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铁血营救

    骆正风带着一个警卫排火速赶回了燕城。这个排都是从警卫连挑选出来的战士，个个能征善战勇不可挡义气相投生死与共。

    排长聂秉乾武功超群枪法超众，曾有一次一人力敌十二个来袭黄师长的日本武士，最后打死了九个让那三个日本武士胆寒而退。

    一班长蒯雄义二班长匡上科三班长屠厉安也都是一流武功高手，单打独斗十几人不在话下。有一次黄师长的指挥部遭日本特战队围困，双方的子弹都打光了，蒯雄义带着全班冲出去开路，一人手刃了十二个鬼子，匡上科带着全班断后，一把大刀砍杀了二十多个鬼子，屠厉安则带着全班护着黄师长，有二十多个不要命的鬼子端着剌刀剌斜里冲过来，屠厉安用短刀杀了八九个鬼子，身中两刀还抢了鬼子的剌刀杀死了三个鬼子。战士们见班长如此神勇，个个都奋不顾身冒死死战，最后才保得黄师长突出重围。鬼子特战队个个精悍，那时还剩有五六十人，望着这些英雄的中国人也不敢追了。

    黄师长这次把这些精英警卫员派回到燕城来救人质，可见黄师长对救出人质的无限重视了。

    骆正风到了燕城郊外就把全排安排在景燕村。景燕村有骆正风的一个表弟叫景儋春，有这层关系骆正风才好落脚了。骆正风这次到燕城来救人困难重重，他在燕城没有任何暗线和熟人了，已有的关系也被日本人抓为人质了。

    骆正风召集聂秉乾、蒯雄义、匡上科和屠厉安商量救人方案。最后因情报欠缺也没有商量出方案来，只是决定先侦察，由蒯雄义带一班到东燕城去侦探，匡上科带二班到北燕城去侦探，屠厉安带三班到南燕城去侦探，聂秉乾则带几个战士去惩治那些出卖抗日军官家属和亲人的败类，骆正风则带着三个战士去黄师长的家黄家院去侦探。

    当日，骆正风就带着战士卢正经、杭洪包和包晓蒙到了栖燕街，从外围侦看了黄家院的情况。他们当然发现了大门口的鬼子和大门里有鬼子。

    为了进一步弄清情况，他们当晚换好夜行装，从黄家院临街的墙檐上攀附进到了黄家院。不想这一进去还很顺利，他们很快地摸到了院中院的院外。院中院的大门已经关闭，他们进不去，只得绕院而走。在院北第一扇窗户下，他们听到了里面有吭哧声。骆正风用手指点开窗纸，看见里面捆着一个人。

    骆正风轻声问：“里面的人，是谁？”里面被捆的人此时就听到了，答说：“我是浦娘，你是谁？”骆正风认得浦娘，已听出是浦娘的声音了，即说：“我是骆正风，是来救你们的。”浦娘赶紧说：“别管我，快救尘红和世伯与小抗日。”骆正风说：“他们在哪里？”浦娘说：“我也不知道，估计在她们屋里吧，今夜黑还见过她们的身影。”

    骆正风一听说真是喜出望外了，即沿着屋墙去看黎尘红、黄兴宗和黄抗日。不一会儿他们就走到了黎尘红的窗下，里面亮着灯，正有黎尘红。骆正风正要捅破窗纸联系时，不想这时立即出了状况，五六个日本兵在窗户下出现追过来了。骆正风发现被鬼子发现了，立即缩身隐蔽。但那些日本人径直沿墙向他们跑过来了。骆正风只得猫一样地和战士们离开了。

    这是鬼子久单牧独设下的万恶圈套。

    久单牧独狡猾透顶，他抓了黄尚武一家以后，立即就把她们秘密地转移走了，并且立即就叫了特高课杀手河岳库代子和劳马荒冢来扮作黎尘红和黄兴宗，并叫他的小儿子依生韦日来扮作黄尚武的儿子黄抗日。这是他料定燕城的抗日人士、地下党、抗日武功团和黄尚武肯定会派人来营救黎尘红、黄兴宗和黄抗日，就想出这样的毒计来要将来营救的人全部消灭。他也料定来营救黎尘红、黄兴宗和黄抗日的人肯定会先行侦探，因此就定下更恶毒的计策先不要惊动来侦探的人，让他们知道黎尘红、黄兴宗和黄抗日还在黄家的院中院好派更多的人前来营救。

