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杀鬼子出东门

    汽车也是刚刚到。李洪高、陶克日、葛远东、范上榜、罗摩宇和他的两个徒弟范润泽、温故新在路上遇到了点麻烦。李洪高和陶克日在晚上十点钟就到了神通汽车修理厂，他们会见了葛远东、范上榜和罗摩宇。罗摩宇也把自己的两个徒弟范润泽、温故新介绍给了李洪高和陶克日，说他们也要参与今夜的行动，随着就参加抗日武功团去。李洪高和陶克日听了也不能表示接受，也不能表示反对。

    罗摩宇说：“他们可是有武功的青年，车也修得很好开得很好都是人才难得，你们就收下他们吧。”李洪高和陶克日心想就是连长也会收下他们的，就说：“好吧。”就这样队伍里就多了范润泽和温故新。当下他们商量在十一点出发，早点把车开出厂里在路上逛一逛好早点到新街口去等侯。

    但是在路上遇到了鬼子的巡逻队的盘查耽搁了一点时间。当车开到滨江大道古渡口的时侯，迎面碰到了鬼子的巡逻队，有八个鬼子心血来潮，端着枪在街面上横着拦住了他们的汽车。

    这两辆汽车是鬼子的车，鬼子一看就认得。当时开第一辆车的是罗摩宇，身旁坐着范上榜。葛远东是开第二辆车，身旁坐着范润泽。李洪高和陶克日、温故新则坐在第一辆车厢里。车顶有篷布遮着，鬼子看不见车厢里有人。罗摩宇见鬼子拦住了车，就从车里下来了。一个鬼子用日语问：“如此之晚开车去哪里？”罗摩宇见鬼子问的是日语，只好用半生不熟的日语回答：“车刚修好，现在是试车。”鬼子问：“车上装的什么？”罗摩宇没想到鬼子问这个，就说：“没有什么。”这个鬼子对其他鬼子说：“去看看。”

    罗摩宇一听立时傻眼了，立即追加说：“就两个徒弟。”又立即用中文说：“徒弟们，皇军来看你们了！”他是用中文通知车上的李洪高和陶克日和温故新，他是怕他们不懂日语不知鬼子要来看他们没作好准备。

    李洪高在鬼子拦车时就知道有了麻烦，立即轻声对陶克日和温故新说：“准备好，干掉这些鬼子。”三个人就到车后门边严阵以待。这时听到罗摩宇说鬼子要来看他们，知道这场厮杀是躲不过去了，就大声说：“让皇军来看吧，我正想看皇军呢。”

    他这话是通知其他人要干掉这伙皇军。范上榜一听李洪高的话就从驾驶室下来了，葛远东和范润泽听到李洪高的话也从第二辆车的驾驶室下来了。鬼子当然不知有危险，只管端着上了剌刀的枪到车后来看。他们把剌刀伸进车里，探头向车里看。突然看到一个人双手一抱，就把他们的枪夺进汽车里去了。

    这个人是李洪高。陶克日和温故新倏地跳下车，短刀一插就剌进了两个鬼子的后背。另一个鬼子向前就跳，李洪高纵身一跳落到他的前面，回手一掌击中他的胸脯，这个鬼子就倒地了。陶克日上来一刀就结果了他。罗摩宇和范上榜也在同时把前面的两个鬼子解决了。葛远东和范润泽也把向他们走去的两个鬼子解决了。另一个鬼子见势不妙，返身就退走。但葛远东哪容鬼子逃跑，飞身就追。李洪高在侧边看见，弹腿上去一个扫膛腿就把这个鬼子打倒了。葛远东上来就给了这个鬼子一刀。

    就这样，八个鬼子全部解决了。李洪高立即说：“把鬼子尸体拖到河边去。”大家一听立即动手，拖的拖抱的抱不一会就把死鬼子的尸体丢到河边去了。这时远处又有一队鬼子的巡逻队来了。李洪高立即说：“快，快回去开车走。”大家迅速回到车上，开着车到新街口来了。

    龙时汉在新街口催促着人质：“快上车，快上车！”这也是关键的时刻，在这个没有隐蔽的街口上，这么多人在这里是个危险的境地。人质上的是第一辆车。张少友、张富岭、张贯才和刘合流在帮着人质上车。为了赶时间，有些人质几乎是被他们丢上车去的。

