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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感动

    韩通此时走了过来,执着两位老人家的手,倒头便拜:“两位双亲在此,请受我一拜,以后你们两老便是我的父母亲啦。”

    在两位老人扶起韩通的时候,村民们想起了欢快的掌声。

    当晚陈旭和张坤丹,韩智敏,孟福韩通住进了一家客栈,经过爷爷的商量,陈旭吸收了几个人的建议,终于形成了一整套完整的驱赶鳄鱼的方案,当时,这几个人都还不知道陈旭的做法是否能起到驱赶鳄鱼的计划,也都不明白陈旭的做法是否能够应验,但都顺着他的意思,希望能把事情办好。

    在第二天的时候,韩通通过一位曾经是他的爷爷韩擒虎麾下副官的儿子,现任南昌县城市长的袁生的帮助,给陈旭亲笔所写的榜文盖上了官印然后张贴到明镜溪所经过的十几个城镇。

    尽管袁市长也不知道陈旭的这套方案能否受到成效,但是他还是被陈旭的胆略和才识所折服,被这群真诚为民,志在除恶的年轻人所震撼到。实际上这位南昌县城勤政为民,两袖清风,官声清白,爱民如子,本想着造福一方百姓,驱尽害人的鳄鱼,但是苦于没有想到办法,故而无计可施,耽搁了下来,这次能够看到有如此胆气英豪,见识超群的小伙子来做这些事,尽管按照陈旭的方案上所说,工程量巨大,人力消耗甚大,但是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陈旭的这一套方法按照南昌县城市长的名义发了下去,周围的城县听说市长要驱鳄,为民除害,无不拍手称好,早在几年前,民智未开,人们以为明镜溪中的鳄鱼是恶灵所化,都不敢贸然大规模的捕杀,直到陈旭以山中无名氏的头衔实地考察了当地的地形,归纳了鳄鱼潜进明镜溪中的真正原因,才消除了人们心头上的顾虑。

    最近几年来,鳄鱼猖獗,危害一方,两岸的村民损失甚大,早对鳄鱼恨之入骨,听说市长除恶,人们因爱他官声清白,关心疾苦,在人民心中威望甚高,便毫无顾忌的扛上锄头,铁楸,铁铲,开山斧,钻天撬去到榜文上说的一处“赣江和明镜溪尽头成丁字形交接之处的一片在电闪雷鸣被炭化的非常严重而又寸草不生的高地上挖起了河流来,由于周围的十几个城县的村民都来帮助,挖河的民工足足有两万多人,阵势非常浩大。

    而与此同时,陈旭和韩通几人也动员了几条乡的村民去上山采得毒药,众人都对山间草药不甚了解,但陈旭十分耐心的在纸上绘下了所要采毒药的具体特征,村民也都上山去采来了各种各样的毒药,其中便有大颠茄,钩吻,乌头,番木虌,藜芦天南星,大戟,黄药子,白果,苦杏仁等几十种毒药。

    当韩通开到竹筐中,村民三天来所采到的毒药时,他甚是不解的问着陈旭:“我在这山间林地居住了好歹也有二十年的山间,怎么从来没有再这附近的山上看见过这些毒药,你有事什么时候认识这些毒采药,并绘下这些草药的原形,让村民去走的呢。”

    陈旭笑道:“你有所不知,前一次跟你们去到明镜溪中的一片山地上,当时我和张坤丹都被鳄鱼追赶,便背着韩智敏上了高丘上躲藏了起来,在高丘之上远远忘了过去,却发现山坡上长有大颠茄,钩吻,乌头,番木虌,藜芦这样子的毒草,野猪却喜欢钻进这些毒草之中用来躲避鳄鱼的伤害,鳄鱼看到这些毒草便不敢上前去捕捉野猪啦,我早年有看了一些医家经典,认得这些毒草,由此也知道了野猪之所以不害怕这些草药是因为野猪仔奔跑之时,它们的獠牙大嘴便会大声大声的喘气,产生出很多白色的泡沫,由此分泌出一些不小心被毒草刺伤皮肤而产生的毒素,而鳄鱼长期居住在水域之中,还不能够适应得了一些有毒的草药,故而野猪一钻进毒草之中,鳄鱼自然不敢上前。”

