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指点潘老鼠
这是一个娱乐时代，永远缺少刺激性的八卦新闻，在金河中学这个武者几乎占了三分之一的学校，谈论的都是潘老鼠、方蝎子这样带着一点传说色彩的人物，再就是梁君沫这样有钱有势的富二代或者叶余这种能在学校臭两年的天才，在金河中学随便找五个人都能挑出一个武者，先前玄之又玄的一幕难免会成为接下来学生议论的话题。 事实上这个救了文颂言的神秘人确实成为接下来金河中学的谈资。 男学生谈是因为他的实力强，女学生谈是因为那一幕很帅气。 李灿容练武才一年，很难看到那些武者玄之又玄类似神话般的场面，他自认这辈子很难做到一跳四五米之高，有些痴傻的拍拍方微的肩膀，说道：“你觉得方蝎子与潘老鼠能做到吗？” 方微看着地面两个深陷的脚印脸皮抽搐道：“潘老鼠重力量，方蝎子擅长速度，两人不像刚才那个家伙两者皆备，只是他们毕竟练武已久，做到应该没有问题，但在那种情况想救文颂言怕有点困难，可能缺少那家伙的灵敏度，至于战斗力应该不如他们。” 方微与李灿容两人练武时间有限，判断力有限制性，再加上叶余刚才一招速度太过，一般人根本无法他的辨别实力。 李灿容若有所思道：“这个时间出现在我们学校附近，应该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学校有这样的好汉？” 方微不禁想起了一个人，脸色有些难看道：“武道馆里的能做到的只有那个花花公子柳清水。” 李灿容对这个名子有些抵触心理，脸上露出一丝蕴色，练武一年经常被人惯上天才这个帽子，想到先前那人坠落的威力不亚于潘老鼠的“泰山压顶”不禁皱起眉头。 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梁君沫不是一个武道天才，最多只会一点皮毛，看不出刚才叶余那一招需要多强的实力才可以施展，只是从先前那一闪而逝的身影中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有些讨厌！ …… 叶余没有因为救了文颂言而松一口气，反而显得低沉，刚才那辆车看似来不及刹车，实际上却是有意为之，文颂言不是一个会与人结怨的女孩，谁会对她痛下杀手？ 杀气颇重，显然不杀文颂言那人不会善罢甘休，叶余眯起双眼，显然刚才的不是意外。 “叶余……” …… 叶余没想到潘老鼠会找自己聊一聊，两个人找到一个吃早点的小摊位，分别点了一分XC市的特色炒面，叶余吃得津津有味，表情凝重的潘老鼠无心吃饭，开门见山道：“这次来主要是想问问你上次为何没有杀我。” 叶余翻翻眼皮还是之前那个答案：“杀人的犯法的。” 潘老鼠肯定道：“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叶余想了想也不隐瞒，笑道：“一个人杀人如果太多杀气就会很重，就好像你一样，我一眼就可以看出你手中沾满了鲜血，这种人表现虽说凶悍，但实际很胆小，气势远比一般人弱，战斗的时候根本无法发挥全力，我们这些习武的人原本就比较迷信，何况像你这样一个凶手，冤魂锁命啊，说不定你每天晚上都会做这样的噩梦。” 潘老鼠愣了愣，即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眼神明显有些闪烁。 叶余笑了笑，当年福伯一直告诉叶余习武不是用来杀人的，便是这个原因，杀人太多很难提升境界。 潘老鼠沉默片刻后说道：“不说这个。” 叶余好奇的望着潘老鼠道：“找我到底什么事？” 潘老鼠的脸上难得出现平和的笑容，说道：“我们第一次战斗你完全不是对手，根本不知道如何运用武术，第二次便可以便可以完胜我，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你在一个星期居然进步这么快，你的出现倒让我觉得自己有些井底之蛙，我这个人是一个武痴，打输了自然想要赢回来，这段时间我准备好好闭关，要不在这之前我们再试试？” “好，“一个人战斗力的强弱要看他的自身实力及战斗经历，潘老鼠原本就是一个战斗经验丰富之人，与他多交手自然有好处，叶余当即答应下来，两人来到学校附近某个没有人烟的巷子之中。 “小心了，战斗的时候我从不留情，”潘老鼠右手握拳，手臂逐渐弥漫一层金属光泽，咕隆一声响，那种力量仿佛rou眼可见的一道道涟漪进入右拳。 潘老鼠一拳砸向叶余，手臂两旁有白色气流，有些人力量过强出拳时手臂会产生大量的热，手臂以及空气中的水分会蒸发成水蒸气，叶余上一次看到能做到这点的还是两年前与福伯见最后一面的时候，也正福伯最后一次对叶余的教导，之后福伯便再无踪影。 叶余出拳时便做不到这点，不过潘老鼠出拳没有雷音，雷霆一击做不到雷音那就说明没有达到大成境界。 叶余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丝，右臂同样咕隆一声响，手中柔软的头发丝突然绷直，像一把剑一样捅向潘老鼠的拳头。 出拳与捅剑的姿势完全不同，叶余手中的头发丝在光线下完全看不见，是以叶余做出这样向前捅的动作看起来有些可笑，用剑潇洒，用头发却显得有些猥琐，便是潘老鼠也不禁脸皮一抽。 只是潘老鼠那一拳尚未砸到叶余便脸色一变，拳头中传来钻心的疼痛，手臂就好像泄气的气球，力量顿时消散一空。 “我的力量……”潘老鼠惊骇道，被人泄气，刚才的雷霆一击就等于白废力气，潘老鼠原本想抽回手，可是手臂却无法动弹，仔细一看才发现叶余手中握着一根穿透自己拳头的头发丝。 叶余握着发丝用力一挥便将潘老鼠抡起重重的砸在地上，一招便已经见了胜负。 第一次与潘老鼠战斗之时叶余用钉子都无法穿透潘老鼠的拳头，第二次擂台寒也只能用发丝穿透潘老鼠最薄弱的腋下，然而这一次却直接穿透潘老鼠的拳头，这便说明叶余不仅力量强了很多，对力量的控制也更精准。 潘老鼠并未受太重的伤，起身疑惑道：“白轻纱便最擅长用发丝杀人，这到底是什么招？” 叶余惊讶道：“你炼武这么久都不知道这个？” 潘老鼠有些不好意思的摇头说道：“我其实没有系统性的练过武，一直都是自学。” 叶余一阵唏嘘，自学能突然雷霆一击小成阶段其实很不容易，他将发丝拔出，手臂无力的垂下，刚才一招也是倾尽全力，雷霆一击原本就是一招打出所有的力量。 他盘腿坐在地面解释道：“雷霆一击并不是说只能用拳头，要看具体的情况，好比你出拳，别人可以出掌接住你的拳头，但如果你用的是一根手指就可以轻易戳穿对方的手掌，力量越集中威力就越大，当然这要看个人的实力，你的雷霆一击力量虽然强大，但使用方法太过单一，我不可能与你硬拼，刚才用的是‘借物施力’，将所有的力量汇聚在这头发丝中。” “借物施力”很容易理解，就好像白轻纱可以用头发丝割掉人的头颅，福伯能用一张纸巾切断人的手臂。 当然借的物也有一定原则，如果使用一般的匕首施展雷霆一击就可能导致匕首变得更脆，承受不住力道而断裂。 叶余揉了揉酸痛的手臂继续说道：“你出拳太过死板，我看你的动作就知道你想使用雷霆一击，雷霆一击虽然强大，但其实很容易破解，而且你重力量不重速度，别人便是想躲也很容易。” 叶余说着突然一拳砸向潘老鼠的脸颊，起初只是普通的一拳，但随着拳头的接近力量却越来越强，有一股明显的劲风扑面而来，根本无法抵挡的潘老鼠身体不禁被吹得向后倒去。 “从普通的一拳变成雷霆一击中间没有任何间隙，让人出乎意料才会强大。” 叶余训了半天又有些尴尬的挠头说道：“你知道我现在也只是小成境界，从力量上来说还没有你强大，这些也是理论。” 潘老鼠始终没有从被叶余用一根头发丝甩出去的事情中回过神，吃惊道：“我见过很多一日千里的天才，像我那个徒弟李灿容学习一年就能初步掌握雷霆一击，却没有几个像你这样快的。” 叶余听到李灿容这个名子翻翻白眼说道：“你也知道我之前在床上躺了两年，武术退步得厉害，虽然练的时间很长，可是没有多少与你这样高手战斗的经验，战斗力完全就是一半经验与一半实力，再者先前我没有遇到太多的生死，气势弱实力自然就弱，举个例子，如果有人拿枪指着我，那我便会本能的担心，实力就无法发挥，这就是气势，‘势’有些抽象，解释起来很麻烦，算了，有时间再与你解释这些。” 武术的理论知识很多，叶余现在解释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