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文化建设

    王团长从食堂里出来就去了宣传部。尹珍华把王团长引进宣传部的办公室里，说：“宣传部现在没有人手，剧团的十几个小meimei都到各部门去帮忙去了，宣传部里就只有易妍妍在印团规了。”又说：“这几天接待的人较多，原先印的一千张团规不够用了，要重新加印了。”

    王团长说：“我不是来检查你们有没有人的，我是来看你们有没有困难的，好帮你们解决。”尹珍华说：“团长，我最大的困难就是，我还没有找到宣传工作的主重点，当然抗日武功团的宣传工作是围着抗日来展开，但在马甸子这么个小地方用得着有个宣传部吗？”

    王团长说：“这你不就找到宣传的主重点了吗，当前宣传部的主要工作就是宣传抗日，宣传抗日不光是在武功团里了，主要是唤起民众的事了，那就是要通过我们武功团的宣传，让民众觉醒起来，自觉地参与到抗日的行列中来，自觉地加入到我们武功团的抗日事业中来，为武功团的发展壮大服务，也为武功团的战斗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又说：“你刚才的那句话就说对了，马甸子这么小有个宣传队就够了，但燕城地区这么大光有个宣传队就不够了，成立个抗日武功团宣传部就是要负责全燕城全潇湘各县各市各乡各镇的抗日宣传，让老百姓都知道日本鬼子的日子长不了，让老百姓都知道有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功团，树立起全民打鬼子困鬼子赶走鬼子的信心，让老百姓站到抗日武功团这一边来。”

    尹珍华立即说：“团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抗日武功团的宣传有两块主阵地了，一是抗日根据地的抗日宣传，包括对武功团战士和根据地民众的抗日宣传，二是要主动到根据地以外的地方和敌占区去宣传抗日了。”王团长说：“对，我来宣传部就是来和你商量此事，要采取多种多样的形式比如标语口号传单、小戏小曲渔鼓大戏等形式，让全潇湘的中国人都知道有个抗日武功团的存在，有抗日武功团在引领他们抗日，大大鼓舞中国人民的抗日士气，重重地打击日本鬼子的侵略气焰。”

    尹珍华说：“团长，我明白该怎么做了，我今晚就和meimei们商量个办法出来，明日向你汇报，待你审批了就实行。”王团长说：“好。”又说：“武功团内部的宣传工作也要做好，这里的文化生活差，剧团每月要多演几场戏给战士们看，尤其是反映全民抗战的新戏好戏。”尹珍华答：“是！”

    从宣传部出来，王团长去察看了文化站。文化站的职能主要是让战士们学文化，原先狮子山林场文化室的两个教员孔启书和孟式楷都在教室里擦桌椅板凳，肖丽嫣也来上班了，在整理才从狮子山林场那边搬过来的识字课本。

    王团长到文化站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在马甸子办一所学校。直到现在，马甸子里都没有正规的教育，很有钱的人家把子女送到县城或燕城去读书，其他人家的子女就没有地方读书了，有几家私孰教学，也是仅教识字而已，其他的功课就一概不问了。王团长觉得这样下去不利于孩子们的成长，中国近代的落后有很大程度是文化的落后，文化的落后导致科技的落后，科技的落后又导致军队的落后，军队落后的后果就可想而知了。当列强来打你的时侯，你就只有挨打了，英国人的坚船利炮就是个例证，日本人侵占中国的半辟河山就是个活生生的事实。国要强，先要强文化。文化得从教育抓起，教育得从娃娃抓起。

    因此王团长急于想在马甸子办一所涵盖整个少年时期的学校，让马甸子及其附近村庄的少年都能到这所学校来读书，也让武功团的官兵的子女有个受教育的地方。王团长曾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战铜车，让他在建武功团文化站的时侯好好考虑这个元素。现在，武功团文化站已经建好了，学校的元素是不是也具备了呢，王团长就要亲自来察看了。

    孔启书和孟式楷见王团长来了，就停下手中的活儿来迎接王团长，他们向王团长敬礼毕，就向王团长问好。孔启书和孟式楷也是红军老战士了，参加革命的资格就更老了，打闹农会运动起他们就参加革命了，他们那时都是旧私孰的教员，有文化有思想很快就成了农会的积极分子和依靠力量。但他们没有武功，农会运动失败后他们被县保安团抓去了，打了个半死关在县城的监狱里，火钳烙胸脯逼他们说出逃走的农会会员的藏身之处，但他们坚韧不屈未吐一个字，县保安团准备第二天枪毙他们。当晚，林狮子和林金洞领着二十多个逃出来的农会会员，半夜里摸进县城里，用大斧劈开大牢，把他们从死亡中救了出来，从此他们就跟着林狮子上了狮子山了。后来就随着林狮子的队伍成了红军战士的一员了。再后来中央红军长征后，他们又随着林狮子回到狮子山来了。由于他们没武功有文化，林狮子就安排他们在文化室工作。现在武功团成立了，文化室升格为文化站了，他们就自然地成了文化站的人员了。

