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千古之局露端倪
“这件事情，除了和昊有关，除了和人类起源诞生有关以外，其实还和古与均的陨落有关！” 听到裴羲接下来的这句话时，封杰的心中一片平静，却是用心剑斩去了一切情绪，只是单纯的将这些话铭刻在内心深处。有心剑守护，除非有剑道修为在封杰之上的存在，除非封杰自愿，否则没有任何人可以知晓封杰心剑封印中的这些信息。 而这个多元宇宙重量是否有比封杰的剑道修为更强的……至少封杰肯定，光论剑道修为，哪怕是眼前的人皇裴羲，也不可能比封杰更强！ 裴羲说道：“你可能认为，不，是这个多元宇宙除了极少数几人以外，所有人都认为……古是陨落于开天，以道解三分为代价破开天道的。而均的陨落，则是因为炼化天道，而就此道解三分。” “难道不是吗？”封杰皱着眉头问，虽然心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但这个问题还是让他不理解。 裴羲淡淡的说道：“曾经在万神殿内，世界的最大一块心灵之光碎片突然回归。迫使当时的我们所有人类高层不得不联手将其击败沉睡，那一战，我、娲、后土、三清、双佛、耶尊、后羿……三皇与诸圣联手，才堪堪击败那世界的心灵之光碎片。最后付出的代价是我们沉睡了数万年之久。而世界的那块心灵之光碎片，才仅仅只是发挥了内宇宙圣人极其稀少的一部分力量。” “什么？”饶是封杰已经用心剑斩去多余的情绪，可依旧忍不住生出了惊愕之情，不过好在很快就将这惊讶的情绪直接斩去了。 裴羲叹息道：“固然，现在的我虽然某种程度上不惧古和均，但不代表我真的就可以和内宇宙圣人相抗衡。我所依仗的是人皇位格本身所凝聚出来的权柄，人皇权柄，可号令天地星辰，可以修改多元宇宙的规则。但是，真正的内宇宙圣人，一念之间便可以修改多元宇宙的规则。没有人皇位格的压制，古和均可以轻易杀了我。也正是因为那一战……让我明白了内宇宙圣人真正的可怕！即便是天道，也没有那个资格，让内宇宙圣人陨落！” “那……古和均，又是为何而陨落？”封杰神色凝重的问道。 古和均啊！那可是多元宇宙自开辟以来，仅有的三大内宇宙圣人之二！是人族能够从万族的食物变为现在的多元宇宙主角种族的开创者！他们的实力直至今日，依然是无人可以跨越的巅峰！ 古和均的陨落，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为了行那开天之事……古，手握开天斧，一击斩碎天道，打破了那亿万年来歧视人类，对人类不公的老天，以一己之力斩杀万族三千圣人！最终力竭而亡，道解三分。 均，人族第一智者，亦是多元宇宙第一智者，炼化天道，使其不能复苏，其后更是以身合道，以心灵之光代替天道运行至今，同时也是挡住了开天战役后万族的第一波反扑，创下符文科技，为伏羲日后立下修真一脉奠定基础。只因自身炼化天道并以身合道，最终道解三分。 本来，这也不是什么让人无法接受之事。毕竟事关开天，破开天道，让天道陨落之事何其惊人？要知道，这天道可是多元宇宙意志的化身！古和均所行的事，几乎等同于杀死这方多元宇宙啊！ 但是，今日听的裴羲一说，封杰却发现，古和均的陨落，并非是因为开天之事，而是……另有原因？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封杰强行压抑住自己心中的疑惑，保持着平静问道。 裴羲叹了口气道：“我怀疑……有一个人。” “呃，什么人？”裴羲这说的没头没尾的，封杰还是不明白。 裴羲定定的看着封杰，一字一句的说道：“隐藏在这个多元宇宙的历史背后，一直在全盘cao纵着一切的人！” “蛤？！”封杰差点没能保持着自己平静的表情而露出惊容来，他从裴羲这句话里，已经听出了一些端倪来了。 