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罪必判
王大勇刚走，特战营营长王定云和政委田里丰就来了。 王定云一进屋就说：“叔叔，我来了。” 田里丰也说：“团长，我也来了。” 王团长说：“来得这么快，坐。” 王定云说：“我们又不远，又是骑马来，就来得快。” 田里丰说：“石鼓山离这里也就十多里路吧，一刻钟就到了。” 特战营现在的驻地是在马甸子南面的石壁山后面的石鼓山，安排在这里也有保护石壁军火库的作用。 王团长说：“营房都建好了吗？” 田里丰回答：“基本建好了，木工排加班加点，加上我们营自力更生，已有住房和食堂了。” 王团长说：“这就好了，有了吃的住的地方就可以安心了，还要努力让战士们吃得好一点住得好一点，别冻坏了他们别饿着了他们。” 田里丰说：“冻不着了，战士们都领了新棉衣新棉被，也饿不着了，后勤部已送来了一个月的大米还有猪rou，比在冲霄山的生活也差不多了。” 王团长开玩笑说：“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们在冲霄山养尊处优，不愿意到马甸子来呢。” 田里丰说：“哪能不来呢，特战营召之能来，来之能战。” 王团长说：“说得好，眼下正有一战要你们去呢，才把你们叫到我这里来。” 王定云一听有战了，立即问：“什么战，到哪里战？” 王团长就把燕永县赞坪镇日军杀害赞四村老百姓八十二口和洞山县聚王镇日军杀害小真村老百姓三十六口还烧光了小真村与燕西县皇协军协助日军驻八角镇鬼子到八角村抢粮杀了八角村老百姓五十八口的事说了。 王定云和田里丰听了义愤填膺，说：“这些鬼子和皇协军太残忍了，我们特战营去把它们灭了！” 王团长说：“我正是此意，不过你们不能大意，这三个镇离县城都很近，一旦打响县城的鬼子半小时就会赶来增援，邻近镇的鬼子也会在一小时内赶到增援，一着不慎反被鬼子包了饺子。” 王定云说：“我们特战营不怕鬼子包饺子，我们有半小时就足可把镇里的鬼子消灭了，增援的鬼子到时，我们都撤退了。” 田里丰也说：“我们特战营全体出动，还有兵力打鬼子的援军。” 王团长说：“这事要从慎计议，我已通知一营、三营和技战营营长和政委来此开会了，大家制订一个万全的方案来，才可行动，作战是来不得一点马虎的。” 王定云和田里丰答：“是。” 一个钟头后，三营的林狮子和林金强来了。王明空叫他们到作战室去坐。 过了一会儿，技战营的卢争贤和刘呼众也来了，也在作战室里坐。 紧接着，一营的段民生和邵立春到了，也到作战室里坐。 王明空来报告王团长，说：“人都到齐了。” 王团长就到作战室里来。 各营长和营政委都在看活动作战地图。 这活动作战地图是甘率军制作的，王团长和其他人是帮手。 王定云说：“这活动作战地图制得真好，连赞坪镇、聚王镇和八角镇都有了。” 林狮子说：“这三个镇都在县城边公路上，战略位置又重要，当然要有了。” 王团长正好进屋，说：“大家就先仔细地看看这三个镇吧，我请你们来就是要消灭这三个镇的鬼子。” 林金强说：“为何要消灭这三个镇的鬼子，这三个镇有碉堡，有山有水，又在公路上，战场战势战局也对鬼子有利，不好打啊。” 邵立春、卢争贤和刘呼众也有同感。 王团长对王明空说：“明生，你把为什么要打这三个镇的原因跟大家说说吧。” 王明空就把这三个镇的鬼子枪杀赞四村、聚王村和八角村老百姓共计二百一十六口的罪行说了。 众营长和营政委听了大惊，个个都同意打这三个镇的鬼子了。 接着就研究如何打。 