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黎明前的战斗
在小雀山那边打鬼子的人是南平村的人。羊满坡在天黑时赶到了南平村，立即向岳父母报告了小阳村遭鬼子洗劫的事。 他岳父南竹林立即问：“南香花呢？” 羊满坡说：“南香花幸免于难，她到南屏庵报信去了，怕鬼子去洗劫南屏庵。” 南竹林说：“她做得对，现在你得去南屏庵去会合她，怕她再出不测。” 羊满坡说：“我就去！”说罢就要走。 南竹林叫住了他，说：“你不忙走，你这样走去有什么用呢，你得带枪去。” 羊满坡觉得对，没有枪遇到鬼子就是羔羊。 南竹林就叫大儿子也就是南香花的哥哥南平东带羊满坡到自卫排去拿枪。 南平村成立了抗日自卫排，排长南竹山是南竹林的弟弟，也是南平东的叔叔。 南竹山问南平东：“为什么要枪？” 南平东就把小阳村被鬼子屠杀的事告诉了他。 南竹山说：“鬼子到南屏山来了，也有可能到南平村来。” 南平东说：“叔叔要加强防备了。” 南竹山说：“你带你们班到村东南玉山去防备鬼子。” 南平东说：“我可能去不了南玉山了，我要到南屏庵去救我meimei南香花呢。” 南竹山问：“你meimei怎么了？” 羊满坡代答：“她到南屏庵报信去了，怕鬼子到那里去杀尼姑。” 南竹山说：“南香花做得对，你们也快到南屏庵去吧，去晚了怕有不测。” 南平东说：“我得带我的全班去呢，那儿还有武功团的医院要保护呢。” 南竹山说：“对对，你带上你的班去吧，要快，要到老鹰山去保护武功团的医院，那里只有一个巾帼排，力量单薄呢。” 南平东立即就带了自卫班奔南屏庵来了。 南平东的妻子羊凤凰是小阳村人，听说自己父母一家也被日本鬼子杀了要报仇，招呼小姑子南香华和meimei也是堂弟媳羊凤仙跟来了。羊凤仙的丈夫南平海见妻子要报仇去了她也跟来了。南平东的弟弟南平西本是自卫排二班的副班长，他见哥哥嫂嫂和meimei都去了南屏庵打鬼子不放心，也带了班里的南平文、南平武、南平天、南平地四青年跟来了。 一行人半夜到了南屏庵，见到了在那里等侯的南香花。尼姑们还在藏尼洞没出来。南香花也不知道尼姑们到哪里去了，只守着燃烧的南屏庵等着羊满坡的到来。 羊满坡一到来就问：“鬼子到哪里去了？” 南香花说：“我也不知道，听到过老鹰山那边有枪炮声。” 羊满坡说：“鬼子肯定是到那儿去了，我们也去那儿杀鬼子。”羊满坡血海深仇，现在只想到杀鬼子了。 南平东说：“老鹰山有武功团的医院，还有好多伤兵，鬼子肯定盯上了，我们快去救。” 羊凤凰说：“不光救医院，还要杀鬼子报仇！”她也有满腔仇恨，要向鬼子报仇了。 南平东说：“那我们要分成两班，我带自卫一班，你们就都到南平西的自卫二班去吧。” 南香花和羊满坡说：“我们也到二班去，听从弟弟的指挥。” 南平东说：“好，那就走。” 两班人很快就到了老鹰山。他们也来不及侦察鬼子的布阵，只向最近的老鹰坳奔。奔上小雀山东面就遇上了鬼子。南平东一声喊打就开了枪。其他人也只管向鬼子开枪。鬼子就开枪还击。双方就打出了激烈的枪声。 恰这时饶水红带着袭敌组到了小雀山西面，听到东面的枪声就从西面夹击鬼子。鬼子就分兵到西面来回击饶水红小组。饶水红小组就退了。鬼子又合兵向东面回击南平东和南平西那两班人。饶水红小组又从西面攻上来。鬼子又分兵向西面回击饶水红小组。饶水红小组又退了。鬼子又合兵向东面回击南平东和南平西那两班人。饶水红小组又从西面打上来。鬼子又分兵向西面回击饶水红小组。这次鬼子看到西面的敌人少，下了狠心要消灭这些人，机枪冲锋枪都用上了，饶水红小组就抵不住了，只得撤了。饶水红还受了重伤。 南平东那边也是这样，鬼子打过来他们就退，鬼子退回去他们就追过来打。如此三四次。最后一次鬼子全力以赴来攻他们了，他们就抵不住了只得撤退。