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侦探与跟踪
蚕南正勇和林鼠儿化妆成商民去抗日大街假装去参加庆祝抗日大院落成典礼，刚到抗日大街北街口就被巾帼连神枪排第一班班长常恋春注意了。 巾帼连神枪排现在已发展到有六个班今天全来了，全部化妆成老百姓分散在整条街的老百姓当中。抗战街北街口是连政委冷彩虹带着的第一班，南街口是副连长郑足力带着的第二班，南街里是副排长何英姑带着的第三班，北街里是副排长矫玉桥带着的第四班，连长荣袭云带着第五班在抗日大院的门口两边，排长蔡米米带着第六班在抗日大院的院子里，各班战士都在隐蔽处或在行人中若无其事但却眼睛犀利地盯着每一个来人。 常恋春在马甸子日久，基本上认得马甸子镇里的人，她一见到林鼠儿和蚕南正勇来了就注意了，因为他们是生面孔连走路的姿势都和马甸子镇里的老百姓有所差别。常恋春立即用手势告诉了冷彩虹。 冷彩虹轻声说：“派人跟上。”常恋春立即叫倪佼和安赛俍去跟踪。倪佼和安赛俍一直跟踪到北街里，把林鼠儿和蚕南正勇交给了第四班的邢超靓和苏柳影。邢超靓和苏柳影一直跟踪到抗日大院门口，把林鼠儿和蚕南正勇交给了第五班的孙小笑和华样锦跟踪。孙小笑和华样锦一直跟踪到抗日大院里，把林鼠儿和蚕南正勇交给了第六班的萧仲祺和穆凤飞跟踪，并且用眼色告知了排长蔡米米。 蔡米米立即告知了混在人群中的甘济飞。甘济飞立即用眼色通知了一班长康保康。康保康就用眼色通知了施华金、何和悦、焦站成和范列齐。他们四个人就向林鼠儿和蚕南正勇悄悄地围过来。 此时在抗日大院里的人大都是武功团的便衣人，他们是警卫排的战士和保安队与后勤部的人员，只有少量的外来祝贺的商家和抗日大院里的家属。抗日大院落成典礼正在进行，王团长和童参谋长都来参加典礼了，主席台上坐着王团长、童参谋长、战铜车、尹珍华、龙霁虬，后勤部副部长田根地在主持会议。台前有一大堆花篮，阻隔了台上和台下的人，有一段手枪射程的距离。 林鼠儿和蚕南正勇挤到人群的前面，他们认得王团长，因为松河旺早已将王团长的画像交给了他们让他们熟悉了。蚕南正勇撞撞林鼠儿，意为可以动手了。 但是林鼠儿回手撞撞蚕南正勇，意为不能动手，此处离得太远没有把握。蚕南正勇又撞撞林鼠儿，意为向前冲过去枪击王团长。但是林鼠儿撞撞蚕南正勇，意为撤退回原地，他已经发现他周围全是武功团的枪手了。蚕南正勇立即用眼色暗窥，的确发现了全一色的枪手。蚕南正勇也是枪手也是暗杀专家，他对枪手和危险一眼就看得清楚。蚕南正勇撞撞林鼠儿，意为立即撤退。林鼠儿就朝后退了，蚕南正勇也跟着退了。 施华金、何和悦、焦站成和范列齐见林鼠儿和蚕南正勇退了，也没有动手来抓他们，因为排长交待过，斩王鬼没有全来就不要打草惊蛇，排长也交待过他们不让他们去跟踪，因为有巾帼连的战士跟踪，保证会找到鬼子躲藏话的巢xue。 蚕南正勇和林鼠儿退到大门口，见没有人跟踪他们还以为他们没有被武功团的枪手发现。林鼠儿轻轻对蚕南正勇说：“我们是不是退回去枪击了王团长？”林鼠儿问这句话的意思是表示他有决心完成这次的艰巨任务，其实他并不想真正地回去冒生命危险。蚕南正勇是明智的杀手，他知道回去必死无疑，就说：“还是听队长的，下次还有机会。”于是两人就混在街上的人群中向南街撤回去了。 但是他们的后面已经有三四队人员在轮番跟踪了。最终是副连长郑足力和第二班班长扈子非跟踪到了河旺货栈。