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一语成谶（下）
“我的儿！”一进门王夫人就抱着贾元春哭了起来，当着贾母和众人的面，她得端上二太太的架子，可如今回到自己的地盘上了，王夫人就不顾形象了。【】＠樂＠文＠小＠说| 她的元春明明是大年初一有打造化的人，这会儿怎么落选了，王夫人实在是想不通。 贾元春被王夫人抱住痛哭，听着王夫人一声声的哭泣声，心中一悲，也跟着哭了起来。 好一会儿后，王夫人拿着手绢擦着眼泪说道：“我的儿，没事的，刚刚老太太也发话了要给你选一门好亲事了，你的终身总会有一个依靠的。” 贾元春不接话只是默默的坐着流泪，这会儿她可没心思想着这些，只是在心里伤心，凭着她的家世和条件竟然直接落选了，实在是让贾元春很受打击。 从小到大她的目标和周围人对她的教养就是入宫当娘娘，这会儿这么大的目标没了，好像是要否定贾元春之前好几年的努力似的，她真心没法将心情立马调节过来。 好在留给贾元春的时间还很多，等到九月初三王熙凤生日的那一天，贾元春已经将心情调整的差不多了。毕竟事已至此，她又不可能再去参加一次选秀，只能将目光往远处看。 九月初三的这一天，各府接到帖子的太太奶奶们没事的都来了，反正古代娱乐项目少，去别人家做客，磨掉一天的时间也好，省的看着家里的那群小妖精生气。 今天说是王熙凤的生日，可贾元春比王熙凤打扮得还要漂亮，若不是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而且王熙凤不但是贾元春的大嫂还是她的表姐，恐怕两人心里还会生出间隙来。 贾元春其人其实很符合众位大家太太对儿媳妇的要求，要读过《女诫》《女训》《女则》《烈女传》《贞妇传》等书，要有一定高度的审美观，能做当家主母会理家，能替丈夫打理好后院和官场太太的关系…… 她这人虽然圆润不是时下男子喜欢的瘦马型，可偏偏这种类型的姑娘，这些当家太太奶奶喜欢呀！谁愿意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妖妖艳艳瘦的皮包骨的儿媳妇回来呀！说句不好听的，太瘦了的女人日后能不能怀上孩子都是一个问题。 再说贾府，虽然的确没有以前辉煌了，可到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又有几门好亲戚衬着，小一辈看着也还行，只要贾家不自己作死，维持几十年的风光还是很容易的，等着小一辈起来了，接着继续风光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贾元春虽然只是二房的姑娘，在仕途上能帮到的地方要比大房的少一些，可值钱在她是贾家现在唯一的嫡女，而且从小被贾母这个超品国公夫人教养着。 贾家虽然大房二房不和，京城的人都隐隐约约听闻过，可这种事情在大家族太常见了，只是没贾家闹得那么厉害大家都有所耳闻而已，但一旦有事了在别人眼里大房肯定还是会伸出援手的，这就是大家族。 不过在姑爷人选上，贾母和王夫人出现了分歧。 比起贾母的理智往一二品人家的嫡次子三四品人家嫡长子看，王夫人显然要庸俗很多，她直接看上了亲王妃郡王妃的宝座。 王夫人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宫里面的娘娘当不上了，那就勉为其难的做亲王妃郡王妃好了，以贾元春如此的优秀，还怕别人不赶着找上门来结亲吗？说白了，王夫人就是想利用贾元春一下子挖到一个大金库。 让王夫人如此自信心暴涨自然是有原因的，这次给王熙凤办生日宴很成功，至少在王夫人的眼里是成功的，没一个太太奶奶不对贾元春夸耀，这给了王夫人极大的自信。 然而这只是明面上的情报，虽然大家都对贾元春各种的夸耀，但暗地里真心想要贾元春做儿媳妇的几乎没有，极少的几个要不是看重了贾府的权势就是瞧上了贾元春的嫁妆。 这样的人贾母王夫人自然看不上眼，能让贾母和王夫人看上眼的人家，要不就是一件娶妻订婚了，要不就是人家看不上眼贾元春。 