第三十章 劫难
“卖包子~又大又好吃的包子~兄弟买笼包子吧！楚国境内绝无二家！” 看见比女人肌肤还白的包子面儿，梁大壮吞了口水摸着肚皮说道：“童老爷，咱们就买笼包子吃吧，人是铁饭是钢就算再急也要先填饱肚子再说呀。” “是啊，这位大兄弟说地没错，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干活咧！我家这包子又大又便宜管够！” 童渊看见店小二都这么说了也不便拒绝梁大壮，再加上连夜奔波好不容易才找见一处小城落脚，不光梁大壮就是自己这会肚子也开始唱空城计，旋即笑着说道：“依你，就给我们来两笼包子。” 童渊和梁大壮将马匹拴好而后围坐在路边小桌上终于可以休息片刻，自打两人离开周国来到楚国境内为了掩人耳目，便约定称呼童渊为老爷，梁大壮就扮作仆人，二人经过数天搜寻却没有探知符勋半点踪迹，此刻二人不但疲惫不堪就连人也没有找到不免有些灰心丧气。 “童老爷，你说少爷他人到底在何处，咱们都快把楚国边境翻遍了。” “恐怕和我们预先料想的有出入啊。” 梁大壮看见童渊一筹莫展的表情哀叹道：“但愿少爷能逢凶化吉。” 正当两人陷入沉思时，小儿捧着两笼热腾腾的包子笑吟吟地说道：“二位慢用！” “诶，等等，小二哥我想向你打听个事。”童渊别有意味地问道。 “这位爷，您有事随便问，小的要是知道绝对如实相告。”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在下想问问要想进入楚国腹地该走哪条路比较合适？” 原本十分普通的问题却令小二倍感不安，童渊瞧见对方神色紧张随即又继续问道：“怎么？小二哥也不知道？” 闻言，小二故作镇定说笑道：“不满老爷，小人的确不知道进入楚国腹地的捷径，不怕两位笑话，小的在这顺化城做买卖十年之久还从未去过楚国都城新城呢。”说完话后小二正要转身离去却发现被一只铁腕大手捏住胳膊动弹不得。 梁大壮拍案而起愤然吼道：“哼！好你个小子，表面上一副和气样子谁知内心里尽是坏点子！今天你小子要是回答不出老爷刚才提出的问题，就别怪俺拧断你的胳膊！” “好汉饶命！小人真的不知道呀！” “还敢胡说！”梁大壮又用力给对方施加几分痛楚，而后又朝童渊使了个眼色。 童渊心领神会连忙打圆场让梁大壮手下留情，而后笑着说道：“这位小二哥不要误会，其实我们二人也是做粮米生意的，这位梁兄弟正是我雇来的伙计，他性子虽然暴躁可是人却是不折不扣的好人，此番我们二人要到楚国内地同一家粮米店老板商谈生意上的事，由于前些天下了一场暴雨道路泥泞耽误不少时间，所以这才向小二哥询问去内地的捷径以便及时和老商家汇合。” 等到梁大壮松开铁钳般的大手，小二手臂上已经乌一片白一片隐隐作痛，他仔细回忆确实记得前些天夜里下过一场暴雨，又打量了眼前二人的装扮的确有几分主仆模样，而后深信不疑地回复道：“小人刚才的确不是有意为难二位，只不过最近周楚两国战乱不休，小人身为楚国人自然不允许敌国入侵，刚才见这位老爷问地唐突还以为两位是周国派来的jian细所以没敢多说，适才听闻老爷解释这才恍然大悟，小人生养都在楚国岂能不识路，要想用最少的时间赶到楚国腹地从顺化城北门出发径直走即可，只是刚才这位好汉用力也忒大了些，小人这只手臂差点费了去。” 梁大壮与童渊对视一眼旋即讨好道：“小二哥不要生气嘛，这是一贯铜钱不用找了就当在下给小二哥的医药费。” 小二得了银子后喜不自胜，祸福就在一瞬间改变，一面道谢一面忙活去了。 “既然楚国边境找不见少爷，那就只有深入内地了，咱们赶紧赶路吧！” 听见童渊吩咐，梁大壮也不墨迹正要离案却被小二哥阻拦，梁大壮满脸疑惑这医药费也赔了以为对方又要耍什么把戏。 “两位慢走，刚才忘记告诉你们，从顺化城往北走的确是条捷径，可是却行不通，二位还是绕道比较好。” “这是为何？”童渊也是困惑不已。 “哎，二位一看就是外乡人，如今周楚两国交战，顺化城侥幸免于战火，此去北面两百里正是主战场，听说死了不少人咧，沿途不少溃散士兵落草为寇专干抢劫勾当，特别是二位这样的商贾那是遇到一个杀一个，遇到一双杀一双咧，好汉虽然好身手却无三头六臂哪里是群匪的对手，二位还是听小人一言，宁肯违约也比丢了性命强啊。” “原来如此，多谢小二哥提点，告辞！” 