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青年比武

    正笑间，从正屋里走出一大群人来。为头的正是苗击萤。全中大叔见来了这么多人，就站了起来。苗击萤走到全中大叔的身边，作了个揖说：“小侄苗击萤来向王团长报告，小侄已遵照您的嘱托，叫得要打日本人的三十二个青年来此，请团长批准他们参加抗日武功团。”说罢递上一张红纸来，说：“名字就在这上面，年纪生庚八字都有。”

    全中大叔接过苗击萤递上来的红纸，那上面依次写着：“苗豹子，苗虎子，苗兔子，苗大鹰，苗二鹏，苗飞雁，苗兴安，苗立苗，苗麦青，……”一共是三十二人，加上苗击萤共三十三人，每个名字上面都按了红手印。全中大叔心想，这苗击萤果然是块当官的好料，办事快捷果敢有心有眼有谋有术，加以培养日后必成为抗日的栋梁，我今天就大胆启用他当排长了。全中大叔又看了看院子里的青年，他们已在苗山王的后头排成了三排，一个个在看着全中大叔，一个个都虎虎生气。全中大叔心中已喜欢上这些青年了，但还想检验一下他们的本事，如有滥竽充数，也有损抗日武功团的名声。全中大叔对苗击萤说：“你叫来的人的名字我看了，我还想见见他们的真本事，除了打枪以外，还有武功特长吗？”苗击萤说：“有，他们个个都会棍棒拳脚！”

    院子的后边正有一块平地，那里有许多的棍棒刀剑，原是苗氏父子练武的地方。全中大叔对苗击萤说：“那你叫他们在后院展示一番如何？”苗击萤立即答应：“好。”马上走到青年人的队前对青年人说：“团长要看你们的武功，走，到我的练武坪去。”一声忽哨，队伍向东就转向了，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到了练武场。全中大叔和苗山王也离席走向那里。苗击星搬来凳子摆在场边让全中大叔和苗山王坐着看。青年们见团长要检视他们的武功，一个个憋足了劲蓄势待发。

    不一会儿武功检视就开始了。苗击萤一声喊：“苗豹子，上场！”苗豹子生得健壮如豹，两眼炯炯有神，上场打了一套豹拳，真个是如豹胜豹，快似飞豹，跳如豹跳，跃如豹跃，扑如豹捕，趵如豹趵，看的人眼花缭乱了，连王大勇也啧啧地称赞。苗豹子展示完了就是苗虎子出场。苗虎子生得虎背熊腰，打了一套好虎拳。那拳真个是虎虎如生，虎虎生威，虎视眈眈，虎斗龙争，虎步龙行，虎掷龙挈，虎跳龙拿，虎啸风生，虎啸龙吟，虎姿龙势，虎踞龙盘，虎荡羊群，直看得人惊心动魄，连全中大叔也频频鼓掌，对苗山王说：“真是个猛老虎也。”第三个出场的是苗兔子，他生得可不像那娇小的兔子，而象一只大黑熊。他也没有打什么兔拳了，而是耍大刀。一把大刀重二十多斤，在他手里上下飞舞左右穿梭前后翻转横冲直撞，耍到快捷处，只见刀光剑影刀山剑林刀云剑海不见人影了。全中大叔也看得心花怒放。王大勇则看得聚精会神。苗山王对全中大叔说：“这小子力气还大，能举得起三百斤大鼎。”全中大叔称赞不已。

    接下来二十九个青年人都展示了自己的武功，个个都是武林骄子，个个都展示了自己的平生所学。苗击萤在山上已和王大勇对过拳脚，就没有在场上展示武功了。苗击星也想展示自己的武功给王团长看，自告奋勇上场舞了一回剑。真个是好剑。快溜溜似龙蛇游走，光闪闪如雷电击空，飘忽忽如雪花飞舞，影绰绰如魔仙幻化。引得全场的人一片喝彩。苗山王对全中大叔说：“这犬子的剑是我教的，我当年在少林寺当俗家弟子十二年，学得了少林大师的剑法，只是没派上用场，只好教给犬子来强身健体了。”全中大叔说：“我国少林武功冠天下，培养了无数的武学好汉，如今有好多武功都用在打鬼子的前线了。”

