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执刑李斯期
第三小组组长罗茂密带着申庄新、葛远东、龙时汉在下午三时到达南燕城李斯期的家。 李斯期的家是一幢法式小别墅，称为李家楼。李斯期家祖是做生意的，主要做瓷器生意和茶叶生意，做的还很大，除了国内的还有国外的，赚了很多钱。有了钱就好办事，李斯期的爷爷李并朗送他父亲李开泰到法国去读。李开泰在法国认识了日本富商左藤兴日的儿子左藤茂一。左藤茂一把meimei左藤美纪子介绍给了李开。李开泰后来就娶了左藤美纪子为妻。 这门亲事开始李并朗十分反对，后来因为这门亲事对茶叶和瓷器生意大有好处，李并朗也就同意了，并到日本去见了左藤兴日，知道左藤兴日是个大家属并是个县长倒大为欣喜了。 李并朗曾经也捐了个县令，当了四五年清朝政府的官，辛亥革命清政府垮了，他的县令自然没有了，但在历史上还有个县令的光环，自然和左藤兴日这个县长猩猩相惜了。左藤兴日也急于繁荣他家的茶叶和瓷器生意，欣然就把小女儿左藤美纪子许配给了李开泰。当然也是由于李开泰有一表人才，也有一口好法文好日文，这才赢得了左藤兴日的喜欢，也赢得了左藤美纪子的芳心。 左藤美纪子和李开泰结婚以后，大部分时间在日。李开泰也就大部分时间在日本，主要是经营在日本的瓷器和茶叶生意。第二年，他们生下了李斯期。按照地域居民权管辖原则，李斯期应当算是个日本人。 但是李并朗不同意孙子有日本国籍，李斯期就入了中国国籍。但李斯期在日本长大，有一口流利的日语。十二岁那年，左藤兴日去世，左藤家的生意日落，左藤茂一因犯人命案入狱，李斯期也受到牵连，就带着妻子和儿子回国来了。 次年，左藤美纪子因思乡忧家去世。李并朗因年纪大了，也不健朗了，就把家和生意交给了李开泰。李开泰因妻子死亡承受不起，开始吸食鸦片，后来成瘾靠鸦片唯生，把家底都吸干了。李斯期二十岁时，家里已穷得一平如洗。只有一幢小洋楼还在，那是李并朗在生前立下的遗嘱，永不卖房，才保住的。 李斯期为了振兴家业，就去了一趟日本找其大舅。左藤茂一已放了出来，但成了侵华战争的鼓吹者。左藤茂一把李斯期带到梅机关，梅机关给了李斯期一笔大钱，李斯期就成了日本特务。 回国后李斯期在燕城商会工作，暗地里为日本特务机关收集各方情报。但是他做得十分秘密，没有人发觉他。李斯期也善于伪装，表面上还是一个抗日民主人士呢。正是他这片伪装，蒙蔽了很多人，也让十几个坚决抗日的民主人士被日本特务杀害。这次各界抗日民主人士要举行一个年前的抗日会议，也吸收李斯期参与筹备，李斯期就暗中告诉了封人美子，致筹备组五人全部遇难。 这遇难的五人是工商会副会长胥清伍、文化社社长巩固尊、水运会会长扈近水、陆运会会长罗荣汉、教师会会长文立高。这些人都是各行业的抗日栋梁。好才医师会会长赖汉胜正在做手术，错过了开会时间才免遭一难。也因为赖汉胜免遭一难才侦得李斯期的罪行才才向地下党报告了李斯期是汉jian是日本特务是出卖抗日民主人士的凶手。 罗茂密的家也在南燕城，与李斯期的家相隔不远。不过他家不是一幢法式小别墅，而是一幢中式四合院。这幢四合院是罗茂密的老爷爷留下来的，名叫罗家楼，其实并没有楼，而是只有一层的平房。 罗家楼四合院里有十多间房子，现在已经人满为患了。