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二章:问题很大
更好在许景玹虽然表面看着纨绔不化,放荡不羁,但其实还是挺洁身自好的,目前来说也是个雏儿,不然即便是隔着重重衣衫,也躲不过男子的敏锐。 这种尴尬也没存在多久,高来高往的好处便是即便他们俩耽搁了些许时候,但却韩嬷嬷同时到达姚世荣的院落。 看准了白志敏是偏厅见的韩嬷嬷之后,许景玹故技重施,上房便是揭瓦。 这回,白清霜半点犹豫都没有的直接凑着缝隙看向了厅内。 今儿的白志敏穿了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梳了个一丝不苟的朝月发髻,簪着一支累丝朱钗,单薄的耳垂上坠着一对白玉耳坠。 即便是在府中,她的打扮也从来都不会马虎。 “你今儿怎么回来了?”给韩嬷嬷看了座之后,白志敏便直切主题问道。 言语间虽有怠慢之情,但是这说话的语调却是看的出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寻常。 这让屋顶的白清霜暗暗皱眉,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白志敏的面前,韩嬷嬷卑微的态度比在姚老夫人面前更甚。 坐在姚老夫人的面前时,她是放松且深坐的,并不紧张的样子。 但在白志敏面前,虽然也同样能坐着,但她的臀部只占了位子的五分之一,也就是仅仅是占了一点点的凳面。 在姚老夫人面前,她的手双手是自然摆放在膝盖上,松摊着手的。 可在白志敏的面前,她的双手拘谨的握成了拳,是抵在膝盖处,好似要靠这力量来支撑着自己的。 在外人面前,甚至是在他们家人的面前,她摆出的一张脸也是高冷孤傲的,有着高人一等的做派。 但此时,面部线条不但紧绷着。便是脸色也有些苍白。 “回大太太的话,是白清霜让奴婢回来给老夫人送一套护肤品的!”韩嬷嬷的声音很低,说话时,也不敢看白志敏的脸。 “什么护肤品?”白志敏端着茶杯的手略略顿了顿。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便是如今放在百花铺卖的那些个东西!” “啐!投机取巧,总是使些幺蛾子!”白志敏不耐的轻哼了一声,喝了一口茶之后,抬着眼皮看着韩嬷嬷的脸,忽然皱眉道。“看你脸色最近不错啊!” 韩嬷嬷陡然一惊,握紧的拳头不由的轻轻摩挲了起来,心中不由的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得的护肤品孝敬给白志敏。 但她真的不舍得,那东西真是还要比以前的所有香膏都好用,且有效果,她今儿不过用了两次,便觉得皮肤看上去水润润的。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白志敏冷嘲的道:“看来白家的风水很养人哪,或者是你过得太舒坦了一些?” 见话题叉开,韩嬷嬷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由的吊起了一颗心。并立即回答道:“回大太太的话,奴婢一刻都不才能松懈过!” “你既说不曾松懈,那你都进白家好几个月了,怎么也不见你带点消息回来?”白志敏冷冷的瞪着她质问道。 她语气一重,韩嬷嬷立即颤抖了一下身子,脸色也微白了些许,斟酌了一下开口道:“奴婢办事不利!还请大太太责罚!只是,那白清霜确实是个诡计多端的丫头,她对于从姚府过去的所有人,从来就没有放下过警惕。便是奴婢仗着老夫人的名头。她也不曾松懈过!” “那是你自己没用,她一个小姑娘再能耐又如何,不过就是个从小没人要的野丫头罢了!你跟着老夫人这么些年,能将老夫人哄得服服帖帖。难道还拿不出手段对付一个黄毛丫头?” “是奴婢惭愧!”韩嬷嬷压抑着心里的害怕,抬眼看着白志敏张口语言,但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吞吞吐吐的做腔拿调的给谁看呢?”白志敏冷然粗鲁的道。 韩嬷嬷屈辱的咬了咬下唇,然后赶紧说道:“这几日。九皇子住在白家!” 被点到名的许景玹勾着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看来姚家人也很关注他的嘛! 白清霜则对他瞪瞪,就知道他住在自己家中一定会惹麻烦的,现在就看白志敏什么反应,会不会想什么阴谋诡计借此事炒作了。 “你说什么?”白志敏果然被这爆炸性的消息惊呆了,“你确定是九皇子?” “确定,白家人都是这么称呼九皇子的!”当然,除了白清霜,她似乎只有在十分不耐的时候才会这般称呼,平时白志鸿和白姚氏不在的时候,她大多时候便是直呼其名的。 这国朝姓许的人不少,但是叫许景玹的就只有一个,大约是没有人会冒充他的。 而且,那面琉璃穿衣镜和许多的琉璃制品便是最充分的证明。 “那个臭丫头,没想到还有些手段!”白志敏气得牙痒。 当初,她阻止了母亲不欲与白志鸿一家为难的最主要目的自然也是看在许景玹的份上,想着那臭丫头要是真的能与许景玹牵上些什么关系的话,他们白姚两家自然也能讨些好。 可没想到白清霜这臭丫头就是一只白眼狼,过河拆桥,不过是为了白清玉那个臭丫头,居然大闹姚府,并摆明了不相来往,让她当初打得如意算盘彻底的落空。 那么,既然他们家讨不得好,自然也不能便宜了她了。 “你回去之后便打听一下,九皇子为何会住在白家,尽快将消息传回来!” “皇家的事情恐怕不好打听吧,不如还是请老爷……”韩嬷嬷小心翼翼试探的开口道,但话还未说完,白志敏一个眼刀子便射了过来。 “老爷是什么人物,会理后宅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吗?”白志敏的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白清霜想着,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韩嬷嬷大约已经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这两人之间的问题很大啊!”这时,许景玹凑在她耳边低语道。 白清霜点头,她也觉得如此。 韩嬷嬷立即一滞,某种神色顿时像被火烧了一般的湮灭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