但鬼子不让他们撤退了，一古脑儿追过来。南平村的人都是猎户出身，退得很快。但鬼子都是皇牌特战队的，追得也很快。 南平东见鬼子追得快，武器又好，只得大喊：“快退啊，快退啊！” 鬼子在后边用日语喊：“快追啊，快追啊！” 不久就进入凹谷山的山谷里。 南平东大喊：“山谷危险，快退啊，快退出谷！” 鬼子则在后边用日语喊：“敌人进山谷了，快追啊，快追啊！”一古脑儿就追进了凹谷里。 这时鬼子才知道追错了。从山谷的两边突然间射出密集的子弹，还投来了十几颗手榴弹。鬼子顷刻间全倒了。后面的鬼子掉转头就退回去了。两边山坡上的人还追杀了一阵，回来了。南平东也返回来了，惊喜地见到了王大勇。 原来在凹谷山两边山坡上打伏击的人是王大勇和他的荡寇连一排三班。 王大勇这次是受云真美子之邀到老鹰山来看王明空的。 云真美子在马甸子知道王明空负了伤，就日夜牵挂要来看王明空。她找到王团长说要来看王明空，同时也说要先看看王团长给她推荐的修佛庵。王团长怕云真美子一个人来有危险，就叫王大勇陪云真美子来。王大勇也正想来看王明空，就飞快地来了。 荡寇连里的很多人听说王大勇要去看王明空，都要求来。王大勇说：“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但也不能全去啊，荡寇山也需要有人保护啊。” 龙时汉说：“那也不能你一个人去啊，你和云真美子也需要人保护啊。” 众人齐附合。王大勇也想到云真美子的安全，万一路上遇到日本特务自己一个人保护不了，就说：“那我带一个班去吧。”众人就同意了，都希望连长挑到自己的班。 但是王大勇挑了一排三班，说是让三班跟他一起就便进行一次野战拉练。其他班排长是满心的不乐意，但也没有再发言。 王三黑却发言了，他说他来参加抗日武功团就是王明空最先引他到食堂去吃的饭，他有充足的理由来看王部长，要不闹到王团长那里去他也是这么说的。王大勇见他说得恳切有理，就同意他来了。 龙时汉、于爱活、无名、仇大穷也说了很多理由，王大勇就没有批准了。王大勇说：“我把你们的心意带到就是了，听说明空的伤也快好了，这次说不定就和我一同回来了呢，有你们看的。”大伙才没有意见了。 于是王大勇就和王三黑带了一排三班和云真美子到老鹰山来了。 他们是骑马来的，走得快。 王大勇在半路上遇到了匆匆赶路的尚妖青和卢追仙，她二人立即就把南屏庵来了鬼子的事告诉了王大勇。王大勇当即说：“你们俩快到马甸子去报告王团长，我们速到南屏庵去打鬼子。” 尚妖青说：“还是你派一个人回马甸子报告去吧，我们给你们带路回去打鬼子。” 王大勇因她们路熟，觉得这提议好，就叫班长王六民派了战士苏千千和万世华回马甸子报告王团长。派两个人回去报信是为了双保险，万一路上有一个人出事还有一个人确保送信无误。苏千千和万世华就快马回马甸子去了。其他人则快马去南屏庵。 快到南屏庵时听到了老鹰山有枪声，就折老鹰山来了。快到老鹰坳时听到了激烈的枪声，就奔老鹰坳来了。到了凹谷山就听到了南平东喊“快退啊快退啊”，也听到日本人在后面喊“快追啊快追啊”，王大通就知道是日本人追中国人来了，立即就叫战士们快速埋伏打鬼子救同胞。 一会儿同胞们冲进了凹谷里，王大勇就把他们放过去了。紧接着鬼子也冲进了凹谷里，王大勇一声喊打就把鬼子消灭了，后边的鬼子也紧跟着被打跑了。 南平东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这里有人出来打鬼子。他满心感谢地折回来就看见了王大勇。南平东和王大勇很熟悉，王大勇曾和王团长多次到过南平村，和他父亲和叔父都是好朋友。南平村成立自卫排时王团长还来过，他们还问过王大勇，听说他当了除jian队队长了要不要他们。前几天南平东到老鹰山医院来，还听左堂皇说到王大勇现在是荡寇连的连长，干了好几件惊天动地杀鬼子的大事，他心中就想参加荡寇连。 