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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抢亲(末)

    失魂落魄的人,成为了众所周知的笑柄,能怪谁来,只能说?鉴宝,不是谁都能鉴的。

    众多的公子,趁着别人失败的机会,拔难而上,如同誓要同跃龙门的黄花鲤,纷纷展现出自己的底蕴,贡献出一件件超越珍贵的礼物。千里送鹅毛,礼轻情谊重,在这里就是狗屁,这里,比的就是财力,比得就是谁有钱,谁有势,谁能在豪门的眼**赴利益海。

    联姻,千百年来遭人唾骂,千百年来被唾骂的习俗,依旧我行我素,愈发壮大,他们说,鄙视联姻的人,多是因为嫉妒,因为他们达不到同样的高度。"chiluo"裸的话,残酷的近乎实质,却又是那么的难以反驳。

    甄家老太爷一直紧绷着脸,让人猜不出他的真实想法,他自从出过赝品一事后就一直如此,弄得那些自命非凡的公子哥咒骂那始作俑者的同时忍不住的惴惴不安。

    气氛,凝固成针。

    “孽侄无杵,望老寿山勿怪!”雁门太守等到送礼徐徐落下帷幕,等之不及的他忙赔礼道歉,试图挽回。

    “不怪,这娃娃与老夫非亲非故,怪他做甚?”甄老太爷虎着脸,面无表情。

    “这”刹那间赵光义注意到他那侄儿面色煞白,如同斗败的公鸡,顿时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诸位来此,这礼也送了,客套话也说完了,开席吧!今日老夫心情好,就不与小辈计较。若是往日,要是有人送个赝品来消遣老夫,老夫不管是谁,非打断他腿不可!”甄老太爷余怒未消,这看起来面善,脸色总红扑扑的老人也是一副暴躁脾气啊。

    盛大的宴席开幕,巨大的灯笼,灯火阑珊处处,喜字漫天飞舞,身姿唯美的婢女,端起一盘盘精美的珍馐,来往于宾客之间。

    在遥远的一角,幽暗僻静处。吕布正远远望着这热闹喧嚣,不是他故作矫情,姜儿的爷爷大寿,他虽不屑同那些自命不凡的公子哥进行可笑争锋吃醋,但却也不会故意缺席。之所以送贺礼的时候未至,是因为他被拦住了,被一个人拦住了。

    这个人,看起来一无是处,身高一般,面貌平凡,甚至于有些阴气,一双眼睛微微凹出,有着狭长的眉毛,与拔高的鼻子。实在是与潘安之流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吕布却给予了其足够的尊重,并没有粗暴的将其推开。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突然拦在他面前的人。

    因为他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那是为了达成目标可以无视一切障碍的坚决。他们,是同一类人。

    “这位仁兄,为何阻我?莫非你与甄家有仇?”吕布紧盯着他,问道。

    “仁兄?堂堂冠军侯竟然叫我这样的凡夫俗子为兄,受不起!”这个人道。

    吕布诧异:你知道我是谁,而我却不知道仁兄尊姓大名,这是否有些不公平?

    这次轮到这个人诧异了:你暴露了身份,竟然安之若素,你难道不怕我揭穿你?

    “哈哈,兄台尽管揭穿,我乃冠军侯,又不是江洋大盗,就算别人得知了我的身份,畏惧的反而是别人,我需要害怕?倒是仁兄,当我不是冠军侯之时,你是仁兄。当我是冠军侯时,你这得罪我之人,可就说不得是什么结局了!”吕布笑笑,丝毫不以为意。

    “你在威胁我?不得不说,你威胁住我了!”这个人听了吕布之言,竟然极为赞许的点点头。

    “你这个人,的确与众不同!但是我想做之事,多么与众不同的人,哪怕与世俗迥异,也无济于事!你拦不住我!”吕布被揭穿身份,没有自称本侯,因为他不想依仗身份,来让别人知难而退,当然,眼前之人,可也不像是屈服于权势之人。

