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拼酒
心情舒畅，王皓道：“他啊，我目前知道的，脑、心、这些方面他都行，其他方面虽然也有我没见过的，但我相信他也行，因为我只要有问题，还没有他解决不了的。” 欧阳逸飞等人听了，都露出吃惊的神情，当然，也有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认为王皓在夸张，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谁敢说自己哪方面都擅长。其实刚才林辰最后那番话就已经让他们很不爽了，有点像老师在说学生。 不过刚才林辰确实做到了他们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也只能忍了，从心里，震惊、佩服的成分更多，欧阳逸飞长长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好像老了几岁似的。 ……………………………………………………………………………………………… 在醉仙居最大的一间包间之内，林微云他们十几名大内科的主任都在等着林辰，时间已经过去了近四十分钟。 “林主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是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让我们十几个人等着，真是的。” “就是郭副院长也没这么大架子。” “呵呵……”有人出特别的笑声。 …… 这些人平时手握实权，各自领域内都拥有一定名声，在本省都是出名的专家，不说被请到外地讲课或做手术时候的待遇，就算是在医院内，也是一直被别人敬着。 多少人为了找他们想尽办法……一般人请客他们早就已经懒得去理会，今天倒好，十几名主任等林辰一人，而且一等就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 林微云也很是无奈，冲着众人笑道：“诸位，大家都是医务工作，突然遇到急诊手术那是没办法的事情，人命关天，陈主任既说来，就肯定能来，大家多等一会，等陈主任来了，咱们多罚他喝几杯。” 听林微云这么一说，众人的神情缓和了不少。 有人道：“罚酒，这位副主任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五官科主任金品道：“微云，既然你这么说了，一会这个重任可就交给你了。” 金品是众人中最能喝的，据说有一次一个患者的家属为了答谢他，让自己一位在市政府专门做陪酒员的亲戚来陪他喝酒，结果最终两人同时醉倒，可见其酒量之高。 林微云知道金品他们所想，这些人啊，林微云之前跟林辰谈过，林辰既然那么说，林微云此刻倒是信心十足，林辰现在在她眼中已经带有神奇的色彩了。 “大家放心，这个交给我了，不过剩下的我可就不管了，总不能变成咱们大内科的主任统一对付领导不是。”林微云说着，给自己一会儿帮林辰留下后路。 众人一听，倒也没说什么，刚才有些不快的气氛渐渐消散，开始随意的聊了起来，他们也难得聚到一起，喝着茶，聊着天，时间过得也就不觉得慢了。 其实林辰手术中耗的时间并不长，他出门正准备离开医院赶去醉仙居，在门口处碰到点事情…… “……我还不清楚呢，以前只知道长治医院还行，不过具体情况谁知道呢，我准备好好调查一下，如果有问题就都集中起来，我们最近几个月就以这个案子为突破点……” 林辰刚走出手术室，正准备到大门口打车去醉仙居，听到不远处开着一辆奥迪TT敝篷跑车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林辰望过去，那不就是之前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陆萍吗。 “林长治老爷子我也很敬佩，那是传奇人物，可惜他后继无人，长治医院估计现在早就变质了，前段时间还不是出了胡一丁的事情吗，为了吞并医院竟然搞出那种事情来，总之，你帮我多搜集一些资料，这……” 陆萍是一手开着车，缓缓向外开去，一手拿着电话在聊天，人依靠在车窗上，吸引不少来往人的目光，她看来早就已经习惯这一切，自顾自的聊着。 本来准备赶去醉仙居地林辰。听着她说地这些话。林辰身形突然一动。已经来到车旁。直接将陆萍手中地电话拿起。 “……我很快就……谁……”正在聊着地陆萍一惊。猛地抬头看向林辰。 这是林辰第一次正面看这个陆萍。陆萍猛地刹住车子。正惊讶地抬头看着两根手指拎着自己电话地林辰。