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百姓报大仇
但是后半夜没有鬼子来，却有羊满坡带着一队人来了。队中有南香花、南香华、羊凤凰、羊凤仙、南平东、南平西、南平海、南平文、南平武、南平天、南平地，还有净玉、张小菊和陈去暴。 羊满坡和南香花是在处理了小阳村的后事后立即到马甸子来参加抗日武功团的。南平东等南平村的青年人在协助羊满坡处理了小阳村的后事后，也一并来马甸子参加抗日武功团。他们到了马甸子会到了张小菊。张小菊告诉他们说日本皇牌特战队的大部分被王团长消灭了，只有二十多人俘着抗日学校的老师走了。 羊满坡满腔仇恨，誓要亲手杀了这些日本鬼子，为亲生父母报仇，为小阳村的四十多位乡亲报仇，他立即问张小菊：“鬼子向哪里走了？”张小菊指指西北方向。羊满坡即向西北方向跑。 南平东也带着南平村的青年跟上来。 张小菊看着羊满坡是去报仇，也跟过来要杀鬼子报仇。 净玉当然也要报仇，就跟随张小菊跑了。 陈去暴见meimei跑了，也追着跑过来了。 一行人在路上就合计着如何向鬼子报仇。他们对山里地形熟，很快就跟着了荡寇连的方向。他们也聪明得很，认为荡寇连在哪儿，鬼子就可能去了哪儿，就一直隐隐约约地跟着荡寇连走。今天黑夜见荡寇连去了得胜村方向，他们就跟到得胜村来了。 羊满坡和得胜村的周占元是老表，就叫老表去探荡寇连的消息。恰这时得胜酒店放鞭炮，村长和排长说荡寇连大功告成了，要来慰问荡寇连。周占元也就来了。后来周占元回去后就把荡寇连活捉了二十二个鬼子关在得胜酒店西厅，明天要解回马甸子交给王团长的消息告诉了羊满坡。 羊满坡说：“不能让荡寇连把鬼子解回马甸子了，那样王团长会作为俘虏让这些鬼子活了，我必须杀了这些鬼子，否则我父母在地下不安，小阳村的四十多位乡亲在地下不安。” 南香花、南香华、羊凤凰和羊凤仙也极力主张要杀了这些鬼子。张小菊和净玉也要杀了这些鬼子。陈去暴要为meimei报仇也要杀了这些鬼子。 南平东说：“那我们南平村青年就随你们去杀了这些鬼子。” 于是大家商量就悄悄地到得胜酒店来了。 在路上遭到荡寇连三排二班的盘查。南平东认得班长沈万三，这一关就通过了。 到店口遇到岗哨麻甲乙和麻甲田，他们和羊满坡相好，就放行了。 到店门遇到成大事和任闪流阻拦，陈去暴曾和成大事是师兄弟，阻拦就撤了。 他们就到了店里，要到西厅里去。 西厅门口是李伟境和李伟达在站岗，他们认得张小菊、净玉、南平东、南平西，就问：“你们来干什么？”张小菊说：“听说鬼子瞌睡了被抓了，想去看看稀奇。”李伟境和李伟达就让他们进去了。 李伟境知道张小菊和羊满坡和鬼子有亲身的深仇大恨，估计他们会进去杀鬼子，就想阻拦，但他也觉得这些鬼子血债累累，该杀，就没有着急拦。 屋里顿时传来嚓嚓嚓的声音，立时血溅四壁。 张小菊、羊满坡、羊凤凰、羊凤仙，还有净玉、陈去暴，还有南平村的南平东、南平西、南平海、南平文、南平武、南平天、南平地，人人都掏出羊角刀来，嚓嚓嚓地割鬼子的脖子。 这时正好天亮，龟松一夫已经醒过来了，奈星良也醒过来了，他们看到了死得明白，不是王团长食言，而是小阳村的老百姓来杀了他们。 龟松一夫的头滚落在地上，奈星良的头也滚落在地上，其他鬼子的头有滚落的，也有的连筋带皮吊在脖子上。 王大勇在楼上守着王明空，听到楼下有响动，就下楼来了。 李伟境报告说：“鬼子都被杀掉了，是我失职。” 王大勇到门口看了看说：“你没有失职，是我失职。” 许鹏海也来了，说：“这些鬼子醒来了，要反抗，杀了活该。” 羊满坡一脚踢飞龟松一夫的头，大喊：“爸爸mama，我为你们报仇了！” 