    “你来此,不只是为了向甄家老太爷祝寿吧?你是为了姜儿?放弃吧,姜儿是属于我的!也必须属于我!”这个人见威胁无效,直接道明。

    “在兵法上来说,你的目的若被先一步识破,就是拱手将战机让出。看来,在沙场上,你不会是一个优秀的统帅。”吕布摇头,隐隐有些失望。

    “只可惜,爱一个人,不是沙场征战。在沙场上屠尽千百人,不见得舍得打痛她一下。沙场与爱情,完全是俩个不同的地界!就像我喜欢姜儿,从来不会把她与沙场联系起来,因为,我会用我的命保护她,一辈子!”这个人温柔的说道。

    吕布笑了,这个人看起来才二十左右,虽然有些城府,但经历的还是太少。岁月的风霜,尚需磨砺吧。

    “保护她,一辈子,或许吧?但是我很好奇,你拿什么,保护她,一辈子!”吕布皱着眉头,冷冷问道。

    “拿我的一颗真心,至少,我这一生,只会娶她一个,而以你的身份,办的到吗?”

    吕布沉默了。

    “你有权势,至高无上,但你的爱意,却要分成很多份,你凭什么说能让姜儿幸福一世?”

    吕布接着沉默。

    “所以,把姜儿让给我,帮我抢走姜儿!”这个人缓缓道。

    沉默着的吕布,突然笑了,这笑,寒冷的刺骨,这笑,充满了讽刺!

    “这就是你拦住我的目的,借我的权势来达成你的愿景。在联姻的大势下,你很聪明,借用我的地位,我想没有人敢于拒绝你!但,你可曾想过,姜儿不是商品,也不是货物,她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有自己选择爱的权力。你让我把姜儿让给你,让我帮你抢走姜儿。抱歉,我办不到,姜儿的心,只属于她自己,让不了别人,谁也抢不走!滚!”

    “不,只要你能帮我!我乃张,张义!我有勇力,我有本事,我有谋略,只要你帮我娶了甄姜儿,我会帮你实现你的宏图大志。你不是缺少能用之人吗?我可以认你为主,你是大人物,一个女人对你算什么,你不该望眼天下吗?你不是该深明大义吗?这笔帐,难道你不会算?吕布,你别后悔!我张义的效忠,难道比不得你的****吗?”张低声怒吼,面目尽显狰狞。

    张喜欢甄姜儿吗?当然喜欢,很爱很爱,但他只是冀州刺史皇普嵩座下河间府的一名小小县尉,对于讲究名当户对的豪门来说是如此的微不足道。所以他愿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来达成目的。在无意间见到吕布后想到此下策,为了娶心爱的女子,不得不耐下心求助于情敌的帮助,那是一种怎样的耻辱与悲哀?

    而当这条唯一的出路被吕布冷冷的否决时,张真的绝望了,这一刻,他恨不得毁灭整个大汉。

    可惜吕布并不知道张的真实想法,他已经被张充满歧义的话给惹怒了。

    “张,今日,本侯就教教你,有些话,说出来,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吕布目光一冷,双手猛地如鹰击探出,抓住张的双臂,直接擎到身后,与此同时,一只脚狠狠的踢向他的小腿。毫不怀疑,怒级的吕布气力,很可能让张这一生远离沙场了。断了腿的人,还能建功立业吗?结了仇的人,就残酷到底吧!

    张的嗅觉真的很灵敏,那是对于危险本能的感知,哪怕上一刻他还沉浸失神于巨大的绝望中,顷刻间他就做出了应对。只见他身子一转,如同鬼狐般挣脱了吕布的手臂,而后迎着吕布的腿同样的踢了回去。

    砰!