这可把王夫人给急坏了，她的元春明明如此的优秀，这些太太奶奶一个个的不都称赞有佳嘛，怎么这会儿一暗示结亲的事情一个个的推三阻四溜得比兔子还快了。 结亲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暗地里商量好后再摆到明面上的，不然要是没成岂不是丢尽了脸面。对于世家来说脸面名声就是一切，银子没有了可以再赚，人没有了可以再生，官位没有了可以再考科举做官，但名声没有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再说了贾府又是女方，无论什么时候女方即便是先看上了男方也得矜持一些，要等男方开口说亲才行。因此王夫人只能对那些太太奶奶暗示一下，有意的就会心领神会，没意思的自然是装作听不懂了。 因此王夫人即便是再急，也得端起女方的架子，不能将结亲的事明说了，不然贾元春这辈子就别想嫁出去了。 可惜王夫人不知道的是她的架子端晚了，贾元春的名声早就被她给败坏完了。 以前贾母和王夫人都希望贾元春入宫做娘娘，贾府的下人自然是投其所好每每都如此奉承两人，久而久之了就给了王夫人一个错觉，似乎贾元春进宫做娘娘那是百分之一百的事情了。 这事就是王夫人心里最得意的事情，比贾珠考上了秀才举人还得意，因此平时日常交往中难免会露出几分来。往来人家的当家太太奶奶谁不是聪明的人，再看看贾元春的教养，大家心里就猜的差不多了。 本朝有选秀制度，但要求的并不严讲究你情我愿，有资格参选的人家要是不一样姑娘参选，花点钱去户部勾掉名字就行了，之后自然有门当户对的人家求娶。 如贾元春这样大选落选后想要找其他路子嫁人的，虽然说不上什么日后都嫁不出去了，但门当户对的人家就不会考虑她了。 谁让王夫人之前那么的高调，这个时候又来这么一出，别人如何能够看不出来其中的猫腻之处。即便是大家都知道自己的儿子、孙子比不上皇家，但谁也不想要别人挑剩下的，无疑此时贾元春就是被皇家挑剩下的。 事不关己的情况下夸赞贾元春几句没关系，可一旦说道结亲，那些门当户对的人家的当家太太奶奶自然对此不乐意了。又不是没有其他好人选，何必要被人挑剩下的了。再说了贾元春是出色可却不是最出色的，比她各方面条件好的姑娘多着了，没人会在她这一棵树上吊死。 一连受挫几次后，王夫人就急了，急中出错，最近王夫人频繁的出现在了京城的各个花会酒宴上，刚刚开始的时候没人知道。可时间一长，全京城的太太奶奶都知道了，贾府二房的嫡长女贾元春急着找人家了。 偏偏越是这样，门当户对的人家越是看贾元春不上眼，原本还有不相熟的人家看着荣国府的招牌想来结亲。可如今被王夫人这么一弄，全京城门当户对的人家都瞧不上贾元春了，心里阴暗的还在想，是不是贾元春出了什么问题呀，不然贾王氏何必如此着急嫁女了。 这天王夫人几乎是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怒火，跟着贾母回到荣禧堂的，打发走黯然失魂的贾元春和幸灾乐祸的大房等闲杂人等后，贾母和王夫人脸色才铁青了起来。 王夫人的定力到底没有贾母好，坐了一会儿见贾母不发话，忍不住问道：“老太太，您看这事……”该怎么办呀！ 最后几个字王夫人被贾母用凌厉的眼神给逼回口里了，但还是眼巴巴的盯着贾母瞧，一副要贾母拿主意以贾母马首是瞻的模样。 贾母被王夫人的小模样给气乐了，这会儿想起她来了，之前让她低调的时候王夫人怎么没有想起她的话来。若不是每次王夫人生产贾母都守在产房前，贾母真的怀疑贾珠贾元春是不是王夫人亲生的，为什么每次关于婚姻大事的时候王夫人总是这么的坑子了。 贾母不知道的是，未来贾宝玉的婚事王夫人同样继续坑子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贾母简直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来对待王夫人，不过好在二房的贾政、贾珠和贾元春都是贾母的心头好，因此深呼吸几口气后，贾母就决定不在和王夫人一般见识了，和她见识简直是在拉低自己的智商。 “元春还小，你急什么。”看了王夫人一眼，贾母淡淡的说道：“等过两年元春十六岁了，再给她看人家也不迟。” 王夫人瘪了瘪嘴，她丝毫没有领悟到贾母想要用时间淡化这事的用意，心里反而觉得贾母见贾元春不能入宫做娘娘了，就对贾元春冷淡了下来，说白一点就是把贾元春当成弃子了。 其实王夫人的心思很好懂，她虽然经常不经意间坑子，但她对几个孩子却是相当好的，这会儿赶着给贾元春选丈夫，无非就是怕好的男人都被别人挑走了，只剩下一些歪瓜裂枣的王夫人可看不上眼。 “十六岁其他人家的姑娘都出嫁了……”王夫人小事的嘀咕道。 一般而言这京城的姑娘都是十二三岁的时候定亲，然后十五岁及笄后出嫁，十六岁在王夫人的眼里看来已经快成剩女了，她又怎么忍心自己的女儿忍受别人的白眼了。 贾母如今耳不聋眼不花自然是听到了王夫人的话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怎么了，你有意见呀！若不是你之前大肆的炫耀说元春会入宫当娘娘，这会儿元春的婚事又怎么这么艰难。 之前我看中的礼部侍郎的嫡次子，你偏偏看不上眼，结果等着人家和另外一家姑娘定亲了，你又眼巴巴的瞧上人家了。我说的你瞧不上眼，你瞧得上眼的人家又瞧不起你。这下子好了，京城门当户对人家的子弟都不和你结亲了。 我想着两年后，新的举人和进京叙职的官员里面总会有一个适合元春。两年后这事也冷下来了，到时候咱们在给元春说亲，比现在容易得多。结果你还是不乐意，你给我说句实话，你心里对元春的婚事到底是怎么想的。” 王夫人脑子里到底装得什么，贾母压根就不知道，她真想撬开王夫人的脑子来看看，里面装得是不是豆腐渣，这智商太让人捉急了！ “你是元春的太太，我也知道你所做的一切肯定都是为了元春好，只是元春大选已经落选了，事情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给元春找一门门当户对的人家而已，难不成你还想拉下荣国府的脸面让元春参加小选入宫不成？”贾母说道最后的时候整个人都火了。 面对贾母的怒火，王夫人无比的委屈，直接跪下说道：“媳妇也是一心想要元春好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最近结交的人家里那些公子哥儿实在是配不上元春，媳妇可舍不得元春嫁出去受苦。”王夫人这话绝对是真心的发自肺腑的。 “媳妇如今……”王夫人的话还没说完了，就被从里面冲出来的贾元春给打断了。 只见贾元春冲出来跪在了贾母的面前，一脸坚定的说道：“老太太，您要是疼我，就让我参加小选入宫，我定然会光耀贾府门闱光宗耀祖的。”贾元春双手死死的紧握着，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那样被皇宫扫地出门，实在是不甘心。 原本之前贾元春已经给王夫人说动了，找一户好人家嫁了相夫教子，可事实再一次的打击了贾元春，她没有想到她那么的优秀竟然会没有人看上她，这让贾元春原本伤心的心扭曲了起来。 她不是没有瞧见其他府上的太太奶奶眼里对她的疏远和嫌弃，也不是没有看见大房人的幸灾乐祸，她更不是没有听到这府上下人的闲言碎语，贾元春她真的是受够了。 从那个时候起，贾元春就发誓总有一天她会将这些嘲笑她的人狠狠的踩在脚下，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些哭着跪着求她。 原本贾元春还没有想到继续入宫的路子，她只是在心里有那么一个最深处最阴暗的愿望的而已。但这会儿贾元春躲在后面偷听到了贾母话后，心里的野心就一发不可收拾。 贾母的话直接让贾元春双眼一亮，她没有想到她竟然还会有机会入宫。