    为了装得天衣无缝，久单牧独还把浦娘绑在院中院北面最靠东的那间房子里，以便让来侦探的人和她最先取得联系，从窗口从她口里知道黎尘红、黄兴宗和黄抗日还在这所院子里。因此他叫假扮黎尘红、黄兴宗和黄抗日的河岳库代子和劳马荒冢及他的儿子依生韦日时常隔三差二地在远处晃一晃，让浦娘在房间里能够看到。刚才浦娘说的今夜黑还见过她们的身影，就是河岳库代子和依生韦日装的，被两个日本人假意押着去厕所。

    久单牧独也一直带人跟在骆正风四人的后边，他也听到了骆正风和浦娘的讲话。但当骆正风要去联系假黎尘红的时侯，久单牧独怕露馅就立即出现了，以至骆正风只看到了假黎尘红的身影就逃走了。

    久单牧独为什么在晚上设计得如此巧妙？是因为他在白天就看到了骆正风，当时骆正风四个人在栖燕街向黄家院门口张望，久单牧独躲在楼窗里就看到了，他就觉得有人要来救黎尘红这几人了，就设计了晚上这曲让骆正风上当的恶毒一幕。

    骆正风果然上当了。当晚他回到向燕村就研究了一整套营救计划。由他带着一班和二班的战士前去黄家院院中院救师长的妻子、父亲和儿子。师长的家人身陷囹圄，大家当然想最先救出来了。第三班班长屠厉安也坚决要求去，骆正风就叫他在外面接应了。

    营救计划的大致步骤和路线是：第一步，大家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街面黄家院的墙檐上进入黄家院；第二步，进院后第二班担任向两边房子里的日军进行警戒和攻击，当遭到鬼子发现后才攻击；第三步，由骆正风带着第一班包围院中院，发现鬼子来了就攻击；第四步，由骆正风、卢正经、杭洪包、包晓蒙和饶进里冲进院中院的门到里面去救人；第五步，救出人质后迅速从左回廊奔向院大门，合力消灭院门口的鬼子从大门口冲出。

    营救行动的原则是，能不开枪时就不开枪，必要开枪时就开枪，要先发制敌。口号是，不成功便成仁，这也是该军一向推崇的口号。

    计划定好后，战士们就在村中休息了一白天，养精蓄锐，以便晚上行动。聂秉乾还在燕城除jian，骆正风也不能等他了。

    这一晚，营救行动就按计划行使了。一到目的地，第三班立即就担任警戒并把黄家院的大门封锁了。骆正风则迅速带着一班和二班的战士们从墙檐上上了墙，直奔院里去了。一到院里，二班立即就分散占领地形，枪口对准了东南西北四院的鬼子。三班则如狼似虎一样的窜到院中院，立即把院中院向外警戒向里包围了起来。

    这么多人的行动鬼子居然没有发现，骆正风都觉得有点怀疑了。但这时他没有时间怀疑了，手一扬，带着卢正经、杭洪包、包晓蒙和饶进里就冲到了院中院的大门口。大门是木门，紧闭着的。骆正风不管里面是不是上了闩，只展开大力神功一推，门就被推开了，五个人汹涌而入。

    但这时他们就遇到对手了，十多个手持长剑的鬼子从四面蹿出来，挥剑向他们猛剌。有一个鬼子怕他们逃跑，蹿到门边用铁链把门绞住了。骆正风知道中了埋伏了，但这时也只有挺身而战了。鬼子人多且武功都不赖，一霎时就占了上风。战士们怕枪响影响整个营救，只得用短刀和鬼子对阵。

    但短刀敌不过长剑。饶进里奋身向前杀死了两个鬼子，他自己的胸膛也被一个鬼子剌穿了。包晓蒙拳打脚踢，几个鬼子倒了地，但他被一个鬼子抱住，另一个鬼子上来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剑，连同后边的鬼子一同剌穿了。杭洪包与两个鬼子对战，他卖个破绽一刀剌死了一个鬼子，飞起一脚又踢翻了另一个鬼子，夺过鬼子的长剑来剌另外的鬼子。正巧此时卢正经被三个鬼子围住危急万分，杭洪包一跃上前横向削掉了两个鬼子的头，另一个鬼子则被卢正经一短刀剌死了。

    但这时出了意外，有人向杭洪包放冷针，杭洪包突觉眼睛一黑，七八颗利针剌到他的眼球上。杭洪包是习武之人，知道遭到暗器了，他怕连长和卢正经也遭到暗器，立即大喊：“有人放冷箭！”话音一落，一个鬼子飞过来把他拦腰砍断了。

