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紧急布战
此时，抗日武功团对东川正匈围剿大岭山抗日根据地的消息一点也不知道。东川正匈明里假扮运输队暗里却是围攻大岭山根据地的伎俩蒙骗了抗日武功团王团长。刚才，王团长还收到燕趁风发来的电报，报告说在常祁公路上的鹿溪谷和鹿南山打了鬼子运输队两次伏击，至少摧毁了鬼子三十辆运输车让鬼子在半夜才从鹿南山通行去洪桥镇，王团长听了很高兴拟发电报予以表扬。 但是王团长听说鬼子已去了洪桥镇，就先发电报给正在洪桥镇西南面金谷山的曹九影，建议她也采用燕趁风和林金洞的打法，主要用炮火来袭击鬼子从洪桥镇开出来的运输车。 曹九影已在上午接到了王团长的电报了，电报里通报的是林金洞的打法，曹九影就准备好了用缴获的掷筒炮了，又用电报通知曹天功从大岭山快马调来了炮兵排，全都布置好在祁永公路上的金谷山，准备用炮火来轰鬼子的运输车队了。现在又收到了王团长的电报，电报中除了告知鬼子的车队已到了洪桥镇，还通报了燕趁风用炮火远袭日军的运输车取得的重大胜利，她对用掷筒炮袭敌汽车队就更有信心了。 炮兵排排长曹天雷是个神炮手，曾是中央军中炮兵连的连长，会打各种火炮，他拍着胸脯对曹九影说：“九meimei营长，有我来了你就放一万个心，只要炮弹多，我保管把鬼子的汽车队炸成马蜂窝。” 曹天雷是曹九影的堂哥，他对曹九影都是叫meimei的。曹九影也相信堂哥的本领，她见过他在大岭山叫战士们打炮作示范时是五发五中。曹天雷还从大岭山带来了好几门小钢炮，这些炮比掷筒炮射得远，威力也要大两三倍。曹九影前阶段打了鬼子好几次伏击了，缴获的掷筒炮有五六十门，炮弹有上百箱存在壶口村，带在金谷山的也足够用了。 曹九影立即就给王团长回电，报告了她已准备了大量的炮弹对付鬼子的运输车了，同时还在银谷山准备了第二伏击点，争取不让鬼子的一车一轮从永祁公路上通过。 王团长见了曹九影的电报自然地很放心，他对曹九影的作战能力已经是有所佩服了。他认为曹九影是一个很敏感很谨慎很有军事才能的年轻女指挥官，如能在战火中再加锤炼，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将才。他此时也不再给曹九影发电报了，他期待曹九影在明天清晨把截击鬼子运输车的好消息发过来。 但是此时王团长却收到了一个坏消息，铁如花从燕城发来电报，电报中说日军有一个联队的兵力从星城坐汽船到了常兴镇向洪桥镇去了。这个消息立即把王团长的头都震大了。王团长立即意识到鬼子的运输车也可能不是运输车了，那可能是鬼子的运兵车了，鬼子在洪桥镇集结大部队是要有大行动了，最有可能的行动就是要进攻大岭山抗日根据地了。 王团长立即就给司马镇北、林金洞和燕趁风发电报，询问他们，日军的运输车是不是运兵车。立即就得到了他们的回电，回电中均说，从回忆的迹象上看，日军的运输车就是运兵车，所有的车都是有篷车，他们打中日军的车中好像都是日本兵啊。 王团长立即明白了，日军是以运输车来掩盖运兵车的真相，日军是在秘密调兵遣将要对抗日武功团发动大攻势了。王团长立即感到战态就很严重了，立即就叫来童志月、王明空、甘率军、丛政正和柏战胜来分析情况，又立即叫王敬近给一营营长段民生、二营营长林狮子、技战营营长卢争贤打电话叫他们立即来团部研究对策，又立即叫电台班给曹天功发电报叫他立即派侦察兵侦探大岭山周围的敌情并立即作好御敌准备。 不到半小时，段民生、林狮子、卢争贤都快马到了。参谋长童志月立即向大家简短地报告了日军的情况。大家一听都知道日军是要进攻大岭山根据地了。 