她们的跟踪水平也确实高，一路上还在说要到前面的昌茂布行去买洋布呢。 蚕南正勇和林鼠儿回到河旺货栈的大门口就隐蔽了下来，看到有两女子边说边笑走过前去买洋布就没有怀疑。但是松河旺警惕性很高起了点怀疑，他跑到前边的昌茂布行去看了看，正看到刚才过去的两女子在买洋布，也就消除了怀疑放松警惕了。 郑足力和扈子非买了布就立即回抗日街。扈子非说：“连长你回去报告吧，我在这里守着。”郑足力说：“还用得着你守吗，连长早安排人守着了，你在这里反而引起敌人怀疑，刚才来的那个男人就是敌探来探我们是不是买布呢！” 扈子非说：“鬼子的警惕性还很高。”郑足力说：“当然，这里不是一般的鬼子，而都是心狠手辣诡计多端老谋深算的老牌杀手，我们来不得半战疏忽，一丁点破绽都会让鬼子怀疑而逃跑。”扈子非说：“怪不得呢，王团长对斩王鬼都这么精计呢！”郑足力说：“那快走啊，我们快去向王团长报告，看何时消灭这里的鬼子。” 王团长听了郑足力和扈子非的报告后决定今晚就消灭河旺货栈的鬼子。扈子非说：“为什么要等到晚上呢，现在不是更好吗，我恐怕鬼子会逃走。” 王团长说：“扈子非，你的担心很正确，但是鬼子已经逃走不了啦，整个庆民区都被你们连和保安队暗暗包围了，只有鬼子能进去不能有鬼子出来了。”扈子非说：“那现在就把鬼子消灭不是更好吗？”扈子非总想到把这伙鬼子立即消灭才放心。 王团长正要回答，郑足力代为回答了，说：“子非，只有鬼子能进去不能有鬼子出来了，团长是担心还有鬼子在外围没回去呢！”扈子非就明白了王团长的意图，立即说：“还是我太笨！” 王团长说：“你不笨，你再想想为什么要大范围包围庆民区？”扈子非就想了一会儿，说“是怕那区里还有鬼子。”王团长说：“对了，但还有一个原因，是怕河旺货栈有暗道通到别处。”扈子非立即一拍脑袋说：“对啊，马甸子商铺家家都有地洞，有地洞就有暗道啊！”原来马甸子镇的商家过去为防强人，家家都挖有地洞藏财藏人，抗日武功团成立后也号召各家各户挖地洞防日本飞机的轰炸，现在是连居民家中都有防空洞了。 王团长因为这早就想到了鬼子的窝点会有暗道出口，就事先布置保安队和警卫排把庆民街大范围暗暗地包围了。郑足力说：“还是团长英明。”王团长说“不是我英明，是我熟悉马甸子。”当时王团长叫郑足力回去告诉荣袭云不要打草惊蛇，要等到晚上十二点等外出的鬼子都回尽了再捣毁河旺货栈。王团长预计还有鬼子杀手游离在外没有回河旺货栈。 王团长的预计是对极了，斩王鬼的木合谷、黑龟浩男、左卓天腾、万光安闪和佐藤知布就没有回来。木合谷在中午虽然取消了下午全部人员到抗日大院行剌王团长的计划，但他对这个好机会还是有点不舍得，在派走了蚕南正勇和林鼠儿去抗日大院行剌以后，他还是派了万光安闪和佐藤知布到抗日大院楼亭上去狙击王团长，他自己则带着黑龟浩男和左卓天腾到抗日街的抗日宿舍那里去侦探王团长的宿舍，于钻川今天得知王团长原住在抗日街的抗日宿舍里并通过松河旺告诉了他，他要去侦清王团长的宿舍晚上去行剌王团长。 万光安闪和佐藤知布立即提着布包的狙击枪去了抗战街的抗日大院，两人分别从南楼和北楼外跃上大楼扑向楼亭。但他们扑到半路立即傻眼了，他们看到了楼亭中早已隐藏了人，立即就缩回头趴下不动观动静了。他们观察了好久也没有见楼亭中的人有动静，估计是对方早在那里等着自己来送死，也就不敢去送死了，只得放弃狙击的行动悄悄地退下楼。