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身轻如蝶，脚踩清风
一个星期后叶余返校的热度逐渐消退，宋小胖与方微比武的事情却始终是学校的热门话题，都知道宋小胖的小心思，无非是喜欢徐慧，想在她面前找找存在感，可是你冲动的拿方微做垫脚石是不是选错了对手。 一个是方蝎子的弟子，一个是习惯被欺负的胆小鬼，两人根本没有可比性，方微多半是拿这件事当消遣娱乐，宋小胖凄惨的结果是注定的，所以学校多半都是对宋小胖的嘲讽同情。 宋小胖走到哪都有人望着他玩味摇头，好在他脸皮原本就不薄，被嘲讽了一个星期也就习惯了，照样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这模样让别人看起来就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事实上宋小胖这一个星期武术练得很卖力，施展“野蛮撞击”时能保持身体的平衡，瞬间爆发的力量连叶余都会鼓两掌，叶余之前亲自体现过一次，被撞退两三步，胸口还隐隐作痛，这“野蛮撞击”就好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倘若宋小胖达到雷霆一击大成阶段估计都能撞毁一辆中速行驶的小汽车。 叶余在教宋小胖的同时自己也在努力突破雷霆一击大成境界，反复修炼白轻纱的“剑指”，尝试不踏“箭步”就做到“脚下生风”，可惜白轻纱的动作已经在脑海之中演练千万次依然无果，叶余两指能轻易洞穿一块石头，但没有“剑指”力量如剑的感觉，步行时脚步虚弱无力，没有“脚下生风”那种如踏浮云飞行的飘浮感觉。 练武无果，继续这样下去打败方蝎子看来是无望了！ …… 夜色如墨，文颂言像往常一样十点半准时回家，叶余默默紧随，两人已经养成习惯，走到一半时天空突然落下大雨，文颂言脚步一顿，立马撑起一把小伞，眼神微微后瞟，有些犹豫，可仍然没能提起勇气与身后那位共撑一把伞，知道他没有看见自己进家门是不会离开的，便低着头加快脚步，溅得一身是泥，往常可没见她速度这么快的，等回到家时直接把伞丢在门口。 叶余笑了笑，然后拿起伞离开，快要到苏菲酒吧的时候便远远看到李灿容与一个男子搭着肩走出来，叶余并不认识那男子，但是那男子脚步苍劲有劲，实力大概有雷霆一击初级阶段，估计比薛绍还要强上一分，他身体有一股类似于潘老鼠的唳气，想来是手中染了不少鲜血，叶余眉头一挑，也没有在意，这李灿容原本就认识很多社会人物，等他们走远后叶余才进入酒吧，赶紧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继续卖命跑腿。 二楼的夜鹰望着叶余的脚步自言自语笑道：“还真是不放弃任何一点时间修炼啊，可惜似乎没有一点进步。” 叶余的脚步看似平常，但是如果仔细看便知道有些摇晃，落地不稳，做不到落地无声，看来双腿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屁颠屁颠的跑了半个小时之后叶余呼吸便有些急促，双腿明显有些麻木，耗力太多，叶余走到酒吧拐角休息，靠着墙喘着粗气无奈叹息，想要把“脚下生风”融会贯通确实很难，身体无法控制。 夜鹰悄然无声的来到叶余身旁，声音乍起道：“这才叫‘脚下生风’。” 叶余一惊，托盘吓得落地，他捡起托盘恼怒的望一眼夜鹰道：“好好走路，学什么白轻纱。” 夜鹰嘲讽道：“‘脚下生风’就要落地无声，你一味的模仿白轻纱的动作根本就是有其形无其实，白白增添腿的负担。” 叶余尴尬的嘿嘿一笑道：“你看出来了，你说怎么练？” 夜鹰笑道：“到雷霆一击大成境界之后就说不出个一二三四，很多东西都要自行体会，其实你学习‘脚下生风’就与初学者学习‘野蛮撞击’是一样的，无法控制身体平衡很正常，想做到慢步快速没那么容易，你踏“箭步”可以做到“脚下生风”，但步行时却做不到，这就是一种习惯，是你的个人因素，这种感觉就好像同一个曲调有两句不同的歌词，有些人可以很容易学会第一句，但由于语言习惯不一样，或者受前者影响死活学不会第二句，但实际上它们的本质都一样，只是不符合你的个人习惯，仔细对比一下，拐个弯你就会发现其实很容易。” 叶余挠挠脑袋若有所思，听起来似乎有些牵强，但好像也确实有些道理。 叶余将托盘丢给夜鹰，大腿咕隆一声响，脑袋中回忆着“脚下生风”的感觉，右脚向前一迈，落地无声，但却好像踩空一样，一个踉跄便砰一声摔倒在地，摔得不轻，就好像从三米高空落下。 