童志月分析说：“从双祁县洪桥镇到大岭山黑林镇的最短距离是二百一十里，日军从明天清早出发的话最迟在后天傍晚就可到达，从兵力上看，日军从水路就有一个联队从陆路至少也有一个联队就有两个联队共七千多人了，加上双祁县的日军就有八千多人了，而大岭山武功团第七营只有八个连加起来才只有一千多人，这和日军的兵力比起来就是八比一了。” 童志月说到这儿，王敬远从门外进来送来电台班的电报。电报是铁如花发来的，电报中说，燕城的驴田大作今天清晨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兵到燕永公路上去其实是去双祁县阎王山了，她们先前知道这消息还以为驴田大作是给鬼子的运输车队护路打先锋，现在据内线查明才知道驴田大作是带着五个中队的鬼子兵到阎王山去了。阎王山就属于大岭山的地盘了，它是大岭山根据地东南方向的第一道屏障，离大岭山根据地的中心黑林镇就只有五十里路了。 童志月看了电报后说：“这样日军的意图就更明显了，日军肯定是奔大岭山而去了，是要围剿大岭山了。”接着说：“我估计大岭山周围的南面的燕南县、西南的永城市、西北的洞山县和正北的燕永县的日军也会参战，那日军的可用兵力至少在一万五千人之多了。”又接着说：“如果燕南县、永城市、洞山县、燕永县和双祁县的日军参战，那可怕的还不在于日军的兵力多，而在于日军是从四面八方来合围大岭山根据地了。” 童志月把敌情介绍和分析完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形势的特别严重性了。然而大家都没有立即说话，都在心中想着这场战争的严重性。王团长也没有多说话，只说了一句话，就是：“大家想想，该怎么应对，时间是五分钟。”王团长自己也一直在想着应对的策略。这时侯就需要正确的策略了，一着不慎，就有可能葬送大岭山抗日根据地，葬送第七营一千多名武功团战友，还有在黑林镇的几千个老百姓的生命。 屋子里突然变得特别地静，桌子上的小闹钟在嘀嗒嘀嗒地响着，声音变得特别地大，它在催促着众人快快地想出好主意。这时侯时间就是生命了，晚一点钟晚一刻钟晚一分钟都可能会丧失很多人的生命。大岭山危险就要到来了，这里的人或许能够解救它，但那需要解救的办法啊！这里离大岭山两百多里，远水很难救得了近火啊！但再难也要救啊，要作出怎样救的决策啊！ 五分钟很快就到了，这时王敬远又送来电台班的电报。电报是华书记从省城发来的，星城的地下党也弄清楚了，星城的日军当天大量地减少，原来是东川正匈率大军从易家湾从水陆两路往燕城去了。这份电报就让大家把日军的情况弄得更清楚了，是日军司令官东川正匈亲率大军来进攻大岭山抗日根据地了。 林狮子听完电报首先说：“我立即带骑兵连速去救大岭山，和曹天功合兵一处保护黑林镇！”卢争贤则说：“鬼子有备而来，炮火是他们的强项，我带技战营炮兵连速去支援大岭山！” 甘率军说：“可是你们可能进不了大岭山黑林镇了，你们晚了鬼子一天的路程了，你们到时，鬼子早把黑林镇包围了。”柏战胜说：“甘参谋说得对，我们现在离黑林镇有两天的路程，我们只能打鬼子的屁股了。” 林狮子说：“我们对大岭山的路途熟，会有办法从鬼子的空隙中钻进黑林镇的。”卢争贤则说：“如果我们钻不进黑林镇，我们也可以和曹营长两面夹击鬼子。” 王明空则说：“我们这儿的兵力有限，应当调动南云山、贺军山的第五营和第六营来增援。”丛政正说：“我最担心的是我们的部队在时间上已晚了鬼子一天的路程了，我们的援军还没有赶到，鬼子已把黑林镇攻破了。” 上述大家都说了这么多，但是段民生还没有说话。王团长问段民生：“民生，你的意见呢？” 