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营救计划

    柴毕旺见王大勇这次带这么多人来，以为又是到燕城除jian的，说：“王队长啊，这次又是去除哪个大汉jian啊？”王大勇知道柴毕旺也是个地下党员，就没有对他隐瞒，如实说：“柴村长，我这次来不是来除jian的，而是到燕城来救人的。”柴毕旺一听就急了，问：“又有我党的人被抓了？”王大勇说：“不是我党的人，是中央军将领和军官的家属被抓了。”于是就把日本人抓了中央军将领和军官的家属当人质王团长要救出这些人质来的事说了一遍。

    柴毕旺听了以后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现在国共合作抗日了，中央军的家属武功团不能不救，只说：“这事有许多困难。”王大勇说：“正是有许多困难，我还要请柴村长给予帮助呢。”柴毕旺说：“救人要紧，别说请了，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王大勇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最要你帮忙的，就是要你说说从这儿到燕城的道路和鬼子的布置。”

    柴毕旺立即说：“这我就太熟悉了，我经常到燕城去，对沿途鬼子和汉jian的哨卡了如指掌。”王大勇说：“有没有没有没哨卡的路？”柴毕旺说：“有啊，那我也了如指掌。”王大勇一听就高兴了。

    王大勇也多次到过燕城，也走过这条路，但都是走的大路，小路和僻路和无人知晓的蔽路就不知道了。柴毕旺说：“王连长，路你就甭cao心了，我给你们带路，保管一路没有鬼子和汉jian，安全到达燕城。”王大勇说：“那我就谢谢你了。”柴毕旺说：“说哪里话，就是到了燕城，我路也熟悉呢，我过去就住在燕城，我可是个燕城通啊，我也可以给你们带路。”王大勇一听就更高兴了。

    王大勇虽然多次到过燕城，但毕竟没生活在燕城，熟悉也是浅尝辄止。日本鬼子来前的半月，王大勇随王团长在燕城走了两天熟悉道路地形，对燕城有所深入了，但小街小巷也没有去过啊。那次是王团长料到燕城可能会被日寇占领，日后我们肯定要收复燕城，因此就带了王大勇和王明空去熟悉了燕城的主要战略要地。因此王大勇对燕城的重要地段和建筑是很熟悉了，但小街小巷和小社区小民团小桥流水就不那么熟悉了。这一下听说柴毕旺原是燕城的人愿为他们带路，那高兴心顷刻间就高兴到燕城去了。

    当天下午，王大勇就和队员们开会研究营救人质的计划。战士们在路上就想好了这个问题，一个个畅所欲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王四黑说：“我先说，我们今夜就兵分两路摸进燕城去，大刀阔斧杀掉守卫的鬼子，救出燕公观和无音寺的人质。”战士林七八、林捍华、许如雷、范上榜、刘二勾、唐三须、包点兵等立即响应，说：“救人贵在神速，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今夜就杀鬼子一个措手不及，把人质救出来。”

    但是林拜山和章水清发问了：“那从燕公观和无音寺里把人质救出来后，怎样把人质救出城呢？”他们是想到救人的下一步了。王六民说：“这个问题我们也想好了，我们派另一部分人先弄两条船在湘江的龙码头和燕泥河燕泥桥底下，人质救出后就分别赶到这两个地方，用船从水上把人质运出城。”

    但是又有人提出质疑来了，他们是林一格、林二格、魏cao刀、申庄新、刘必开、沙贵贵、沈万三和韶华章等，他们说：“这条线路好是好，但是水上有鬼子的汽艇巡逻船，万一被鬼子发现追赶，我们的木船走得慢，有可能全军覆灭的危险。”

    但是王六生、王开元站出来解释了，他们说：“我们也考虑了这个万一，我们还可以派两条假船把鬼子船引开，让真有人质的船溜走。”但是魏帅将、菜司笼、易怀古、张富岭、冯马快、李越盛齐声说：“要是鬼子的船多不听我们的溜不掉呢？”王东元、王泰来说：“那我们还有预案，我们就先用两条装有炸药的小船把鬼子的追船炸掉。”魏帅将、菜司笼、易怀古听了也就不说话了。