俗话说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再加上婚事不顺让贾元春瞬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她要入宫，她一定要入宫，做那高高在上的妃子。 贾元春此时内心无比的自信，她坚信只要她能入宫，凭着她的容貌，凭着她的手段，皇上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上她。等着她成为皇妃后，她要今天所有在背后嘲笑她的人痛哭流涕。 “你刚刚在背后偷听！”贾母一脸严肃的看着贾元春，显然很不满贾元春偷听她和王夫人的谈话一样。 可事实上贾母的心里却乐开了花，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正如张夫人说的那样，只要贾母想的什么事情她没有心想事成过，她又怎么会承认她在贾元春入宫一事上摔了一个跟斗了。大选的路子走不通，她还有其他的路子可以送贾元春入宫。 当时之所以没有立马说出来，主要是当时贾元春不在状态，而且她得让贾元春见识见识自己得手段，日后贾元春还会和她一条心，而不是和王夫人一条心。 其他的事情或许贾母控制不了，可荣禧堂是贾母的地盘，没有贾母的许可贾元春又怎么可能在听到那些闲言碎语。 王夫人的心思其实很好猜，贾母一猜一个准，因此她之前说那些话干的那些事，不过是为了让贾元春重新燃烧起斗志来而已。当然若是贾元春一直沉浸在大选落下的失利中，那最后贾母还是会放弃贾元春让王夫人给她找一门亲事的。 ‘不愧是我亲手教养出来的姑娘，最后到底没有让我失望’贾母在心里得意的想着，但嘴上说得却不是这样的话“谁给你胆子偷听的。” 贾元春对着贾母磕了一个头，一脸坚决道：“老太太孙女知道孙女错了，但还请老太太疼孙女一次，告诉我入宫的法子。”说完头就磕了下去，一直都没有抬起。 王夫人也被贾元春坚决的样子给吓呆了，能入宫做娘娘自然是好的，可……那是小选呀！ “元春，你怎么这么傻了，那是小选呀！我们不入宫了，你放心，你放心，太太我肯定会给你找到一门好亲事的，你放心。我们不入宫了，不入宫了……”王夫人一把抱住贾元春，双眼默默流泪，嘀嘀自语道。 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元春去参加小选了！ 大选入宫那是可以直接做娘娘做主子的，而小选，那可是选宫女等伺候人的下人的。 贾元春可是从她身上生下来的一块rou，又因为是府上唯一的嫡女，从小都是娇生惯养的。王夫人简直无法想象，她娇生惯养的宝贝女儿入宫后要去伺候人，那画面太美让王夫人无法直视。 “不！”贾元春推开了王夫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贾母，再一次慎重的对着贾母磕了一个头“求老太太成全。” 贾母闭上了双眼，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落寞的说道：“你又何必那么固执了，以我们家的条件，怎么也会给你找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的。” 贾元春无视王夫人那双哀求的双眼，坚定的说道：“孙女这么多年所学都是为了入宫，如今竟然知道还能有法子入宫，孙女自然要去一试，孙女不相信自己会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贾元春在贾府被贾府的人捧得有些高，这话她是用最绝对的自信说的。 “好！”贾母站了起来，亲手扶起贾元春“你既然有这心，我这个做祖母的自然会成全。” “还请老太太赐教！” “十月就是小选的日子，内务府会于百姓乡土之中挑选良家女，年龄十三岁以上2二十谁以下择入宫内。到时候只要打通内务府的关系，将你的名字写上去就行了。不过虽然都是选宫女，但我要你参加的并不是那种在宫中服劳役而被役使的侍婢、织婢，而是在宫中管理君主日常生活事务的女官。”贾母的双眼散发出智慧的光芒来。 