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未来与终焉的对决（终）
发生在医院、在四十九号基地的事情，封杰自然一概都不知晓。现在的他，要面临的对手，是前所未有的强敌。眼前之人的强大，可能还在他的复制体之上。 隐隐的，封杰似乎听见了章欣的呼唤，很微弱，封杰甚至觉得那是自己的幻觉。可是，他的心却莫名的疼了一下。 这一瞬间的失神，郑吒的拳头差一点落到封杰的头上，要不是封杰及时反应过来，可能他和郑吒的对决就已经分出胜负了——以他的落败为终结。 郑吒的表情很冷，道：“封杰，刚刚的走神我只当做没看到，不会再有下次了。” 封杰心知郑吒刚刚放水了，并未趁着他走神的瞬间全力攻击，但是，他嘴上又怎肯服软？当即回道：“用不着你来可怜我，有本事的话，就按照你的口头禅，一拳把我给打成两张小饼饼啊。” “好啊，如你所愿！”郑吒道。 郑吒身上的气势陡然增长，此时的郑吒，已经完全进入了潜龙变的状态。固然，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但是，封杰的实力他又怎敢轻视？虽然至今未曾见识过封杰全力出手的样子，但是，就从他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就已经超过了罗甘道了。 远了不说，就是上一次位面重叠时面临的位面之主——火星人领主，其实力，也远远比不上封杰。 面对这样的对手，郑吒又怎么敢轻心大意呢？ 郑吒的身体层层拔高，身体已是长高到三米多高的魁梧身躯，他的头顶长出了两只弯弯的龙角，背后的龙翼更加不用说，他的皮肤表面，甚至也长出了一层rou色的鳞片来。 这就是郑吒的心灵之光——潜龙变！可以无限制的增强自身rou体，最终甚至可以用rou身硬抗黑洞等宇宙天灾的顶级心灵之光！ 比起郑吒在最终一战的时候，他的潜龙变对rou身的增幅，更是不可以道里计，可以说，现在的郑吒，才是他实力的最巅峰时刻！ 感受到郑吒身上的那可怕气势，封杰心中不由得苦笑，郑吒在自身实力最巅峰的时刻，而他，却早已不在最巅峰的时候了。 自己的情况，自己心里有数，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恢复和修炼，封杰的实力，大概在当初最终一战时的九成左右。 看上去，似乎也差不多了。但是，到了他这种级别，实力的增长，那都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强上一点点，那就已经是强过了天。 所以，面对郑吒，封杰并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战胜他。 说了那么多，郑吒的变身，其实也就是在顷刻之间完成的，在这一瞬间，封杰直接用天魔解体大法，瞬间将自身功力增强了十倍之多，同时，用上了五式串联。 剑劈、剑落、剑震、剑燃、剑缠，五式之串联，其威力自然不用多说，只见封杰手持南明离火剑，身形却瞬间消失，空气中再无封杰一丝踪影，却见一擎天之剑，长约万丈，如泰山压顶之势，直直劈落向郑吒头顶而去！ 南明离火剑劈落向下的速度似缓实急，郑吒虽然已经变身完毕，但实际上郑吒根本就躲不开这一剑。在五式串联融合了剑劈与剑缠的剑意之后，这一剑，实际上在郑吒反应过来之前，不，应该说是封杰出手之前，就已经落在了郑吒的身上！躲无可躲！！ 郑吒应该没有面对过库丘陵的穿刺死棘之枪，也没有面对过巴泽特的逆光剑。但是，封杰的这一剑，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郑吒甚至没办法反击，只能够用自己的身躯来硬抗这一剑！ 化作擎天之剑的南明离火，终于一劈而过，剑身在穿过郑吒的身躯之后，就消散了，重新化作一把三尺长的青锋。 但是，这一剑的威力，却是在剑势结束之后才彻底爆发出来！ 天雷地火，覆盖了方圆数十里的天空。