    李铜钢领着严从军、韶华章和叶万能已经上了这辆车把机枪架在车头上。罗摩宇仍旧和范上榜开这第一辆车，这是辆装人质的车也是辆打先锋的车，车上有第二班的战士们。无名带着魏cao刀、菜司笼、万管炉、姜贺春、许如雷在稍远一点的地方警戒。夏侯无敌、盖蒙起、岳振云、易怀古和荆满途已经上了第二辆车，把两挺机枪架在车尾上。葛远东和范润泽一直就坐在驾驶室里，时刻准备出发。这是辆断后车也是打敌追击的车，第一班的战士们在这辆车上。人质很快就全部上到了车上。龙时汉招呼无名带人回来上车。

    此时突然从南街拐出一队鬼子巡逻队，径直向汽车走过来。龙时汉立即对无名说：“干掉它！”无名立即叫战士们闪身街边作好准备。鬼子也是有备而来，踏着嚓嚓的大步向汽车疾走。经过无名身边时，无名的准备就发挥作用了，无名一扬手，战士们就如平地一声春雷从两边蹦出来了，每个人的短刀都剌进了一个鬼子的肋骨。鬼子还没有倒，战士们拔出刀又削断了鬼子的脖子。这时鬼子就全都倒下了，整整齐齐地倒在大街上。现在是战士们大踏步地向前走了，一直走到第二辆车后上了车。龙时汉也随着上了第一辆车，一声：“出发！”汽车就开走了。风快地开向东城门。

    东城门是鬼子来了才临时建立起来的城门。说是城门其实也没有门，只是在东直街的尽头的两边建成了五米多高的墙头碉，碉里架着机枪碉顶架着机枪作工事用。门口里则是用一根碗口粗的长树横贯南北，这是对出城的人物和车辆进行检查设置的路障。鬼子设置这样的城门是有利于鬼子的，因为鬼子的汽车很多，要经经常常地进出这个城门，还有高炮车高篷车高架车也要经过这里到城里来出城外去，有城门阻挡就会太不方便了。

    对进城的人物和车辆进行检查的路障不在城门里，而是在城门外。城门外就是护城的小提河，小提河上的小提桥正对城门，过了小提桥才算是出了城了。在小提桥的那边，进城的人物和车辆经过检查以后，才能放行小提桥，通过小提桥才能进城。因此，进出城门的人物和车辆实际上就要经过两处路障，不过，检查只在一处，出城的在城门内作检查，进城的在小提桥那边作检查。营救人质的汽车的人员是要出城，那就要在城门内作检查了。

    汽车在驶近城门一里的地方停下了。一束手电光从对面照过来，向汽车晃了三晃，范上榜就叫罗摩宇把车停下了。这三束手电光是事先商定的暗号，是接应的第三排第二班发来的暗号。第三排第二班担任东燕城营救人质出城的接应任务，现在早已到位了。

    汽车刚停下，毕进宫和潘再生就快步到了车门前。龙时汉早已认出是毕进宫和潘再生来了，立即跳下车门问：“你们来了？”毕进宫立即说：“是，全班都来了，于排长叫我们来报告，他们已在城门里潜伏，要消灭城门口的鬼子和伪军。”潘再生立即说：“城门外暗堡里的鬼子已经被沈班长带人摸掉了，现在就只有城门两边城堡里的鬼子和伪军了，只有三个班的敌人，不难解决。”

    龙时汉立即说：“好，于排长要我们做什么？”毕进宫说：“于排长说，我们班负责解决城门左边城堡里的鬼子，叫你们负责解决城门右边城堡里的伪军，我们俩给你们带路和你们一起行动。”龙时汉说：“好，你们上车吧。”毕进宫说：“我们就不上车了，先回去报告于排长。”龙时汉也知道这里离城门只一里路，他们跑起来比汽车还快，就让他们先走了。龙时汉回到车上，就给战士们布置了任务，到城门见敌人就杀了。

    不久到了东城门，有两个鬼子和两个伪军拦住了车。罗摩宇和范上榜一跳下车来就把他们杀掉了。他们是有备而下车，手提两把铁锤，咣咣四声就敲碎了两个鬼子和两个伪军的头颅。

    无名在汽车一停下就第一个跳下了车。紧跟着魏cao刀带着全班也跳下了车。毕进宫和潘再生从角落里窜出来招手战士们跟他们跑。他们已侦察熟悉了右城堡的路和门了，此时风掣电驰般地向门口跑去，战士们飞快地跟在后头。