裴羲表情凝重万分的说道：“从人类的诞生之谜，从昊的出世，从吾友九头氏的失踪，到现在的无量量劫……一切的一切，甚至，应许之时的真正含义！当我把一切串联起来以后，才意识到，若是这些事情全部都能够串联在一起的话，那么，这将是自多元宇宙开辟以来，最为恐怖最为宏大的一个局！这个局，可以说……从开天辟地起，便已经在布置了！” “昊的诞生，背后有大阴谋……昊的一身气运难以想象，是真正的大气运者，甚至可以说不比东皇要差。如此大气运者，当年昊古时代的洪荒万族，亦只出了东天二皇。其中天皇帝俊乃是隐而不发，以草芥出生，真要说起来的话，仅有东皇一人。但是，气运不会凭空产生，最大的可能性唯有一点……人类诞生的功德！” 裴羲说到这里，身上涌现出了玄黄之气，是功德所化的玄黄之气！ 裴羲淡淡的说道：“吾既为中央戊土厚德人皇，自然也是身居大气运大功德，事实上，我光是带领人类成就多元宇宙主角种族这一件事情，就让我获得了无量功德，甚至远超天地玄黄玲珑宝塔所用的功德。这也是我无惧内宇宙圣人的另一原因。但是，即便如此，我所获得的功德，也不可能超过人类诞生的大功德！” “人类诞生，哪怕没有后面的成就多元宇宙主角种族这一事，也依然是功德无量之事。因为，因人类的诞生，而让洪荒万族趋于缓和，有了万族融合的基础，有了让整个洪荒繁荣向上的基础……虽然这些繁荣完全是建立在人类的无穷血色之上。但即便如此，人类于洪荒，于整个洪荒万族，其实也是有功德的，而且是无量功德。” “因此，光是人类诞生一事，本身便是天大的功德，获得此功德者，甚至可以超越我现在的境界，一举达到……甚至是超越古与均的境界！” 裴羲轻叹了一声，然后面色平静的问了一句：“那么，问题来了……这些功德，去了哪儿呢？被谁……给得到了呢？” 封杰的额头上，流下了一滴冷汗，一阵大恐怖袭来，创造人类的无上功德若是加诸于一人之身，怕是能够立地成圣，而且至少会是高级圣人，甚至是内宇宙，甚至是……超越内宇宙！ 然而，整个多元宇宙，从来就没有任何传闻传出，这无上的功德究竟被谁得到，得到这份功德的人，又究竟拥有何等可怕的实力。而更加可怕的是，这等可怕实力的人物，从头至尾，就从来没有在多元宇宙中正式现身过！没有任何他的痕迹出现！若非人皇这等人物，恐怕谁也无法从历史上的蛛丝马迹中发现他的存在！ 他，或者说祂，究竟想做什么？究竟想要什么？目的究竟为何？ 这些事情，光是想一想，就足以让封杰头皮发麻了。 裴羲淡淡的说道：“假设当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那么，祂的实力绝对是难以想象的。光是人类诞生所获得的功德，我就至少得在完成大愿以后才有那个资格与其相提并论。而让人类成就永恒主角何其艰难？若封神计划不能顺利完成，我也就无从谈起。但是，这样一个人若是真的存在，那么很多历史上的谜团就有了解释了……” “昊的出生，他所怀抱的先天灵宝与一身气运，应该是得自那人，其目的……应当是为了其后的开天之事。身怀人类血色气运的古与均二人开天之时，定然也是其最虚弱的时候，若是被这样一个人在背后袭击，陨落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了。甚至，人类最初的孱弱，可能也是与这人最初的‘设定’有关！若无古在成就内宇宙时，一念更改了多元宇宙的规则，人类也不会有现在这样辉煌的未来。” “之后，吾之好友九头氏，应当是发现了有关这人的蛛丝马迹，所以才会被其抹杀。否则的话，以我如今的实力、气运、位格，又怎会只有零散的记忆片段？吾成就人皇，乃是不得不为之事，那是人类最后的机会。