罗茂密的老爷爷罗善祖就生有三个儿子，罗茂密的爷爷罗成方也生有三个儿子，罗茂密的爸爸罗荣岳又生有三个儿子，加上罗茂密的二爷爷罗成圆和三爷爷罗成网家系也一脉人丁兴旺，罗家楼就有五十多个人了。 但是这五十多个人也不全住在罗家楼，有十多人已离开燕城到其他城市谋事去了，有十多人已离开罗家楼到燕城其他地方从事各行各业去了，有七八人和罗茂密一样参加军队抗日去了。 其中罗茂密的大哥罗茂林就在黄尚武的师里当营长，罗茂密的二哥罗茂山就在武功团第五营里特战连当副连长，罗茂密的大堂叔罗立松在八路军中当营长，罗茂密的二堂叔罗立柏在新四军中当团政委，罗茂密的jiejie罗衡红在抗日武功团巾帼连当副排排长。罗家可以说是抗日的一家了。 罗茂密的父亲罗荣岳有很深的武功造诣，早年和王团长交好。罗荣岳为人仗义，喜欢打抱不平。有一次打抱不平和无赖郭三平结下了梁。后来郭三平当了牛角刀的土匪头目来寻仇，在柔平山伏击罗荣岳，一枪打断了罗荣岳的一条腿，亏得全中大叔赶到打退了郭三平，救了罗荣岳回家。但是罗荣岳的一条腿再没有治复，落下了终身残疾现在还靠着拐杖走路。 罗荣岳当年对全中大叔说：“郭无赖还会来寻仇，我死不要紧，我的四个儿女还年幼就托付给你了。” 全中大叔当时说：“你别这么悲观，恶人自有恶报，好人必有好报。”全中大叔已知道了郭三平有三条人命，决定要除掉他。一个月后，全中大叔就把郭三平除掉了。 罗荣岳知道后全中大叔除掉了郭三平喜不自禁，把四个儿女叫到全中大叔面前，命其跪拜为叔，并叫他们以后跟着全中大叔除暴安良。全中大叔把他们一一拉起，说：“以后你们就当我是亲叔叔吧，我也会像亲叔叔一样对待你们。” 以后全中大叔果不食言，像亲叔叔一样地保护和教育他们。待他们慢慢地成年了，就征求他们的意见各自推荐了去处，罗茂林被推荐到黄尚武团里当兵，罗茂山被推荐在段民生的猛虎连里受训，罗衡红被推荐在荣袭云身边锻炼，罗茂密少时则一直在神龙武馆里学武，最近三年则跟着王明空从事地下工作兼学日语，抗日武功团成立后他要求到虎凼冲特训基地去训练，后来就被王大勇选拔到了荡寇连。罗荣岳知道四个儿女都走上了抗日的道路，心里甭提有多高兴和惬意了。 但是这几天罗荣岳高兴不起来了，他的堂弟罗荣汉被日本人杀害了，尸体抛在乱沙滩引诱家人去收尸好捉拿，有一家陈姓的人家去收尸被日本人捉了去拷打了，罗家连收尸都不敢去了，只能闷在屋里暗暗设灵堂暗暗伤心了。 罗家人虽在家里设灵堂祭奠亡，但是家里人连悲哭都不敢出声，他们怕左邻右舍的人听见惹来麻烦，更怕被李家洋楼里的人听见去报告日本人。他们家都知道李斯期是在日本出生的，有一半血统是日本人，日本人来了好像李斯期胆气蛮壮了。虽然李斯期伪装得不是日本特务，但罗家人对他还是很警惕。 罗茂密指着李家洋楼对申庄新、葛远东和龙时汉说：“这就是李斯期家的洋楼，你们仔细看看我们可以从何处进去。”他说的进去当然不是从大门进去，而是从墙壁上从房顶上进去。众人就瞪眼侦察这幢小洋楼。小洋楼其实不算小，而是有三四个四合院大的中等洋楼，楼高最低有两层有些地方还有三层，三层上还有七梭八角，尤如西方教堂的尖顶。 申庄新说：“这么高的洋楼跳是跳不上去了，只能借助钩绳才能上去了。” 葛远东说：“钩绳也不好钩啊，那洋楼上虽然有七梭八角，但那七梭八角又光滑又粗大，钩子都发挥不了作用。” 