在地面上的人们，全都惊恐万分的看着天空，那无数的电光肆虐，火蛇翻腾！天空就像是传说中地狱的火海一般，让人退避三舍。 然而，这电光火蛇只是肆虐一小会儿的时间，很快，这些雷霆与火焰全部像是被吸尘器吸走了一般，迅速集中到了一个点上。 封杰……连连喘息了几口，也多亏了他不但内力雄厚，而且因为修炼的功法的缘故，加之内天地的存在，导致他回气速度快的难以想象，体内真气挥霍一空，但在这几个呼吸之间，马上又恢复了七八成之多。如果是郑吒的话，他要是把体内能量耗尽，没个一两天，是别想全部恢复的。 而在他的面前，那五式串联的恐怖一剑，居然是劈出了一道恐怖的空间，是的，那就像是一个独立的小空间一般，里面无数的雷霆与火蛇翻腾，狂暴的能量足以撕碎一切！那根本就不是生物应该存在的地方。 封杰当然知晓，这并不是什么真正的亚空间什么的，而是他劈出来的空间裂缝。 虽然比起郑吒来，封杰的实力可能有所不如，但是，他又岂是弱者？强弱只是相对来说，他的全力一剑，劈开空间当然不算什么，郑吒在洪荒状态下的一拳，甚至可以打碎空间呢！这一点，封杰早已在灭杀火星人领主的那一战中就见识过了。 然而，这让人畏惧无比，足以成为所有有机生命体噩梦的空间裂缝，却并没有能够为难住一个生物…… 一只手，搭在了空间裂缝上，接着，用力一抓，就像是抓苍蝇一般，那空间裂缝，居然被硬生生的合上了！ 郑吒的身体上，还带着无尽的天雷地火，说起来，在这样残酷的攻击之下，郑吒的裤子居然还完好无损，也不知道他的裤子在主神那里花了多少奖励点才兑换出来的。 一挥手，如同拂去身上的灰尘一般，所有的天雷地火全部消失无踪，郑吒，再次屹立在封杰的面前。 “这就是你自创的功法吗？威力真是可怕啊。”郑吒的语气很平静，他是真心觉得，封杰很强，他自创的功法，亦是不同凡响。不过，他也有平静的资本，五式串联，并未能够让郑吒受伤，他非但没有流血，甚至身上连一丝伤痕都找不到。 “真是……怪物一样的身体啊。”封杰叹息，他早已练成过金刚不坏之身，自身身体的防御能力以及恢复能力，本来也能够称得上“怪物”两个字的。但是，和郑吒比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跟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柔弱。 “哈……多谢夸奖。”郑吒轻笑一声，随后…… “剃！” 郑吒瞬间原地踏在空气上数十上百下，以此获得了让人惊讶的爆发性速度。 只听见轰隆一声，地上的人们都看不见人影在何处，但是，一股刺破耳膜的刺耳声波让所有人都不得不捂住耳朵蹲下。 而在距离地面数千米的高空中，那rou眼可见的庞大音波自郑吒背后出现，那是速度远远超出音速几十倍产生的音障！在这种速度下，空气简直就跟钢筋混凝土没什么区别！ “见鬼！” 封杰心中一惊，郑吒的速度还要在他预料之上！来不及多作反应，身体比大脑更快，缩地成寸踏出，封杰的身影已是瞬间出现在左侧千米左右的位置上了！ 然而，这并不能够摆脱郑吒的攻击！ “月步！” 郑吒在“剃”的爆发之下，自然是瞬间便冲到了封杰身前，但是，封杰在他堪堪抵达之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郑吒自然也是立刻反应过来，那时间，短暂的无法计数。 身形一转，利用月步的转向技巧，郑吒速度丝毫不减的扑向了封杰！这一次，封杰已经没时间再使出缩地成寸了！ “没办法了，硬抗吧。”在看见郑吒的拳头已经距离自己越来越大的时候，封杰只能咬紧牙关，剑气护身，剑九式当中唯一攻守兼备的招式剑御已是全面招架，霎时间，仿佛一座泰山横空出现，拦在了郑吒身前！ 然后……郑吒的拳头终于到了！ 没有任何的声音，因为这一拳，早就超过了声音传播速度的极限了。 那泰山，在千分之一秒的时候，便已经化作了齑粉。而在那泰山粉身碎骨之前，一个人影，以比郑吒剃还要快的速度，形成了一条直线，飞了出去！ 痛！浑身上下的肌rou、骨骼、内脏，全都在叫痛！