    张只觉得一股剧痛从他的脚底传遍全身,普一交手他就清楚气力差了吕布很多,赤手空拳,根本不会是吕布对手。他的一身武艺都在他的一杆灰蛟枪上,他借着这一撞之力趁势而退,毫不拖泥带水。

    “吕布,你若有一日负了姜儿,我必与你不死不休!”张充满杀机的话远远传来。

    本打算追上去让张留下一条腿的吕布一愣,脸色露出复杂的神情,叹道:张义!我竟没看透你!不过,甄姜儿,我绝不会让给你!

    这里的打斗与争执,丝毫没有影响到寿宴的喜庆。而寿宴这边,在酒过三巡后,借着微醺,脸庞变得比西红柿还红的甄老太爷终于说出了大家最期盼的事。

    “今日老夫的寿宴,承蒙诸位赏脸,想必大家也或多或少听说了一些风声。老夫现在就要借机宣布这一事,小孙女甄姜儿,年芳十八,虽然年纪有些偏大,但也是世代名门闺秀,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温柔贤淑,堪比罗素。她总撒娇说如意郎君难求,不想嫁娶。但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岂能再容她任性,今日,老夫就要为她选一如意郎君!”

    “老管,把大小姐请出来,让她见识一番我冀州的众多才子俊杰!”甄老太爷淡淡吩咐,踌躇在握。

    许多个公子哥在高空看下,如同一个个被捏起脖子观望着的探头鸭,拱着身子,迫不急待着,望眼欲穿的,可惜他们不知道,梦中"qingren"已经被别人预定了一生一世。

    不久甄姜儿在千呼万唤中施怡然走出,她穿着淡紫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红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她轻皱着柳眉,看起来满腹心事,在老管家的监督下走了出来。

    那绝世的容颜出现的一刹,让所有的灯火都黯然失色,目光中所有的焦点,都聚焦到她的所在。今夜,也只有她,才能做到让所有人,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不待众人从失神中回过神来,甄家老太爷威严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姜儿,来爷爷这,爷爷为你挑了一位如意郎君。

    甄姜儿皱起眉头,那忧思的神情又惹得许多公子暗吞口水,但是他们因为专注没听清甄老太爷话中的玄机,熟识爷爷的甄姜儿却知道:爷爷已经有了最终决定了。

    环目四顾,那个人还是没能出现,说不清是失望还是解脱,甄姜儿刹那间如同失了魂的走rou,僵硬的走到爷爷旁,一屁股毫无淑女的坐了下来。

    “不愧是豪门千金,连坐姿都是如此的优雅美丽!”许多人迷失道。

    “呵呵,经过老夫在宴席间的一番观察,老夫已对姜儿的佳婿有了初步人选,此人便是”老人说到此故作一顿,看着众多世家公子紧张的模样,自豪言道:此人便是冀州别驾韩馥韩文节之子韩封,韩公子。

    此时,一个面庞明净白皙,眼眸黝黑深邃,身着冰蓝上好丝绸的高俊男子极为配合的站了起来。自认带着优雅得体的微笑,向那些被击败的公子哥们摆摆手。

    当宣布一出,场面瞬间冷场,毕竟大多数人来此还不就是为了能娶了甄家的贵女。但是论权势,韩封无疑最高,论地位,谁能跟一州别驾之子想与?论财势,在官本位的大汉,财能与权相比吗?

    许多人心里纵有再多的不满,也不敢在明面上表现出来,除非他们愿意不顾一切得罪冀州别驾韩馥。

    “想必诸位对老夫的提议没有意见了,那么老夫正式宣布”甄老太爷为出乎意料的顺利而高兴,兴高采烈的道。

    “我有异议!”