    陈旭和韩通料得正起劲,韩通渐渐地觉得陈旭是个“非常之人”遇上问题总能细心观察,也越来越相信他能将溪中的鳄鱼驱赶出去,而这时的韩智敏却忧虑重重的倚在门梁上,呆呆的望着天空发呆,口中念念有词的对着张坤丹道:“开河兄,陆弟说过按照他所立下的方案要想把溪中的鳄鱼驱赶殆尽,所要依靠的条件便是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所谓天时十天之后的早晨天需降大雨,这套方案才能行之有效,人和便是要结合当地上德高望重的前辈或是贤才来团结村民,让他们自愿出动劳力,这时方案要实施的首要条件,地利便是派上堪舆之师考察地形和溪水的流向,找到溪的尽头上一处鳄鱼较少出没的地方,这时整个方案必要部分,后面两个条件我们都办成了,唯独要十天之后的早晨天要降大雨,现在都过了四天啦,外面依旧艳阳高照,阳光猛烈,谈何而来的大雨啊。”

    张坤丹拿话劝解他:“不要太过着急啦,你忘记啦,陆弟在路上所表现出来的聪明才智吗,要是没有他,我们在过那条白鹭溪的时候,上船到了江心早就被水淹死啦,我对他的才能是敬佩之至的,他既然说十天之后的早晨,天上会下大雨,那就准不会出现什么差错,但是我到现在还不能够理解他为什么要动员村民去挖前一次我们去到明镜溪对岸上山中的古村落时,发现的那一个寸草不生的地方,实在是想不明白。”

    而韩智敏也说:“实话也有说: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陆弟要是这个时候出现失算,以后要怎样跟村民交代啊。”

    韩智敏说话间,天上的闷雷滚滚,漫天的乌云已把万丈艳阳给遮住啦,张坤丹笑道:“就说你不用担心吗,你看天公作美了不是吗。”

    极为反常的天气持续了有好几天,韩智敏还是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情显得格外的紧张,老是对着张坤丹孟福他们说道:“天气这么这么奇怪,我还从来没有见识过几台呢只来天空乌云如墨,风声紧俏,天气闷热至极,却没下雨的。”

    张坤丹这时也替陈旭担心起来了,对阵若无其事的陈旭说道:“陆弟啊,你不是说第十天早上天上便有下雨吗,你说的时间已到,怎么现在却没有下雨呢。”

    张坤丹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狂风夹尘,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纷纷而下,打在屋檐上,在粼粼的瓦片上激荡起水花,敲起了欢快的节奏,噼噼啪啪如同紧密有序的鼓点。

    陈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我们紧张的时候到了。”马上他表叫孟福去让通知在已经竣工的人工河道上的韩通,交代他在明天清晨洪水漫过山坡的时候,把沙包都解开,让水流和明镜溪想通。

    陈旭又带领着村上的几位身体强壮的小伙子,头戴斗笠,身穿绿蓑衣亲自等上明镜溪的堤坝,准备了几十叶扁舟到鳄鱼较少出没的上游,把前几天在韩通的帮助下收集到的石灰,硫磺,汞粉,准备来做炸药的原料还有几十种毒药大颠茄,钩吻,乌头,番木虌,藜芦天南星等等配合面粉,草料研磨而成药粉一起撒进了滔滔不息,水流湍急的溪中。

    第二天的早晨,洪水泛滥成灾,田野之中的油菜花,结满了果实的梨树,倒伏在田地里的水稻和金色倒挂着红缨的玉米都陷进一片汪洋大水之中,农民无不愁眉苦脸。

    而陈旭这时候却觉得是个驱赶鳄鱼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又特别交代了孟福去号召村上养着家禽的农民,把一些生病染上病毒的鸡鸭鹅,毒狗牛,一齐抛进了溪水的下游地区,

    当洪水漫过了明镜溪的堤坝上时,韩通按照陈旭的计划指挥着各位村民把近日来由叠放的沙包尽数抽去。滚滚汹涌着的洪水而下,汇入了又人力凿开并与之想通的赣江。

    此时上游地区,陈旭带领村民去抛洒的毒药经过溪水的浸泡,药力渐渐的绵延开来,溪中的鳄鱼很快便被吸引到覆满了家畜禽类尸体的下游地区,站在溪边的村民看着鳄鱼整体出动的浩大场景,领略到了鳄鱼捕杀时血rou交加,惊心动魄的景象,都被深深的震撼住啦,大多数人都开始佩服起这一个紧密而又高明的方案,他们都认为这是南昌县城市长作的,他又未卜先知,料察世事的才能,无不表示对他倾心佩服。

    而韩通和孟福站在面对着滔滔洪水的大石头上,早在天气闷雷四动,刮风下雨之时,来到这个陈旭安排人力开凿的溪面上,他们以猜出了陈旭的计划,现如今他们看着溪水之中的鳄鱼为了躲避毒药的伤害,都纷纷迁移到浩浩荡荡,波涛汹涌的赣江时,他两站在风口浪尖处,由衷而又异口同声的赞叹:陈旭真乃神童。”