眉清目秀。明眸皓齿。神情中带着一股顽强、坚韧地劲头。 陆萍吃惊地看着林辰：“你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抢手机？” 不过刚说完。陆萍又意识到不对。如果他是抢手机地。又怎么会站在那里不动。 林辰看着陆萍：“难道你考驾照地时候没教过你。开车地时候不得使用手机。就算是用也要用耳机或无线通话设备。一边打电话一边开车。你知不知道很危险。看你是律师吧。知法还犯法。” 陆萍第一想法，这是交警，而且自己有错在先。 陆萍停好车下来，很是歉意地道：“我懂，懂，不过这里还没上路，没出了院子，所以……” 林辰脸色一正，肃容的训斥到：“侥幸心理，难道交通法中规定，没上路就可以使用手机吗？还有，你身为法律系统人员，开着敝篷跑车公开这么做，本身就已经严重影响了形象，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地问题，这关系到法律工作者的整体形象，这是小事吗？” 林辰说的义正言辞，神情凝重，说的原本还笑着的陆萍脸色也变了一变。 “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些，只是……”陆萍是律师，能言善辩，但今天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林辰一上来就以压倒的气势，目光、神情凝重，语气严肃不容置，根本不给陆萍说话的机会。 “你是律师，那你现在告诉我，如果犯人在法庭上说对不起有用吗？”林辰严厉道：”你要清楚，为什么会有军容军纪督察……” 陆萍被林辰训得头都大了：“可我也不是军人？” 没等她说完，林辰已经道：“我是告诉你，军队有督察，监督军人的军容军纪，虽然现在没人去监督律师，但你也是法律工作者，应该向军人一般对待自己地言行，因为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止是你自己，影响的也不只是你一个人。” “嗯”此时，陆萍已经被林辰说的，不由自主的点头，承认错误：“我知道自己这个行为有些不当，我认罚，同时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陆萍被这突如其来的训斥训得晕头转向，下意识的就认为林辰是警察之类的人物，准备接受处罚，已经去掏驾照。毕竟林辰这番大声训斥，已经引来了周围无数人的注意，本来一辆敞篷跑车加上美女，就已经够吸引人了，如果有人在一旁大声，围观的人更多。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陆萍都有些挂不住，她一直以来那么有胆气，都是因为她都站在有理地一方，不论对方是谁，在什么场合下，她都能据理力争，但现在不同。 “不用了”林辰将手机递给陆萍：“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我相信你这种小过错不是整个律师行业的形象。” 陆萍一听，急忙道：“那当然，这是我自己的过错。” 林辰道：“一个庞大的体系，没有错误是不可能的，抓错误也是好地，但要看怎么对待，好了，你可以走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够了，林辰心里强忍着笑，脸色却无比凝重、认真，就如同大人抓到犯错的小孩，正在管教一般，以一种居高临下地气势、痛心疾首的语气。 如果林辰真地给了陆萍反应时间，或者有稍微的不对劲，陆萍肯定会反映过来。甚至是林辰要查看陆萍地证件，或者做其他的，以陆萍的专业跟性格，肯定要考虑其他的，例如询问林辰到底是做什么的。 但林辰这么一说，却让陆萍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反而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我以后……”陆萍接过电话，连忙道谢。 正在此时，大内科有值班的医生从他们身旁走过，如今大内科认识林辰的人已经不少，尤其是李彬原来所在的科室，因为林辰去视察过。 “陈主任好……” “陈主任下班了……” 啊哦～～穿帮了。 林辰笑着跟他们点了点头，此时陆萍也是一愣，立刻反应过来。 “你是长治医院的医生？” 林辰道：“维护法律是每个公民的职责，记住了，知错能改，以后别再犯了。” 说着，林辰已经快步走了出去，此时周围围观的人不少……陆萍看着林辰的背影…… 刚才自己竟然被他当着这么多人面训斥了一番，而自己还糊里糊涂的道歉。 