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民政建设
从服装厂出来，王团长就到了战铜车的办公室。战铜车的办公室就是后勤部的办公室，在离服装厂一里之遥的街道上。这条街道几天前还不是街道，而是马甸子中华街的延伸。街道上原来有一些房子，那属于狮子山林场建设的作业房和生意房。战铜车和他的徒儿们以及木工厂的战士们用了这几天的时间，又在原来杂草丛生的空地用木材建起了一依相连两面相向的几十幢房子，使之就成为像样的街道了。 街道上的房子也就成了抗日武功团的各个职能机关的办公地点了。各个职能机关的标牌也做好了挂出来了。左街依次有：潇湘抗日武功团后勤部，潇湘抗日武功团民政部，潇湘抗日武功团宣传部，潇湘抗日武功团文化站，潇湘抗日武功团戏院，潇湘抗日武功团妇女部，潇湘抗日武功团战士活动站，潇湘抗日武功团医院，等等。右街依次有：潇湘抗日武功团接待处，潇湘抗日武功团保卫部，潇湘抗日武功团情报部（没有挂牌子），潇湘抗日武功团团部，潇湘抗日武功团警卫排，潇湘抗日武功团通讯排，潇湘抗日武功团侦察连，潇湘抗日武功团机关食堂，潇湘抗日武功团机关宿舍，等等。王团长看了这些建筑和各职能办事机构的牌子，也很是佩服战铜车的办事能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办成这么大的事情，确实是一件壮举，若无具有非凡能力和魄力的领导者，那是不可能办成的。 王团长对战铜车说：“老伙计，多亏你了，武功团可有了自己的家了。”战铜车说：“这些房子有些是原有的，有些是新盖的，都是武功团必需的，抗日武功团是抗日的队伍，总不能天天住在风雨霜雪中，也不能总是在日晒雨淋下办公啊。”王团长说：“你说的对，我们还要为战士们多盖一些宿舍，让战士们在没有打仗的时侯有个栖身之所，有间房子住啊。” 战铜车立即说：“这事我已有打算了，反正山里有的是木材，让木工厂的战士辛苦点，在冬天到来之前，为一营和二营的驻地各盖上一百间营房，就可基本解决这两个营的住房了。”王团长说：“这主意很好，有你这主意，我就不担心战士的冬天了，有吃的有穿的有住的，这是战士们最起码的生存条件啊，这些你都为我想到了，我就可安心地组织战士们打仗了。” 战铜车说：“团长，你就安心地运筹战争吧，后勤的事就交给我，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王团长说：“这我知道，但是，老伙计，你也有很多的困难啊。”战铜车说：“困难是有，但有团长的关心和支持，有后勤部全体同志的努力，全团战士们的缴获，我想困难总是能克服的。”王团长当然相信战铜车的这句话。 当下两个老战友也没有再说别的，只静下心来研究抗日武功团的困难和克服困难的办法。从油盐柴米到枪械弹药再到医疗救治再到经费筹集等等都研究了个透。战铜车提了很多的困难，王团长提了很多的看法。战铜车说了很多的主意，王团长讲了许多的计谋。最后，问题都好像得到了圆满的解决。王团长放下了后顾之忧的心病。战铜车也捋着胡须笑了。 临了，王团长问战铜车：“田根地副部长几时回来？”战铜车说：“不知道，田部长可是个急性子，比我还性急，他一见马甸子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队伍，要多少开支啊，就把这里交给了我，带上他的那几员猛将奔各地筹粮筹款筹枪筹子弹去了。” 王团长说：“田根地不光是猛将，也是个后勤的好管家，这些年，我们积下的这偌大的家底，有他很大的功劳。”