集思广益，各营长和营政委都讲了自己的打法。 甘率军、柏战胜、丛政正和王明空都把各营长和营政委的讲话要点记在本子上。参谋长童志月不在马甸子，他今早已带了警卫三排到大狼山申宁正的同盟营去了，同盟营里的三方势力有些不和，尤其是原黄尚武团里的人马嫌苦要闹独立，童志月去做工作去了。 会议最后没有确定战斗方案。这是王团长的意思，王团长要让参谋部在晚上整理各营长和政委的好见解，详细制订出完整的战斗方案来。 王团长最后说：“这次战斗是远程作战，且要速战速决，只有骑兵才参加战斗，步兵就不跋涉了，各营的骑兵要作好出征准备，明日听我的命令。” 各营长和营政委都说：“是。” 王团长送各营长和营政委到大门口，对卢争贤和刘呼众说：“技战营炮兵连这次要发挥重要作用了，你们回去后要给炮兵连配上双马，一马坐人，一马驮炮，让炮兵连成为马炮连，并要备足炮弹，我们这次主要要用炮火杀敌。” 卢争贤和刘呼众一听就明白了，说：“好，炮兵连已多次作过这样的演练，人马炮都不成问题。” 王团长说：“好。” 当晚，王明空就和参谋部的人把作战计划制订好了。 作战计划的精髓是：作战总指挥是王团长；执行指挥是王定云；参战部队是特战营、技战营炮兵连、第一营骑兵连和第三营骑兵连；作战目标是消灭赞坪镇、聚王镇和八角镇的鬼子；作战方略是围点打援；作战要求是速战速决；作战救援是技战营救护连；主战部队是特战营；打援部队是第一营骑兵连和第三营骑兵连；作战时间是四天内，最好在凌晨和傍晚发动进攻；具体作战实施由特战营负责。 这份作战计划立即就由王明空和甘率军送给了特战营。 第二天清早王定云就把具体的作战计划送给了王团长。 王团长看后很满意，立即批准实施了。 王定云要走时，王团长叫丛政正给王定云送来三份判决书。那是特别审判庭昨晚对赞坪镇、聚王镇和八角镇鬼子的审判，根据这三个镇的鬼子对赞四村、小真村和八角村老百姓的屠杀犯罪，分别判处这三个镇的鬼子集体死刑。 王团长对王定云说：“你可把这三份判决书抄写几份，战后贴到这三个县的县城和各镇里去，对其他的鬼子起一个警示和威慑的作用。” 王定云说：“我知道了。” 王团长说：“对那三个镇的鬼子，要力求全歼，不让一个鬼子逃离了判决书。” 王定云说：“遵命。” 王团长说：“那你就回去吧，立即出兵。” 王定云答：“是！” 此时王大勇来了，是来拿特别审判庭对各县市汉jian和特务的审判布告的。 昨下午，王大勇到情报部何秀柔部长那里详细地了解了要铲除的汉jian和特务的罪行和情报后，立即回到了王团长那里。王团长当时正在作战室开会，王大勇就在王团长的办公室里等。 后来王团长回到办公室，问王大勇：“情况了解得怎么样了？” 王大勇说：“了解得很清楚了，这些汉jian特务太可杀了。” 王团长说：“那就杀了他们，别让他们再祸国殃民。” 王大勇答：“是。” 王团长说：“这次杀特除jian的任务分散，时间又紧，你打算怎么行动？” 王大勇想了想，说：“我打算把荡寇连按班分配任务，每班去铲除一个地方的汉jian特务。” 王团长说：“这样固然可以，但我认为按地域组成除jian除特小组比较好，就是把来自当地的战士组成除jian除特小组，让他们回到家乡去除jian除特，这样可发挥战士们对当地情况熟悉的优势从而有利于尽快完成任务。” 王大勇立即说：“这样好，就这样办。” 王团长说：“还有一件事要同时办，那就是特别审判庭对这些罪大恶极的汉jian和特务进行了审庭，判处他们死刑，你们在执行他们的死刑前或后要贴出对他们的宣判书，以教育和警慑那些还在为日伪做事的汉jian特务收敛犯罪或弃暗投明，这样可能会对你们执行任务带来一定的难度，但对警示汉jian和特务却有很大的作用和效果。” 