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狩魔之王 121 眼睛瞎了
“我叫叶潇，叶良辰的‘叶’，叶良辰英俊潇洒的‘潇’。可惜我是叶潇，不是叶良辰，我只是一名废柴。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女神班长对我照顾又加，并且还有很多人欺凌我，我是一个陨落的天才... 梦醒了，我会发现我不是什么天才，只是一个糟蹋父母教育经费的渣滓，平时好吃懒做，不去好好学习，上课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看小说... 然后在化学实验课贪玩乱来，导致实验失败爆炸，炸瞎了自己的双眼，毁了自己的脸... 哪怕没有这件惨剧，以后走入社会，也是沦落到最底层那种... 不说了，我要继续睡觉了，希望下一个梦会好一点...” 梦醒了，叶潇睁开眼，他都不确定‘我’到底是哪个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瞎’了，是真的瞎了！虽然不能确定是短暂性的眼盲，还是永久性的眼盲，总之现在看不见。 叶潇的眼睛部位，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白色纱带。所幸，纱带以外的部位，并没有破相，虽然他不是靠脸吃饭。 抬起手，挥了挥，叶潇很无助，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 蓦然间，一双温暖的手将叶潇的手包裹住，很温暖。 “没事的。”是黄宁宁的声音：“刚才我问过校医，校医说没事。” 真的没事吗？叶潇无奈摇头。他知道，如果病人得了癌症，医生给家属的建议是：不要告诉他。 这样可以防止病人情绪激动，防止病人细思恐极。 自己真的永久性瞎了，对自己好的人，也不会告诉自己，不会马上告诉自己。 黄宁宁的手抓了很久，叶潇这回没有挣脱开，虽然他自认为自己的是卑微的刁丝，有一点刁丝的可怜自尊心。但他也需要在无助的时候，能拥有一点温暖。 “黄宁宁同学，班主任叫你到他办公室来一趟！”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叶潇，你先休息一下，我等下再过来看你。”黄宁宁竟然伸出手，轻抚了一下叶潇的额头，细嫩的手拂过叶潇的刘海。 人走了。 此时此刻的一分一秒都是那么的漫长，叶潇坐着，细想了很多的事。小到自己上幼儿园时期，大到了近期，想到了家人。 “如果以后永远都是瞎的，怎么办？工作好找吗？ 爸妈会不会很伤心，心里真难受... 我要努力，我要加油！古龙小说中的花满楼，也是一名盲人，一名技艺高超，有品味、有魅力的剑客！ 可惜我是一个废柴，没有花满楼的帅，没有花满楼的高超技艺，没有花满楼的品味和魅力...” 但叶潇不气馁！他已经开始做最坏的打算，就是永久性的眼盲。 他小心翼翼的爬下睡铺，如果没猜错，这里应该是校医室。他努力回想校医室的布局，尝试在黑暗中行走，去适应黑暗的世界。 可惜他记住了布局，却没有距离感，一些小东西也无法注意到。 地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一袋子东西，一下子绊倒了他，整个人狼狈扑倒。 他没气馁，努力起身。 “咦？”他‘看’到了什么东西？ 如同黑暗之中的一缕幽光！ 那幽光距离他很近，措手可触摸。 他伸出手，原来是那一个绊倒他的物体，是一个袋子，里面装满了一堆摸起来像石头一般的东西。 “难道，是晶石？”大概形状，他摸得出，虽然很多都碎片化了。 确切的说，是一袋刚才叶潇做实验失败后，剩下的废料，也是害得他眼盲的罪魁祸首。 那一缕幽光被叶潇用手抓起，在这种无助的情况下，手里捧着一缕‘光’的感觉，给他一种强烈的安全感。 “文字？”他抓起的东西，是一块奇怪的晶石。之前他观察过，八个角，颜色偏红，里面有错综复杂的纹路。一次爆炸，竟然没把这东西炸烂。 眼睛没瞎的时候，他看不打清楚。如今瞎了，却看的一清二楚。 晶石里面有字！ 这字！ 他看不懂...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眼盲，叶潇用手抓起这晶石的时候，不小心被八个棱角其中一个划开一道小口，血流了出来，渗透到晶石里面去。 随即，晶石光芒大盛，一下子好像冰块融化，融化在叶潇手心！ “东西呢？”叶潇感觉自己的手上一轻！这晶石，起码有一两重，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不对！怎么文字还在？”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好像纹身一般，出现在叶潇手心！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来那堆文字密密麻麻，好像‘一坨’的文字，文字叠着文字，一层叠一层。如今文字却开始伸展开，好像展开一副卷轴字画，从自己的手心展开！叶潇盲了，周围的东西都看不见，唯独这文字...不！不只是文字！ 只见一撮发光的暖流，散发着五颜六色宝光，从自己的手心，顺着各路血管，一点一点蔓延开，静静地流淌着。 叶潇看得目瞪口呆，不，没有目瞪。 几分钟内，叶潇发现自己能看清自己的轮廓，还有浑身体内的血管。而文字，从手心，蔓延到自己的小臂，继而是上臂，自己胸口，如果没猜错，自己的背后也有字！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叶潇转身回头，摸索到睡铺旁边，瘫坐下来，这奇异的事，让他难以消化，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科学。 几分钟后，有人来了，不过来的人不是黄宁宁。 来者身材不高，看轮廓应该是一名男的同学，如今的叶潇，遮住眼后，竟然能看清活物的轮廓！他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脚步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要干什么？”叶潇肯定没有想到这人是要对自己不利。 那人进来后，走到叶潇面前，停留一会儿，似乎在观察自己。 少顷，那人小心翼翼地拿起什么东西，摄手摄脚地离开。 “他拿走刚才装晶石的袋子？为什么？” 不一会儿，又有人进来，还是同一个人，手里好像也拿着东西，可惜叶潇看不到是什么，进来后就放在叶潇面前，有摄手摄脚地离开了。 等人一走，叶潇蹲了下来，去摸索那东西。 “石晶残片？也没换什么啊？”叶潇，根本没有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只觉得那人很奇怪。 校医室之外，相隔七八间教室，边缘一个男厕所。 “菁哥，掉包了！没人知道是我们做的了！”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笑嘻嘻地说道。 马碧菁也笑道，一脸‘吃惊’地拍了拍那家伙的肩膀：“你说什么？这全都是你做的，关我什么事？” “啊！”那人愣了一下，脸上勉强挤出笑容：“是啊！是我做的，跟菁哥一点关系都没有。” “嘿嘿，老子不会亏待你的，今晚在我爸的别墅有一个通宵聚会，你也一起来，有很多妹子哦。”马碧菁心情舒畅，虽然他心里巴不得把叶潇炸死，但瞎了，生不如死也不错。 那跟班双目放光，吞了吞口水，心里遐想着晚上糜烂的画面。 想到妹子，就看到一个妹子走了进来？ “啊？”那妹子穿着校服抽着烟，长得********，身材丰满，脸蛋甚是勾人。不只是一人，身后还跟着三个男同学，那三人长得人高马大。 “哎哟！这不是菁哥吗？要不要一起玩啊？”三大汉中一个人叼着烟说道。 “不了不了，你们好好玩，我还有事！”马碧菁似乎很忌惮他们。自己是学霸级别的存在，对学渣有天生的不屑与鄙夷。但对方可不是善茬，据说各个好勇斗狠，跟一些混社会的无业青年经常往来，晚上经常去喝啤酒飚摩托、干群架。虽然是学渣，但马碧菁也不敢奚落他们。 跟班跟在马碧菁身后，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回头一下，他很好奇。 “三个男生一个女生，在男厕所里面，能玩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