左堂皇和南平东的小meimei南香华认识好久了，两人一直很好，快达到以身相许的地步了。南香华这次要到老鹰山来，也有这个原因。南平东的妻子羊凤凰听说武功团有神枪连，也想去那里一试身手，她是个百发百中的打猎高手，总想找个高手来比试比试。羊凤凰的meimei羊凤仙也是个百发百中的打猎高手，她和jiejie商量着要去参加武功团神枪连。好才她们的丈夫也想参加武功团，也就同意她们的想法。南平村的其他青年人也想参加武功团，因此大家一看到武功团就亲切。 南平东握着王大勇的手说：“感谢你救了我们自卫班。” 王大勇说：“你们来救老鹰山，我还要感谢你们呢。” 羊凤凰握着尚妖青的手说：“感谢你们来救了我们。” 尚妖青说：“是荡寇连救了你们。” 卢追仙和南香华互相握着手，说：“有荡寇连来了，我们就不怕鬼子了。” 南香花说：“鬼子到哪里去了，我们还是打鬼子吧。” 羊满坡说：“我们还要找鬼子打。” 王大勇已在路上听尚妖青说到了小阳村遭的劫，了解南香花和羊满坡的心情，说：“鬼子的仇我们一定要报！” 南平东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王大勇说：“我们人少，先要跟老鹰山巾帼排联系上，制订统一协调的策略共同打鬼子，力量才大。” 南平东说：“这样最好。” 这时东南方向响起了枪声。 王大勇说：“那里又有人在打鬼子了，是不是巾帼排，我们赶紧到那里去支援。” 南平东说：“是。我们听你的指挥。” 一行人就快速地朝东南方向的老鹰谷跑。 快到鹞子山时，有三个人从前面奔过来。 王大勇眼睛尖，一眼就看出是三个女的，大声问：“前面来的人是谁？” 这三个人是巾帼排四班的冼亲梅、董会心和邢蓉蓉。她们是下午出山到南屏庵附近五十里去侦察还有没有大队鬼子的，这时回来报告想从老鹰谷回山，但被鹞子山的鬼子阻住了，就开枪打起来了。鬼子见她们人少，就汹涌着追过来了。她们见老鹰口外有鬼了，从那里进山进不去了，就一边打一边退向老鹰坳。 冼亲梅一听到王大勇的问话就听出了是王大勇，惊讶王大勇怎么来了而且来得这么快。她立即答：“是王连长啊，是我啊，洗亲梅。” 王大勇说：“你们快过来吧，后边的鬼子我们来对付。” 洗亲梅和董会心、邢蓉蓉立即就过来了。 紧接着鬼子也过来了。 但是，过来的鬼子正好撞上荡寇连战士的枪口。荡寇连的战士个个都使冲锋枪，个个又都是神枪手，十多个日本鬼子立时成了枪下鬼。 洗亲梅说：“鹞子山上有鬼子，我们不能从老鹰口回山了。” 王大勇说：“老鹰坳下也有鬼子，那我们只能从老鹰窝或老鹰岭上山了。” 洗亲梅说：“这两个地方也有鬼子围山，我们已侦察过了，没有道路进山了。” 南平东说：“那我们就在山外打游击，多消灭鬼子。”南香花和羊满坡特别同意。 王大勇说：“我们先只能这么办了。” 但王大勇还是想到要跟山上取得联系为好。突然就想到山上有王明空，王明空有十里传音之法，他可以用十里传音之法通知王明空。 王大勇也想到这个时侯王明空不可能在山甸里，而肯定是在御敌的要塞上，那他的十里传音王明空就听得见。 王大勇立即叫云真美子和从女兵们停下来，就率队向鹞子山靠近。到了那儿就用了十里传音之法。王大勇的十里传音之法具有很强的穿透力，他怕云真美子和众女兵离他近了受不了。 在离老鹰口五里的地方，王大勇展开内功深呼：“明空，明空，是我呢，我来了，王大勇！” 王大勇的声音立即就穿空越野飞进了老鹰口，飞进了王明空的耳朵。 王明空正在老鹰口和仲信真商量要不要到鹞子山去sao扰鬼子和怎样去sao扰鬼子。忽听鹞子山那边传来了枪声就知道是有人来袭击鬼子了。但那枪声很稀疏并没有响多久就向老鹰坳方向退去了。 