王大勇说：“这样好，这对执行任务不一定增加难度，判死刑的汉jian和特务一看到自己判了死刑就不敢出门了或者四处逃命了，倒有利于在窝里杀了他们或者在路上杀了他们了。” 王团长说：“那就灵活着办吧，可以在执行死刑前贴布告，也可以在执行死刑后贴布告。” 王大勇说：“那我就叫战士们灵活着办。” 王团长说：“也要叫战士们千万注意自己的安全。” 王大勇说：“我会告诉他们的。”接着问：“布告呢？” 王团长说：“特别审判庭正在审判，结果还没有出来。” 王大勇说：“那我就在这儿等。” 王团长说：“你先回荡寇山分配任务吧，明天清早来拿布告。” 王大勇就回荡寇山了，当晚就把除jian除特小组确定了，今天清早就来拿审判布告了。 宗法清大法官一大清早就把审判结果送到团部来了。 特别审判庭昨晚加班加点到天明，终于把三镇的鬼子和六县的大汉jian大特务判审完毕。这些鬼子和汉jian特务的罪证确凿罪证如山，也不是很难审，依据燕城和各市县惩治日特敌伪条例都该判死刑，那就判了死刑。 律师团也对判死刑的鬼子、汉jian和特务进行了辩护，但最终没能改变这些鬼子、汉jian和特务的死刑下场。 审判结束后，法官们又忙着把审判结果用大白纸抄成布告，一式六份供抗日武功团张贴使用，天一亮就送到了王团长这里来了。 王大勇拿起这些判决布告，说：“这真是大快人心的事，有了这些判决书，我们杀汉jian杀特务也是在执法了。” 宗法清大法官说：“王连长啊，可别执法错了，有一个祁门浩，也要判了死缓，要三个月以后才执行啊。” 王大勇说：“有这等判，我倒要好好看看这些布告了。”于是就看布告。 布告是： 判处燕南县柳集镇的皇协军中队长柳包子死刑。他的罪状是逼迫柳庄柳条茂的女儿柳杏儿嫁给日本军官柳烟杏男不成就杀害柳杏儿的父亲、母亲和弟弟meimei四人。 判处燕北县伪县长石碑林死刑。他的罪状是带着日本宪兵队去抓武功团交通员罗定广，杀了掩护罗定广逃走的交通员陈宇明。 判处平山县侦稽队队长郜学酷死刑。他的罪状是带着日本宪兵到玉定镇去抓地下党黎锦葵，杀了黎锦葵的母亲程芹花、妻子漆丽丽和儿子程苗宏三人。 判处东衡县维持会会长牟金利死刑。他的罪状是向日本宪兵队献媚揭发抗日民主人士魏山盟向抗日武功团捐钱，致魏山盟与妻子管菊影两人遇害。 判处西衡县伪警备队副队长谢短平死刑。他的罪状是依仗日本人势力打死民主人士丁骑仕并强jian其妻龚简微。 判别处燕西县地头蛇鱼头八死刑。他的罪状是向日本人告密邻居何优山和龙岩庆通共产党，致何优山和龙岩庆被日本人杀害，他还成为日本人的走狗到处侦探共产党人士的消息，致我地下党西燕机关遭破坏。 判处燕城市兴洋公司老板扬日东死刑。他的罪状是他是潜伏的日本特务，最近侦得我地下党领导的怀远公司有通共嫌疑报告了日本宪兵队，致怀远公司有五人被杀害。 判处燕城市燕兴帮副帮主牟银发死刑。他的罪状是当了铁杆汉jian为日本特务机关提供情报，最近致抗日武功团情报站圆红画社遭破坏，情报员贺圆红和何致真被日本宪兵队杀害。 判处燕城市流氓地痞李斯期死刑。他的罪状是充当日本特务机关的眼线，向日本特务机关提供抗日人士开会的情报，致抗日民主人士的会议被日本特务包围，有五人牺牲。 判处洞山县葛米镇地痞葛兴祖死刑。他的罪状是充当日本人打手，用出卖三个反日人士的命换得日本人的一十条枪建立打手队欺压百姓。 判处永城市柳维财和柳维元死刑。