封杰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痛苦了。即便是乾坤大挪移，也没有办法完全的将这股开天辟地的伟力给完全转移出去。即便是一部分，都让封杰痛苦不已了，就连他的金刚不坏之身都抵挡不住。 在郑吒的拳头轰在封杰身上的那一刻，封杰本来想逃入内天地的，但是，又放弃了。毕竟，他答应了傅展鹏，短时间内不能使用内天地。随后，他身上所有的防御手段，全部被郑吒一拳击破！ 虽然在此之前，封杰已将南明离火剑横在了身前，但是，紧接着的那股恐怖的力量，还是让他体验了一把急速飞行的感觉。 等到这股痛缓过来，封杰想要吸一口气缓一缓，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窒息的感觉。 “嗯？！不会吧！！” 封杰扭头左右四顾了一番，旁边，似乎是一堆疑似人造卫星的垃圾，他的脚下，蔚蓝的地球正在向他招手。不远处，一颗表面全是凹坑的星球正静静的悬停在那里，封杰也认出来了，那是月球。 封杰明白了，他现在，正在地球大气层之外的地方。 当即，封杰运起体内的真气，一道金光护体，护体真气将他保护了起来。他可不是郑吒，如果没有护体真气的保护的话，他可没办法直接在大气层外生存。 随后，封杰认准了地球的方向，施展出筋斗云，飞了过去。 幸好，虽然郑吒的剃速度很快，但是，封杰的筋斗云其速度可远远比绿魔滑板更快，返回地球也不过是片刻间的事情。反正直线距离也就一两万米左右嘛。 片刻后，封杰停下了身体，他已经来到了一片漆黑的海洋上空，不是说海水漆黑，而是指光线昏暗。这里，似乎已经是地球的另一端了，周围都还是晚上，抬头都能看得见月亮和星空。 得回去继续和郑吒对决吗？封杰有些迟疑，刚才他和郑吒算是各自互换一招，但，高下立判，他全力一剑奈何不得郑吒，郑吒却是一拳将他打飞到大气层之外，落到了地球的另一面。 可是……一想起小哈死在郑吒拳下的样子，封杰的心中，就燃起了无尽的怒火。 忽然间，封杰脚下一踏，身体已是到了千米之外，而在他原来的所在之处，已是地水火风齐出，一副开天辟地的景象！ “郑吒！居然这么快！” 能够造成这一幕的，除了郑吒自然不会有别人，不过封杰也惊讶无比，郑吒居然怎么快就追上他了。这可是地球的另一端哎！ 郑吒面无表情的说道：“在这里的话，也不用考虑到会波及别人了，来吧，有什么本事，尽情施展出来吧。” 封杰深吸一口气，冷笑道：“还真不亏是郑大圣母啊，打个架都要关心别人。” 郑吒的表情一肃，从纳戒中掏出一把两米多长的拉风血红色晶体大砍刀，道：“不是打架，而是生死决斗！” 封杰的脸上，也渐渐被杀意占满，“你说得对，这是生死决斗，我们两个之间，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去！” 忽然，郑吒一刀砍下，刹那间，一只体型庞大的白色老虎从刀中扑来，直接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封杰！ “和我比刀剑决？别太小看人啊！！”封杰怒喝一声，南明离火向前刺去，顿时密密麻麻一层层的剑幕化作一朵剑莲迎向白虎！ 只见，那白虎一碰触到剑莲之时，顿时剑莲从头开始逐渐消融，但是，剩下的剑莲却是在瞬间爆发开来，形成了一个剑之领域，无穷无尽的剑气将保护团团围住，一点一滴的将白虎给消磨殆尽！ 郑吒的脸色微变，虎魄刀未能见效，倒是有些小看封杰了，光轮杀伤力的话，虎魄刀的攻击可比他的拳头更加可怕，在他兑换出这完整版虎魄刀之后，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能够正面硬接下他全力一刀的家伙了。 一击未成，郑吒当然不会打算就这样放过封杰。身体往前一扑，郑吒打算靠近了封杰之后，再照着他的脑袋砍一刀，看他死不死！ 郑吒的想法固然很好，只是，当他靠近封杰的那一刻起，他忽然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奇怪……怎么……还没有靠近他？