    陈旭见到溪水中鳄鱼尽数逃离了明镜溪中,剩下的都被毒药药死在翻滚着水波的溪中,陈旭这些又请来了为他们提供住处的中年人,把两个锦囊送到了韩通的手里,韩通看到了上面的日期,把头一个锦囊撕开来看,上面记得今晚五更时候,便要他带领大伙把原先开挖的水流重新给填埋下去,这样做是因为水中的毒药药力只能持续十五个小时的原因,孟福和韩通都按照陈旭的交代照做不误,当晚由于洪水都流进了一望无际的赣江,南昌县城至宝镜镇一带广袤的地区又恢复了勃勃生机,跟往常毫无二样,至此明镜溪在也没有出现什么鳄鱼,两岸上的村民彼此安家乐业,繁衍生息,安定和谐地生活着,这些都是后话了。

    却说明镜溪上的村民驱赶了为祸已久的鳄鱼,都认为这是南昌县城市长的功劳,第二天周围的几十个城乡的居民相聚在一起,扛着一块大大的牌匾上面写着“天上神明”,当抬到市长的府邸时,市长却断断不敢收,向好心的村民说道:“本官承蒙各位村民的厚爱,在此地为官,做事屡屡能有益于百姓,这时依靠当地的村民的热心,现在你们送我这个震动山河,光悬日月的牌匾我是愧不敢当的了。”

    众人闻着市长究竟是为什么,市长便如实相告,老百姓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一个天生的神童把他们驱赶了历来被地方官员视为大难题的鳄鱼,虽然众人知道了不是市长所做的好事,他只是做了一点绵薄之力,但考虑到他为官一方,清白做人,积恩于百姓,便把牌匾改为“神心明德”

    市长被老百姓的行为深深的感动啦,便由把能够代表村民的几位鹤发遐龄的老者请到南昌县城中的江边小楼里庆贺这次驱赶鳄鱼取得圆满的结果,在酒酣人脸之际,市长叫了几位随从去到荔湾村上把所有在这次的驱鳄行动中参与设定方,案的几个前次来拜见他的年轻小伙子一同来饮酒庆贺,但是折腾了一个上午,好不容易听到随从上前禀报,只请来了孟福和韩通。

    韩通和市长本是熟人,两个人互相作揖问好之后,市长便问了他:“三个在这次驱鳄行动之中居功最大的年轻人小伙子到那里去啦。

    只见韩通低头叹息道:“三个小伙子得知明镜溪中的鳄鱼被悉数驱赶之赣江之后,便无声无息的走啦,在上来这酒楼之前,我也是找了很久。问村上的好多村民,但却再不能找到他们具体去往那里。”

    市长叹息连连:“哎呀,这三个年轻人其中的一个我在听完孟福的介绍之后,才知道这位年轻人实在是百年难遇的旷世奇才,上次没有认真的看看他,与他公论天下大事,哎,惜哉,惜哉。”

    村上的老人知道了驱赶鳄鱼这件事是陈旭运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才办成的,也都跟市长一样,耐心的找这三个人的下落,刚好在借问这个人之时,得知到陈旭是一个才华盖世的才子佳人,刚好荔湾村上新建了一座白玉亭,想找到他,为他举行一个庆典,以此表彰他的非凡之举,并让他在白玉亭落成之日题诗一首,以示留念,但现在看来又是竹篮子里盛下月亮——美梦一场啦。

    大伙东都找不到陈旭的下落,实不知他跟两位好友张坤丹和韩智敏在已没有了鳄鱼之害得明镜溪中驾船过溪到了山上,有一次踏上了原先六娘和他的心上人的雕像的庙宇中,这次他们有在这里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想到庙前的两棵大水杉中间葬着彪汉的墓前拜祭一下。

    两人回到寺庙之时,还遇上了前一次在白鹭江上有小船撑着他们过河去到潘阳湖的那位渡工老师傅,当时他们三人的声名也在赣州领域流传开来,老渡工老师傅很快便认出这三个人来,向着陈旭诚心毕至的鞠躬之后,陈旭这是受宠若惊,连连倒拜了一下说道:“老人家,你的年纪足以当上我的爷爷,晚生这么受到了你这无名的一拜,真是屈煞我也,叫我怎样承受得起。”

    渡工老师傅说道:“神童,不用这样的客气,你为溪流两岸的人民驱除了鳄患,受我诚挚一拜,自当理所当然啦。”

    张坤丹笑道:“老阿翁,你好生奇怪啊,我们三人驱赶鳄鱼的事迹虽然在这片土地上流传开来,但你从未遇上真实的人,怎么便行此大礼,难道便不怕认错了人,像猴子下了戏台走到人前——出了丑吗。”