他们的罪状是接受日本人收买当了永城皇协军正副司令，大肆搜刮民财已致八个老百姓死亡。 判处双祁县的大财主祁门浩死刑，缓期三月执行。他的罪状是投日告密了我地下交通站，致交通站的祝信马和祝信列两兄弟被抓关在监狱里。 王大勇看了后说：“为什么要缓期三个月执行呢，这样我们去执行就要等了。” 宗法清大法官说：“这是给罪犯留点生的余地，如果罪犯在这三个月之内改过自新，戴罪立功，也许就可改判他们的死刑了。” 王大勇说：“如果他们不改过呢，不立功呢？” 宗法清大法官说：“那就自绝于法律了。” 正说着，王团长送走王定云回来了。 王团长见王大勇在看布告，说：“都看清楚了吗？” 王大勇说：“看清楚了。” 王团长说：“对那个祁门浩，一定要等到时间到了再执行死刑。” 王大勇说：“宗大法官已经告诉我了。” 王团长说：“还有一个任务要给你们，那就是双祁县我地下交通员祝信马和祝信列还关在县城的监狱里，要尽快把他们救出来。” 王大勇答：“是。” 王团长又说：“还有常柏县城的我交通员徐除非被日本宪兵抓住了，情报上说，估计他可能叛变，但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想让你们先把他从鬼子手里救出来，我们再调查他的罪行，我们不能因为估计而冤枉了一个同志啊。” 王大勇答：“是。” 王团长说：“那好，你立即组织行动吧，有什么需要，找当地交通站和地下党帮助，还可找当地政府提供帮助。” 王大勇答：“是。”就回荡寇连布置去了。 宗法清大法官留了下来，请求任务。昨天王团长对他说了，现在根据地还有一批在押的日特敌伪，关在镇寇山，需要特别审判庭予以审判定罪，宗法清大法官就是来领这个任务的。 王团长说：“这批日特敌伪是最近几个月抓到的，有些是因为犯罪在敌占区抓来的，有些是他们到根据地来犯罪在根据地抓获的，也有些是各地的自卫连自卫排抓住送来的，他们大都犯罪确凿，情报部已经对他们问了口供作了调查，战俘管理班也对他们的罪行予以了核实，我们已经掌握了他们的犯罪事实，特委托你们特别审判庭对他们进行审判。” 宗法清大法官说：“好。” 王团长说：“你们可根据他们的犯罪事实，依据燕城市及各市县惩治日特敌伪条例对他们进行审判，公正地判处他们的刑罚。” 宗法清大法官说：“是，经过了这两次对日特敌伪的审判，特别审判庭已有经验了，审判也更公正更有效率了。” 王团长说：“审判不一定要讲效率，最主要的是讲求正义公正，依法量刑，依法量罪，不过我在这里有一个建议，对于一般的日特敌伪，还是从轻惩罚为好。” 宗法清大法官立即说：“团长仁慈，不过审判的公正就是依照法律，不偏不倚，依法量刑。” 王团长笑了笑，说：“我这是在干预审判了，那就依法律量罪吧，不过我建议依法从轻量罪，这就不违背法律了。” 宗法清大法官说：“团长英明，我会考虑团长的建议的，罪犯多了，牢房也关不下啊。” 王团长说：“我正是忧于此，镇寇山的房子里都敌满为患了。” 宗法清大法官说：“似这样我倒建议放掉一些，对于那些没有人命的汉jian和皇协军，可以定罪取保释放，让他们回归社会戴罪立功再减刑，这样可以取得很好的社会效果和法律效果。” 王团长说：“好啊，我作为一个公民，我欢迎这样的做法。” 宗法清大法官说：“那我们特别审判庭就按这样的原则审判了。” 王团长说：“好，这是你们的权利，我不干预你们的审判。” 宗法清大法官笑了，说：“我们会公正审判的。” 王团长说：“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