但他们也不敢立即回河旺货栈了，既然武功团早已知道他们要来行剌，武功团就会跟踪他们，所以他们就在马甸子镇里转，直到晚上十点钟确认没有人跟踪了才回到河旺货栈。 其实是有人跟踪。警卫排警卫二班班长王尊尧和战士王争奇与副班长王尊舜和战士王立雄就分别跟踪他们到河旺货栈，只不过是夜黑加之王尊尧、王争奇、王尊舜和王立雄的跟踪术高明，万光安闪和佐藤知布没有发现而已。 木合谷带着黑龟浩男和左卓天腾去抗日宿舍也遇到了麻烦。他们看到抗日宿舍有个老人在搬家就上前打听王团长是不是搬了家，他们说他们是慕名王团长要来参加抗日武功团呢。 被打听的那个老人是小滑蛋的外公李老实，是个再正直老实不过的人，一听说来人是来找王团长参加抗日武功团的人就高兴得眉开眼笑，立即就说王团长没有搬家立即就把王团长的住址告诉了他们。木合谷立即就叫黑龟浩男和左卓天腾去侦探了王团长的宿舍，侦探完后，他们就离去了。 但是这时他们的后面多了一个人影，一直跟踪他们不放松。这个人是保安队的张叔至，他是带着七八个保安队员暗地里负责抗日宿舍的安全的，特别是监管王团长宿舍的安全，木合谷三人的一举一动早就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了。张叔至认为他们三人肯定不是好人，可能就是斩王鬼的人，就叫了队员们注意他们，并亲自跟踪他们要找到他们的巢xue。 木合谷不久就发现有人跟踪了，轻叫黑龟浩男和左卓天腾摆脱尾巴，但是费了好多周折也摆脱不了，张叔至可是有一流武功和计谋的人，加之对大街小巷都太熟悉，大白天跟踪人不会跟丢。 木合谷见摆脱不了跟踪就轻叫黑龟浩男和左卓天腾干掉跟踪人。但是寻了好多机会也没有机会下手，跟踪人始终和他们若隐若现保持有一弹的距离。木合谷也怕枪声响了引起武功团的人来围捕，又不敢开枪又摆脱不了跟踪就有点慌了，因为他看到跟踪的人并不是一个人了，而是有一群藏枪藏刀的人了。 木合谷这时就只想到逃了，即对黑龟浩男和左卓天腾说：“分散行动，你们去把跟踪的人引开，引到小河边把他们干掉。”黑龟浩男和左卓天腾答：“是。”木合谷又加了一句：“干掉了就回来。”黑龟浩男和左卓天腾又答：“是。”木合谷还加了一句：“要确信没有尾巴了才能回。”黑龟浩男和左卓天腾还是答：“是。”两个人立即东窜西跳推人踢摊乱跑，引得街上的人慌乱一团，木合谷则趁机逃跑了。 黑龟浩男和左卓天腾一阵狂奔跑到马龙河河沿，跳进芦苇里就向张叔至开枪。张叔至也拔出枪来还击。后边的保安队员郑叔谦、陈圆同、鲁谈兵、黎方河、方四青、郑百白和杨宏易也到，立即将芦苇滩围了起来射击。双方打了好一阵，杨宏易还中了一枪重伤，郑百白立即背起他去抗日医院。最后枪声停止了，芦苇滩静悄悄。 张叔至估计敌人没有子弹了，就叫队员们向芦苇里搜索，最后搜到了一具死尸，是左卓天腾被打死了，身上中了五六颗子弹。黑龟浩男没有死，他提着刀躲在芦苇深处里伺机杀人。黎方河和方四青提着枪从他身前经过两次都没有发现他，陈圆同和鲁谈兵也从他身后走过一次也没有发现他。队员们向张叔至报告没有找到另一个敌人，怀疑是不是早跳到水里逃跑了。 张叔至不死心，他叫队员们再搜。队员们就拉网式地再搜芦苇滩。这一次就把黑龟浩男搜出来了。郑叔谦看到一堆茂密的芦苇底有一只鞋，就向那里打了一枪，立即就把黑龟浩男吓出来了。 黑龟浩男手握利刃一纵丈余跳出芦苇丛直剌郑叔谦。