战铜车说：“正是因为有原先的家底，我才运转得开，我原来接受你的任命，我愁得脑袋都要炸开了呢！”王团长说：“现在不愁了吧？”战铜车说“不愁了，已经上路子了。”王团长说：“愁还会有，愁还会来，不过，愁来了你就来找我，我和你一同解愁吧。”战铜车说：“我会来找团长的，我知道团长很会解愁。” 这时苗学文来给王团长送开水，还送来了山柿子。苗学文对王团长说：“团长好，请吃山柿子。”山柿子又圆又扁又黄，看了就让人喜欢，是好吃的模样。王团长问：“苗学文，哪里来的山柿子？”苗学文答：“报告团长，是我爸爸送来的！”王团长问：“你爸爸来了？”苗学文答：“才来的。”王团长说：“在哪，我去见见他。”苗学文说：“刚才又走了。” 战铜车说：“你怎么不留下你爸来吃中饭呢？”苗学文说：“我爸不愿意留下来，他说他天天来，不好意思。”王团长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你爸来了，就带到我那儿来吃中饭。”苗学文说：“那他是绝对不敢来了，他说他对您都是有愧的人了。”王团长说：“你爸何以这样说？”苗学文说：“我爸说抗日武功团都是收有武功的人，我没有武功，他求您收下了，他就愧对您了。”王团长知道是这么回事了，心想，多么纯朴的老乡啊，把唯一的儿子都送到抗日武功团来了，还自怀愧对武功团的心情，真是令人感动了。 王团长对苗学文说：“你爸不是愧对我，是我有愧于他了，赶明儿他来了，你一定告诉我，我来向你爸赔罪。”苗学文说：“那哪儿成，那折煞我爸了，那我也不敢带我爸来见您了。”王团长说：“苗学文，你现在是武功团的战士了，是战士有一条就是要服从命令，明天你爸来了，我命令你带他来见我。”王团长想到，对这个刚参加武功团的新兵，在这事上讲道理可能还不能被接受，只能先用长官命令先来解决了，要不让那老实可爱的老乡苗山贵总背个自愧于武功团的包袱多不安。 战铜车说：“苗学文，团长叫你带你父亲去见他你就带过去，这也是武功团和老乡的关系啊，你可不能以为这只是武功团和你家的私事，从而有损武功团和老乡的鱼水情啊。”苗学文似乎对战铜车的话听懂了，说：“那我就听部长和团长的，赶明儿我爸来了，我带他来见团长就是了。”王团长说：“这就对了，你也要多学习武功团的团规和共产党的纪律，多向你爸爸讲讲武功团不但是抗日的队伍，还是老百姓的队伍，和老百姓是一家人，是为老百姓谋福利和谋解放的，这样你爸就不会自怀有愧于我的心了，也好为武功团作宣传成为武功团的贴心人了。” 苗学文这时才基本听懂王团长的话，心想，王团长不但是军事家会打仗，还是政治家会做思想工作，更是士兵和老百姓的贴心人，在这样的团长麾下当兵，那真是自己三生有幸了，有这样的团长在这儿抗日，那这儿的老百姓也是三生有幸了。苗学文也心想，自己必须要百部努力地工作，舍此不能报答王团长的恩情，自己虽然没有武功，但还有点文功，今生今世都要用这点文功，来做好王团长安排的工作死而后已了。 王团长见苗学文突然沉默，就问他：“苗学文，这在想什么啊，快吃你爸送来的山柿子啊。”苗学文立即从沉思中惊醒过来，马上说：“报告团长，没想什么，这柿子是我爸专门送来给团长吃的，不叫我吃的，我赶明儿回家去吃呢。”王团长拿过一个大柿子送到苗学文的手中，说：“傻小子，你爸送来这么多柿子，哪有儿子不吃的理，再说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啊。”苗学文还想把柿子送还给王团长，战铜车说：“傻小子，别傻了，你不吃，团长也不会吃了。”苗学文才捧着那个熟柿子，半天也舍不得吃，待王团长和战铜车催了好几回，他才对着柿子的蒂儿破了一点皮。