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和平里的危机
凤凰山上第一声枪声响时，王尊尧和王尊舜正在上山。 王尊尧和王尊舜是从马甸子回来接庚爷爷的。听到枪响，立即加快了脚步向山上飞。上得山时，立即看到了坪里有一大堆人，外面是拿着的枪的人包围着。 王尊尧和王尊舜立即想，不好，鬼子来抓庚爷爷了。立即掏出枪来包围那些拿枪的人。不过他们只两个人，形成不了包围圈，只是在外围的两个射击点而已。这时场里正好乱起来，人群涌动向外冲。王尊尧和王尊舜听到一个人喊，都停下来，不停下来，我喊一二三就开枪了。王尊尧和王尊舜估计这个人就是鬼子的头头，击贼先击王，都张着眼睛盯着他想先打死他。 但是他们还没有开枪时这个人倒被人打倒了，同时有很多枪响打倒了许多人。王尊尧和王尊舜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紧接着就有人大喊叫乡亲们都退回到院子里去，也听到庚爷爷喊叫乡亲们退回到院子里去。紧紧接着乡亲们就全都退回到院子里去了。紧接着就有人说日本话，王尊尧和王尊舜就听不懂了。紧紧接着日本人就杀了两个日本人。 王尊尧和王尊舜想，这是为什么啊？答案只是日本人在内讧了。 紧接着日本人就撤走了，留下九具尸体。 王尊尧和王尊舜立即去看尸体。尸体有什么好看的呢？他们是去看尸体中有没有乡亲们。还好，尸体中没有他们认识的人，也就证明没有乡亲们，这村里的乡亲们他们都认识。紧接着他们就到院子里去看庚爷爷。这时院门已经被关上了，那是王保义和王保主进院后关的院门，那伙人把他们赶到院子里以后就有两人拿枪在院门口守着，他们去关院门那两个人也没有阻止。那伙人走了，院子里的人还不知道，所以也没有开门出来看。 王保义和王保主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救了村里的人，只肯定不是抗日武功团的人，那就是不知是哪一路英雄好汉了，老东家过去帮人的事多了，说不定就是哪位受恩的人前来报恩呢。 王尊尧和王尊舜使劲敲院门，并大声喊：“庚爷爷，是我。” 守院门的佃农王千亩和王乐耕把门打开了，王尊尧和王尊舜飞快地进去看庚爷爷。 庚爷爷正在给受伤的佃农王凤三和王青果抢救。王凤三腿上中了两枪，流血不止，庚爷爷运用点xue止血绝技给他止血。庚爷爷有一手点xue止血的真功夫，在武林中传称一绝，刀枪剑伤血流不止，经庚爷爷身前腹背大力xue一点，流血就可止住。庚爷爷用此技救过武林中好多的人。但这次庚爷爷的点xue功夫不那么灵了，王凤三的血是止住了，但还在缓缓地流，王保义拿来棉布给他包扎。 另一边，王保主正在给王青果清理伤口。王青果也中了两枪，大腿上中了一枪，胸口上中了一枪，流血过多，已经奄奄一息。庚爷爷最早也给王青果止过血，现在血好像是不流了，但人好像是不行了。 庚爷爷拉着王青果的手说：“青果啊，你可要挺住啊，不能走啊！”王青果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轻微地动动头表示听到了。 庚爷爷说：“青果啊，都是我害了你！”王青果听到了，摇摇头。 王和云王和雨拿来庚爷爷自制的创伤药粉分别给王凤三和王青果的伤口撒上，伤口上已经有了一层厚厚的药渍。 王保主看到王青果可能不行了，说：“王青果，你有什么话就快交待吧。”他的意思是要王青果交待后事说遗言。 王青果嘴巴张了张，要说话，但费了好大的劲，终久没有说出话来。 王凤三撒上药粉后血就止住了，他对王青果喊：“青果老兄啊，你可不能走，你一定要挺住，我们还要在一起种果树呢！” 王青果听到了王凤三的话，他想说，我不想走，我们的果树还没有种完呢。但他说不出话来，人也慢慢地昏迷了。 