南香花也一脚踢飞奈星良的头，大喊：“公公婆婆，我为你们报仇了！” 羊凤凰和羊凤仙也跟着喊：“爷爷奶奶，爸爸mama，弟弟meimei，我为你们报了仇了！”羊凤凰和羊凤仙在小阳枰的一家六口都被鬼子杀害了。 南平村的青年则喊：“小阳村的乡亲们，你们死得好惨啊，我们为你们报仇了！” 净玉默默喊：“清玉、冰玉，我为你们报仇了！” 张小菊在心里喊：“天下受屈辱的女人，我为你们报仇了！” 王大勇对李伟境说：“到得胜村要些锄头来，到山沟挖一个大坑，好生把这些鬼子埋了。”李伟境就叫全班去办这件事了。 李八毒过来说：“还埋什么，丢到山上喂野狗算了。” 王大勇说：“还是埋了，我们讲仁道。” 李八毒说：“鬼子就不讲仁道，曾经放狼狗把我们村上的人咬死五个。” 王大勇说：“我们不以其鬼之道，还治其鬼之尸。” 战士们起来见鬼子都被杀了，都很高兴，因为在回路上不再有押送鬼子的负担了。 太阳从东山之上出来照到得胜酒店，酒店门前挂的红灯笼分外火红。 周掌柜带着伙计从店里走出来烧纸钱放鞭炮。 李三独问：“你大清早的烧纸钱放鞭炮干什么？” 周掌柜说：“驱邪。” 李三独说：“大清早的太阳明照哪来的邪啊？” 周掌柜说：“那么多的鬼子死在店里，难道没有邪吗？” 李三独说：“鬼子死在店里是好事，说明我们在店里打了大胜仗。” 周掌柜说：“毕竟是见了血啊，鬼子也会变鬼啊。” 李三独说：“鬼子变鬼也回日本去了，难道还在你店里？” 周掌柜说：“万一有死皮赖脸不回的，我们不要驱了他？” 李三独说：“说的也是，鬼子就是死皮赖脸，多放鞭炮，少烧纸钱。” 周掌柜说：“为什么？” 李三独说：“省钱啊！” 说的店伙计哈哈大笑。 周掌柜说：“你这个老毒物，不安好心。” 李三独说：“我叫你省钱呢，怎不安好心？” 周掌柜说：“你安好心，放鞭炮更花钱呢。” 李三独说：“真是钻到钱眼里去了。” 王明空在楼门口问：“谁钻到钱眼里去了？”王明空已经醒来了，正在下楼来。 李八毒和周掌柜见是王明空下楼来了，惊了，立即问：“你醒来了？” 王明空说：“我醒来了，是哪个老毒物给我下这么重的毒，足足睡了一晚啊。” 周掌柜立即说：“是这个老毒物，不安好心，狼心狗肺，连自己人也毒。” 李三独说：“别在部长面前骂我了，也是你提供的毒场，我还给了你五块大洋呢。” 周掌柜说：“这五块大洋可能不是你的，是王部长的呢。” 王明空说：“我可没给他五块大洋，我事先都不知道。” 周掌柜说：“那这五块大洋是谁给的呢，这老毒物一毛不拔，平时来喝酒都不付钱，哪还会出五块大洋呢！” 王明空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李三独立即说：“姓周的，你可不要在王部长面前说我的坏话了，我平时在你这里喝酒虽然没给钱，但也给了你老鼠药啊。” 周掌柜说：“你那老鼠药值几个钱，我那十年珍藏的女儿红值多少钱，翻百倍呢。” 李三独说：“你这个老不死的，原来记变天帐。” 周掌柜说：“我哪是记变天帐啊，是要你在王部长面前永世不得翻身。” 李三独就对王明空说：“王部长王部长，你看你看，我遇到小人了，王部长你可不要相信他啊，每次喝酒都是他请我的，不是我赊的，我没欠他的噢！” 周掌柜可不依不饶了，说：“你没欠我的钱，也欠了我的人情啊！” 说得李三独跳了起来。他这个人是从来欠不得别人的人情的。 王明空说：“别跳别跳，我知道你们在开玩笑呢。” 周掌柜说：“这个老毒物毒得很，就是要急死他！” 李三独倒笑了，说：“急死我，急死我的人还没出生呢，我这是假装急给你认错的呢！” 周掌柜笑说：“我又上你的当了！” 老师们也从楼上陆陆续续地下来了。