龙时汉说：“我们再仔细看看，看有没有二级跳可以跳上去的地方，也看看有没有钩绳子能发挥作用的地方。” 于是大家就绕楼看。看了一圈都很失望。申庄新说：“我看我们就从前门进去算了。” 罗茂密说：“不可，前门里隐蔽有八只凶猛的大狼狗，在外面你看不到，到近前就跳出来撕你的胸口。” 申庄新说：“你何以知道呢？” 罗茂密说：“我在一年前听说李斯期有日本血统，就想到他家里去看看，不想一到门口，突然窜出四只大狼狗，风也似的把我按倒在地，张开血口獠牙来撕我的胸口，亏得李斯期的父亲老烟鬼出来喝住，我才得保住了一条命。” 大家听得口呆了。 罗茂密接着说：“李斯期的父亲老烟鬼当时对我说，小伙子，这里不能随便来的，来了会要命的，呼的一声，呼地又从后屋跳出四条狼狗来，凶神似的，红眼绿光对着我，我吓得连溜也不敢溜了。” 大家都憋气听了。 罗茂密继续说：“老烟鬼对我说，小伙子，你想溜吧，告诉你，溜是溜不掉的，这八条畜生，一窜上来就会撕完你身上的rou，你只能在我的允许下才能退去。” 大家听得都竖起汗毛了。 罗茂密接着说：“我当时说，老伯伯，请你叫开它们，让我回去吧，老烟鬼却问我，小伙子，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我说，不干什么，就是想来看看洋房，老烟鬼问，为什么要来看洋房，我临时生计说，我家要翻新房子，我见你家的房子漂亮，想来借个样子，老烟鬼哈哈一笑说，这话我信，就呼的一声，叫狼狗退下了，放我出来了。” 大家听得有些害怕了。 龙时汉说：“那我们先找个地方隐藏起来吧，夜了再来探这小洋楼。” 罗茂密说：“那就到我家去吧，这儿也没有隐蔽的地方。” 龙时汉说：“也好，你也可以回去看看你的父亲。” 于是大家就由罗茂密引着，到了罗茂密的家。 罗茂密的父亲罗荣岳接待了战士们。罗茂密一一将大家介绍给了父亲。罗荣岳问：“王团长可好？” 罗茂密答：“王团长很好。” 罗荣岳对龙时汉说：“龙连长啊，我儿茂密表现可好？” 龙时汉说：“很好，打仗勇敢着呢。” 罗荣岳说：“这就好，这才是我罗家的儿郎。” 龙时汉说：“你罗家个个都是好儿郎呢。” 罗荣岳说：“这就好，我的一条腿瘸了，不能打鬼子了，指望儿郎们多杀鬼子了。” 罗茂密说：“我们这次回来就是来杀鬼子的。” 罗荣岳说：“好啊，杀哪里的鬼子？” 申庄新说：“不是来杀鬼子，是来杀汉jian的，也可以说是鬼子的特务。” 罗荣岳说：“好啊，鬼子的特务真该杀，他们前几日把我的堂弟杀了，尸体还丢在乱沙滩。” 罗茂密立即问：“把哪个堂叔杀了？” 罗荣岳说：“就是你二堂叔荣汉啊。” 罗茂密一听头就嗡了，他没有想到他荣汉叔也遇害了。 罗荣岳说：“听说被杀害的还有四个人，他们都是各行会的爱国人士，被一个混进来的汉jian特务告了密，一同遇害了。” 罗茂密立即说：“是李斯期告的密，李斯期是特务汉jian。” 罗荣岳听了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会是李斯期。李斯期表面上看来还是个反日的爱国人士呢。 葛远东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李斯期是隐藏日久的汉jian特务。” 