    说话间人群中起了一阵哗动。原来是苗击萤在鼓动青年人欢迎王大勇来表演拳术。苗击萤这小子心怀鬼胎，他想让他的伙伴们看看他新拜的师傅的武功，也好威慑他们，让他们长长见识，也挫挫他们当中有些人的骄傲自满老子天下第一的锐气，就鼓动青年人要看他师傅的武功。王大勇万没有想到苗击萤来了这一手，连连谦虚说：“技低功微，不敢献丑，免了免了。”但青年人哪里肯答应，一个个在那里一个劲地起哄：“师傅莫谦虚，打一路拳来看，好让我们学习学习。学习学习！”他们也把王大勇称作师傅了。他们当中有些人可能是真心的想学习，有些人也可能是想看看这个被苗击萤都拜作师傅的人到底有多大本事，也有些人可能认为王大勇年纪人不一定有那么神让他出点平庸好看，所以个个都叫得欢。苗击萤是领教过王大勇的本领了，他相信他那些青年中四个人一齐上都不是他师傅的对手。于是就走到王大勇身边来，对王大勇作揖轻声说：“师傅，你就出来露一手，挫挫他们的锐气，将来我也好领导他们啊”

    王大勇听苗击萤这样说，就不得不出场了。王大勇也看出了那些青年中有人自持拳高，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纯粹在高叫想让他出丑，就真想让他们见个山外有山了。王大勇对苗击萤说：“这样吧，你选八个人一齐上，我和他们玩一阵。”苗击萤一听可有点惊了，八个人，他那些伙伴个个也是弄拳高手，八个人师傅你吃得消吗，万一把师傅你赢了那多么难堪啊！他小声地对师傅说：“师傅，还是就四个人吧，场地太窄人多了施展不开啊！”王大勇知道苗击萤是担心他，就说：“苗大哥，你不用担心，派八个武功高的人来，人多才热闹呢！”说罢一紧腰带就上了场。众青年见王大勇上了场，一个个都雀跃起来。

    苗击萤走到青年们中间，说：“大家静下，我师傅功夫可多着呢，今天在此只给你们展示拳脚，我师傅也没有那么多的闲功夫和你们切磋，现在我选八个人和我师傅对垒，大家用心地看，就便学着点！”众青年皆惊讶，不是苗击萤在吹牛，就是苗击萤纯粹想让他师傅难堪出丑。苗击萤就点名了，他们是苗豹子、苗虎子、苗兔子、苗大鹰、苗飞雁、苗立苗、苗拳大和苗万开，这八个人是全村公认拳脚功夫最好的青年。这八个人听到自己的名字就上场了。其他的人都觉得苗击萤疯了，要扫抗日武功团来的人的威风了，有许多人为王大勇捏着一把汗。苗击萤对那八个青年说：“你们不要顾忌我师傅是我师傅，两军对垒，只管用力！”又对王大勇问：“师傅，准备好了吗？”王大勇点点头说：“众位都是大哥了，你们上阵就要用功，如我有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众人还以为他的“包涵”里有要他们软点的意思呢，心想，比武场上无师徒，我们不会有软点给你。