    骆正风正和五六个鬼子混战，一见杭洪包如此遇害，心中一气，跳出圈子伸手抓住那个鬼子的头，就把他的头盖骨捏碎了，飞起一脚把鬼子踢飞到樟树技上挂起来了。这个鬼子掉下来正好掉在另一个鬼子的身上，那个鬼子一躲闪，就被卢正经随手宰了。

    现在就剩下骆正风和卢正经两个人了，鬼子就更胆大了，七八个鬼子把他们围在核心。卢正经喊：“连长，这里就交给我吧，我一发力，你就冲向前厅，从窗口跳出去！”骆正风喊：“不，我们还要救人呢，我们共同发力，把这伙鬼子消灭掉！”卢正经说：“好！”说罢就展开扫膛腿，顷刻间就打倒了三四个鬼子。骆正风则飞速跟进用大脚把鬼子踏死了。余下的四个鬼子见此阵形都吓得向后退，都退到墙根边去了。

    这时从大厅门口有人拍手。骆正风一看正是黎尘红。他心中一热就叫了一声：“黎尘红！”尔后又跟叫一声：“我们是来救你的，快带世伯和侄儿跑，战士们在屋外接应呢！”

    但是这个黎尘红无动于衷。骆正风又立即说：“我和卢正经掩护你呢！”这个黎尘红终于发话了，说：“好汉，别异想天开了，你仔细看看我是不是黎尘红？”骆正风一听声音就傻眼了，声音根本不是黎尘红。骆正风肺都气炸了，厉声问：“你是谁人？”对方答道：“告诉你吧，让你死个明白，我是大日本特级杀手特高课少佐军衔河岳库代子，你死在我的手里也算你荣幸。”骆正风此时肺完全炸了，他知道他完全上了日本人的当了。

    此时，院墙根边的日本人又围过来了，张牙舞爪地嗷嗷叫着。骆正风恨透这些日本人了，也不管他们的叫声了，回身就向他们冲过去了，只一个回合，六个舞刀弄剑的日本兵就死于他的徒手之下。河岳库代子看得呆了，拍手叫起好来。不知她是真叫好还是假叫好，反正是在叫好。

    骆正风也不管她叫好了，一冲上台阶就向她袭来。这个日本臭娘子还真有两下了，一闪身就避开了。骆正风急忙跟进。两个人就在院墙里对打起来。河岳库代子当然不是骆正风的对手，眼看着就要落败，这时从樟树上跳下一个人来，他是杀手劳马荒冢。

    劳马荒冢说：“河岳库代子，你让开，我来，不过你要用手枪对着他，如果我落败，那就不要活的了，你就用枪打死他！”劳马荒冢是看中了骆正风的武功了得，也想和他过过招检验一下自己的差别。

    骆正风在劳马荒冢跳下来的时侯见是黄兴宗，一犹豫才没有一掌打死他，听他说话才知道他也是日本人。见他身轻如燕落地无声，知他的武功绝非等闲，也就没马上动手。利用这间歇时间他还可以想点对策，果然就想出了一个对策，那就是他应当摆脱他们的纠缠快去救浦娘然后从浦娘的窗口跳出去，立即叫战士们撤退，也许还能保住战士们的命。他现在已经感到日本人的计划周全，战士们的命都在日本人的枪口之下了。

    劳马荒冢跟河岳库代子说话好了，就摆开架势向骆正风攻来了。骆正风立即凝神冷对。卢正经这时也想到了战士们的危险了，他说：“连长，你去救浦娘吧，这两个毛虫就交给我了！”

    但是骆正风没有听他的，他知道卢正经可能不是他们的对手，不把这两个毛虫打倒他们无论如何是救不了浦娘的，当然也就不可能从那儿出去了。劳马荒冢和骆正风转了半圈，两人就交上手了。只听噼噼啪啪打声不断，只见风风火火影形乱晃，顷刻间两人就斗了二十多回来。

    突然间，骆正风手起一掌，正打在劳马荒冢的胸口上，劳马荒冢不由得后退了七八步。骆正风紧紧跟上正要结果他的命，河岳库代子却向骆正风开了枪。骆正风只得飞身躲枪子，在院墙里四处乱跑，枪子才没有打中他。