罗荣岳还有点不相信。 龙时汉说：“李斯期确是隐藏多年的日本汉jian特务，他在五年前就当了日本特务，回来后就为日军提供情报，日军攻占燕城时达到了顶点，日军占领燕城后，又大肆向日本特务和宪兵队提供我地下党和武功团的情报，前不久又向特务队提供了我民主人士开会的情报，致我民主人士胥清伍等五精英被杀，真是罪大恶极了，好才有我方人士临危逃脱，才得知了李斯期是内鬼是汉jian是特务。” 罗荣岳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李斯期这个遭天谴的，平时表面上看来一点也不像特务汉jian，和街坊邻居相处也还不错，有时还有一些反日的言论，我们都以为他是抗日的，都被他蒙蔽了。” 申庄新说：“不光您老被他蒙蔽了，我们的抗日精英都被他蒙蔽了，还把他吸收到抗日会议筹备组里来，就让他的阴谋得逞了。” 葛远东说：“不过他的阴谋以后再也不会得逞了，抗日武功团已掌握了他的罪行，潇湘惩jian惩特特别审判庭也判决了他的死刑。” 罗荣岳问：“是真的吗？” 罗茂密说：“是真的，我们这次回来就是来执行李斯期的死刑的。” 罗荣岳一拍大腿说：“好啊，对这些特务汉jian，就是要判他们的死刑。” 罗荣岳这一拍大腿把家人都拍来了，有十多个人立即来到了他的房子，其中就有罗荣汉的双胞胎儿子罗茂海、罗茂洋和女儿罗茂花。罗茂海、罗茂洋和罗茂花听说杀父仇人就是李斯期，恨不得立即到李斯期的家里把他撕成碎片。 龙时汉说：“要撕他可得先知道他在哪里，切不可鲁莽行动，他现在是老牌日本特务，肯定狡猾多端打手如云，计划不周密，我们就会吃亏。” 罗荣岳也说：“龙连长说得对，你们这些后生可要跟龙连长学着点，凡事不可冲动，要周密行事，知己知彼，胆大心细，临危不惧，临危不乱。” 罗茂海和罗茂洋说：“伯父说得对，我们立即去探听李斯期的行踪。” 罗茂密说：“好，一有情况，先不要打草惊蛇，立即通知我们一起行动。” 罗茂海和罗茂洋答：“好。”就去了。 申庄新说：“我有个朋友石旦成，过去和李斯期甚好，我去向他打听李斯期的下落。” 罗茂密说：“好。”申庄新就去了。 葛远东说：“我认识李斯期的表哥劳范发，我去向他打探。” 罗茂密说：“好。”葛远东也去了。 龙时汉说：“就剩下我们俩了，我们也别闲着，我们到李斯期回家的路上去看看，看哪儿最适合打狙击，布下狙击点等他归来把他狙击了。” 罗茂密说：“好。” 几路人都去侦探李斯期的消息了。 半下午，四路人都回来了。情报也汇集拢来了。 李斯期有四个住处。一是在他老燕街十八号的公司里，李斯期有时在公司里上班，有时就住在公司里。二是在避富街三十九号，那是李斯期买下的一个商铺，前店后房，可商可住，李斯期有时住在这里。三是温柔街八十八号，那是李斯期的姘头卢梅凤家，一幢深宅大院，当然也是李斯期花钱买的，李斯期有大半的时间住在这里。四就是李斯期的李家洋楼了，李斯期有时回来看父亲，就住在这里，不过住的次数很少了。 罗茂密说：“李斯期有这么多的住处，不知他今晚住哪里？” 罗茂海说：“我们今晚四处去走走就知道了。” 葛远东说：“住处这么分散，只怕要走一晚上了。” 申庄新说：“这样不可，晚上遇到鬼子的巡逻队就怕没时间完成任务了。” 