陆萍上车，启动车子快速出了门口，四处张望想找到林辰，现在自己冷静想想，自己刚才不过是在没出院子没上公路前拿着手机打电话而已，而且自己特意开的很慢，肯定在上路前会结束通话，竟然被上纲上线说了那么半天，而且当着那么多人，越想越不服气。 可惜他出来，却已经看不到林辰的影子。 “可恶”陆萍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方向盘上。 ……………………………………………………………………………………… 因为遇到陆萍耽误了一会，林辰赶到醉仙居的时候，林微云他们已经整整等了一个小时。 虽然说林辰年纪不大，但毕竟是领导，林辰不在的时候，这些人都说这说那，抱怨一下，等林辰来了，还真没人敢直接说他迟到。 看到众人的样子，林微云心中倒是挺佩服这些同事的，能到这个位置的人也都不一般。 他们虽然不知道林辰的身份，但从林辰的言行举止以及最近一系列的动作中，也多少察觉出一些来。 林辰一进来，没等众人说什么，林辰已经拿起桌子上的茅台，自己到了三杯：“诸位，让大家久等了，刚才急诊室有个手术耽误了一会，我先自罚三杯。” 林辰刚才进来的时候，已经通知醉仙居的服务人员上菜，林辰三杯酒下肚，服务员已经将四个凉菜上来。 众人没想到，林辰一上来就如此，有人直接带头鼓掌…… “陈主任好酒量，好气魄。” “陈主任果然厉害。” ………… 林辰知道如何处好跟每一个不同层次人的关系，他现在不是当董事长，而是要做实际工作，跟这些人接触，所以那种官威架势反而用不上，用医术跟气势以及亲密的举动赢得众人的好感，这才是最关键的。 如果林辰现在以长治医院未来继承人、少东家的身份，他就不会如此，最多说一句诸位久等了，也许这一顿饭菜下来，也未必会喝下三杯酒。 就同声名显赫，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后，隐退山林，别人说他这是高雅。而如果一个普通人住在草庐中，则是没有能耐，穷困潦倒，不同的时候，处理问题也自有不同方法，看待问题甚至被别人看待，都不同。 菜上的很快，林辰没等这些主任反映过来，先跟众人连干三杯，当然是举杯就有名堂，林辰说的话热情洋溢，煽动力极强，说的众人纷纷举杯。 酒一路喝下去，在林辰话语的鼓动下，酒量少的已经开始有些激动起来，纷纷提议跟林辰喝，林辰来不拒。 随后又有别人提议，醉仙居上菜速度已经够快了，林辰进包间不到十五分，二十二道菜全部上来，而此时已经有三个人喝趴下了。 金品是众人中最有酒量的，林辰一进屋连干三杯，他就觉势头不对，随后林辰来不拒，主动出击，煽动情绪，调动气氛，几轮下来已经罐倒好几个，金品很聪明的不再出声，开始吃东西。 他是“酒精沙场”，这个时候就要避其锋芒，那么多人呢，等他们跟陈主任喝的差不多，自己再出手也不晚。 林微云在一旁根本没怎么喝，她可是知道金品能喝，见他一直不出声，就知道这小子准备后来劲。 林微云有些后悔，刚才没来得及告诉林辰，这样下去，林辰酒量再好恐怕也要吃亏。 半个小时后，金品看至少有一半人喝的已经差不多了，他起身道：“我去洗手间方便一下，陈主任，回来我敬你酒。” 小小的酒桌，就那么几个人，以林辰的目光谁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表情又怎么能逃过他的眼睛，这金品举动反常，林辰早就注意。 林辰道：“好。我等你回来。” 这家伙。看来是要跟自己好好拼一场啊。金品笑着出去。看金品出去。其他人都有些醉意。林微云起身敬酒。趁机到林辰身旁。 “陈主任。我们金品金主任才是酒中高手。就是咱们市政府地陪酒员都被他灌醉过。我们可就差远了。来。我敬陈主任一杯。我干了。陈主任随意。”除非在正式场合。否则大家就算称呼主任。一般那个“副”字都会省去。 当在众人面前。林微云还是叫林辰主任。不过却用这种方式通知林辰一声。 林辰现在刚有一点感觉。离醉远着呢。笑着点了点头。还是将一杯酒都干了下去。 “醉鬼……”金品过了一会儿回来。脸色很是不好。手中拿着一打餐巾纸。正在裤子上擦拭着。走了进来。 此时其他人都喝得差不多了，也就林辰、林微云跟金品最清醒。 林微云道：“金主任，你这是怎么了？” 金品一脸不快：“别提了，刚才在厕所遇到个醉鬼，尿到了我的裤子上，结果他还很牛，差点打起来，后来被饭店的人拉开，真倒霉。” 提起刚刚生的事，金品一脸晦气，林微云听了，微微皱眉：“你还真够倒霉的。” 其他人也都纷纷笑了出来，正在他们说着话，包间地门突然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脚步有些晃动，神情很是嚣张，进来很狂的扫了众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金品身上。 “刚……刚才…就是你吧”这人指着金品道：“现在立刻跟我过去，给我们高处长倒酒认错。” 金品一听，脸色一变：“你脑袋有病吧，用不用我给你看看，他尿湿了我裤子，我还没找他算账呢，反而让我给他认错，有毛病。” 其他几个喝的差不多的主任听了，比金品吵得更热闹，纷纷上前，一看这架势如果再闹就有可能动手。 “哼……”这个人冷哼道：“你们是长治医院的吧，长治医院最近的事情够多的，我看就该整顿一下。” 说着话，从口袋取出证件：“我是昌海卫生监督局的，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有一个算一个，回头我都能找到你们。” 这小子之所以敢这么牛，就是因为刚才跟醉仙居的人打听过，这边是什么人，听说是长治医院地医生，这下可牛了。这不正撞在枪口上吗，自己正管着他们，治他们还不容易，这次招待上级领导，还有两位副局长都在一定要好好露露脸，这才又找了过来。 其他有几个喝醉的叫嚷着，被金品跟林微云拦住，他们也都认识一些人，但如果被卫生监督局的人盯上，日子也不好过。 金品压制心中火气道：“我已经说了，刚才是他的错，我没再追究，就是不想将事情闹大，大家都是来喝酒的……” “你以为自己是谁，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如果你不过去道歉……”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没等他说完，林辰 来，直接用手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扔了出去，那人直外边过道处。林辰看着他道：“卫生监督局的是吧，我是长治医院的林辰，你们想做什么可以随时找我，还有，回去告诉你们那个什么处长，连上厕所都控制不住自己地人，他的官也快当到头了。” “嘭……”林辰说完，直接将包间门关上。 林辰很久没这么喝酒了，虽然众人酒量都一般，但胜在人多，喝的正开心时，来了这么个扫兴的。虽然这金品等人憋着想灌自己酒，不过毕竟都是自己手下，看到金品为难尴尬的神情，林辰自然不能不管。 “陈主任？”金品没想到林辰这么厉害，担心林辰喝多了惹事。 林辰笑看着金品：“你倒是挺能忍的，忍了这么久，怎么样，来吧。” 金品被林辰一语道破，脸色有些尴尬，不过他还是能分得出轻重的，急忙给林辰倒酒，自己也满上，跟林辰连干三杯白酒，杯子都是八钱的杯子，三杯才不到三两，不过能这么喝白酒的人，也都不是一般人了。 喝完后，金品担心道：“陈主任，要不我过去看看，别因为这个给您惹什么麻烦……” “呵……”林辰笑道：“如果你过去看，那我大内科以后就不需要你了，有我在你怕什么，你忍了这么长时间，不会就这点水平吧。” 金品这才现，林辰到现在都没什么事情，心里已经相当吃惊，听林辰这么一说，金品点了点头道：“陈主任都这么说了，今天我金品就好好陪您喝个痛快。” 说着，金品跟服务员要来杯子，两个托盘上一共十八个八钱的小杯。 “陈主任，咱们不换大杯，用小杯慢慢拉锯，这样才有感觉，咱们先来一个三三见九儿，如果陈主任没事，金品我今天舍命奉陪，陪您来一个九九八十一。” 三三见酒就是九杯，九九八十一则是八十一杯，就算上次金品跟那个市政府陪酒员，两人也不过和了六十多杯。 这种方法在各地称呼不同，在昌海，这叫做“九九八十一难”，也就是说，几乎没听说过谁能喝过去。 一听金品要来九九八十一难，气氛立刻变得火热，林辰点头笑道：“好，倒酒” 有服务员立刻过来，这种喝酒法，他们会在一旁一直不停地倒酒。 每轮九杯，一共九轮，林辰跟金品速度很快，第一轮酒杯很快都干了下去。 就在此时，门外有人敲门，随后一个年约四十，显然是刚刚洗过脸，眼睛还有些红，脚步也不稳的人进来。 “我……我是高秋山，省卫生厅地。今天有些喝多了，诸位别见怪，别见怪……”高秋山冲着众人拱拱手，他身后跟着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人一看到林辰，神色一变，低头跟后边的人说了几句。 林辰此时正跟金品喝的高兴，已经开始喝第二轮了，林辰摆了摆手：“没空。” 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酒量确实大，就如同金品，一般人想将他喝醉还真的很难，林辰则是完全依仗强悍的身体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