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好消息和坏消息
王大勇一回到马甸子就听到了好几个好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是各县城出来接应龟松一夫的日本兵均被打退。 常苍昊率第二营在洞山县猫儿窝截杀从洞山县城出来的鬼子冰吉冬康大队，歼敌两百多名，余敌仓皇逃回县城。 青山红率第五营在燕永县东庆镇东茅山截杀从燕永县城出来的鬼子冰东古库大队，歼敌三百多名，余敌仓皇逃回东庆镇顽抗。 铁断金率第六营在双祁县双羊山截杀从双祁县城出来的鬼子铃木青同大队，歼敌三百五十二名，余敌三百多名仓皇退回双祁县。 曹天功率第七营在燕南县北面的望北山截杀从燕南县城出来的鬼子天海龟龙大队，击毙鬼子过半，余敌仓皇逃到堆百山负隅顽抗。 樊向烈率第四营在燕东县西南面的还军山截杀从燕东县城出来的鬼子北川一江大队和伪军涂改姓营，死伤日伪军五百多人，余敌撤回燕东县。 卢争贤派工兵连在燕常公路野鸭湖四公里长的路面上埋设地雷，炸毁从燕城出来的鬼子兵车十二辆，阻敌一天一夜都没有前进一步，后来只好改为步行从老君山去南华镇了，不过在老冒山、老洞山、老行山连续遭到段民生的骑兵连和林狮子的骑兵连的同时不间断袭击，四个中队的鬼子有一半死于中途，余下的一半在疑兵山也进退两难了。 后来东川正匈从林落景的电报中知道龟松一夫已遇难，又听到各县去接应龟松一夫的大队均损兵折将，也只得罢兵了。 但是东川正匈也恨不得立即出兵来扫荡马甸子，但他还是个理智的人，在这南方的雨季，天冷雨频路滑山高林深，是最不利于出兵的时侯，也只得恨是恨罢是罢了，只得揪心地等待少雨的夏季来临了。 王大勇听到的第二个好消息是延安来电报表扬抗日武功团。 延安的电报是发到省委华书记那里的。华书记把电报原文发到了抗日武功团武功团。 延安的电报里说，“闻听你们在对日作战中取得很大的胜利，可喜可贺，特来电祝贺并致表扬，愿你们继续努力，多杀鬼子，鬼子的末日就要来临了。” 电文里还谈到了目前国际反法西斯战争的形势和日本军队的颓势，鼓励抗日武功团要不失时机地消灭日本军队的有生力量，为提前结束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和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胜利出力。 电文中最后还提到抗日武功团成功营救中央抗日军将领的家属是一项伟大的壮举，它对国共两党两军的团结和合作已经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国民党参谋部也为此事向延安致电要向抗日武功团全体官兵表示嘉奖。 王大勇听到这个消息真是高兴极了，想不到武功团只救了几个人质就惊动了国共两党两军的上层，还给予这么高的评价，还要表示嘉奖，简直是太值得了。 王大勇听到的第三个好消息是黄尚武团长派了柳大湖营长到马甸子来了。同来的还有薜跃林、刘小豹等人。黄尚武现在已经是师长了，柳大湖现在已经是团长了，薜跃林现在已经是营长了，刘小豹现在也已经是连长了。 柳团长是奉了黄尚武师长之命回来看望中央军将士的家属的，同时也是来对抗日武功团救出中央军将士的家属表示感谢，当然也是专门来感谢王团长救了他的父亲黄兴宗、妻子黎尘红和儿子黄抗日。 柳团长送来黄金一百两给抗日武功团作军资，说是黄尚武师长对抗日武功团的一点支持。王团长就收下了。 柳团长还拿出一块宝玉来送给王大勇。王大勇看了看还给了柳团长。 柳团长说：“怎么，不喜欢？” 王大勇说：“过于贵重了，无功不受禄。” 柳团长说：“功是有的，你救了我师几十个官兵的家属，这是头等大功。” 王大勇说：“那是抗日武功团救的，你已经送黄金感谢过了。” 柳团长说：“那你救了我的性命呢？” 王大勇说：“那是为抗日出力，不算有功。” 柳团长说：“你乃真侠士也，我要和你结为兄弟。” 王大勇说：“这事我要请示王团长。” 柳团长说：“何也？” 王大勇说：“我现在是抗日武功团的人了，抗日武功团有纪律。” 柳团长说：“你乃真共产党员也，我必须和你结为兄弟。” 王大勇立即着急说：“这事不能强求的，要看王团长同意不同意。” 柳团长说：“这就由我跟王团长说了。” 薜营长也用单臂从怀里抓出两根金条要送给王大勇，感谢救命之恩。薜营长在云山激战中被野岗真一砍断了一条臂，现是只有单臂了。 王大勇坚不肯受。 薜营长说：“你不肯受，叫我心何安？” 