    但是诸葛尖、夏侯无敌、李洪高、严从军和战冰山说话了，他们说：“爆破一响，城里的鬼子和皇协军就知道发生战斗了，他们就会从城里城外封锁住河道，那人质船就更危险了。”但是姜箭远，吴谈周，邓立宇说：“这点我班也想到了，我们争取不用爆破，万一要用爆破被鬼子发现，我们可以让人质上岸化整为零，分成小队从小路逃出城去，逃不出去的可以逃到亲戚朋友家里去暂避，我们明天再把他们分个救出来。”

    这个计划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他们认为分散救人是太困难了，再者也保不住鬼子不全城搜捕杀害没救出来的人质。苏卫朋和冷冬晴说：“我看大家是多虑了，鬼子抓人质是为了逼他们写信劝降他们的亲人，他们都已经写了信了，鬼子再抓到他们也不一定会杀害他们了，还要他们继续写劝降信为鬼子所用呢。”苏卫朋和冷冬晴的这一句话倒有一定道理，一时就没有再反驳的了。王四黑说：“这个计划是我们全班在路上集体定的，也是经过反复琢磨和讨论的，大家可以完善。”原来这个计划是这样产生的，怪不得他们全班人都知道这个计划呢。

    王大勇听了这个计划并没有表示赞成，他只是受了启发。当下他叫战士们再提出自己的不同计划来，有许多的战士就说了自己的意见。王大勇把大家有用的意见默记在心，但总的计划是不完备不完全不完善，他也谈不上采用哪一个的计划，也没有从大家的计划中综合出一套行之有效的计划来。最后，王大勇见大家都说得差不多了，就宣布散会了，留下班排长以上干部来研究。

    但是研究了好久也没有作出计划来，就是没有找到好办法来营救人质。这是因为这种研究是纸上谈兵，他们只知道人质关押在燕公观和无音寺，而不知道其他更多的诸如地形、地理位置、敌军守卫、营救路线等等更多的要素了。最后，王大勇说：“营救人质是一项特殊的战斗，必须保证人质的安全，那就必须知敌知我知人质从而要制订一个周密的计划来确保营救万无一失，大家要多多地想办法。”

    龙时汉也说：“营救人质是一项系统工程，首先要从关押人质的地方把人质救出，其二要把人质从街道上救走，其三要把人质救出城，其四还要防止鬼子来追赶，最后是要把人质救到马甸子，这一路救来就会困难重重，这一路走去有许多的变量，各环节都要事先考虑周全准备周到，一环出错都可能前功尽弃，因此大家要多从这一系列的问题上开动脑筋想主意。”于是大家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出主意来。王大勇见大家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来，最后终止了会议。

    但是王大勇在听到大家的热烈发言中也得到了许多的启发，他对如何营救人质也有了初步的思路了。他从大家的言谈中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大家对燕城还不熟悉，作计划就没有有的放矢，而是在纸上谈兵。他当即就决定在今晚先不忙救人质，要先到燕城去作好周密的侦察再说。王大勇认为第一步是作好侦察，不光要侦察人质关押的地方，还要侦察救走人质的沿途，以确定最佳的营救方案和营救路线。还有，人质营救的时间也十分重要。因为人质是分散关押在燕公观和无音寺两个地方。燕公观在南燕城的临江峰而无音寺在东燕城的燕新街，这两处地方的人质要同时营救才行，否则先救了一处的人质就会打草惊蛇而另一处的人质营救就十分地困难了。

    因此，王大勇决定先不忙救人质，而是先要作好一个周全的营救计划，然后按计划来有效实施。王大勇还想到了燕城的情报站铁如花、地下党伏地峥、简同心和武功团在燕城的大同木材销售公司和陆顺运输公司，他们常年在燕城对燕城和鬼子肯定是非常的熟悉了，王团长也说了可以找他们协同帮忙。但王团长也说了这些地下党是宝贵的财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找他们，以免一不小心暴露那损失可大了。

    王大勇想好了这一些就决定连夜带一部分特别行动队队员到燕城去侦察燕公观和无音寺的地形和敌情。具体是他带一个小组到南燕城的燕公观去侦察，龙时汉带一个小组到东燕城的无音寺去侦察。其余的人留在栖仙山。明天在城里的人还要在城里侦察各条可能的救人路线和全程的敌情。

    王大勇还安排第三排明天要侦察好从城外进城沿途的敌情，他建议第三排第一班可扮菜农和小商小贩从正途入南燕城近距离地侦探进城和出城沿途上的敌情，建议第三排第二班装扮成泼皮无赖流氓阿飞从正途入东燕城来近距离地侦探进城和出城沿途上的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