罗茂洋说：“那我们就重点去两个地方，兴许就见着李斯期了。” 罗茂花说：“这是个蠢办法，我教你们一个聪明办法，保准有的放矢。” 罗茂洋立即问：“什么好办法？” 罗茂花说：“就是到李斯期的这四个住处去放哨，现在还早，李斯期一到天黑就要回家，你们不就看到了。” 罗茂洋一拍双掌说：“这真是个好办法啊，没想到meimei比哥哥聪明。” 罗茂密和龙时汉也同意这个办法。于是立即分四路去监视李斯期回家。并规定如果哪一路先发现了李斯期，立即留一人继续监视立即派一人通知其他三路。 天黑，罗茂海和罗茂洋在避富街三十九号看到了李斯期回来了。 李斯期带着五个保镖到商铺里去了。李斯期自从告密了民主人士的会议以后，带的保镖人数就多了，虽然他不知道地下党和抗日武功团是不是知道是他告的密，但他自身的防范是大大地加强了。 罗茂海看到李斯期进房以后，立即就叫罗茂洋去报告罗茂密。罗茂密和罗茂花在李家楼监视，听到罗茂海的报告后立即兵分两路去通知在温柔街八十八号的龙时汉和葛远东，和在老燕街十八号的申庄新和罗茂红。罗茂红是罗茂花的堂妹，武功高强智勇双全，一手暗石器百发百中，她不会错过这样的行侠仗义好机会，坚决要求参战了。 半个多钟头后，大家在避富街三十九号外会合了，但是没有看到罗茂海了。大家真疑惑，罗茂海到哪里去了呢？ 这时角落里走出两个小孩来，问：“哪一个是罗大英雄？” 罗茂密说：“你是谁，我们这里没有罗大英雄。” 有个小孩嘿嘿一笑说：“嘿嘿，没有，那我就不问了，罗大哥的信我也不传了。” 罗茂洋从后面走上来，一眼就认出了说话的是孩子王王红儿。 王红儿是乞丐孩子王。原来罗茂洋走后，罗茂海怕李斯期从后门走掉，就叫了正来街中胡闹的孩子王王红儿和李黑儿，李黑儿是小偷孩子王，罗茂海叫他们到后门去监视李斯期。王红儿和李黑儿多次得到过罗茂海的救济，很听罗茂海的话，就到后门去监视李斯期去了。 狡猾的李斯期正偷偷地从后门趁黑出来向东走了。李黑儿叫王红儿赶快去通知罗茂海，自己带着同伴一路跟随去了，一路上留下同伴们报信。 王红儿带着漆苦儿飞也似的赶到前门报告了罗茂海。罗茂海就叫王红儿在这儿等着罗茂密，自己飞也似的向后门再向东追去了。 罗茂洋听了王红儿的话后，立即说：“我们也去追他们。” 葛远东说：“还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 王红儿说：“不怕，沿途有我的人报信。” 葛远东心里说：“这孩子聪明。” 沿途果然有小乞丐和小小偷报信，一直通到温柔街。 在温柔街八十八号后门不远的隐蔽处，一行人见到了罗茂海。 罗茂海说：“李斯期偷偷地到这里来了。” 申庄新说：“莫不又从前门偷偷地跑了？” 罗茂海说：“跑不掉的，前门有王黑儿那帮孩儿在监视。” 罗茂密问龙是汉：“我们立即行动？” 龙时汉说：“你是组长，你决定。” 罗茂密想了想，说：“现在尚早，我们还是分兵在前后门监视吧，等到夜静点再行动。” 龙时汉说：“好，我建议在前后门选好地形架好枪，一旦李斯期再转移，一出来就狙击了他。” 葛远东立即说：“这个好，也省得我上房了。” 于是兵分两队，罗茂密和申庄新、罗茂花、罗茂海在后门狙击，龙时汉和葛远东、罗茂红、罗茂洋在前门狙击。