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再遇楼枭月
全身是一阵一阵的抽痛,好像没什么气力,难受极了,脑袋又昏昏沉沉的。花九紧拧着眉头似乎想要睁开眼,几番努力,终于挣扎了片刻后醒了。 刚睁开眼,就看到一尊老大的佛像在身边竖立着,顿时被吓了一跳,猛的坐了起来,同时不小心扯到了脚踝处的伤口,痛的她直接“啊”了一声叫了出来。 这时,头顶上方一片乌云压了过来,只见一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她面前,待抬起头来看清对方脸时,她又是一声“啊”,这声叫的更大了些。 “你你…你……”花九颤抖的手指指了指对方,似不相信所看到的,又揉了揉眼睛后,这才接受了面前站着楼枭月的事实。 对她的反应不足为奇,楼枭月将手里的柴火树枝放在她旁边后,自顾自的升起火来。 由于他背对着她,她只能隐约的看到他侧脸,还是那么严肃的样子,面无表情的像块冰似的。不过,那精雕细刻的俊颜也还是没变。 她盯了他看了半晌,迟迟没回过神来,直到他的声音响起── “你还要看多久?” “啊?”花九一惊,才意识到自己在偷窥,于是尴尬的笑了起来,指了指外面朝楼枭月说道:“教主,你看外面天多好。” 然而外面却是下着倾盆大雨,天色也已将近晚上。 话音刚落的她更加尴尬起来,头垂的低低的,这时她又发现自己右脚踝处被红色绷带绑着,都分不清上面是不是占有血液了。 是他救了自己吗?还给自己包扎了伤口。她有点惊诧的抬起头猫着眼偷瞄了他一眼。 魔教教主,传闻中的魔头居然会给自己包扎伤口!这么一想,她一阵傻笑起来。突然,她感觉左边袖子有点不对劲,抬起手来看了看,又看了看脚上的绷带,顿时炸毛起来── “啊!我的袖子怎么烂了!” 声音太大,还一惊一乍的,令楼枭月无奈的掏了掏耳朵,心里有点后悔救她,怎么当时就不由自主的冲了过去呢? “教主,是不是你撕的…”花九可怜巴巴的眼神瞅向他,带点小小的怨念,又不敢抱怨。 “当时你血流的太多,为了给你止住才撕的。”他边捣鼓着柴火边回道,火势瞬间大了起来。 这么一听,她不满的嘟起了嘴来,小声说道:“那也不要撕我袖子嘛……” “难道撕我的?”楼枭月突然扭过身问道,又一个恐怖的眼神扫了过去,似在说着:我给你包扎伤口你还有那么多废话,是不是觉得活着没意思了? “……”花九猛摇头,双唇紧抿着,一脸无辜的望着他,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两下,然一个大大的笑容向他砸了过去,像是在说:没事,您尽管撕,能被您包扎是我的荣幸。和刚刚的那哀怨小女人模样判若两人。 沉默了一阵,她又看了看右脚,心里还是心疼着自己的衣服。 楼枭月没再管她,向外走去,冒着雨不知道干嘛去了。看着他的背影,花九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这时她开始观察起四周围来,原来是个破庙,很窄小,除了身后的佛像,再找不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了。还有一地上的稻草,许是很久没人来过了,悬梁上还有蜘蛛网。 她很想站起来到门边看看这是哪个方位,但只要稍微一动,那种脚上传来钻心的痛使她打了个冷颤。 也不知道玉城安现在的消息,她开始不安的想着,他可不能有事啊,还要带他回中原呢,要是任务没完成想必又要被师傅骂了。再说起二妞,恐怕现在正在担心着她。 她越想越烦,索性往地上一倒,紧闭起双眼来。 过了好一阵子,楼枭月才回来,手里还抓着一只野兔。花九听到声音后,很迅速的坐了起来,只见他随手将那兔子往地上一扔,然后从靴子里抽出把匕首出来,准备宰割它。 她立马捂着眼睛不敢看下去,忙喊道:“别杀它──” 刚要下手的楼枭月听到后,停下手里的动作扭过头看向她,心想这女人又有什么话要说。 花九看到那只灰灰的兔子奄奄一息的蜷缩在地上,圆圆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盯着她似在求救,于是不忍的说道:“你看它那么可怜,可不可以放了它。”
小心翼翼的看向楼枭月,她发现他脸黑的可怕。 废话,他辛辛苦苦找的食物怎么会就凭她一句话就扔了? 见她没有继续再说什么了,楼枭月便没再理她,继而一刀划开那野兔的肚子,将皮剥下,干净利落,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小生命此刻一动不动。 鲜血喷洒出来的那一霎,花九捂着眼睛,身子一颤,向后缩去。 他竟然那么残忍,好像所有的生命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女人,这就是江湖。”看出了她的恐惧,他边串着兔rou边朝她说道。随后,在火堆上用树棍架起个支架来,将兔rou摆在上面烘烤。 是啊,江湖就是这么残忍的,一想到被华钰的那些杀手追击,她就一阵后怕。 过了一阵,调理好心情后,她开始问他:“这里是哪里?” “西城边缘。”楼枭月头也没抬的回道,想了想后又接着说道:“你昏迷了两天。” “什么!”她惊道,没想到自己居然昏迷了两天,随即担心起二妞来,她身上的银两定是快没了,小白的饭量又那么大。不行,得赶紧回到主城找她才行。 楼枭月见她的样子不大对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随口问道:“怎么了?” “我得回主城去,立刻。”她朝他说道,表情很急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看了她一眼,随后一针见血的说道:“能站起来的话,自便。”然将兔rou调了个边,继续烘烤。 花九当时就语塞了,慢慢的动了动腰肢还真站不起来,但她并不放弃,又来回摆动着努力起来。 楼枭月看她扭来扭去的,妨碍了视线,于是皱了皱眉头,出言提醒道:“你再动来动去,那条腿废了可别怪我。” 这么一听,她被吓到了,顿时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