而后，世界的心灵之光碎片回归亦是突然，逼得我们不得不与其拼的两败俱伤，沉睡数万载。” “这所有的一切，从人类诞生之初，甚至从世界的道解三分开始，就已经开始布置了……若是古与均无法被天道所伤，那传说比古与均更强的世界，又凭什么因天道而道解呢？” 通过裴羲的一步步诉说和引导，封杰的心中，渐渐勾勒出了一个恐怖的形象……这个人，一直隐藏在历史的背后，从开天辟地以来，就一直引导着历史的发展。 世界的诞生和陨落，人族的诞生，昊的出世，开天战役，古和均的陨落，九头失踪，伏羲成为人皇，再到现在的无量量劫……始终都有祂的影子，若是这一切都是祂的算计，那封杰想象不出来，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又该怎样找到祂或者打败祂。 “所以，你将人皇之位禅让给我，是为了要对抗祂吗？”封杰苦笑。 裴羲表情平静的点点头：“是的，祂的名讳，实力，来历等等的一切，全部都是谜。这样的敌人，即便是我，也感觉到恐怖。但是，无量量劫是多元宇宙终末的时刻。人类若不想重新变回万族餐桌上的食物，那就必须延续人类历，因此必须有人皇镇压。我将行的事情，乃是有大危险，即便陨落也很正常。在我去做那件事情之前，必须要将人皇之位禅让而出。” “你要去做什么事情？”封杰不解的问道。 裴羲面无表情的说道：“……合道。” “合道？”封杰眉头一挑：“你是打算学鸿钧吗？” “非也……”裴羲摇摇头：“均的心灵之光特殊，以心灵之光生生代替天道运行，我却是行不通的。我所要追求的合道，合的乃是大道，行超脱之举。” “好了，不说这个了，封杰，最后问你一次……你愿意接受这人皇之位吗？” 裴羲没有多谈他的合道之事，而是最后再郑重的问了一句…… 封杰闭上眼睛，细细的思考着，裴羲也没有催促，而是静静的等着，等待着封杰的答复，反正在这个空间里，不管过去了多久，外界连一瞬间的时间都不会有。 良久，封杰这才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裴羲，认真的问道：“告诉我，我需要做些什么？若是将人皇之位禅让给我的话。” 裴羲呵呵笑道：“很简单……一个考验。” “考验？”封杰皱着眉头问道。 裴羲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人皇之位岂能那么轻松就给你？自然也是需要考验的，封杰，你可愿接受考验？” 封杰听到这话，反而长舒了一口气：“当然，我之前还生怕天上掉馅饼会有什么陷阱呢。” 裴羲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那你就不怕这也是陷阱吗？” 封杰呵呵笑道：“真要是陷阱，我也没有办法，我要成为人皇，这样才能成为棋手而不是棋子，这样才能有参与这个布局的资格，而不是被人当成炮灰。如果不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话，我就连身边的伙伴亲人都无法守护，还谈什么未来？” “很好！” 裴羲站立起来，在这一刻，整个房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星河运转，无数星辰汇入无垠黑暗虚空之中，形成了无边无际的宇宙空间。这宇宙空间又层层叠叠，仿佛变成了由无数个不同宇宙空间所形成的奇特宇宙。 在这堪称无限的宇宙之中，道道玄黄之气如同一条条巍峨魁梧的巨龙一般，迈向四面座高耸至无边无际的巨大山峰凭空屹立于封杰身前。 这山峰一经现世，便有镇压诸天万界、宇宙洪荒之感，天地星辰，全部在这一刻，向着这山峰俯首……不，更准确地说，是向着这山峰之上的裴羲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