语音刚落，童渊便立即催促梁大壮上马赶紧策马离开，一旁的小二目送两人离开却没想到两人竟如此急迫赶路，再回想起刚才的对话似乎感觉有什么地方落下，周楚两国交战，顺化城因为是小城且不具备战略要地所以两国军队都不加重视，因而才免遭战火屠戮，两国交战的主战场在楚国境内路人皆知，避之而无不及却没想到竟然有人还贴着脑门往火坑跳，外乡人？小二猛拍自己脑瓜子大叫不妙！ “jian细！有jian细！” 与此同时，童渊和梁大壮两人已经成功离开顺化城逃过一劫，此刻二人正下马坐在林子里休息。 “刚才多亏你机灵，要不然咱们肯定已经被困成粽子丢在牢房里了。” “没大没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童渊鄙视对方一眼。 “切~都出城了还想让俺叫你老爷，想得美！” “别出声！”童渊神色一敛压低声音沉声说道。 两人交换神色悄悄地来到一处山丘旁探出脑袋正要观察哭声是从何处传出却发现不远处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正驱赶着一名女子，那女子灰头土脸显然经受过不少磨难，男人为了防止她逃跑竟然用粗麻绳将女子困住，而那男人则拽住麻绳鞭策女子不停赶路。 童渊还没有来得及阻拦，梁大壮已经横在道路边挡住两人去路。 琯铁石神色一怔，仔细打量对方从衣着便可分辨出拦路者不过庄稼汉而已，宽下心后吆喝道：“喂！拦路的，把路让开！没看见本大爷押送一名囚徒么？” 其实童渊早就看见琯铁石一身官军打扮，本来还想告诫梁大壮不要旁生枝节，可是如今梁大壮既然已经暴露那么也就无需客气，杀一个官军又算什么，况且此地并无其他官军仅仅只是琯铁石一人而已，想到此处他也不再犹豫索性端起两把砍刀从道路旁钻了出来，随后将一把砍刀递给赤手空拳的梁大壮。 琯铁石瞧见形势不对，刚才还只有一个手无寸铁的庄稼汉现在不光多了一名同伙居然还手持利刃，他心底不禁一阵打鼓思考着如何才能脱身，毕竟以一敌二胜算渺茫，况且他见对方身强体壮不是善茬。 “两位好汉！咱们萍水相逢也算有缘，你们手拿砍刀拦阻我去路是何用意？顺化城距离此处并不远若是让官军知道你等拦路抢劫本将军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琯铁石软硬兼施企图吓退二人。 梁大壮和童渊对视一眼，暗骂这人不是东西，虽然一身官军打扮，然而头盔甲胄早已经破败不堪没准就是一个逃兵。 梁大壮率先开口说道：“少废话！你身边的那女子俺要定了！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哟！原来两位是为这女子而来，不瞒两位，如今兵荒马乱楚国境内到处都在打仗，人命比狗贱，如同本将军手中这样的漂亮姑娘数不胜数，只要两位肯用心不愁抓不住几个称心如意的美人，两位又何必为难与我。”琯铁石一面说一面还不忘用手挑逗几下女子。 童渊心底生出一股无名火，没想到被对方误认为拦路打劫的流寇！他顿时怒骂道：“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如若将士用命又何来流民，至于流寇都是你们这些逃兵聚集而成，倘若听之任之岂不让逃兵现象更加猖獗，今日我二人便代替你的上级处死你这个逃兵蛋子！” 琯铁石一听这话便知道今日免不了恶斗一番，旋即抽出腰刀横在女子脖颈处颤声说道：“你们要是敢过来，看我一刀劈死这姑娘！” 慕容芸如今落到琯铁石手中早就没有想过活着离开，现在她十分后悔那晚做出救人的决定，要是能够听从符勋的劝阻让琯铁石这个恶人自生自灭也今日也不会身陷囹圄，她本以为马上就可以和哥哥慕容宣团聚却没想到下山途中被琯铁石暗中劫持，她真是恨透自己无知幼稚，后悔之际又回想起以前和符勋经历的种种不禁潸然泪下。 “你要杀就杀吧！我是不会和你投靠周国的！你也休想拿我在周国面前邀功请赏！”慕容芸鼓起勇气毅然决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