    卢正经见河岳库代子开了枪，也就不忌讳开枪了，他掏出枪来打向河岳库代子这边。河岳库代子一闪身就隐到屋里去了，接着从窗口向骆正风和卢正经打机枪。子弹如雨地射向院子。这时外面的枪声也响起来了，一霎时枪声大作，就像有千军万马作战。骆正风一想这下战士们可完了，是他罪责难逃了。但此时也不是怀罪的时侯了，他扬起枪一梭子就向河岳库代子的窗口打过去，窗口的机枪就熄火了。骆正风也不管河岳库代子死没死，一箭步就向浦娘的房间冲去了。落下一句话是：“卢正经，救浦娘！”

    卢正经正在向河岳库代子的房间打枪，听到骆正风的喊声立即跃过那扁窗奔上主台阶。此时他想到在场中被骆正风击伤的劳马荒冢，他怕他追过来要回头打死他，但劳马荒冢已经躲到屋里去了。卢正经就向骆正风跟去。

    但这时从横屋里跑出一个小孩来，大声叫：“叔叔！”卢正经以为是黄抗日，鬼子可能没有把小孩抓走？但是他这想法是大错了，他就挨了一枪。这个小孩是久单牧独的儿子依生韦日装的，他一枪就打中了卢正经的大腿。卢正经立即就蹲下了，他举着枪本可以把这个小孩打死的，但他没有开枪，这个小孩就蹿进屋里去了。卢正经只得往前爬，爬向浦娘的门口。这时劳马荒冢和河岳库代子就追过来了，卢正经就举枪射击掩护骆正风和浦娘撤退。

    骆正风冲到浦娘的房间就说：“浦娘，我来了，我们中计了！”一边说一边就用短刀削断绑在浦娘身上的绳子。浦娘说：“冲出去！”骆正风说：“前门冲不出去了，有许多鬼子堵住了！”浦娘说：“冲窗口！”骆正风说：“是！”奋起一掌就把窗栅打烂打到外面去了。一边说：“浦娘，我扶你出去！”骆正风以为浦娘没武功，出不去。浦娘急说：“你先走，我有武功！”骆正风一听说，立即纵身一跳从窗口钻出去了。紧紧接着浦娘也钻出来了。浦娘的武功还真是不一般。

    但是有大队的鬼子正在窗外的大坪上等着呢。鬼子刚才已和窗外的战士们发生了激战。激战中，战士们都牺牲了，倒在院落墙下，鬼子也倒了一大片，倒在大坪中。

    骆正风看到战士们都死了，十分心痛！但此时也不是心痛的时侯，而是报仇的时侯。骆正风抓起一个战士的冲锋枪就向鬼子打去，有几个鬼子立即倒了。但枪里只有十几发子弹，再扣就没有子弹了。骆正风把枪一丢，向前一跃就冲入了敌阵，和鬼子rou搏起来。浦娘也冲向了鬼子堆中，展开拳脚要鬼子的命。这两个人此时都是不要命的人了，威力无穷，在鬼子堆中左冲右突前冲后撞把鬼子打的倒的倒死的死伤的伤。

    有一个鬼子小队长见此两人勇猛，如此打下去他们划不来，就大喊：“开枪打死他，开枪打死他！”但那里枪也不是好开的，围着的都是自己人，一枪出去必有人丧命。鬼子们把枪口对着了骆正风和浦娘都不敢扣扳机。因为骆正风和浦娘都身如快影。有一个鬼子开了一枪，结果打死了对面的一个同伴。鬼子就再不敢开枪了。

    这时久单牧独来了。他看到场中的这两个人如此地英勇，料定非一般战士了，就决定抓活的了。他命令道：“别开枪，抓活的！”久单牧独是信心在握，有他的几十个武士团团围住了这两人，他们是插翅难逃。久单牧独的话骆正风也听到了，鬼子要想抓他活的，这就给他空间了，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用武功来杀敌了，不用担心鬼子的枪子了。一想间，掌一出拳一击，就有两个鬼子丧了命。

    浦娘也听到久单牧独的话了，毫不卫我地向鬼子进击，即刻间也有两个鬼子倒地了。鬼子们见这两个人勇猛都不敢靠近，急急地后退端着上了剌刀的枪护着自己，围着骆正风和浦娘。

    这下双方就僵住了。骆正风和浦娘在圈内背靠背地桩着怒目着鬼子，鬼子们则端着明晃晃的剌刀把骆正风和浦娘围了个水泄不通的刀阵。骆正风和浦娘武功虽高，但毕竟是血rou之躯，也就不敢贸然向鬼子发动进攻。

    此时久单牧独发话了，说：“两位好汉，投降吧，你们出是出不去了，你们来的人都被我们杀光了，只要你们投降并交出你们的同伙，我保证不杀你们还让你们荣华富贵。”