老师们全都醒了，见自己被救了，都很高兴。刘必开早把李三独和李八毒设计如何救了他们如何抓了鬼子的事告诉了老师们，老师们听了惊天动地。 刘合流说：“老师们，你们也饿了，下楼去吃东西吧。” 老师们就下楼来。 周掌柜见老师们下楼来了，就叫伙计们招呼洗漱。不久，饭菜就端上来了。老师们美美地吃了一餐。得胜村送来的猪羊腊味有的是，足够大家吃了。 王大勇和许鹏海也来见过了老师们。战士们也来见过了老师们。 接着战士们也吃了早饭。 王明空问王大勇：“龟松一夫和那些鬼子抓到哪里去了？” 王大勇说：“抓到西沟里去埋了。” 王明空一听惊讶了，说：“这是犯纪律的。” 王大勇说：“我们没有犯纪律，是老百姓犯了纪律。” 王明空问：“何也？” 王大勇就把羊满坡和张小菊他们来杀了龟松一夫等人的事告诉了王明空。 王明空说：“这也是报应，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杀人偿命，天经地道。” 王大勇说：“只是把你的同学龟松一夫也杀了，我原来还想押回马甸子去公审呢。” 王明空说：“也是他罪有应得，早点死了也省心。” 王大勇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他血债累累，迟早是要死的。” 王明空说：“是的，只是他和我同学一场，朋友一场，认识一场，没想到他是这样死了。” 王大勇说：“死了就死了，我也敬重他是个军人，叫人厚埋了。” 王明空说：“给他坟头放块石头吧，就说这是侵略者龟松一夫。” 王大勇后来事忙，也没有给龟松一夫坟头放石头。 这时店外传来马叫声，是度虹大和侦察连神猴排侦察三班班长唐楚夫和侦察员李念映来了。侦察连神猴排这几天就一直伴随着荡寇连的四面八方一百里范围内侦察敌情，侦察连神虎排、神狮排、神豹排和神狐队则全部出动围绕在荡寇连四面八方三百里范围内侦察敌情。这种小范围大范围的侦察敌情就把日军的的调动和动向掌握得一清二楚，也让王团长心中有数胸有成竹地调兵遣将对付各路前来接应龟松一夫的日军，也就确保了荡寇连营救人质的不受干扰地顺利进行。唐楚夫的侦察三班这几天一直就和荡寇连保持着密切联络。 度虹大担心王明空的安危，一直就跟着侦察三班。侦察三班要将荡寇连的信息报告给王团长，也要把王团长的指示传给荡寇连。昨夜，李三独和荡寇连抓了龟松一夫和鬼子们，侦察三班刘益中和马旌红立即就来知道了，立即就回马甸子报信王团长去了。 半夜里，副班长唐豆子和侦察员康世希来给荡寇连通报了敌情，说得胜村前面五十里没有鬼子。 后半夜，侦察员高奇宇和朱知路、戴煊灿和常敬警来告知荡寇连，说得胜村南面五十里和北面五十里没有发现鬼子。 现在，侦察班长唐楚夫和李念映来了，他们是从南明镇来，说那里的鬼子并没有向西幽镇方向来。侦察三班侦察员黎义雄和刘益中还在南明镇侦察鬼子。在南明镇四周还有侦察连神猴排二班在侦察敌情。神猴排排长唐兴喜、副排长唐在祁和一班则在西幽镇的南面、西面和北面一百里内侦察敌情。王团长指令神侯排要将围绕龟松一夫周围两百里的敌情要侦察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王大勇和王明空听说鬼子没有向西幽镇来，都感到奇怪和疑惑了，难道龟松一夫没有发电报告知东川正匈自己是向西幽镇方向逃走？ 但是这种疑惑很快就明释了。神猴排副排长唐在祁和侦察员闵仲行快马来到得胜酒店报告，说在西幽镇东北八十里的云林山发现了两百多个鬼子。 紧接着神猴排侦察一班副班长唐胜汉和侦察员嵇称稀快马到得胜酒店报告，说在西幽镇西面八十里的黄良山发现了两百多个鬼子。 