    这八个青年站在一边，王大勇站在一边。看的人都觉得这是一场好看的比武，就全散到四围，以便能看个仔细。只听苗击萤喊一声开始，那八个青年一散开就把王大勇包围了。王大勇也不打话，一躬身就和这八个人斗了起来。一霎时只见场上人影拳影，人动拳动，脚来脚往，上下翻飞，旋转穿梭，弹空越地，四面交手，八方规避，你冲我挡，好不眩目。看的人都目昏眼花了。这场开打是一场混战，大家混在人堆里，看不清谁是谁了。这场开打又是一场有秩序的争斗，快如闪电好像又秩序井然，没有人摔倒没有人绊倒没有人没有拳位。这场开打参战的人个个都是好汉，没有一个人被打倒，俱在场上龙飞凤舞龙争虎斗龙腾虎跃。这场开打足足进行了有一刻钟。突然，王大勇一个腾空，飞身有两丈有余，在空中行走五六步，直落到苗山王的胸前。苗山王忙双手抱住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场上的那八个青年愣了好一会，才知道王大勇师傅不在场上了。他们一个个慢慢地站起来，都蔫了。苗击萤兴奋地走来问他们：“八大好汉，怎么样啊？”这八个人不说话，直把手来摇。苗击萤说：“摇什么手啊，说赢了啊！”众青年还是不说话，只把手来摇。苗击萤说：“你们又没有受伤，把我师傅都打跑了，不是赢了吗？”众人没一个敢答话。半晌，只有苗拳大说：“惭愧啊，八个人斗一个，输得个一塌糊涂。”苗击萤听后哈哈地大笑起来，站到一条方凳上大声说：“大家听了，我来宣布比赛结果，这八住英雄好汉，自持拳脚高强，被我师傅一个人打了个落花流水，每个人身上都中了八拳，还是我师傅宅心仁厚，拳拳都是点到为止，不曾伤了他们半根汗毛！”听的人都听得哈哈大笑起来。苗击萤又问那八个青年：“你们说说，是不是啊，是不是没伤着你们啊，是不是每个人都挨了八拳啊，是不是一共是八八六十四拳啊？”众青年被问得心服口服。只有苗豹子想说话，但他歪着嘴说不出话来。王大勇听苗击星说一共打了那些青年六十四拳，觉得是多算了一拳，就说：“击萤大哥，不对啊，我只打了六十三拳，豹子大哥那儿只打了七拳，是有有一拳不小心打重了，打伤了豹子大哥的腮帮，我最后就少打了他一拳啊！”

    苗豹子正在那儿惊服王大勇的武功，一边揉着自己的腮帮说不出话来，一边还在纳闷自己只挨了七拳苗击萤却说成是八拳，不料王师傅却说得这么清楚仔细，连对他一拳打得重了省了他一拳都说得明明白白，立时令他对王大勇肃然起敬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位小师傅哪是人啊那简直就是神拳神手神脚神人啊！他立马倒地倾金山倒玉柱匍伏拜倒，口大喊：“小师傅真神拳神功神人也，我也要拜小师傅为师！”那七位青年也是对王大勇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这时也全都拜倒在地上，恭拜小师傅为师。其他的二十四个青年也亲眼得见小师傅的武功了得，又见这八大拳手都恭拜小师傅为师，只恨自己少生两条腿，全都拜伏在地，口称：“愿小师傅收下我们为徒！”

    王大勇还在苗山王的身边，见众多的青年都拜伏在地，自己倒不知如何是好了。苗山王说：“王贤侄，你小小年纪，拳术好比天神，莫非他们被你折服，连老身也被你折报了，你就收了他们为徒吧！”王大勇拿眼神来看全中大叔。全中大叔说：“这些青年人是真心拜你为师，学了好武功也好为抗日出力，你就收下他们吧。”王大勇这才敢走到场中心，一个个把众青年拉起来，说：“小弟不才，不敢当大家的师傅，日后只和大家切磋武功，不留半点私心，只以战友相称为是。”众人见小师傅愿教他们武功了，目的就达到了，答不答应为师傅也不重要了，你只要教了我武功，你就是我师傅了，尽管你没有答应，那也是我师傅了，也就不拘那师徒之份了。王大勇说：“我在抗日武功团里，武功是一般的，抗日武功团里，有许多的武林高手，我将来介绍你们向他们学习呢。”众人见有这样的好机会，又有幸参加有这么多武林高手的武功团，真是喜不自禁了。