段民生见团长问，就说：“大家都说的是对的，我们肯定是要去救大岭山，关键是日军早了我们一天的时间，又有十倍于我方的兵力，我担心第七营在一天内守不住黑林镇，我想我们最先之急是要想方设法拖住鬼子一天，然后我们就赶到了，在外围打鬼子，迫使鬼子回兵与我们作战，这样就可暂解黑林镇之围。”众人都静静地听着段民生的讲话。 段民生接着说：“我们解了黑林镇之危之后，就依靠我们对大岭山地理地形的熟悉，多方多点以运动战的形式歼击鬼子，我想鬼子远距离到山区来作战，带的粮食和弹药并不能维持多久，我们和鬼子坚持一个星期，鬼子必然自乱而退兵了。”大家听了段民生的话觉得有道理极了，纷纷说：“对，对。” 王团长这时就讲话了，时间紧，王团长也不想让大家多说话了。王团长说：“民生说得对，这次日军来得快而突然，目的是围剿大岭山，想把我大岭山武功团以迅雷之势一举歼灭，我们不能让东川正匈的军事阴谋得逞，日军想围剿我们，我们就给日军来一个反围剿。”大家听了王团长的这话，有些还不得其解。 王团长接着说：“日军的军事意图已很明显了，东川正匈率两个联队到了洪桥镇，那就是要从洪桥镇到南桥镇从正东一线的藏月山、响鼓岭、黑虎山一带过哧林河去围攻大岭山，驴田大作带领日军已去了阎王山，那是要从大岭山东南面的阎王山去围攻大岭山，可以肯定的是，燕南县的日军也会从大岭山正南方向的天罗山来围攻大岭山，永城市的日军会从大岭山西南方向的老鸦山来围攻大岭山，洞山县的日军会从大岭山西北方向的五连山来围攻大岭山，燕永县的日军会从大岭山正北方向的白马山来围攻大岭山，双祁县的日军则有可能从大岭山东北方向的千林山来围攻大岭山。” 王团长这样预测日军的围剿，是因为王团长知道这几处是大岭山的军事咽喉，日本军要对大岭山进行围剿，当然会从就近派兵来扼杀这些咽喉，让大岭山的抗日武功团无处撤退无处逃。 王敬近和王敬远听了王团长的话，头都炸大了，有这么多的鬼子来围攻大岭山，大岭山的抗日武功团第七营还会有救吗？ 但是王团长接着说：“我们知道了东川正匈的意图，我们就有办法对付他了，东川正匈想用八路大军来围攻我们的大岭山，我们就用八路人马去围攻他们，这就叫反围剿，曹天功在大岭山里反围剿，我们再兵分八路从大岭山外围把鬼子围住，里外反围剿，把日军剿死在大岭山。” 大家听了王团长的话心里豁然开朗了，脸上的愁云顿消现出灿烂阳光了。这也是大家对王团长的绝对信任，王团长自从军以来从来没有打过败将。 林狮子和卢争贤都说：“团长，你下命令吧，你说怎么打就怎么打，我们绝对完成任务！”王团长说：“这一次不光是你们两个营参战了，武功团各营都要参战了。”林狮子和卢争贤立即说：“那就请团长分配我们营的任务吧。”王团长说：“别急，我先要给曹天功曹九影铁断金分配任务。”林狮子和卢争贤都奇了怪了，曹天功、曹九影、铁断金都不在这里啊？ 只听王团长对王明空说：“明空，你立即叫电台班发电报，叫曹九影立即退出金谷山到洪桥镇去炮打鬼子的炮楼，同时派出武功队化装成日军潜入洪桥镇乘乱炸毁鬼子的汽车并攻击鬼子的军营，让鬼子明天没有汽车运兵去十二里镇。”王明空答：“是。”就要到电台班去。 王团长接着说：“你再叫曹天功立即组织三个快速小分队，一个小分队快马出阎王山到老鬼山去sao扰和阻击来阎王山的日军，一个小分队快马出天罗山到百重山去sao扰和阻击来天罗山的日军，一个小分队快马出老鸦山到虎啸山去sao扰和阻击来老鸦山的日军，务必要延缓这几路日军的行军。”王明空答：“是。”立即就到电台班去了。 