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迟钝？” 郑吒发现，明明感觉已经过了很久了，可为什么他还是没有接近封杰呢？等等……这股感觉，似乎似曾相识？对了，是在龙骑士世界的时候，面对大巫相柳的那一次！那大巫相柳拥有不完整的圣人之力，可以……暂停时间！ 暂停时间？！ 郑吒终于确定了，封杰，居然可以暂停时间！！ “毁天灭地剑廿三！” 圣灵剑法最高奥义，毁天灭地剑廿三！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暂停时间，但是在剑廿三造出来的剑意领域之下，确实和暂停时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封杰昔日曾在武者天道中与来自整个多元宇宙的无数武者交手，也学到了数之不尽的各种武学，圣灵剑法，自然不在话下。 “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天真！”郑吒怒道，他虽然看不出圣灵剑法的奥妙，但是，昔日大巫相柳的时间停止都困不住他，封杰这又不是真正的暂停时间，又怎么可能困得住他？ “洪荒开天辟地！！” 郑吒的体内，真元力与魔力疯狂运转，在心脏处碰撞，爆发！一股开天辟地的伟力从郑吒的身体当中爆发出来！ 一点一点的，郑吒握紧了拳头，并且开始挪动自己的手臂！哪怕是时间，也无法阻挡这股开天辟地的力量！ 封杰自然也知晓，且不说剑廿三能否制住郑吒，本来，封杰就没指望剑廿三能够将郑吒困住多久。其实，只要那么短短的一瞬间就足够了！ 封杰举起南明离火剑，在南明离火剑的剑身上，有一团小小的裂痕，那是之前封杰用南明离火剑挡住郑吒拳头的后果。这可是封杰用南明离火铸造而成的神兵啊！说句不客气的话，在冬木市虽然没能砍得动那只金属魔龙，但是，那魔龙身上的奥利哈钢也不见得就比南明离火剑更加坚固，由此可见，郑吒的实力可怕到了什么程度。 一挥手，封杰的右手臂连同南明离火剑都一起忽然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一般模糊不清，紧接着，又恢复了清晰。 一步跨出，封杰来到了郑吒面前，这是极度危险的行为，但是，封杰除了这一招，已经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招式能够打败他了。 一剑，朝着郑吒的脖子砍去。 “剑无双！” 能够粉碎空间的魔剑，在这一刻，能否打败这个如神似魔的男人呢？ 一秒钟过去了，郑吒的动作停止了。 两秒钟过去了，郑吒的脸上，忽然多出了一道裂痕，就像是镜子裂开一样。 三秒钟过去了，郑吒的身上，连同周围的部分空间，全部都产生了密密麻麻的龟裂，那些恐怖的细纹，全部都是空间破碎的痕迹！ 没错，这就是剑无双一式的可怕，是连同眼前的空间一起粉碎掉的魔之剑！！ “噗——！！”封杰忍不住呕出一大口血，在没有达到基因锁第四阶高级之前，封杰就算要使用这一招，也必须付出内伤沉重的代价，这一剑，可不是那么好用的，几乎算是封杰最后的杀手锏了。 不过，幸好，看上去，应该打败郑吒了。 咔嚓咔嚓——镜子破裂般的声音传来，如果不出所料，郑吒此刻应该已经连同那片空间一起，被彻底粉碎了才对。 脑海中，这种想法一闪即逝。 然而，一只拳头，撕裂了这片粉碎的空间，一拳，重重的轰在了封杰的身体上！ 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声音，封杰的身体再一次飞了出去，不过，这一次，封杰很快就停住了身体，因为这一拳没有之前的那一拳那么强大。 封杰定睛一看，发现了郑吒。他居然还没有死！ 虽然没有死，但是，郑吒此刻也是狼狈无比，他全身上下几乎都找不到一处好的地方，可说是遍体鳞伤最佳的诠释者。鲜血将他染成了一个“红人”，而他的手中，一柄只剩下小半的虎魄刀正在不断的往下掉落红色的碎片。 “这家伙……身体居然比他的武器还要更坚固。”