最终还是没有吃，揣在怀里拿回去了。 苗学文离开后，王团长问战铜车：“这小子怎么样？”战铜车竖起大拇指说：“不错，是块好料，账作得清清楚楚，钱管得分文不差，交待的事情没完成不休息，没交待的事情也抢着干，体力活也不赚弃，虽说没武功，但装卸搬运的重活也从不落后。”王团长听了战铜车对苗学文的这般肯定，心中也高兴释怀极了。王团长想，赶明儿他父亲来，一定要把他儿子的成绩告诉他，让苗山贵知道，他儿子虽然没有武功，也是武功团的人才啊。 王团长对战铜车说：“武功团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特别是你们后勤部，后勤机关单位多，承担的工作多工种多，你要注意发现和吸纳各方面的人才，特别是有技术有特长的人才，让人才来为抗日武功团服务，来为抗日出更大的力。”战铜车说：“是，我正想向你提个建议，是不是可以贴一张向天下招聘人才的告示，引八方人才来参加武功团。” 王团长立即说：“好啊，武功团才打了个大胜仗，名声很快就会传出去，四方有武功的人可能会慕名前来参加，但其他方面的人才的加入就需要我们主动邀请了。”战铜车说：“是啊，你在鹰嘴山鹰嘴村、牛头山牛王村、豹子山豹子村招了苗击荧排、苗击星连和庄重严排以后，消息不径而走，这几天已有七八个村的武功青年集体前来参加武功团，还有二十多人是前来探路的，待我们同意接纳他们后就回去带人马来，这些天接待站的房门都挤破了。” 王团长听了高兴地说：“这是好事情啊，房门挤破了说明你这个武功团的后勤部长还不够格，为什么不把房门修得结实一些，为什么没料到有这么多人来参加武功团，这么多人来了可都是要你后勤提供生活提供武器提供抗日装备啊。” 战铜车立即说：“团长批评的是，我确实是低估了群众的抗日热情，现在已经换思想了，正在着手预备大兵团的人马来参加武功团的给养呢。”王团长说：“所以你部也要增加人才了，没有各方面的人才，你部也就承担不了大兵团的武功团的后勤保障。” 战铜车说：“团长准允我们张贴广招人才的告示了，我相信消息传出，就会有各种人才前来应征，人才就不成问题了，但干部就成问题了，团长，你是不是可以给我派一些干部来？”王团长说：“好，我正想和你商量，武功团的民事部就让龙霁虬来当部长，你看怎样？” 战铜车一听说是龙霁虬，就说：“好啊，龙霁虬当过十二里镇的十多年好镇长，有经历有经验，他来处理民事工作那是得心应手了。”王团长说：“民事部不光是处理民事工作，还要组织和动员民众来为抗日出力，比如做军鞋、送军粮、运弹药、抬担架、救伤员、维持后方治安等等，这也是抗日工作不可以缺少的一个组成部分。”战铜车说：“团长说得对，民事部等龙霁虬来了，就把工作往这方面纵深开展。”王团长说：“那还等什么，你我都在，就让龙霁虬来上任好了。”战铜车说：“好，团长的工作就是神速。”王团长说：“这是战时，不神速就会贻误战机。”当下立即叫王明空去叫龙霁虬来。 不一会儿龙霁虬就到了。龙霁虬和战铜车早就认识的，也用不着介绍和客套了，双方只寒喧了两句就言归正传了。王团长说：“龙镇长，请你来是要给你安排一个工作。”龙霁虬说：“且慢，在安排工作之前，我先说一句话，就是请团长不要对我太客气，我已不再是镇长了，只是一名来抗日的武功团成员，安排什么工作我都绝对服从，请团长把我当作普通一兵看待，否则我的心里会不安的。” 王团长说：“好，那我就任命你为潇湘抗日武功团民事部……”王团长的话被龙霁虬打断了。龙霁虬说：“且慢。”战铜车心里想，这个龙霁虬哪有这么多的话说。