    正当诸人以为尘埃将要落定,一个嘹亮的声音从门外响了起来。

    吕布气定神闲的走了进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的走到欢喜无尽的甄姜儿面前,一把握住甄姜儿冰凉的小手。

    “姜儿,喜欢的人是我,所以,她要嫁的人,也必须是我!”吕布淡淡开口,说出之言却煌煌然如圣旨。

    “放肆!姜儿,你告诉爷爷,这个人你不认识!他是特意来捣乱的,对不对?”姜还是老的辣,甄老太爷一瞬间就想到让甄姜儿撇清关系,不然甄家贵女订婚礼,出现了抢亲之事,可真要成为笑柄了。

    “对,这个人是哪里冒出来的,姜儿meimei,快命人赶走他!”韩封淡定不了了,火急火燎吼道。

    周遭的一切在甄姜儿眼中变得格外清晰起来,爷爷眼睛里的哀求,韩封狰狞的咆哮,旁人的幸灾乐祸,都给予了她非常大的压力,她的手心里都冒出了虚汗。

    “不!我喜欢他,我爱他,我不能失去他!爷爷,求您成全我们!韩封,我不会嫁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轰!甄姜儿坚决的话一出,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他们只知道,韩家公子被羞辱了,甄家要出名了,这名声可不是什么好名声,有人也要倒霉了。

    他们不知道这个来闹婚的人有什么底气,但城外明日若是突然出现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他们已经猜到会是谁的了。

    “姜儿,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甄老太爷花白胡子都气掉了,一肚子气也是无处撒。

    “甄爷爷,姜儿还小,不懂事,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吕布可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平白受指责。他把身侧颤抖害怕的美人搂入怀中,低声安慰:先在我怀里眯一会,放心,一切有我!

    “你,你究竟是何人?”甄老太爷红着眼睛恶狠狠盯住他。吕布自始自终平静的神态,让一向受人敬重的他极为的不舒服。

    “不急,听说今日是甄爷爷的寿宴,因为一些事来晚了,小侄特意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先请老太爷笑纳!”吕布轻轻拍手。

    扎着麻花辫子的儿红着小脸,低着头将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端了上来。

    “要死了要死了,我怎么就被他忽悠住了呢?老太爷会打死我的!他真害死我了!”小儿觉得她活了十六年,从来没有一刻让她觉得这么刺激,紧张,无所是从。

    “哼,你这生人的礼物,我可受不起!”甄老太爷瞥了眼那个托盘,也微微有些好奇,难道他送的礼品能让我就此改变主意不成?

    “动了,动了,那个人送的东西,好像会动!”有人惊呼。

    “还真是,那红布下什么鬼东西,怎么还会动的?”有人附和。

    老管家瞪大了眼睛,低声对甄老太爷道:老爷,还真是,这东西会动!

    甄老太爷看向吕布,只见吕布朝着紧张的小儿点点头,这个甄府的小丫头虽然变得更加紧张了,但还是用准备好的小棍子挑开了红盖头。

    于是锥子尾巴橄榄头,身穿袈裟缓步走的小东西出来了。

    甄老太爷懵了,老管家懵了,韩封懵了,赵光义懵了,赵日地也懵了,在座的所有人都懵了。

    如果眼睛没花的话,那在盘子里面爬来爬去的小东西,好像,大概,就是一只乌龟。

    乌龟儿子王八蛋,龟儿子,龟娘养的,说来奇怪,在座的自诩文明人脑子里一见乌龟竟是骂人的词。更别提活了一把年纪的甄老太爷,论起词汇量来,谁可堪比啊!

    甄老太爷此刻的怒气如同活火山了,他觉得他已经升华了,全身连皮带rou都变成了怒焰,那是怒到极致了。

    “甄老太爷稍安勿燥,您以为龟仅仅是龟吗?”吕布道。

    这句话让甄老太爷冷静了一下,也是,除非傻子才敢真得拿一个乌龟送礼,莫非有什么玄机?