郑叔谦没防备还差点中了他的刀，好才张叔至眼明手快一掌推开了郑叔谦救了他的命。黑龟浩男一落地就来剌张叔至。张叔至回手就给了黑龟浩男一掌。张叔至练就了大力金钢掌，这一掌正打在黑龟浩男的手腕上，那把刀顿时打飞了。 黑龟浩男见刀也没了，见对方武功了得，又见对方人多有枪，知不是对手，转身就逃。张叔至当然转身就追，他没有开枪，他想抓活的。黑龟浩男的逃功了不得，他比张叔至的追功还快，转眼就逃出芦苇丛逃到了无苇滩，一个猛子就要扎进河水里。 但这时平空里飞出一个人，在空中钳住了黑龟浩男的右臂，把他摔在河滩上。这个人是保安队副队长张八和。张八和是听到芦苇滩有枪声从庆民街赶过来的，正到滩口，就见从芦苇里跑出一个人要向河里逃命，立即追过来，后见那人一跃八尺要扎水逃跑，情急之下一蹦丈余从空中就把这个人抓住了。张八和的蹦功和大力鹰抓功天下无人能及。 恰在这时张叔至和郑叔谦等人追出来，立即来缚黑龟浩男。然而黑龟浩男浑身软绵绵，已经断气了。黑龟浩男为什么断气？是因为他不愿当俘虏，一摔下地就抓起一颗碗大的河卵石击额而死。 木合谷不知道黑龟浩男和左卓天腾死了，但他怀疑他们死了。木合谷在天黑后回到河旺货栈时，蚕南正勇和林鼠儿早已回来，他们向木合谷报告行剌没有行动，因为武功团在抗日大院的戒备森严还有遍地的枪手早有准备隐藏在人群中就放弃了行动。 木合谷说：“这一点我已料到了，我们只能再找机会了。”晃古千角说：“还有万光安闪和佐藤知布两个狙击手呢，他们的狙击历史可是一次也没有落空过。”木合谷说：“但愿如此吧。”木合谷对万光安闪和佐藤知布的狙击也不敢抱多大的希望，抗日武功团可是新历史，他今天被武功团的人跟踪就令他对武功团要另目相看。 松本旦宏说：“那我们今夜去袭击武功团团部，听说王团长每天都工作到深夜。”地狗四郎也说：“对对，我们不能老在这地洞里猫着，我都猫出腰痛来了。”冰鱼开泉、北知仲条、土原丰吉和浅麻渡边也全都附合，他们也想早点建功立名剌杀了王团长。然而木合谷说：“你们先别嚷嚷了，等万光安闪、佐藤知布、黑龟浩男和左卓天腾回来再说。” 万光安闪和佐藤知布在十点钟回来，一脸沮丧。木合谷就知道他们也是空手而归了。万光安闪说：“武功团早有防备，我们根本到不了狙击地点。”佐藤知布说：“我们都差点回不来了，武功团的人都跟踪我们了。” 木合谷立即问：“摆脱了？”佐藤知布说：“费了好多周折才摆脱掉。”木合谷想起自己被跟踪的惊险，也相信万光安闪和佐藤知布费了周折了，但他还怀疑他们费了周折是不是真的就摆脱了武功团的跟踪，但他没有说。 万光安闪说：“下一步怎么办？”木合谷说：“剌杀王团长。”佐藤知布立即问：“何时？”木合谷说：“等黑龟浩男和左卓天腾回来。”但木合谷也担心黑龟浩男和左卓天腾是不是还能够回来，松河旺在不久前来告诉他，天黑前马龙河芦苇滩发生了枪战，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木合谷一听就猜想黑龟浩男和左卓天腾凶多吉少了。 但木合谷还是在等着黑龟浩男和左卓天腾，他想他等他们回来了就去抗日宿舍去行剌王团长。木合谷感到他在马甸子已经有危险了，要快点完成任务离开这个时时危险的地方了。木合谷立即布置了今晚三更到抗日宿舍去行剌王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