做宫女的虽然都是伺候人，但皇宫的宫女身份也不尽相同，上层的为宫中女官，下层的为普通奴仆。 而贾母准备让贾元春参加的就是女官的选拔。 贾母意味深长的对着贾元春说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若是幸运说不一定你还能被挑选去皇上身边做女官，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准备去拜见甄贵妃，若是不能选去皇上身边做女官，那么甄贵妃身边就是最好的选择。” 贾元春越听双眼越是发亮，小脸一脸的兴奋，到底最后还是贾母靠谱一些，要是能被挑选去做皇上身边的女官那可比参加大选入宫都好。要知道皇上身边的女官可是能天天见到皇上的，而嫔妃要是不得宠的一辈子都见不到皇上的面。 不过说到甄贵妃的时候贾元春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了，瞧了瞧左右只有贾母和王夫人两人，贾元春才问道：“老太太，甄贵妃会帮我吗？之前大选的时候……”虽然贾元春不知道她大选到底为什么会落选，但对于没有帮上忙的甄贵妃，贾元春心里已经不再相信了，到底求人不如求己呀！ 贾母拍了拍贾元春的手笑道：“元丫头真是长大了，也有自己的见解了，这事日后咱们都不要在提起就当没有这事，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到底现在甄贵妃可是后宫位分最高的嫔妃，又得宠身下又有皇子……” 一句话说完，你就是知道是甄贵妃故意让你落选的那又怎么样？如今贾府可得罪不起甄贵妃，尤其是在他们还想贾元春在后宫里有一番作为的时候。 “孙女明白了！”贾元春眼睛闪了闪应道。 *** 张夫人和明显的感觉到贾母和二房有些不对劲，但此时她却没心思去盯着贾元春的那点破事了，她自己这里都自顾不暇了。 前面就说了宁国府贾珍的媳妇珍大奶奶叶氏和张夫人有点亲戚关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因此有些事情叶氏也愿意和张夫人商量。 这事严格的说起来就是贾珍闹起来的。 之前贾珍不是回京叙职了嘛，借着贾府的势力疏通了一下关系，然后就留在京城了。贾珍这个人本事还是有的，就是原著他那么的混账但家务事他还是管好了的，更不要说现在了。不过大家要相信狗是永远也改不了吃屎的。 贾赦和贾珍都是原著中的色狼一枚，虽然如今收敛了不少，可骨子里色气却没有散。这不，等着贾珍留着京城后，贾赦和贾珍两人就开始结伴到烟花之地玩去了。 张夫人和叶氏都知道这两人是什么货色，只要没闹出什么事情来，她们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久走夜路总是会闯鬼的，这不贾赦和贾珍就同时闹出事情来了，把张夫人和叶氏给同时气着了。 贾赦这人这辈子虽然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喝喝花酒的爱好却是怎么改也改不掉，闲着无事有一天贾赦就和贾珍两人跑去喝花酒去了。 最近这花楼来了一批新人，不巧贾赦就看重中了其中的一朵嫩花。 你说着逢场作戏也就算了，只要不带回荣国府张夫人也不会管贾赦什么。偏偏也不知道是贾赦看对眼了，还是这朵嫩花手段高，硬是让贾赦替她赎了身，偷偷娶了她为二房，并买了一个小的四合院把她安置在荣国府外。 许是因为是刚刚进的花楼，还没有被花楼的人灌药，因此没过多久这朵嫩花就怀上贾赦的孩子了，这下子可就闹翻了。贾赦在混账也知道外室女怀孕是一件多么不堪的事情，但要贾赦下手打掉嫩花肚子里的孩子，贾赦又下不了手，于是就这么拖着，拖到这多嫩花肚子都大了，还没有一个解决办法。 事情到了这一步嫩花也豁出去了，直接找上荣国府去。