王团长又立即对柏战胜说：“柏参谋，你到电台班去通知，叫他们速发电报给第五营铁断金，叫铁断金也迅速组织三个快速小分队，快马到五连山西北面的三连山去阻击洞山县可能来五连山的日军、快马到白马山正北的黑马山去阻击燕永县可能来黑马山的日军、快马到千林山东北的万兵山去阻击双祁县可能来千林山的日军。”柏战胜立即就去电台班了。 王团长又立即对甘率军说：“甘参谋，你也去电台班，告诉他们给在马甸子以外所有的营发电报，叫他们立即全面派出侦察兵侦察各地日军的动向，并叫各营连夜作好救援大岭山的作战准备，具体的战斗任务随后发来。”甘率军一听就立即到电台班去了。 王团长此时才对林狮子、卢争贤和段民生说：“现在要给你们三个营分配任务了。”林狮子、卢争贤和段民生一听都站起来听着。 王团长说：“林狮子，命令你营以五个连立即快速行军赶往阎王山，追上那里的日军并实行攻击。”林狮子答应：“是！”就要走了。王团长说：“这次和日军的兵力悬殊，我军重在杀敌，不要和日军硬拼，要在运动战、游击战中歼敌。”林狮子又答应一声：“是！”就又要走了。王团长又说：“战事虽紧，但千万不要急躁，你可以用马军先行，步军一定要作好充分的准备，至少要带上五天的干粮和十天的弹药，别让战士们饿着肚子打仗和拼剌刀啊！” 王团长一向不主张让战士们拼剌刀，虽然抗日武功团的战士都有武功，但拼剌刀毕竟是短兵相接伤亡难免，所以王团长还是主张用子弹杀敌。林狮子说：“团长请放心，我在团长身边多年，知道团长爱兵胜己，我也会爱兵如兄。”王团长说：“那你就去吧。”林狮子向王团长敬了一礼，说：“请团长等着三营的好消息！”说完就大步去了。 王团长对段民生说：“民生，你们营就要担任主重任务了。”段民生说：“请团长布置。”王团长说：“你们营速去大岭山正南的藏月山，我估计日军的主力会向藏月山去过月亮桥，你们营要尽快地追上日军伺机攻击日军以拖延日军的进军速度。”段民生说：“是！” 王团长说：“那里可能是日军的主力啊，我估计可能就会是今天去双祁县的日军，可能有一个联队，你要伺机和日军作战，以消灭日军的兵力为主。”段民生答：“是！”王轩团长说：“燕趁风的袭路队也不再袭路了，你可电令他立即赶住藏月山前的藏天山阻击鬼子。”藏天山是去藏月山的必经之道，那里地势险要，是打阻击的好地方，段民生非常熟知这些地方，立即说：“好！” 王团长又说：“流沙河的流沙桥也是通往藏月山的必经之桥，你可先派特战连快马到那里埋雷设伏阻止鬼子的行程，但不要把流沙桥炸了，我们修一座桥不容易，再说你炸了桥，日军也会涉水过去的。”段民生又答：“是！”段民生已经知道了，王团长的这些安排，其目的就是要先延缓鬼子合围大岭山的行程，好赢得时间让后续部队赶到反包围鬼子。 王团长接着说：“你的大部队也随即出发，要加快行军速度，争取在后天赶到大岭山日军的后背对鬼子作战。”段民生答：“是！”王团长说：“你去吧，我随后也会和技战营很快赶到。”段民生本想叫王团长就不要来了，但他一想这样的重大战事，要劝王团长不来那是做不到，也就没说了而快步走了。 这时王明空从电台班回来了，王团长叫王明空再去电台班立即给大离洞第八营营长度平海和政委马驰原发电报，命令他们速到天罗山湖来围攻来那里的鬼子。度平海自那次在马甸子接受王团长任命他为潇湘抗日武功团大离洞独立连连长后，回去就把苗族青年组织了一个连队，一月后政委马驰原也来了，又联络周围的土家族、回族族长组织了两个连，再后来各寨子参军的青年更多了，现在已经有九个连一千多名战士了。 前一月度平海和马驰原回了一趟马甸子向王团长作了连队建设汇报，王团长就把大离洞独立连升格为一个营了，番号为潇湘抗日武功团第八营，营长是度平海，营政委是马驰原。王团长还给这一营配了电台，派了唐雪娇的同学冷冰清去当电报员，当然王团长也给这一营配了机枪和小钢炮等武器装备。