王明空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正想着，就听见一阵密集的枪声，听枪声还是冲锋枪的声音，这是巾帼排所没有的武器声。王明空又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莫不是王团长派人来了？但他又想没有这么快啊，马甸子的人至少也要到明天下午才能到啊。是不是附近南平村的自卫排呢？这附近在现在这个时侯赶得到的，也只有南平村的自卫排啊。但南平村自卫排也没有这么好的武器啊。 这是谁呢？王明空正想来问问仲信真，就听到了王大勇的十里传音的声音。 王明空当即就喜饱了。 王明空立即到鹰口外和王大勇通话：“王大勇，王大勇，我是王明空，你怎么来了？” 王大勇说：“我是来看你的，路上遇着尚妖青和卢追仙去马甸子送信得到信就快马赶来了。” 王明空问：“那你有多少人啊？” 王大勇说：“有一个班，还有南平村自卫排来了两个班呢。” 王明空说：“好，那我们就先打一打鹞子山的鬼子，你们从东南面的喜鹊山进攻，我们从西南面的老鹰口进攻，打鬼子一个两面夹击。” 王大勇说：“好，我叫自卫排到正南面的大雁山进攻，从三面可把鬼子打跑了。” 王明空说：“好，我们这点人马也消灭不了这伙鬼子，把鬼子打跑了我们好会合保护老鹰山。” 王大勇答：“是，半小时后进攻，可以吗？” 王明空说：“可以，就在半小时后，同时发动攻击，火力开始就要猛，让鬼子夹着尾巴只想逃。” 王大勇说：“好，听你的枪响为号。” 王明空说：“好。” 接着王明空就把和王大勇的计谋告诉了仲信真。 仲信真只留程了苗和黎犁花两人守南鹰口，自己和贺元红带着徐琳馨、刘玲声、余曼音、文圆方、李贵云和东方一枝，带上机枪和手榴弹去攻鹞子山。 王明空和度虹大也携了枪和手榴弹同往。 王大勇回去后则安排战士吴扬瑜照顾云真美子和看马，自己和其他战士全都到鹞子山东南面的喜鹊山准备进攻。 南平村的两个自卫班的战士则由卢追仙带路到鹞子山正南面的大雁山准备进攻。 半得钟头后，王明空一声枪响，拉开了进攻的序幕。 仲信真和女战士们们立即向鹞子山开火。手榴弹也接二连三地扔向敌阵。 与此同时，王大勇也和战士们向鬼子开了火，冲锋枪声和喊杀声响成一片。 南平村两个自卫班的人数就更多，喊声也更响，但他们的枪声不是很密集，因为他们大都是用的步枪，但是手榴弹却很密很响。 鬼子还在夜间养神，突然的枪声手榴弹声把他们的魂都吓出来了。 奈星良遭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也不知所措了。 中村阿正跳过来报告：“我们被三面包围了！” 本原京口也跑过来报告说：“听这枪声是武功团的大部队来了！” 丰野浪飞从东南面跑过来报告说：“敌人的火力特别猛，全是冲锋枪，有好多队员死去了，我们得赶紧撤，再不撤就全死这儿了！” 奈星良听听这枪声和手榴弹声，觉得危险至极危机四起，也不得不撤了，就下令了向东北撤退的命令。 鬼子兵一听说撤退，比鬼撤得还快，一会儿就从东北方向撤出去了。 王大勇也不追赶，直接来会王明空。战士们也不追赶，直接来缴获武器。鬼子逃得也真仓促，连掷筒炮也丢下了两门，炮弹两箱。冲锋枪就更多了，凡死了的鬼子都有一挺冲锋枪。鬼子是特战队，每人都配备了一条手枪和一挺冲锋枪。 南平东和他的自卫队员哪曾有这样的好武器，像抢一样地捡枪和子弹。 荡寇连的战士们都有好枪，也就不和南平村自卫班的战士争了。 巾帼排的战士发扬风格，也没有强检强要。 南平村的战士就每人得到了一条冲锋枪和一把手枪。 南平武说：“这次来这里真值得，得了梦寐以求的好枪了。” 南平地也说：“我还多得了一条手枪，回去送给我meimei。” 南香花和南香华也得了四条枪。 羊满坡得了一条手枪和一条机枪，他说：“这下我就有本钱杀鬼子了。” 