只听龙霁虬说：“在团长安排我的工作之前，我还是一个老百姓，在此我有一个请求，请团长答应。”王团长说：“你说。”龙霁虬就说：“我要把我的全部积蓄有银元三万二千八百八十八元全部捐献给武功团。” 这真是个太意外的且慢了，王团长和战铜车谁也料不到龙霁虬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做出这样的事来，两个人一同都一时沉默了。龙霁虬说：“这也是我内人肖丽嫣的意思，我内人早年在省城读书就是个进步青年，只是还没有加入共产党时地下党就遭到破坏了，后来就随我到了十二里镇也没有找到共产党组织，因为我是民国政府的镇长她是镇长的老婆她也不敢去找共产党的组织了，但心里一齐很忧郁，这次共产党的武功团来十二里镇救了我没有当汉jian，还让我参加了武功团，她也感动极了，非要我把家私全部捐给武功团作抗日经费，当然我也乐意捐献成为一名无产者。” 王团长听龙霁虬这一说，真是感动极了，他在十二里镇时当天就听说龙霁虬把祖上留下的几处商铺都低价转让了，不曾想龙霁虬是转让了祖上留下的家产来捐献给抗日武功团的，来捐献给共产党领导的抗日队伍的，他不能不对龙霁虬顿生感激之情，有这样好的中国公民，他们有钱的出钱，有马的出马，有儿女的出儿女，中国的抗日战争何愁不能取得胜利呢！ 龙霁虬见王团长还没有说话，就又说：“团长，我这是真心实意地要捐献家中的一点微薄的积蓄的，我知道这对于武功团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问题，但这是我全家对武功团的一点微薄心意，请你一定要收纳，你不收下我来抗日都心中不安了。” 王团长听龙霁虬这一说，心中再次感动，他说：“龙镇长，感谢你全家对抗日武功团的真心，也感谢你和肖丽嫣对共产党的相信，本来我是不应该接受你的捐献的，抗日武功团的宗旨是自筹军费，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但抗日武功团现在确实也困难，我就代表抗日武功团收下你的捐献的一半，其余的一半你就留着作为家用吧。” 龙霁虬听王团长这一说，立即就不乐意了，他说：“王团长，你这就让我作不义之人了，抗日是正义之举，武功团是正义之师，我的捐献是全心全意的正义之为，你只接受一半是欲让我作半心半意的人，这话传出去让我怎么见得人啊，再说，我现在也是武功团的人了，我和武功团是一家人了，就不存在武功团拿群众一针一线了，就这理，恳请王团长全心全意地收下我和内人肖丽嫣的点滴之意。” 王团长见龙霁虬这么诚心，这么坚决，就说：“好吧，那我就代表抗日武功团全部收下你的捐赠，但我说明一句，这事要等我问明了你夫人肖丽嫣之后再定。” “不用问了！”从门外传进一个爽朗的女声来。接着进来一个漂亮的女同志，也就是龙霁虬的夫人肖丽嫣。肖丽嫣重复说：“不用问我了，龙霁虬的捐献就是我的捐献，我们俩早就有意捐献这笔款项给抗日队伍了，只不过没有找到合适的抗日队伍，如今找到了共产党领导的抗日队伍了，正好了却我们的抗日心愿，王团长，我和龙霁虬是早有心意要参加抗日的了，留着那些钱还要让我们担心，你无论如何也要看在我和龙霁虬真心的份上，分文不留地收下！” 王团长原先还想要单独说服肖丽嫣为龙家留下一点私产，现在听肖丽嫣这一说，知她和龙霁虬一样的坚决，也就再没有什么话说了。王团长说：“那好吧，你们夫妻对抗日的心日月可照，我在此就不言谢了，只好全数收下了。”肖丽嫣听王团长这一说，就爽朗地笑了。龙霁虬也跟随着笑了，说：“那就请王团长派人去拿吧，钱在我的住房里，还叫了龙时汉在看着，浪费他时间有意见了。”