王保义说：“抬到床上去吧，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王和云和王和雨就把王青果抬到屋里去了。 庚爷爷走过来看看王凤三的伤，说：“凤三，你的血已止住了，无大碍了，你放心。”王凤三点点头。 庚爷爷对身边的王跃丙和王百求说：“你们俩把凤三也抬到床上去吧，他要好好休息。”王跃丙和王百求答应一声，就抬着王凤三到屋里去了。 庚爷爷对大家说：“你们也各自回去休息吧，我要和王尊尧王尊舜说些事。”大家见庚爷爷如此说，就各各依依不舍地回屋里去了。庚爷爷就来和王尊尧王尊舜说事。 王尊尧和王尊舜见庚爷爷没有负伤，心就放下了，一直叫声：“庚爷爷！” 庚爷爷说：“你们回来了？” 王尊尧说：“我们回来晚了，险些您就遭了难了。” 庚爷爷说：“但是王凤三和王青果遭了难了。” 王尊舜说：“庚爷爷您不要担心他们了，他们会好起来的。” 庚爷爷说：“但愿如此。” 王尊尧说：“我们这次回来是奉了团长叔叔之命来接您的，叔叔十分担心您呢。” 庚爷爷说：“我这次是不能跟你们到根据地去了。” 王尊舜立即问：“何也？” 庚爷爷说：“王凤三负了重伤，王青果生命垂危，我这个时侯能离开他们吗？” 王尊尧这时说：“他们有保义和保主爷爷照顾呢，您就到根据地去吧。” 王保义和王保主正好从屋里走出来，也说：“有我们照顾呢，老东家，您就安心地到根据地去吧。” 庚爷爷说：“那我也不能去，还有外面那些死人是谁，为什么来抓我，我也要查清楚。” 王保义说：“他们是日本人。” 庚爷爷说：“可能是日本人，但还是要查清楚。” 王保义说：“我听他们说话就像日本人，又来抓您杀我们，不是日本人谁还干得出这事来？” 王保主也说：“准是日本人干的，日本人要抓您去要挟少东家。”他把王团长还称为少东家。 庚爷爷说：“那杀这些日本人的人又是谁呢，也对我们是那么凶？” 王保义和王保主就说不上来了，他们已百思不得其解这些人是谁了。 王尊尧说：“不管这些人是谁，先去看看那些死尸究竟是不是日本人，也许是日本人相互火并呢。”他把他先前的猜想说了出来。 庚爷爷说：“不能过早下结论，冤枉了我的救命恩人。” 王尊尧想，也是，要不是这些人杀了那些人，凤凰村的人今天可要全完了。他说：“先到外面去看看那些死人是什么人吧，也好把他们埋了。” 庚爷爷早就要出来看那些死人了，就同意和大家一同出来看那些死人。 那些死人就是日本人。虽然他们外面穿着中国武林人士的衣服，但内里都是穿着日本军人的衣服，大脚趾和二脚趾之间也有明显的对茧，这就证明他们是日本人了，日本人从小就穿木屐，大脚趾和二脚趾之间一般有明显的印记。 庚爷爷说：“果然是日本人，要不也不会叫大家死，就叫我一个人活。” 王保义说：“那杀这些日本人的人是什么人呢？” 王保主说：“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说的是中国话，没有一点破绽。” 王和云说：“那肯定是庚爷爷的朋友了，庚爷爷以前恩施江湖，肯定是有人知道日本人要来加害庚爷爷就悄悄地跟来保护报恩了。” 王和雨说：“这也说不准，看他们赶我们进院子恶狠狠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王保主说：“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反正是人家今天救了咱们，咱们就要感谢他们。” 庚爷爷说：“王和云王和雨，你们俩明天到山下去调查一下，看这几天都有哪些人来过山里，说不定就会找出点珠丝马迹。”王和云和王和雨答应：“是。” 王保义说：“那日本人肯定是来过山里了，要不他们晚上也不知道这山里的路啊？” 这时从山下火急急地上来两个人，王和云和王和雨立即迎下山去。