    当下众人高兴，苗山王请众青年喝酒，每人都喝了三大碗。众青年要分别来敬王团长和王大勇小师傅的酒，被苗山王止住了。苗山王说：“今日酒就不敬了，我们欢迎王团长讲话。”全中大叔见又有了这么多的新战士，民众的抗日热情高涨，中国的抗战胜利大有希望，潇湘的抗日烽火将熊熊燃烧，抗日武功团将大凝人心，心中大喜，就说道：“我也不讲什么大道理了，我今天来到鹰嘴山，有了意外的收获，不仅见得了苗击星苗击萤这两位神枪手，还得了你们三十二位抗日武功团的战士，我由衷地高兴，我们的抗日事业是正义的，我们是能够把侵略者消灭的，只要我们坚定信心，团结一心，刻苦练武，英勇杀敌，我们就会在不久的将来，取得潇湘抗日武装斗争的伟大胜利！”

    众人听王团长的讲话，都爆发出一阵热烈而经久不息的掌声。全中大叔等大家的掌声停了，又说：“现在我在这里还要郑重地宣布，潇湘抗日武功团鹰嘴山武功排隆重成立。”众人又是爆发一阵热烈而经久不息的掌声！全中大叔等大家的掌声停了，又说：“我还要宣布排长的名单，鹰嘴山抗日武功排属于潇湘抗日武功团第三营第五连第一排，排长是苗击萤！”众人的掌声又雷鸣般的响起来。苗山王的掌声十分激烈，直拍得老泪纵横。大家的掌声还没有停下来，苗击萤走到全中大叔的身旁，一脸激动的泪水，作了个揖说：“团长，从今我生是抗日武功团的人，死是抗日武功团的鬼！”全中大叔说：“你现在是排长了，责任重大，不要轻言死，抗日战士不怕死，但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才有本钱消灭日本鬼子。”苗击萤说：“是！”全中大叔说：“明天，你就到狮子山林场去找林狮子，他是你们的营长，你找他去领枪领子弹。”苗击萤没想到有这么快就发枪发子弹，立正说了声：“是！”

    这时大家的掌声也停下了，一个个还在高兴之中，脸放红光。只有苗击星有些闷闷不乐。全中大叔也一直在关注他，见他掌是鼓了，但鼓得很轻微，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全中大叔也看得出他是很有发展的将才，抗日正是用人之际，要不拘一格用人才，就决定先让他也当个排长，然后让他以排长的身份去选兵，这也是用人用兵之道。全中大叔又对众人拍拍手，叫大家静下来。等大家都静下来以后，全中大叔说：“我在这里还要宣布一项任命。”众人都议论起来，以为全中大叔是要宣布班长了，谁都想这班长要落到自己头上该多好，年青人谁不想上进有更多的权利担更多的责任呢！苗豹子最想听团长的宣布了，就大声说：“大家静一静，听团长讲话！”大家就静了。全中大叔把苗击星拉到身边，对大家宣布说：“我现在再宣布抗日武功团第三营第五连第二排的排长，他是苗击星！”全中大叔举起苗击星的一只手。大家看着那只手都楞住了，苗击星可没有兵啊，光杆司令啊，也不符合团长先前的话啊，怎么也让他当排长呢？

    苗击星也楞住了，自己怎么当了排长了，自己可没有叫来一兵一卒啊，除了剥了两只老鹰招待团长，那是寸功未建啊？连苗山王也楞住了，一家里怎么一刻间就出了两个排长呢，排长可比班长大一大级啊，他当年在军阀军队里干了四年还没有当上个副班长啊，他觉得他家八辈子祖宗都出来显灵幸运他的儿子们了。但他还是说：“团长，这不妥吧，这犬子可是寸功未建啊，不如先让他在击萤的排里当个班长试试。”全中大叔说：“苗大伯，这没有什么不妥的，我们抗日武功团招兵授将，并不先看他有没有功劳，而是先看他有没有能力，我相信苗击星有这个能力，能够组织起一个排的兵来，先任个排长就有一个排的兵，这有什么不妥呢？”苗山王见王团长这样说，也就认为是妥了。众人听王团长这么说，也觉得不该惊讶了，相反的有许多青年觉得自己也有可能当个班长当个排长了。

    当下时间就不早了，太阳偏西下屋顶去了，月亮的白影反从东方现出来。全中大叔说：“今天大家就到此吧，天也快黑了大家回家去吃晚饭吧，抗日武功排才成立可没有晚饭吃啊，更没有好酒好rou来招待大家了，要招待也是苗大伯伯的酒了。”一句话把大家都说得轻松地笑了，和这样平易待人平易近人的团长在一起，那可是一种享受啊。