    “甄老太爷,他是拐着弯的骂你啊!这还能忍?”韩封抓住机会,挑事。

    “不能忍啊,忍就真成那啥了!”赵日地火上焦油。

    “是,乌龟还能说出什么歪理?”许多人也大声附和。

    “是啊,不能忍!”甄老太爷也被众口一辞的话煽动了,总觉得自己活像背了一个龟壳,还缩头又缩脑。

    “小,笔墨来!”吕布可不会在意闲言,笑着道。

    “哦!”小变戏法的从怀中费力的掏出一卷白纸,一个毛笔,还是一个用布包着的砚台,她决定投敌到底了。

    吕布搂着绝世美人,将白纸摊开,挥毫一就,洋洋洒洒写道:

    龟虽寿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当吕布第一笔落下时,还有人低声评价是在卖弄文采,当吕布最后一笔落下时,能够看到这首诗的人全部鸦雀无声。这不算完,吕布写完,便直接朗诵出来,他的声音雄浑,有人不想听,也要把他们的耳朵钻透。

    一首诗颂完,轮到整个屋子鸦雀无声,谁说乌龟不能送礼,当乌龟也有了寓意时,它还真不是普通的龟,因为它是一只神龟。

    “小侄无端,特借送龟之小事,祝愿甄爷爷在烈士暮年,依旧壮心长存!”吕布看着甄老太爷,真诚道贺。

    甄老太爷哑口无言,他发觉在这首大作面前,他还真找不出发飙的理由了。别人好心好意贺寿,还附赠名诗一首,他能无端暴怒,那就落了下乘了。

    叫嚷的几位公子也不叫了,自古就有郎才女貌一说,在才方面,被比下去,谁也不好受。他们只能想着在权与势上搬回一筹了。

    只是吕布已经懒得再跟他们纠缠下去,因为他发现怀中的美人已经沉沉睡去,嘴角还挂着幸福微笑的她显得极为的可爱动人。

    天大地大,也别让噪音吵醒了她!

    “甄爷爷,姜儿睡下了,我先让小抱她去休息,我有些事,咱们内廷再谈吧!这些闲杂人等,让他们退了!”吕布道。

    甄老太爷没多说什么,也没赶人走,但他却鬼使神差的跟着吕布朝后厅走去。想来他也意识到吕布并非常人了。

    后厅。

    吕布与甄老太爷相对而立。

    吕布缓缓开口:我是吕布,并州吕奉先!甄家主,你好!

    甄老太爷一愣,继而浑身一哆嗦,颤音道:冠军侯吕布,真的是你?

    吕布知道空口白牙也不会让人信,他从怀中掏出一卷黄布,一快随身玉佩,道:这是皇帝的密旨,这是代表我身份的玉牌,这是我的名刺,上面有大儒蔡邕与名士许邵的签名证。我提醒您一句:这个世间可没人敢冒充我自己!

    甄老太爷强打起精神,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他可不敢有丝毫马虎,只是看完他就后悔了,深深的后悔了。你说这不是坑老吗?那皇帝密旨上写的什么,能是他知道的吗?

    收集珍品古玩,遍寻天下珍宝,皇帝是什么德行,他算是又深刻了一点。但私下里怎么说没事,但要是摆在明面上,那简直是祸从眼出啊!一国之主的密旨,岂是他能看的?

    “相信我的身份了?”吕布似笑非笑。

    “信了!”老太爷苦下脸。

    “皇帝的密旨,都给您看了,您满意了?”吕布道。

    “满意,不,不满意,不,我已经忘了!”老太爷口语无状起来。

    “姜儿嫁给我,甄爷爷可准许?”

    “准,准了!”

    “好,既然是一家人了,那么看看皇帝的密旨,也不算什么了!”

    甄老太爷明白了,以他的老谋深算,这回也算是栽了,得,把小孙女都赔进去了。

    “说实话,暗箱cao作真的不好,既然已经早就定了韩封,还开这订婚宴不是画舌添足吗?您说呢?”吕布沉声道。

    “还不是棋差一筹!不算****,至少你出现了。”老太爷机锋道。

    “姜儿只能做平妻!不管你们甄家做何想!”吕布淡淡道。

    “老夫明白,以你的地位,也不会娶商人之女做正妻。”老太爷目光深邃。

    “好,你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吕布笑了。

    “后悔要有用,我一定把姜儿绑在家里面,从来不让她遇到你!”老太爷道。

    吕布耸耸肩,或许吧,缘分一字,谁能说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