他们怕又来了坏人，迎向山下准备对敌。但是来者不是敌人，他们是王保义的两儿子王顺金和王顺银。 王顺金一上来就问：“日本人来过吗？” 王和云答：“来过了。” 王顺银立即问：“抓了庚爷爷吗？” 王和雨答：“没有。” 王顺金和王顺银一听就放心了，长长地嘘了一口冷气。他们一路上癫跑如飞，已经热汗滚滚气喘嘘嘘了。他们天黑后从瞎聋二将那里已经听得日本人到过凤凰山。 那是他们到十二里镇去从李家坳经过，聋子李得寿看见了就大声地咿啦咿啦地招呼。瞎子李得贵就呵斥：“你喊魂啊，看见什么了？” 王顺金就说：“看见我们了。” 瞎子李得贵就听出了是王顺金，立即问：“是你啊，我问你个事，庚爷爷的伤好些了吗？” 王顺金和王顺银听了莫名其妙，庚爷爷好好的怎么有伤了？ 王顺金是有心之人，立即问：“谁说庚爷爷负伤了？” 瞎子李得贵说：“是日本人说庚爷爷负伤了。” 王顺金和王顺银一听可吓出冷汗来了，难道日本人让庚爷爷负了伤，日本人抓了庚爷爷？ 王顺银立即问：“你怎么知道日本人说庚爷爷负伤了？” 瞎子李得贵见问，就把界宇仁道说庚爷爷负了伤要送药以至他去送药后来狼来了药也被强盗抢去了他就回来了的事说了一遍。 王顺金和王顺银一听又吓得冷汗直冒了，你这个瞎子真是个死瞎子，你这样不是把日本人引到凤凰山了吗！ 王顺金和王顺银拔腿就往凤凰山跑，到现在才跑到凤凰山。 王和云说：“日本人是来过了，不过没有抓去庚爷爷，他们倒被打死了。” 王顺金问：“谁干的？” 王和雨说：“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干的，都蒙着面，像好人又像坏人。” 王顺银说：“这就奇怪了。” 王和雨说：“不奇怪，庚爷爷的人缘那么好，朋友那么多，有人帮他那是自然的。” 王顺金说：“那就好，快回去看庚爷爷。” 王和云和王和雨就和他们快速地回到了庚爷爷的身边。 庚爷爷问：“你们怎么来了？” 王顺金和王顺银就把瞎子李得贵说的话说了一遍。听得王尊尧和王尊舜立即说：“不好，老犟头段世泉有危险了！”拔腿就要跑。 庚爷爷叫住他们问：“何事？” 王尊尧就把王团长要他们这次也去接老犟头到根据地的事简要地说了一遍。 庚爷爷说：“这个老犟头也真是犟，这不是给武功团添麻烦吗。” 王保义说：“日本人到过这里了，也许也派人到过段家村把老犟头抓了？” 王保主说：“那得赶紧去看看啊！” 王尊尧说：“你们就不要去了，你们在这里保护庚爷爷，我和尊舜立即去段家村，明天就把段世伯接过来。” 庚爷爷说：“那你们快去快回。” 王尊尧和王尊舜心急，答应一声：“是。”立即就走了。 王尊尧和王尊舜来到段家村没有见到老犟头段世泉。他们打听了街坊邻居，也没有人知道老犟头的消息。后来有人说：“老犟头整天在他的萝卜地里弄萝卜，看是不是在那里。” 王尊尧和王尊舜就来到段世泉的萝卜地里，这里也没有老犟头。王尊尧和王尊舜更担心了，王团长嘱咐他们一定要把段世泉接到根据地，说段猛回来接老犟头犟不去根据地，段民生树大招风他父亲在家肯定有危险，叫他们务必要把老犟头接到根据地，就是捆也要把他捆过去。但是现在老犟头不见了，是不是被日本人抓去了，他们能不着急吗？ 但急也没有用，他们就在菜窝棚里三圈外三圈地找，希望能找出些信息来。但是窝棚里除了锅碗瓢盆和柴米油盐还有酒以外什么也没有，窝棚外就更清楚得淋漓尽致了，除了萝卜就是白菜，哪里有老犟头。 王尊舜说：“这附近也没有人，找个人再问问就好。” 王尊尧就向四处张望，突然发现在地的远头还有一个小窝棚，说：“那里有个小窝棚，我们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人。”说完两人就向那窝棚走。一刻钟就到了。棚外有一匹黑马在站着望他们。 王尊舜说：“这儿好像也没有人啊。” “有人！”