    苗山王还执意地要留下大家来喝酒，说宰一头羊来就可将就下酒了。大家也没有再等他来宰一头羊，说笑着乐哈哈地出了屋走了。

    这时从屋外快步走进来一个人，他是苗山贵。苗山贵背后还拉着一个人，是他的二儿子苗学文。苗山贵一进屋就给全中大叔跪下了，眼泪漱漱地流。全中大叔忙拉他起来，说：“大伯，有话慢慢说。”苗山贵就起来了，说：“王团长，我求你一件事请你答应我。”说着又要下跪。全中大叔忙用双手止住他，说：“老伯你说吧。”苗山贵说：“请你把我的犬儿收留到你的抗日武功团。”全中大叔说：“抗日是大家的事，你儿要参加抗日武功团是好事啊。”苗山贵说：“犬儿无用啊，我叫他学武功他偏偏喜欢诗书，饱读了四书五经有什么用啊，手无缚鸡之力一点武功也没有，怎么打日本鬼子啊？”原来他是怕儿子没有武功不符合抗日武功团的要求才来求王团长的。

    全中大叔听明白了苗山贵的话，就说：“有文化好啊，有文化也可为抗日出力啊，我们也正需要有文化的人啊。”苗山贵一听全中大叔的话就止住流泪了，说：“那我就把犬子交给你啦，他哥哥被日本飞机炸死了，我不能指望他上前线杀日本鬼子，我也要他为抗日来尽点责任啊，要不我死不瞑目啊。”全中大叔说：“大伯家里还有几人啊？”苗山贵说：“就我和老伴了。”全中大叔说：“那你儿子离开你，家里可寂寞了？”苗山贵立即说：“不寂寞，不怕寂寞，就怕打不走日本鬼子！”多好的老百姓啊，全中大叔很受感动。全中大叔说：“那你儿子我就收下了，到抗日武功团做个文职。”苗山贵一听又倒头要拜，慌得全中大叔立时拉住他。苗山贵千恩万谢地说了好多的好话，就叫儿子不要回去了，立即跟王团长去，他则独自离开了苗山王的房间。

    全中大叔见天气要晚，就向苗山王告辞。苗山王苦留不住，只得同意让他们走。全中大叔问苗学文：“你是不是还到家里见见父母，可以明儿随苗击萤一同到抗日武功团来。”苗学文说：“不啦，回去倒要挨爹爹的骂了，就和王团长一同走。”苗山王就叫苗击星苗击萤牵五匹马来，送王团长到狮子山抗日武功团。苗击星苗击萤就到马棚牵了五匹好马来。苗山王说：“那两匹枣红马就送给王团长和你们的小师傅了。”苗击星和苗击萤答应着。

    正要上马时，苗氏兄弟的母亲陶书环和双胎胞meimei苗立红苗立蓝从屋里追出来。王团长向陶书环告别。陶书环说：“我也来求团长一件事，我这两妮子有点文化，都吵着我来求团长，她们也要参加抗日武功团呢。”苗山王立即说：“瞎谈，这不是给团长添麻烦吗，团长日夜繁忙，还要团长来cao心她们？”全中大叔说：“我不是怕cao心她们，我见她们还小，等她们大了点，再来参加抗日武功团吧。”苗立红和苗立蓝见父亲这么说，惹得王团长不同意，很不高兴，说：“我们早晚自去参加抗日武功团！”说完就扭头走了。陶书环说：“这俩妮子是铁了心要参加武功团的啊。”苗山王说：“我不是反对她们参加武功团，我是怕人家说闲话，说王团长绚私情，抗日武功团都成了我一家的了。”全中大叔体谅苗山王的用心，也没有说什么了。

    当下全中大叔和王大勇别过苗山王和陶书环，五个人就上了马。苗击萤在前，王大勇居二，全中大叔居三，苗学文居四，苗击星断后，迎着火红的余辉，打马向马甸子狮子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