    孔启书和孟式楷在林狮子的连队里一共有十三四年多了，林狮子也没有给他们一官半职。战斗年代需要提升打仗的战士，但他们虽然没武功，却也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次战斗打过无数次仗，是从枪林弹雨中钻出来的，按理说升个一官半职没有障碍。但林狮子的连队里优秀的人才实在是太多了，有武功有智慧有文化能打仗的战士比比皆是，林狮子也就没有职位让他们担当班长或排长了。好才他们是老党员老革命战士，干革命不求名利，当了十多年的战士也没有怨言，像一颗金子一样放到哪儿就在哪儿发光。

    王团长也素知他们的优秀事迹，心中对这样的战士充满敬佩之情和愧疚之心，心常想，对这样的战士也不能长期埋没他们的上进心，有机会时还是要让他们承担一官半职以发挥他们更大的能量。今天，王团长到文化站来，也有这个意念，就是任命孔启书和孟式楷为武功团文化站的正副站长。

    但这项任命不是由王团长亲自任命的，而是由战铜车宣布的。战铜车把孔启书和孟式楷叫到教室里，对他们说：“今天团长到文化站来了，就是来安排你们的工作的。”孔启书和孟式楷说：“好，不管团长安排什么工作，我们都绝对服从绝对干好。”战铜车说：“好，那我就代王团长宣布对你们的任命。”接着说：“我代表王团长任命孔启书同志为潇湘抗日武功团文化站站长，副连长职。”孔启书一听都呆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当上个官儿，从前就一心想当好个文化教员就足够了。

    王明空见孔启书发呆，就用手推他说：“快接受任命。”孔启书才明醒过来，说：“我接受任命。”战铜车又接着说：“现在我代表王团长宣布对孟式楷同志的任命，任命孟式楷同志为潇湘抗日武功团文化站副站长，正排长职。”孟式楷有了孔启书的教训，他听到任命就没有发呆了，他敬个军礼说：“我接受任命。”并说：“感谢团长和部长的信任和栽培。”

    王团长说：“感谢就不要说了，这是组织上对你们的信任，也是对你们长期参加革命工作的肯定，更是对你们今后工作的期望，给了你们更重的担子，希望你们努力把工作做好。”孔启书和孟式楷说：“我们一定不辜负首长的期望，努力把工作做好。”

    王团长说：“那就好，现在，我再给你们安排一个女兵，后续人选将陆续安排给你们。”又立即叫：“肖丽嫣，到前边来。”肖丽嫣就从后排走到前边来了。王团长说：“这位同志叫肖丽嫣，你们应当是认识了，不过我在此还要介绍一下，她是你们文化站里文化班的班长，是个有文化有觉悟又是师范专业毕业的高材生，你们以后要多支持她的工作，多发挥她的特长。”

    孔启书和孟式楷一齐答：“是。”肖丽嫣没想到自己初来乍到就当了班长了，王团长很巧妙地就任命自己当上了班长了，心中对王团长充满感激之情，心中也发誓要好好地工作做出大成绩来。王团长安排肖丽嫣当班长也是有考虑的，肖丽嫣早十年就是党的积极分子，在动员龙霁虬参加武功团方面她是有很大影响的，本人又有较多文化又是师范专业高材生，重用她，对发展马甸子的教育事业无疑是有更高期待的。

    接下来王团长就在战铜车和孔启书、孟式楷、肖丽嫣等人的陪同下察看了文化站的教室。王团长说：“作为战士文化站，那教室就够了，但同时要作为马甸子学校，要办适合不同学龄的班级，那教室就少了。”

    战铜车说：“团长，我也想到这个问题了，教室的后面那边还有大片的空地，待学生多了，我立即就组织盖起教室来。”王团长说：“好。”还要亲自到后面去看一看。后面确实有很宽阔的地面，可以延伸到小山边了。王团长说：“那我就建议把学校干脆就建在后面这块空地上，要建得大气些，里面不光有教室，有教师宿舍，还要有学生食堂，有运动场，有蓝球场，有跑道，有练武场，咱们中国孩子喜欢武功，武功可以作一门体育课，愿学的孩子加以培养也是件好事。”

    肖丽嫣立即说：“对，对，团长说得对，我在学校里就学了武功课，不但学太极拳，还学武当掌呢。”王明空说：“这两门武功都是我国武功的精华，那你的武功一定了得了。”肖丽嫣说：“不了得，不了得，我那时学的是为了健身，没想到用来对敌，要不，我和你一样上前线杀鬼子去了。”

    王团长说：“健身也是重要的，等孩子们长大了，鬼子早被赶走了，那时的武功也没有敌杀了，只能作健身用了。”大家都佩服王团长的远见，一个个都说：“是，是。”王团长最后对战铜车说：“你们过后研究一下，看在这儿办学校可行不，可行，就抓紧开工，争取秋后就把学样办起来，孩子们的上学耽搁不得啊。”战铜车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