王大勇说：“我若受了，我心何安，我不成了救人图报的小人了！” 薜营长只得作罢，说：“那我也要和你结为兄弟，不知肯受否？” 王大勇说：“这也要请示王团长。” 刘小豹说：“我也要和你结为兄弟，只为义气相投。” 王大勇说：“好啊，好啊，义气相投，义结金兰，无私无谢，天下称心也。” 柳营长和薜营长说：“兄弟丹心，吾等不及也。”他们也更看重和王大勇结为兄弟了，当下就请示了王团长。 王团长说：“这是你们和王大勇之间的情义，我不加干涉。” 柳团长就对王大勇说：“这下你总可以同意了吧。” 王大勇说：“行。” 当下四个人来到马龙河边，柳团长取出那块宝玉来丢进河里，说：“就是这块臭玉，几让我错失一位兄弟，有它何用！” 薜营长也取出那两根金条来要丢，王大勇止住了他，说：“还是留着送给抗日将领的家属吧，我看见他们有的还很贫穷，我们抗日武功团也没有多少钱救济他们。” 薜营长说：“大勇，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有你这个兄弟，我一生足可死也。” 当下四个人对河而跪，指天而誓，结为了生死兄弟。 接着他们就到抗日家属院去看望了抗日将士的家属，当然最先看望的是黄师长的父亲黄兴宗、妻子黎尘红和儿子黄抗日。 接着他们又到抗日医院去看望了正在那里治伤的骆正风。骆正风最先住在老鹰山医院，净南大师为他做了手术后身体好点了就转到马甸子抗日医院来了。 骆正风流着双泪说：“我真该死，人质没救到，还牺牲了那么多好弟兄。” 柳团长和薜营长安慰他，说：“黄师长要我们转告你，事已如此，不要自责，好好养伤，伤好后好回前线。” 骆正风含泪答：“是。” 卢正经在同一病房，柳团长、薜营长和刘连长也看望了他安慰了他。 最后王大勇送柳团长回抗日家属院去见他的妻子和儿子，并送薜营长去见他的母亲，又送刘连长到抗日接待所住下，就回到团部来了。 这时，王大勇听到了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 消息是警卫连一排一班施展加和罗列马告诉他的。 施展加和罗列马在团部门口站岗，王大勇见他们脸色沉重，就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就把一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了他。 施展加沉重地说：“何和悦牺牲了。” 王大勇一听头就嗡的一响。 罗列马也沉重地说：“还有卢保民和焦站成负了重伤。” 王大勇立即问：“怎么回事？” 施展加就把不幸发生的经过告诉了王大勇。 昨天晚上，王团长从林狮子的三营回来，走到胜利街街口时遭到了一伙人的伏击。那伙人躲在街角落和小巷子里，用手枪和手雷伏击王团长。 王团长当时随行的是警卫一排一班，立即展开了还击。不料那伙人还有人伏在房上，突然向警卫班扔手雷。有两颗手雷落在王团长身边，丝丝地冒着烟火。情况万分危急，何和悦飞起一脚踢飞了一颗手雷，另一颗手雷就爆炸了，焦站成冲上去挡在王团长身后被炸倒了。 转瞬又有五六颗手雷落进了警卫班的阵地里，王团长身前身后都落了手雷，丝丝作响。王团长一脚踢飞前边的手雷，后边的手雷就爆炸了。 千钧一发之际，何和悦和卢保民同时扑向王团长，即时就被炸翻了。 王团长返身来救，已经晚了，何和悦已被炸翻一旁。 朴典立即喊：“保护王团长，保护王团长！”并用冲锋枪向房上开枪。 房上的敌人挡不住冲锋枪，就从房后逃跑了。 街上的敌人见警卫班火力猛，也同时退走了。 康保康和杜祝梁、施华金、汪知然、万东升去追街上那伙敌人，也没有追着。 朴典和范列齐、申好强、任必胜上房去追房上的敌人，也没有追着。 施展加和罗列马留下来保护王团长，却见王团长抱着何和悦和卢保民。何和悦和卢保民已被手雷炸伤了。 王团长喊：“立即送医院！” 大家立即把何和悦、卢保民和焦站成送到抗日医院。 贺仁善院长一检查，何和悦已经牺牲了，卢保民和焦站成受了重伤，生命垂危。 王团长快速说：“全力抢救！” 贺院长和钟念春立即给卢保民和焦站成同时做手术。 王团长和朴典同时献血。 两个钟头后，手术完成，卢保民和焦站成脱离了生命危险。 王团长守了何和悦半夜，才被童志星、战铜车、龙霁虬、尹珍华等人劝回到团部。 王大勇问施展加和罗列马：“这伙敌人身手这么快，会是谁呢？” 施展加和罗列马说：“目前还不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