    骆正风听到久单牧独的话就伤心了，他伤心他的人在这里都牺牲了，伤心他不能完成黄师长交给他的任务了，伤心他救不出师长的一家人了。投降他是不会的，他今天就是战死他也不会投降。但他担心黄师长和抗日军官的亲人啊，谁来救他们呢？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可以救他们，这个人就是童志月。他早就知道童志月是共产党员，前两月又得知童志月在马甸子当了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功团的参谋长，他为他的这个结拜兄弟而自豪。他早也想过要向童志月说明他也要参加共产党，只是黄师长是国民党，黄师长器重他他不能背弃黄师长啊。现在他走投无路了，他不能完成任务了，他就想到把他的任务托付给童志月来完成了，他也相信童志月一定会为他完成这个任务的。

    骆正风想到这里就心旌大开了。他低声对浦娘说：“浦娘，我们俩必须得有一个人活着出去报信，好有人救黄师长的家人，等下我向鬼子发动进攻，打开一个口子，你趁鬼子都集中注意在这里的时侯冲出去，到马甸子去叫童志月来救人！”浦娘说：“还是我掩护，你去马甸子报信吧！”骆正风说：“休多说，这是命令！”浦娘深知在此时骆正风是不会自己出去的，就嗯了一声，再加了一句：“你也要冲出来！”骆正风也嗯了一声。

    久单牧独见这两人在圈中嘀咕，不知在说些什么，还以为他们在商量如何投降呢，也就没有多说话耐心地等了。等了一会儿，他还是等不住了说话了，说：“你们在商量什么，生命是重要的，投降才有生命，你们都还年轻，又有武功，死了很可惜，皇军也爱有武功的人，你们投降皇军是大有作为的。”

    骆正风突然说：“好，我们就作为给你看！”一箭步就蹿上天空，两飞腿就踢中了两鬼子的头，一落地就抢过一鬼子的枪，一枪托就打倒了一个鬼子，回过刀来就扫向围着的鬼子。

    鬼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进攻吓得东躲西退。而浦娘就在鬼子这仓皇之中，跃身飞上鬼子的头，踏着鬼子的肩膀飞走了。浦娘飞得非常快！鬼子回过神来去追时，浦娘已经不见。浦娘跳到院墙边的一棵大樟树上去了。鬼子想不到浦娘上得那么高的树，就在树下寻找。却哪里找得到。浦娘伏在树尖上也没有走，他希望骆正风也能逃出来。

    骆正风见浦娘出了重围就放心了。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奋勇杀敌为战友们报仇了。他手中有了枪杀敌就得心应手了，一霎时，七八个鬼子就死于他的枪下了。剌刀剌的，枪托打的，枪身砸的，一条枪用得淋漓尽致。鬼子也不是泥塑的，手持剌刀向骆正风连连地进攻，不过都没有碰到骆正风的一根汗毛。

    久单牧独看得就揪心了，他想，似这样下去，自己的损失就太大了，必须要用子弹把这个人制服了。久单牧独就掏出手枪来。久单牧独的枪法也是百发百中，飞禽走兽也打得中。他料准骆正风的一个停顿，一枪就打过来。这一枪正打在骆正风的腿上，骆正风一下就蹲下了。其他鬼子一拥而上，就把骆正风抓住了。

    后面的鬼子原来是吓得向后退，现在见把敌人抓住了，一个个往前挤，大喊：“抓住了抓住了！”久单牧独走上来，用枪口点着骆正风的头，说：“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该投降了吧？”骆正风大声吼：“小鬼子，要杀便杀，要剐便剐，要老子投降，没门！”久单牧独说：“你是条好汉，我也不杀你，我也不剐你，我只要你在这里当诱饵，诱来你的同伙枪杀之，叫你比死还难受！”久单牧独的这条计确实很毒辣。

    浦娘在树上看着场上的情景，听着场上的讲话，她知道骆正风被抓住了，心如刀绞。她想下去救骆正风，但她深知她救不出骆正风。她只得听骆正风的，到马甸子去报信童志月，让童志月带人来救骆正风了。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人要救，那就是她的好堂妹黎尘红的一家。浦娘此时也心急如焚了。她一纵身从树上跳下来，跳到院墙上，再从院墙上纵身跳到墙外，如风一样地跑走了。当夜浦娘就跑出了城。第二天太阳升就跑到了黄龙村，那里有黄兴宗的本家。浦娘在那里要了一匹马，打马奔马甸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