并商定如果在十一点还没有听到狙击的枪声，那就在十一点正分别从前后墙上房，从房上下到房里去枪杀李斯期。 但是才到十点，后门就枪起了枪声。李斯期在这里总觉得不安全，到了十点就不顾卢梅凤的挽留要换地方了。李斯期这几天的地点换得特别勤，他在一个地方呆上三小时就觉得不安全。事实上没有这么不安全，他是被打怕了。 前几天地下党半夜里到他老家里去枪杀他，亏得他房里有一条大狼狗救了他。那条狼狗鼻子特别灵，老远的一点声音它就叫起来了，最终它送了命李斯期却救了命。 前两天李斯期又在公司里遇了险，有两个蒙面人半夜里潜进他的公司里来，给他住房里扔了五颗手榴弹，炸得房子墙倒梁塌，但他半夜里起床躲到了暗室里，才保住了一条命。 这几天李斯期就特别警惕了，从不在一个地方呆三个钟头了，要呆也是隔三个钟头再来。李斯期在卢梅凤那儿呆了两个钟头就起身要走。 卢梅凤说：“你这么害怕何时是个头啊？” 李斯期说：“把共产党和武功团消灭了就是个头了。” 卢梅凤说：“共产党和武功团怎么消灭得了啊？” 李斯期说：“那我就只得先躲了，躲过了风头我就到日本去。” 卢梅凤说：“那你得把我带上啊。” 李斯期说：“好，那你得先立功啊。” 卢梅凤说：“我立什么功？” 李斯期说：“打听共产党的消息，报告日本人杀了他们。” 卢梅凤说：“我不敢，这样共产党和武功团就要追杀我了。” 李斯期说：“那你就去不了日本了。” 卢梅凤说：“我情愿不去日本，我也不要共产党和武功团追杀我啊。” 李斯期说：“随你的便。”一边挣脱卢梅凤的手，带着他的五个保镖跑了出来。 才出大门，罗茂花就开了枪。这一枪是有准备之枪，正打在李斯期的额头上，李斯期连哼也没有哼一声就毙命了。罗茂密和申庄新、罗茂海也同时开了枪，枪枪都打在李斯期的胸口上，李斯期还能哼一声吗？ 李斯期的五个保镖听到枪声响，拉起枪来要开枪。但是他们还是慢了一步，火红的子弹飞过来，他们全都倒下了。 王红儿等乞丐拍手称笑。 罗茂花和罗茂海还怕李斯期不死，冲上前又给他补了几枪，子弹把脑袋打得稀巴烂。 罗茂密和申庄新也冲上前，给那些保镖补了枪，让他们死得快些。申庄新掏出枪毙李斯期的布告来，迅速地贴在墙上。 罗茂密迅速说：“走，我们去会合龙排长，鬼子也要出动了。”一行人就冲进屋，径直冲出前门来。 龙时汉立即问：“解决了？” 罗茂密说：“全解决了。” 罗茂洋说：“可惜我没有亲手宰了他。” 罗茂花说：“我把他的脑袋和胸口都打烂了，你也没地方开枪了。” 罗茂洋听了才解恨。 申庄新又掏出布告来贴在前门上。 王黑儿那帮小孩在后面拍手称快。 这时罗茂海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一大箱钱币，说：“小兄弟们，你们来拿钱。”原来他向卢梅凤逼要了大汉jian大特务的钱财来送给孩子们。 王黑儿命令道：“伙伴们，把钱箱背上，撤！”一伙儿就撤了。 罗茂密也说：“我们也撤！”一伙儿也撤了。 这一天，燕城的扬日东、牟银发和李斯期三个日特汉jian都被枪毙了，三份枪毙他们的布告贴满了燕城。满城的日特和汉jian吓得人心惶惶。想到日本人那儿去讨好处的人哪还敢有如此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