封杰很想苦笑，但是，他真的笑不出来了，郑吒身体的强悍程度，再一次刷新了封杰对他的认知。这家伙，就像个无底洞一般，越是打下去，越是能够感受到他实力的深不可测。 和郑吒为敌……还真不是个好决定啊。 郑吒深吸一口气，将虎魄刀收了回去，虽然他现在几乎是全果状态，但也没有计较的必要了。 刚刚封杰的那一招，他是真的被吓到了，万万没想到，封杰居然还能够施展出那么恐怖的剑法来。即便是郑吒，在刚才那几秒的时候，也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还好，他终究是熬过来了。只可惜，陪伴了他这么久的虎魄刀，居然毁在了那一剑之下。由此可见，刚刚的那一剑，是多么的不俗。 几个呼吸间，郑吒身上的伤口几乎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虽然鲜血还在，但伤口都已经不见了。 没有说话，郑吒的身体一动，下一刻，狂风暴雨一般的拳头已经全面覆盖向了封杰全身！ 见招拆招，面对郑吒，封杰根本不敢丝毫大意，天魔解体大法不顾自身已是沉重无比的伤势，再度强行开启！每一剑，封杰都是运足了十二层的功力，甚至连回气的时间都没有。 也只有这样，封杰才能够抵挡得住郑吒的拳头！ 一拳又一拳，一剑又一剑。 虽然听上去很单调，但是，若是有旁观者的话，只怕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不管是拳头还是剑，在空气中交错碰撞的时候，都产生了十二级的飓风，碰撞的中心，更是一道道黑色的空间裂缝产生了。 光是两人交手的样子，便像是世界末日降临一般！ 当！当！！当！！！ 每当封杰的剑，碰到郑吒的拳头的时候，总能传出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之声，然而，封杰的脸色却是十分不妙，他能够感受得到，南明离火剑……快到极限了。 每一次的碰撞，南明离火剑的身上都会多出一些细微的裂痕，虽然不多，但是，这么高频率的碰撞，这么激烈的战斗，南明离火剑已然快要到了粉碎的边缘了。 当！！！ 又是一阵清脆的响声，郑吒心中也是有些着急，因为他体内的真元力和魔力已经消耗了大半了，若是能量消耗一空，不能够再维持洪荒开天辟地的状态，那他铁定会输给封杰。 可郑吒又哪里知道，封杰的状况比他还要严重！天魔解体大法本身便是一种旁门左道的功夫，虽然可以短时间内使功力暴增。但是，其后果便是要透支自己的生命力。 从和郑吒战斗开始，封杰便一直在使用天魔解体大法，其透支的生命力，差不多是他的全部了，换句话说，封杰几乎就是凭着一口气在战斗，一旦战斗结束，封杰松掉这口气，哪怕马上死掉也不稀奇。 二人皆是快要到达极限，忽然，郑吒一个失误，被封杰一剑穿胸！ “什么？！”封杰吃了一惊，这一剑，他本来没有想过能够伤到郑吒的，可没想到，居然让南明离火剑这么顺利的捅进去了？！ 吃惊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是，这就已经够了，那本来就是郑吒故意卖的破绽，他又怎会不好好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呢！ 一拳，击中封杰，将他直接击飞到了大海深处。 片刻后，封杰冲出海面，望向飞在更高处的郑吒，他此刻背对着皎洁明亮的月亮，身影如同一般伟岸。 封杰……很累，他太累了，眼前的这个如一般伟岸的男人：郑吒，他实在太强了。就是字面意思上的强，郑吒的强大已经达到甚至超过了基因锁第五阶的水准，可以肯定，一般的圣人来了，也只有被他一拳打成小饼饼的份。 纵使封杰使出了所有的杀手锏，都无法奈何得了他，虽说一力降十会，可他未免降的太恐怖了。 郑吒低头看着封杰，他脸上的表情无比复杂，刚刚被封杰刺穿的那一剑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是，他的心情却没办法像身体一样很快恢复过来。