夜鹰轻咦一声笑道：“我这么牵强附会的解释你都能理解，领悟能力挺强的，就是这种感觉，摔得越重就越接近，适应就好。” 实际上真正的“脚下生风”速度越慢身体就越重，身体会不稳，速度越快身体就越轻，等做到躲轻如蝶脚踩清风就算达到了真正的“脚下生风”，感觉就好像是腾云驾雾。 叶余倒吸一口凉气，这一摔比挨潘老鼠全力一拳还要痛，这也是练武的风险性，度没有把握好就会造成反伤。 不过记住了这种感觉日后再练起来就会容易很多，想来在方蝎子回来之前学会不是难事。 便在这时王大海走进酒吧，东张西望，夜鹰拍拍叶余的肩膀笑道：“应该是找你的。” 夜鹰回到二楼，王大海走到叶余面前，目光轻轻一瞥二楼的夜鹰，然后望着叶余笑道：“难怪你之前可以打败潘老鼠，看来夜鹰对你很照顾，不过这午餐应该不是免费的，如果我没有犯错的话白聪应该已经注意到你，你小心一点，别哪天你莫名其妙的就发现自己成了白聪的人，想脱开身都不容易。” 论洞察能力王大海确实比叶余强一点，有时候叶余都会怀疑如果给王大海一个平台，他甚至可以成为白聪这样的人物。 叶余倒是没有想过白聪会注意到自己，耸耸肩道：“我这点能力入不得白聪的法眼，跳不过那扇龙门。” 王大海笑而不语，看样子是不以为然。 叶余知道这些人原本就是相互提防，无所谓的岔开话题道：“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王大海说道：“前段时间你不是跟我提过红潮需要重新整合吗，我想过了，红潮如果一直养一群小混混会一辈子都挤不进XC市的上流社会，我把你的提议跟他们提了一下，结果你也能猜想，一些群人闹得不可开交，差点把我这个老大给扫地出门，我现在没有一点话语权，他们非要你去主持大局，没办法，那天你打赢潘老鼠之后红潮发展太快，尝到了甜头，你现在比我更有分量。” 叶余之前提议精减成员，那些混吃混喝的成员可以踢出红潮，顺便把红潮发展成一个正规化的公司。 用一个公司的充当门面，很多组织都会这样做，只是王大海这种决定却遭到红潮成员一致反对。 叶余没有想到那些人居然要自己去主持大局，夜鹰说得不错，自己给红潮带来了好处，红潮那些成员就不会轻易松开叶余的大腿，会越抱越紧，直到叶余失去价值。 叶余笑道：“小混混多半都是见利忘义的，等哪天我不能给他们带去好处的时候说不定他们也会反咬我一口。” 王大海无奈道：“红潮一直都是无组织无纪律，突然给他们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确实很难适应，会闹也正常。” 叶余问道：“又是薛绍带头闹的？” 王大海摇头道：“老二就是有点自负，但关系到红潮的发展他比谁都重视，他也知道精减成员的重要性，倒是很支持我的。” 叶余好奇道：“你们两个加一起还镇不住那些挑事的成员？” 王大海叹气道：“一言难尽，这件事情比较麻烦，我一个人真的压不住这台戏，而且他们对你的信任大于我，所以我便来找你。” 叶余与潘老鼠的比武让红潮受益很大，红潮这段时间发展这么快，接触到一些有能力的大人物，据说XC市那位最神秘的中间人猫九都有任务委托，红潮便借势招人，不过红潮之所以发展多半都是因为叶余的原因，所以叶余在红潮的地位比王大海更重，相对于王大海来说他们更愿意让叶余解决这次内部矛盾 叶余笑了笑，拒绝道：“我不混这一行，也不是红潮的成员，不方便参加你们内部矛盾。” 王大海苦笑道：“虽说我在尽力压制，但你的名子在我们这一行已经传开了，虽说没有那么广，不过知道的也不少。” 打败了潘老鼠还想默默无闻？红潮成员都是些好面子的人，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吹捧自己的机会。 叶余无语，被这样一传就算不是红潮成员也会被外人误认为红潮成员，他与红潮算是脱不了干系了。 重要的话说清楚就好，王大海起身告辞道：“你好好想想，我并不是说要你与我们红潮扯上关系，就算你帮我们一个忙，当然，我也可以花钱请你做这件事情，这段时间是非常时期，需要你这样一个有实力有话语权的人威慑一下，红潮应该会很快步入正轨，到时候发展会相对容易一些，我还有事，先走了，如果同意打电话给我。” 叶余笑了笑，不做回应，目送王大海离开，参与了这件只怕就真的没有办法与红潮撇清关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