这一营的战士大都是能打善战的猎手，现在通过训练来打鬼子是很有战斗力了。 接下来王团长就给卢争贤分配任务。王团长首先叫卢争贤安排水兵连速往天罗山南面的天罗湖，在那里阻击从燕南县来的鬼子。又叫卢争贤速命闪击连的三个排分别快马赶往燕永县到白马山的路上、洞山县到五连山的路上、永城市到老鸦山的路上去阻击从燕永县、洞山县和永城市赶往大岭山的日军。王团长这样安排是给铁断金的三个阻敌小分队加一层阻敌的保险。 闪击连的特点就是快和猛，全是棕一色的好马，全是白一色的大刀，全是黑一色的冲锋枪，现在可以说是一支快如快豹猛如猛虎的特种骑兵连队了。王团长是要用闪击连的快来阻延日军合围大岭山根据地的时间。军情紧急，卢争贤立即就给刘呼众打电话，叫他命闪击连立即出发。刘呼众听到卢争贤的电话，立即就叫闪击连连长李闪军安排赵启明的闪击一排到永城市和老鸦山方向、安排何向飞的闪击二排到洞山县和五连山方向、安排侯足捷的闪击三排到燕永县和白马山方向的路上去阻敌去了。 王团长待卢争贤打完电话，立即对卢争贤说：“你营的工兵连、爆破连、炮兵连、狙击连、火铳连、急救连等除各留一个排守家外，其余排都要快速赶往大岭山围攻日军，路线是先到金谷山，到那里再据敌情确定去盘古山还是黑虎山，我估计自水路来双祁县的日军会先到金谷山再向黑虎山进发经黑石滩过黑林河，如果是这样，你营要在那里那时抓住战机和日军作战。”卢争贤立即答：“是！”王团长说：“那你赶紧回去准备吧，叫战士们今晚就不要休息了，作好准备后就立即出发。”卢争贤说声：“好！”就急步走。 王团长说：“我也要立即赶往流沙河盘古山盘古庙，可随时保持联系。”卢争贤答声：“是！”就快步走了。 卢争贤走了，童志月对王团长说：“团长，黑林山和响鼓岭也是去大岭山的两条路，日军会不会从那里去呢，我们可没有派兵去阻击啊？”王团长说：“参谋长说得对，但我想日军走这两条路的可能性很少，因为走这两条路要从黑林村和响鼓村坐船过黑林河，日军会担心那里有没有船，所以不会冒这个危险往那儿走。”童志月说：“还是团长分析得对。”王团长说：“尽管是这样分析，但还是要防万一的，万一日军从这两条路来，我有侦察连在那里侦察，还有特别行动队先到那里，也有阻击的准备。”童志月佩服王团长的安排周到。 紧接着王团长就到电台班叫唐雪娇给第二营、第四营、第五营、第六营发电报，命令第二营立即速来大岭山的老鸦山来围攻日军，命令第四营立即速来大岭山的千林山围攻日军，命令第五营立即速来大岭山的五连山围攻日军，命定第六营立即速来大岭山的白马山围攻日军。并叫王明空用电报向各营通报日军的情况和整个反围剿的部署。日军那时还不知道抗日武功团有电台，也没有设置破译抗日武功团电台的机构，所以王团长敢把战术部署密码发送。 但是武功团电台排排长贺逍遥和电台班班长唐雪娇却能截获和破译鬼子的电报。贺逍遥刚刚截获了鬼子的七份电报，现在已经破译出来了，就是东川正匈刚到洪桥镇就发给洞山县、燕永县、燕南县、永城市的日军和到常兴镇的小桥泽二与去阎王山的驴田大作的电报。 童志月看了这些电报觉得王团长的预料对极了，他把电报递给王团长后说：“团长的预想神了，日军正从团长的料想中来了。”王团长接过电报一看，说：“日军命令各县人马在明天傍晚前到达围剿地点，看来是要定在后天早上进攻大岭山根据地了。” 丛政正立即问：“那鬼子有可能在明天晚上进攻吗？”王团长说：“可能是有的，但日军对山区地形不熟，晚上大举进攻的可能性较少。”柏战胜说：“不管怎样，我们的部队要在明天傍晚前赶到才好。”甘率军说：“大部队明天晚前赶到是不可能了，三百多里的路程，就是飞也飞不到啊！” 