    渡工老师傅说道:“前一次我载你们三人过河,仙童在岸上料得船到江心,必起大风的事,让我躲得过一劫,这十几天来,我每晚睡下想起仙童所说的话,都如饮美酒一样回味无穷,你所表现出来的禀赋,可是让我佩服至极啊,这次的驱赶鳄鱼听说是一位半大的小伙子所做,世间具有如此能力的人不是你又会是谁呢。”

    韩智敏对此笑道:“老人家虽然听说了这件事,但却能猜到是谁干的,由此可见您也能够未卜先知啊,真是让人心生佩服啊。”

    三个人便坐在庙前的凳子上,聊天聊了很久,当陈旭问起了老渡工老师傅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时,老渡工老师傅说道:“其实这里的六娘并不是别人,正是我的亲戚,自次又空的时候,我都会到这里来,清理打扫塑像和庙宇之中的灰尘和土块,不然几年过后,这里便会荒草入径,路生苔藓,变得面目全非啦,再也没有人会认识这里啦。”

    陈旭安慰着老渡工老师傅,让他不要唉声叹气,并拍着胸脯向他保证:“过一段时间之后,定会有好心之人会会到这僻静的山林之中修缮这饶人神思的庙宇和塑像的,这里是世间大爱真情的见证,总会有人回想到这里的。”

    渡工老师傅开颜而笑,知道陈旭说过的话一定能够验证的,便不在为这件事而担忧伤怀了,老渡工老师傅从腰间摘下了一个酒葫芦,拿着几个杯盏,陈旭,张坤丹,韩智敏便饮着美酒,边听老渡工老师傅讲着和六娘凄美唯美的故事,陈旭眼角都渗出了泪水啦,真是酒不醉人,人听到动人的故事心间便已经醉啦。”

    要走之时,陈旭还从六娘和年轻老师相爱的故事中得到了一些灵感,并拿来了毛笔在薄薄的纸上写下了记录下伟大爱情的诗句:

    他年相逢月之下,一缕清发半生思

    南门有鲤不喜跃,东流无浪愿伴侣

    娥以挥泪湘江水,帝乡之音何苦觅

    青鸾无声凭谁寄,一帘春山锁眉黛

    别去光阴春江水。自此青丝晓露白

    忆昔不成如今事。黄金妆台容上愁

    雄凤雌凰向天去,一字一号双俳佪

    此意不易巫山云,情心愿作化夫石

    并把这两首温婉美丽的诗句拿到六娘和老师的塑像前焚烧成灰,希望两个人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能够长长久久相守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

    张坤丹还在此时想到了一件能为村民谋福的好事,便把家传之宝,珍贵无比的琥珀双手捧着送给了渡工老师傅,并叮嘱他道:“此块琥珀乃家传之圣宝,价值连城,希望你能找到好的买主,卖得真实的价钱,把所得的款项分给两岸在驱鳄行动之中蒙受损失的村民,当时的老渡工老师傅被张坤丹的行为感动的老泪纵横,表示一定要按照他的心意把事情做好来。

    陈旭和韩智敏从内心里更加的佩服起张坤丹来,称他的行为乃古道热肠,上智之举,仁至之为。

    和渡工老师傅抹泪挥手之后,三个人走在山路上,此时夜已渐临,草染夕阳,辉光匝地,张坤丹有点势力模糊,走在山路上,在生着苍苔的滑石上,险些摔倒,好在陈旭和韩智敏在扶着他,他并无意赏听山间猿猴矫捷的身姿在林间穿行,啼鹃一次次衔着果实飞到育雏的巢xue,把他的一匹扬着灰尘的大马头上的笼绳交给了陈旭,而韩智敏却在旁边观看着飞涧的蝴蝶灵动而又轻盈的舞动,张坤丹有一次险些摔倒,这次他向陈旭埋怨道:“天哪,这种林间小路,真不是人走的地方,我都快被摔成大马猴啦。”

    陈旭却笑道不用紧张,并指着山下溪流的方向叫两位好友看,只见明镜溪中,轻浪如鱼鳞,风帆如蝶翼,小伙子撑着船橹,悠悠地吹着口哨指挥者水面的鸬鹚捕鱼,美丽的村姑挟着花篮,小小的竹排上放着几大筐从山上面采来可做胭脂水粉的香花,她们顺着悠悠的小溪流唱着悦耳动人的歌曲。

    韩智敏和张坤丹根本就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便问了他,陈旭笑道:“自从溪中没有了鳄鱼之后,两岸上的村民都有往来,很多村民到这边来采集奇花异草,珍贵草药,古村落的人也要到溪流对岸的集市上采集货物,互通有无,而这一条山路作为山中那个古村落的必经之道,相信不久之后,村民将会在这里从新铺设一条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