好在当时张夫人的人正在大门口，这才没有让嫩花闹得尽人皆知，不过这事却让贾母和王夫人知道了，对着张夫人好一阵的冷嘲热讽说她看不住自己的男人，贾母更是为了要恶心张夫人，说要嫩花生下孩子后抬嫩花做贾赦的姨娘了，这让张夫人恨的咬牙切齿内心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着。 贾赦养外室在别人眼里看来，已经算是很不着调了，但是大家没有想到的是贾珍比贾赦还要不着调，果然在女人方面就不要对贾珍抱有什么期待。 贾珍竟然对着一个小康之家的姑娘一见钟情了，大闹着要纳那个小康之家的姑娘做姨娘。 偏偏这个小康之家的姑娘自己硬气不愿意做小妾，从礼法上讲，正妻只有一个（兼祧比并嫡更为严格），除非她死了休了腾出位子了，不然要想娶妻就是重婚罪，是犯罪行为。除了不可动摇的正妻，其他都是妾，法律规定了妾的极低地位。不管你叫那个人为二房、次妻、平妻还是二太太等等，她的实质就是妾。 好在贾珍虽然并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他再怎么样也不敢休了叶氏，不然肯定会被贾敬给打死的。 只是这姑娘一副不愿意做小妾的高洁模样反而将贾珍迷得团团转，认为她就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直接说要娶她做平妻，还说在宁国府她和叶氏的地位一样，把叶氏差点气得一口气没有上来。 好在这么多年叶氏也清楚贾珍的德行，知道他这是三分钟的热度上来了，只是这姑娘手段高暂时将贾珍迷住了而已，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竟然敢肖想荣国府当家奶奶以及宗妇的位子。 这人不是其他人，就是原著里贾珍的继妻尤氏，只是如今贾珍的老婆貌似换人来做了，没有早死，因此尤氏自然做不成风光无限的珍大奶奶了。 要说这尤氏不管是原著里还是这里都是有本事的，她不是名门望族出生倒也罢了，她父亲的填房尤老娘竟然还带了两个拖油瓶。纵然是中等人家，也不会续娶再嫁的寡妇，可见尤家就是小康之家。 可是偏偏她就是能将贾珍迷得团团转，原著中力压贾珍那么多粉红爱人顺利上位，这里虽然叶氏没死，但也让贾珍弄出一出娶平妻来的话。 叶氏能容忍尤氏进门做姨娘，但绝对不能容忍尤氏进门做平妻，她有她的骄傲和手段。只要贾珍日后嫌弃了尤氏，叶氏有的是手段收拾尤氏，作为一个智商不低的正妻，收拾一个姨娘来太容易不过了。 于是叶氏也放下话来了，要么尤氏就以姨娘的身份被贾珍纳进府，要么尤氏就一辈子都别想进府。 因为尤氏的亲娘早死了，继母尤老娘又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她原本就讨厌尤氏这个丈夫原配留下来的女儿，这会儿见可以用她换取贾珍大笔的彩礼钱，自然是见钱眼看想要卖掉尤氏这个眼中钉大赚一笔银子了。 最后不知道贾珍如何哄骗了尤氏，尤氏最后还是被他纳进宁国府来了，当然这里尤氏只是尤姨娘了，而不是原著中的珍大奶奶。 书兰在大房闻言后，翻了一个白眼，虽然这里很多事情都和原著中不一样了，但还是有很多事情一直都沿着既定的轨道来的。尤氏还是没有逃脱贾珍的魔爪，成为了贾珍的女人。 而贾赦的那朵嫩花也和原著中一样给贾赦生了一个庶子贾琮后，就大出血死了。 一切又似乎走上了既定的轨迹一样，等着张夫人和叶氏忙完自己的事情后再去关注贾元春，结果已经让她们无法阻止了。 宫里面的人已经来了，说贾元春小选选上了，和贾母预想的一样，被甄贵妃要去在甄贵妃那里做了女官，官职还不小是正四品的中史掌礼职，为甄贵妃内治的辅助和秘书。和原著中一样，贾元春还是入宫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她是否可以得偿所愿，成为皇上的女人成为后宫的嫔妃主子。 在张夫人和叶氏无奈的眼神下，在贾母和王夫人不舍的眼神里，贾元春入宫去了，等待着她的是未知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