羊凤凰和羊凤仙各各得了两条手枪，他们没有得到冲锋枪，冲锋枪被力气大跑得快的南平海捡去了。南平海肩上背了五条冲锋枪。 南平西不光得了冲锋枪和手枪，还得了一把鬼子的大刀，他的武功强项是耍大刀，他喜得抽出刀来试了又试。 女战士们则将鬼子的手雷全检起来。 东方一枝抱着一门掷弹炮说：“我们巾帼排也有炮了。” 徐琳馨则将一箱炮弹背到了肩上。度虹大说：“我来背。”抢过来背在自己肩上。 王明空见武器清缴得差不多了，就说：“咱们回老老鹰山吧。” 王大勇说：“听你的指挥，回老鹰山。” 这时从老鹰窝下面的老狼坝传来两声枪声，接着又传来了四声，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王大勇说：“你们先回山吧，我和王三黑排长去看看。” 王明空说：“你们要小心！” 王大勇说：“是。” 王六民也要去，就叫副班长林一格去带云真美子同战士们回老鹰山去，他则随了王大勇到老鹰窝那边去。 王明空这时才知道云真美子来了，先去接了云真美子一同回老鹰谷。 马匹进不了老鹰谷，就放在老鹰口外面的左树林里栓着。 王大勇和王三黑、王六民还没有到老狼坝，迎面碰到了三个人。她们是张小菊、净玉和净玉的哥哥陈去暴。她们三个人是刚从老狼坝来。她们在老狼坝摸杀了五个鬼子逃出来了。 张小菊当天下午和净玉走出南屏庵后，就去路上接南香花。不过在路上一直就没有见到南香花，张小菊以为南香花想念公婆的尸体了说不定回小阳村去了，就赶到了小阳村。到村里一看净是死尸一片，并没有南香花。净玉就建议张小菊到横香山去，她哥哥陈去暴自从杀了本村的财主后就一直一个人隐居在横香山。 到了横香山张小菊把小阳村遭劫的事告诉了陈去暴，净玉则把自己在南屏庵的屈辱告诉了哥哥。陈去暴一听就暴跳如雷，他要找日本鬼子报仇。 张小菊说：“日本鬼子的大队可能去南屏庵了，要去残害那里的尼姑们。” 陈去暴一向对尼姑们印象好，因为尼姑们对他meimei相当好，一听鬼子去那儿了就要去那儿杀鬼子。 张小菊和净玉也要回去保护尼姑，就立即同陈去暴回了南屏庵。 但是他们在南屏庵没有见到尼姑们，只见烧损的尼姑庵。 张小菊说：“鬼子可能到老鹰山去危害巾帼排和武功团医院了。” 陈去暴就决定到老鹰山来了。 三个人也真是胆大，他们又没有枪，只有飞刀，就敢闯狼窝虎xue。 三个人来到老狼坝发现了鬼子在那里，从坝边摸进阵去杀了五个鬼子。后来被鬼子发现了，他们就跑了出来。鬼子追着他们打，打了六枪。但他们却毫发无损地逃出来了。 张小菊说：“我们到老鹰口去，那里刚才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估计是巾帼排在杀鬼子了，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三个人就往老鹰口来，路上就碰到了王大勇、王三黑和王六民。 王大勇说：“我们刚在鹞子山打了个大胜仗，把鬼子都打跑了。” 张小菊说：“那我们就不去那儿了，那儿的鬼子跑了我们去那儿就没鬼子打了。” 王大勇说：“我请你们到老鹰山去吧，明天和我们一起打鬼子。” 张小菊说：“不去不去，我还是单独打鬼子。” 王大勇已听王团长说过，张小菊心里有症结，不愿和大家说话和交往，就说：“张大嫂，王团长这次特地嘱托我，要带你回马甸子去呢，你如果不去，他就要撤我的职呢。” 张小菊知道王团长是她的救命恩人，又是专杀鬼子的抗日武功团团长，心中只听王团长的话。她也不想让王团长为她单独走一遭，就同意到老鹰山去了。净玉和陈去暴只听张小菊的，也就去了老鹰山。 这时天慢慢地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