走到这一步，郑吒也万万不愿意看到，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和封杰做朋友，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封杰的为人他还是很清楚的。和他做伙伴，是绝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只是，到了这一步，他便是想收手也不可能了，看着封杰那疲惫不堪的表情，还有他现在那能够直入微观层次的双眼，无一不在告诉郑吒，封杰哪怕下一秒就断气也不稀奇。 也罢，与其让他那样死去，不如亲手送他一程。 “封杰，最后一招了，如果你还能够接得住，就来吧！” 背对着巨大的月亮，使出潜龙变的郑吒，体内真元力与魔力这两种性质截然相反的能量开始疯狂碰撞起来，接着，湮灭、化为混沌、然后……酝酿出开天辟地的伟力来！ “接招，洪荒开天辟地！” 巨大的拳压，直接撕裂了一层层空间，穿透空间的拳头由上而下从天而降的轰向了封杰，在郑吒的拳头下，风水火地齐出，演化出开天辟地的景象来！ 而被天魔解体大法榨干了最后一丝生命力的封杰，看着郑吒从天而降的拳头，明明应该是无与伦比的极速，但是，在封杰的眼中却如同显微镜下的灰尘一般，一清二楚。 那是……破坏、演化、创造！ 不知为何，封杰的身体内生出了一股全新的力量，这力量与任何能量无关，而是对于剑道的一种全新的理解，是升华……封杰自最终一战之后，再无升华的剑道，原以为已经走到尽头的剑道，居然在这一刻……极尽升华了！ “破而后立，毁灭中蕴含着新生……原来如此，我……悟了。”脸上露出一丝明悟，极尽升华的剑意，从封杰的身体透体而出，一剑……挥出！ 被郑吒的拳头打得产生无数细碎裂纹的南明离火剑，再也无法承受住这般极尽升华的一剑，发出一阵急促的悲鸣。但是，神剑通灵，在这一刻，居然强行撑住，随着封杰一起……挥出了这一剑！ “剑之九式，九式融合，一剑……破万法！” 时间、空间、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封杰举剑劈砍的动作很慢。但是，郑吒却是在拳头即将打中封杰之前硬生生的停下了。他的拳头距离封杰的面门甚至不足一厘米，但是，却怎么也打不下去了。 一剑挥完，封杰的脸上却忽然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老伙计，这一剑……很精彩。” 一点一点的，封杰从左手指尖开始，一点一点的化为了灰烬，不，那不是灰烬，而是被打散的原子，乃至比原子更加细微的东西！早在封杰挥剑之前，郑吒的攻击便已经降临到了封杰的身体之上，将他整个人都打成了原子…… 只是，封杰却凭着一口气，一点剑意不散，南明离火剑沟通着封杰，二者居然使出了这最后的惊艳一剑！ 然而，这终究还是要结束了…… 大地上的人们用手拼命的揉了揉眼睛，他们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怎么……月亮变成了两个？ 天空中，那守护着地球数以亿年计岁月的月球，整齐的被一分为二，而背对着月亮的郑吒，他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的身体，自肩膀到腹部，一道斜线，将他的身体分为两瓣，连接的部分永远的消失了，就算是足以抵抗黑洞，足以硬抗剑无双式的潜龙变的身体，也依然阻挡不了这一剑。 郑吒一下子失去了在天空中飞行的能力，沿着一条抛物线落下。 天空一下子空旷了下来，只剩下了南明离火剑，以及紧紧握住南明离火剑的那只手…… 只是，下一秒，南明离火剑发出最后一声悲鸣，整个剑身四散崩碎，只余一团剑意直坠而下，却是不愿苟活于世，追随前主而去了…… 神剑通灵，至情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