一个人从窝棚里曲着身子钻出来，他是段勤劳。 王尊尧忙着打招呼：“勤劳伯，我们来看你啦。” 段勤劳说：“尧舜侄，难为你们，你们不是在武功团吗？” 王尊尧说：“我们是在武功团，我们这是来接世泉伯去武功团呢。” 段勤劳说：“段世泉没去武功团吗，他三天前就不见了。” 王尊尧一听可惊得心凉了，凶多吉少了，可能是被日本人抓去了。但王尊尧不露声色说：“三天前你见过他吗？” 段勤劳说：“见过，当天我还和他在他的窝棚里喝过酒。” 王尊尧说：“那他说没有说过他要去什么地方？” 段勤劳说：“说过啊，他说他过几天就要到南桥镇去卖萝卜，就便送些萝卜白菜给他的老丈人。” 王尊舜说：“那他有没有去他老丈人家呢？” 段勤劳说：“估计不会，他的马和马背上的萝卜挑子还在呢。”说着就拍拍那匹大黑马，又用脚踢踢地上的萝卜挑子。黑马立即就打了两个响鼻，脚蹄踢地头脑摇摆。 王尊舜说：“这马怎么了？” 段勤劳说：“这马可通灵性了，它主人走了，它这两天都不吃东西。” 王尊舜就有预感，段世泉肯定是出事了，马在为主人着急呢。王尊舜问：“你知道前几天有没有人到过世泉伯的窝棚来？” 段勤劳说：“没有人来啊。”想了想，说：“不过那天下午我回家去看到有几个人在他家门口张望，不过很快就走了。” 王尊尧问：“你看见那些人往哪里走了？” 段勤劳说：“往哪里走我不知道，只看见他们是往西街走。” 王尊尧心里明白了，西街这头通向这里的窝棚地。王尊尧问：“你看见那些人像些什么人？” 段勤劳想了想，说：“不像什么人啊，倒像是有武功的人，走路很快很沉稳。” 王尊尧心里更明白了，他们可能就是日本军人，日本武士。王尊尧问：“你还看见他们带没有带枪？” 段勤劳又想了想，说：“没看见，只见他们的腰子里还是鼓鼓的。” 王尊尧特别明白了，他们就是日本人了，是化妆成中国人来抓段世泉的了。王尊尧问：“你看见他们还有没有别的异常？” 段勤劳说：“没有了，我当时怀疑他们是小偷，见我来了就走了，后来看见他们的背影也不像是小偷，倒像是强盗了。” 王尊尧说：“他们就是强盗。” 段勤劳听了莫明其妙，问：“你们抓住他们了？” 王尊尧说：“没有，不过我们肯定会抓住他们的。”王尊尧也不便把他们就是日本人来抓段世泉的猜想告诉段勤劳，他怕他说出来会引起段勤劳和段家村乡亲们的恐慌。 到此王尊尧就打算走了。他对段勤劳说：“勤劳伯，你如见了世泉伯回来请告诉我，省得我们为他担心。” 段勤劳也说：“是，你们如果有了段世泉的消息，也通知我，省得我为他惦记。”王尊尧答应一声：“是。”段勤劳加一句：“也省得这匹老马想念，这老马这两天都没有吃东西，我怕把它饿死。”王尊尧走过去摸摸马鼻子，摸到了那马眼底下的潮湿，是那黑马流的眼泪。 王尊尧担心地想，世泉伯也许不在人世了，马通灵，也许它在为主人流泪。但是又想这绝对要不是真的，我要马上回去找到段世伯。 王尊尧对段勤劳说：“我这马上就要走了，请您照看好这匹马。” 段勤劳说：“我会的。” 王尊尧拍拍马头，说：“黑兄弟，我马上回去为你找到老犟头，你可要吃东西保养身体啊。”这马这时扬起了头，打了两个响鼻，它似乎听懂了王尊尧的话，知道它主人有救了而表示响应。 王尊舜说：“这黑兄弟可真灵了，它似乎听得懂我们的话。” 段勤劳说：“是的，叫它黑兄弟它就听得懂，说它主人的坏话它还摇头呢。” 王尊舜说：“那你可别说它主人的坏话，也许它还踢你的腿呢。” 段勤劳说：“是的是的，我只说老犟头的好话，现在人都不见了，说好话还有什么用呢。”他也陷入了对段世泉的思念之中，有些悲观悲伤了。 王尊尧安慰他说：“勤劳伯，你也别悲伤，我们一定会找到段世伯的。”他自己也悲伤起来，只好和王尊舜快速走了，要回凤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