紧跟着神猴排侦察二班副班长唐斗怪和侦察员种稼穑快马到得胜酒店报告，说在西幽镇西南八十里的藏马山发现了两百多个鬼子。 王明空和王大勇听了这些敌情报告都紧张起来，得胜村离西幽镇不足八十里，鬼子从这三面来显然是要合围西幽镇或者前来合围得胜村，从而接应龟松一夫也同时消灭紧随龟松一夫的荡寇连。王明空说：“大勇，鬼子到西幽镇来，肯定是来接应龟松一夫的，你打算怎么办？” 王大勇说：“情况还不明，也不知道王团长的指示，只能先派一班人速送老师们回马甸子了。” 王明空说：“这样最好，其他人在此待命，说不定王团长接着就有指示来。” 王大勇说：“我也是这么想，我想王团长可能会调兵遣将来消灭这伙鬼子的。” 王明空说：“我们想到一起来了，送上门来的rou，我们不能不吃。” 王大勇说：“那我们就等着吃吧，不过你就和老师们一同回去算了。” 王明空说：“我还是和你一起打一仗吧，以后回到王团长身边了，亲临前线的机会倒少了。” 王大勇听王明空这么说，也就同意了。 接着，王大勇就派了第二排第三班速送老师们回马甸子。班长夏侯无敌有点不情愿，但也服从了命令。 第三班带老师们走后不久，李念映从西幽镇回来，说鬼子已到西幽镇西北五十里的背马山，王团长已派了特战营飞龙连和麒麟连到了西幽镇东南五十里的骆峰山，准备在西幽镇那儿消灭这伙鬼子。 王大勇一听一拍大腿说：“好啊，我们也去凑这个热闹。” 许鹏海说：“王团长没指示我们去呢。” 王大勇说：“将在外，杀敌要灵活，我们自己去。” 王明空也同意去。 于是荡寇连就去了西幽镇。 到西幽镇西北云林山来的鬼子是驴田大作的天英突击队，是驴田大作奉东川正匈之命秘密派来接应龟松一夫回燕城的。 但是，天英突击队不但没能接应到龟松一夫，自己也没能回去。 王团长派来的特战营飞龙连和麒麟连加上王大勇的荡寇连，在当天晚上把鬼子天英突击队包围在西幽镇西北的石冒山，到第二天天亮时全部被灭歼。 到西幽镇正西黄良山来的鬼子是从常柏县城来的田角河本中佐带来的一个突击中队。田角河本很狡猾，他在前行的同时派出了多路侦探兵前后左右去侦探，半夜里听说天英突击队被包围立即率队去增援，天亮时侦探到天英突击队被消武功团消灭了立即就转道飞也似的退回常柏县城去了。 到西幽镇西南藏马山来的鬼子是驴田大作派去南华镇接应龟松一夫的擒龙大队的一个中队。这个中队是从南华镇偷偷地折向西幽镇来秘密接应龟松一夫的。中队长河安知荣和龟松一夫曾是同学，他接应心急带队快速前行，半夜十二点钟赶到西幽镇东面从得胜村到西幽镇的必经之路幽静山埋伏，准备在这里先放过龟松一夫再伏击跟在龟松一夫后面的武功团。结果反得其反，第二天中午十二点钟反被武功团飞龙连、麒麟连和荡寇连包围，于下午两点钟被消灭。 特战营营长王定云和王明空与王大勇立即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各路侦察兵都送来情报了，西幽镇方圆一百里也没有敌情了，但在南华镇周围还有好几路鬼子。 王定云说：“那我们就赶到南华镇去消灭来那儿的鬼子。” 王大勇说：“好，我听大哥的。” 王明空也说：“好，我也听大哥的。” 但这时侦察三班侦察员刘益中和马旌红快马从马甸子来到了，他们带来了王团长的指示，叫王明空和荡寇连速回马甸子，也叫王定云在完成任务后速回马甸子。 王定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也就决定不去南华镇而回马甸子了。 王明空和王大勇也同荡寇连回了马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