王团长说：“那好吧。”一边就对战铜车说：“你就派人去拿吧，也把龙时汉解放出来，我对他还有任务呢。”战铜车说声：“好。”就唤申敏捷带上苗学文和甄戒泽随肖丽嫣去。 肖丽嫣正要走，王团长叫住了她。王团长说：“肖丽嫣，你等一会儿，你既然来了，我想把你的工作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给我的请求工作的报告我看了，这里有两个工作，一是到武功团文化站去工作，二是到武功团民事部去工作，你可以任选。”肖丽嫣说：“我到哪儿去工作都可以，让龙霁虬为我选吧。” 龙霁虬立即说：“还是你自己选吧，我的工作还没有定呢。”王团长说：“那我就先安排龙镇长的工作吧。”龙霁虬说：“团长，你就再不要称我为镇长了，那是我的过去，我都感到虚度。”王团长说：“你不当镇长了，可我还是想让你担当镇长的工作啊。”龙霁虬说：“请团长不让我离开武功团就行。”王团长说：“那我就安排你的工作了。”龙霁虬兴奋说：“好！”王团长正式说：“我现在以潇湘抗日武功团团长的身份，任命龙霁虬同志担任潇湘抗日武功团民事部部长。” 战铜车听完王团长的任命就立即鼓起掌来，王明空和申敏捷、苗学文、甄戒泽也一齐为之鼓掌。龙霁虬倒被一时这任命和掌声弄懵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王团长还任命他担当这么大的官儿，他想他对抗日寸功未建，能当武功团的普通一兵就足够了。肖丽嫣也没有想到他丈夫能担当这么大的重任，她想龙霁虬充其量能当个武功团的班长也就足够了。肖丽嫣是个正直人，她立即说：“团长，你这是不是对龙霁虬分外加封啊，莫不是与我们捐的银子有关，那样我们可就心里不安了！” 战铜车说：“肖丽嫣，你想多了，龙霁虬当民事部长，王团长早就告诉我了，才把龙霁虬请来受命的。”龙霁虬回想起王团长刚才被他打断的那句话，知道团长任命他当这个官儿也与银子无关，就对肖丽嫣说：“丽嫣，团长确实是在我提出捐献之前就要任命我干这个工作了，若与银子联系起来就是小看和有辱团长了，你切不可以这样想。” 肖丽嫣说：“这个大官你怎么担当得起啊，你还是向团长请求只当普通一兵吧。”王明空说：“肖大姐，这你就不要担心了，团长是最知人善任的，不会让草包滥竽充数的。”战铜车也说：“团长刚才还和我说了，龙镇长当民事部长是最全适的人选。”肖丽嫣说：“既然团长和你们都这样说，那我也就无话说了，他有出息我当然也沾光了。” 王团长说：“龙镇长，你还有什么话说吗，只不要说抗命的话就行了。”龙霁虬说：“团长都这么说了，我龙霁虬三生有幸，得遇明主，委我以重任，我只有精心履职，虽肝脑涂地，不敢不死而后已了。”王团长说：“好吧，那你就去上任吧，你部的人员先由你挑选，你带来的那几个伙计就先在你部干吧，有困难找铜车商量，也可以来找我解决。”龙霁虬说：“好。” 王团长此时问肖丽嫣：“肖丽嫣，你选择哪一个工作啊？”肖丽嫣想了想，答：“我选择到文化站去工作。”王团长说：“那不要龙部长为你选了吗？”肖丽嫣说：“不要他代劳了，如果要他选，他也会叫我到文化站去工作的。”申敏捷问：“为什么？”肖丽嫣答：“他不喜欢我不会要我在他身边有美女啊！”这句话把大家都说笑了。 当下大家就分散行动了。肖丽嫣带着申敏捷、苗学文、甄戒泽去抗日宿舍拿光洋去了。龙霁虬则由王明空陪着到民事部去上任了。王团长还要到各部门去看看，就由战铜车陪着先到接待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