童志月说：“这些你们就不要担心了，王团长早已想到这一点了，都已派出快速部队去阻击日军了，估计日军明天在路上一折腾，至早也要到后天上午才能赶到了。”柏战胜说：“这我们就不怕了，我们的部队在明天晚上肯定就赶在鬼子的背后了。”甘率军说：“鬼子却还不知道我们的部队在他们后边呢，到时向大岭山一进攻，我们就打他们的屁股，两面夹击，鬼子就顾头顾不了腚了，只有死的死伤的伤了。”他们两人把王团长的战略战术演译得淋漓尽致了。 王团长对甘率军和柏战胜说：“你们也别在此演绎战事了，赶快收拾地图和必要物件，作好立即出发的准备，现在天都快亮了。”天确实是快要亮了，月亮已经下山了，星星也稀疏起来了。王团长还有好多的事要想要做。 王团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叫王明空立即快马去大岭山黑林镇向曹天功通报日军的围剿和全团的反围剿并协助曹天功做好反围剿。王明空听了叫上度虹大就要走。王团长说：“你带上王尊尧的警卫二班一起去，路上遇到小股日军也好打日军。”王明空知道这时多推辞也没用，就叫上王尊尧王尊舜带上警卫二班去了。王尊尧是警卫二班的班长，王尊舜是副班长。 接着王团长就打电话给战铜车，要他协助好童志月参谋长守好马甸子。童志月要求去前线，让王团长留在团部指挥，但被王团长拒绝了。王团长又打电话给抗日医院的贺仁善院长，要他作好一切救治准备，这次战役免不了有伤员回来。王团长还打电话给贺逍遥，嘱他在这几天要二十四小时截获日军的电报。王团长还叫贺逍遥给铁如花发电报，要她二十四小时监视燕城鬼子的动向，防止鬼子来偷袭马甸子。 最后王团长叫王敬近王敬远带警卫三班速速赶往虎凼冲叫王大勇带特别行动队全副武装骑快马一同速去流沙河盘古山盘古庙打前站侦探周围的情况清理可能的敌人准备这次作战的团指挥部的到来。 王团长把这一些安排完后天就快亮了。甘率军和柏战胜也把团部出征应带的东西准备好了。唐雪娇也带着电台班整装待发了。甘济飞则带着警卫排一班全副武装列队在门口。 王团长看看闹钟，还差两分就到六点钟。他抓起手枪系在腰上，抓起匕首插到腿上就准备出门。这时何秀柔从隔壁走出来，递给他一张纸条，说：“鲁问鼎派人送来重要情报了，不过与此次战事无关。” 王团长听说与此次战事无关就把情报塞进口袋里。何秀柔说：“你要多保重！”王团长说：“你也要多保重！”见她的眼色红红的，估计也是一夜未眠了。王团长爱惜地拉了拉何秀柔的手，说：“我走了。”说完就走出门去了。 何秀柔望着丈夫的背影，并没有出来送，她的眼圈儿更红了。只听王团长在门外说了一声：“出发！”她就只听到众多的脚步声了。一会儿以后，脚步声也走远了。 接着传来一阵马蹄声。那是战铜车叫饲马排排长马南山给王团长他们送马来了。战铜车想到团部和电台班的辎重多，就叫马南山送马来了。土厚肥原也在送马的战士之中，他通过这几个月的改造已成为一个真正的反战人士了，通过努力的学习也快成为一个真正的饲马能手了。 王团长接过土厚肥原手中的缰绳，问他：“你还好吗？”土厚肥原立即说：“很好很好，祝团长凯旋归来。”王团长想对他说，我这是去打你们日本人呢。但是话到嘴边改口了，说：“承你吉言，不胜感慨。”土厚肥原说：“我真想和团长您前去战斗呢！”王团长见他说的真切，就真切地说：“下次吧，训马也是战斗啊！”土厚肥原点头哈腰说：“是是是。” 此时天已大亮了，太阳从东方伸出头来，红得像一团火。王团长骑着那匹枣红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