    右城堡的门是木门，此时是关着的，无名一到就展开大力神功向里推，一霎时就推开了，战士们猛虎般地扑进去。伪军们还在打盹，一见门开了就醒来了抓枪。但战士们的飞刀快把他们的手剌穿了。楼上的伪军听到楼底下有动静，问：“下面怎么啦？”无名答：“我摔了跤啦！”上面就没答话了。估计是他们也答不出话来了，魏cao刀、菜司笼、万管炉、姜贺春、许如雷已经腾空飞上楼去了。

    楼上的伪军突然间见到这么多的大侠像炮弹一样地蹦上楼来，吓得哪里还说得出话来？但他们并没有吓傻，如果吓傻了他们就死定了。他们没吓傻，他们就知道投降，一个个全都跪下求饶：“大侠，大侠，别杀我，别杀我！”魏cao刀见他们是中国人又没有反抗，也就没杀他们了。菜司笼、万管炉、姜贺春和许如雷把机枪都背起来了。魏cao刀对那些伪军说：“你们想活就呆在这里别动，想死你们就下楼去吧，我们是抗日武功团，鬼子明天可能就会杀你们，半个钟头后你们逃生去吧。”说完就要下楼。

    一个伪军听说来的是抗日武功团，立即说：“武功团，别丢下我们，我们随你们去吧。”他是班长，叫邱直官。另一个伪军说：“我们留在城里，逃也逃不掉啊，弟兄们都愿意跟抗日武功团走吗？”他是排长，叫向光明。众伪军见排长这么问他们，立即答：“愿意！”他们也不管抗日武功团愿意不愿意了。

    魏cao刀听伪军们都愿意跟他走，再想想他们的话也有理，他们丢了城门鬼子不杀他们吗，就说：“那你们就各扛上一箱子弹跟我们走吧。”伪军们听说这，这不是要收下他们吗，立即就爬起来扛子弹了。这些伪军也是有良知的人，早就不想为鬼子服务了，早想着要投降抗日武功团呢，这时听魏cao刀要他们搬子弹，可积极啦，有几个还背了两箱呢。

    向光明和邱直官则担任伪军的指挥，秩序就井然一点也不乱。魏cao刀带伪军们下了楼，见无名还在楼下等着，楼下的战事早已停了，枪枝和子弹也被战士们搬走了，伪军们也愿意投降跟着抗日武功团走了。无名见魏cao刀和背子弹的伪军下楼来了，就带领他们撤回到汽车上了。

    这时左城堡里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左城堡有两个门，门口有鬼子的岗哨。沈万三和仇大穷把全班分成了两个小组，各带一个小组早就潜伏在堡门外。于爱活和夏至秋则潜伏在堡底的一处矮墙下，他们是负责快速上堡解决堡顶上的鬼子守望兵。几乎在汽车停下的同时，各组就迅雷不及掩耳地采取了行动。

    仇大穷和刘二勾、唐三须、阮四匹、胡五壮、史一回从隐蔽处跳出来，冲进左门时顺手就把鬼子的哨兵干掉了，堡里有六个鬼子立时也做了刀下之鬼。沈万三和冯马快、沙贵贵、盛月盈、宁洋洋从隐蔽处跳出来，冲进右门时顺手就把鬼子的哨兵干掉了，堡里有六个鬼子立时也做了刀下之鬼。

    于爱活和夏至秋则用二级跳两秒钟就上了堡顶，他们用的是轻功，第一跳跳到矮墙上，第二跳展翅上了堡顶。鬼子的守望兵见身后有动静就回过头来了，于爱活和夏至秋的短刀正好剌进他们的胸膛。堡顶上有两挺重机枪，于爱活和夏至秋各背一辆跳下堡来了。

    此时沈万三和仇大穷的两组战士也背着机枪步枪和子弹箱从堡里出来了。于爱活大声喊：“快，快快，快上汽车！”战士们就奋步如飞地来到汽车旁。龙时汉叫大家上了第一辆汽车。

    李铜钢和刘左右、刘必开、刘合流早已把城门内的拦人的横木路障搬开了，他们又越过小提桥把桥那头的横木路障搬掉了，在那儿等着汽车出城。龙时汉见战士们都上了车，即命开车。罗摩宇和范上榜早已上了驾驶室，车子本来就没有熄火，一听命令立即就把车开动了。葛远东也立即开动第二辆车跟来。两辆车一忽儿就过了小提桥。李铜钢和刘左右、刘必开、刘合流跳上车，车子就加速向城外奔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