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大清,坑你没商量在线阅读 - 63.掩行迹分兵疾进 睿亲王名不虚传

63.掩行迹分兵疾进 睿亲王名不虚传

    即便满清已经决定了要进关争夺天下,这时候的多尔衮,根本就没有想到要打过长江,灭亡大明。,。

    能象当年大金一样,占领黄河以北,已经是他的最高理想了。

    他让杨坤回去告诉吴三桂,答应他以黄河为界的条件,让他坚守山海关,等候他前去救援。

    接着,他下令两黄旗和两白旗骑兵八万,跟他星夜兼程,改道直扑山海关,无论如何,也要在山海关丢失之前赶到那里!

    其余军队,仍旧向中胁、西胁前进。

    济尔哈郎不明白,问道:“为何要分兵进击?”

    多尔衮微笑道:“此赴山海关,敌近我远。两黄两白乃我‘精’锐,马多走的快,其余步兵多。

    大军从翁后一出,敌军必以为我‘欲’攻中西两胁,遂不敢全力以赴山海关。

    我轻骑则可趁敌犹豫,星夜驰奔,以弥合我远之弊。

    待我山海关得手,其余各部再突然由翁后转连城,向山海关急进。

    如此,李自成就是发现我的目的是山海关,他也无力阻挡我大清铁骑了。”

    济尔哈郎不由点头,这位睿亲王就是聪明。

    这样安排,就算李自成不顾中、西两胁的清军主力,大军全力以赴山海关,多尔衮在山海关受阻,清军主力仍旧可以不转连城,由中西两胁发起进攻,让李自成首尾不得兼顾。此万全之策也。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场大战在即,北京城里却丝毫也没有感应到这场大战的到来,反而比往日清净了许多。

    大顺军兵都被刘宗敏撵到城外去了,牛金星也派出官员在街道上巡视,严禁抢劫,没有承天府的衙票,谁也不许‘私’自抓人。

    早这么干的话,北京应该可以保住。抢完了再维持秩序,大家心都寒了还有个屁用?

    有人心中不愤,在南城张贴告示,声称太子已经从外地调来兵马,不日即可反攻北京,号召大明旧官吏、军兵,做太子内应,拿起武器,在太子打到北京时里应外合,将李自成的强盗军轰出京师。

    这分明是蛊‘惑’人心,心怀不轨。于是追查贴告示者,逮捕旧官吏,审讯原大明士卒,又是一阵风声鹤唳,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李自成原本打算,在派出去山海关的使节后三天便率士卒开拔,结果未能如愿。

    各营军官趁京师大‘乱’的时候,也趁机抢掠,把京城大宅子的主人赶出去,自己住进去。

    有些干脆让宅子里的旧人也住在里面伺候他,把人家的妻‘女’‘弄’来玩乐,再不去军营报道,荒天下之大极!一个这么干,其余纷纷仿效。

    法不责重,刘宗敏不能把这些军官都抓来杀了,他只能撒出人去,满城的寻找这些军官。

    前脚把这批军官‘弄’回来,后脚找其他人的时候,这批军官又跑了一多半,三天都没把人凑齐。

    其实,刘宗敏也不上心。把陈圆圆抢到他的将军府,他自己也只顾着享受,又哪里有心思管军队的事?

    李自成这些天也是如此。他多年打仗吃苦,一旦安逸下来,后宫佳丽三千,还不天天歌舞升平?

    既然军队暂时无法出动,拖几天也没什么,一个吴三桂,翻不起什么大‘浪’。

    这些军官士卒跟着他尽是吃苦受罪了,就再让他们享受几天吧。

    牛金星本就是地主出身,享受惯了,跟着李自成受罪是迫不得已。现今进京了,自己已经贵为丞相,当然也想享受几天好日子,他比那帮土包子更懂得享受。

    剩下的宋献策,李岩早就对李自成失望了,再懒得多管闲事。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真是一点不假。

    王烁是知道吴三桂要降清,满清要进关的,李自成这样整日的贪图安逸,按兵不动哪儿行?他对李岩和宋献策讲自己的担忧。

    宋献策为此也找过李自成。李自成令刘宗敏向长城以外派出侦骑,却丝毫没有清军大部队的影子。

    从种种迹象上,反而表明,满清没有要施行大动作的意思。

    而且,吴三桂已经派出使节到达三河,迎接李自成的送饷使者。他原则上已经答应投降,只是希望保留他的关宁铁骑。

    另外,吴三桂还提出一些诸如给他的军队一些封地,以便于其修养和自谋营生,养活军队家属之类的细节。

    这只能看出,吴三桂投降应该是真诚的,不然他提出这么多细节干什么?

    连宋献策和李岩都对吴三桂放心了。

    再说,没有真凭实据,宋献策和李岩也不好到李自成那里胡说八道,催着他率兵东进。

    李自成会想,你没事干催着我出北京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把我撵出去你好谋划什么事啊?这就成没事找事了。

    一切都显得越来越安宁,包括北京城里的百姓,都在劫后慢慢适应,开始按部就班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街道上又出现了各种小商贩,前‘门’大街,棋盘街,廊坊一条二条,商铺在陆续开‘门’营业,行人在逐渐增多,京师的繁华又在逐渐的恢复。

    难道,这个世界的历史当真和他原先所处的那个世界的历史不一样?

    王烁也开始糊涂了,但心里仍旧是隐隐感觉到不安,以至于心绪烦‘乱’。

    趁着最近街上不‘乱’,他一个人走出李岩在裱褙胡同的住所,出去散心。

    他记得这裱褙胡同里有明代名将于谦故居的,不知现在是个什么光景?倒不如到那里转转。△≧△≧,

    刚刚走下李岩府邸的台阶,站到大街上,就听身后有人喊他道:“王将军,王将军!”

    他吃一惊,自己一直很谨慎,除了李岩和宋献策,根本不可能有别人认识他,这人为何喊他将军?

    他手伸进怀里,握住左轮手枪,猛然回头,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快步向他走来。

    那人走至他近前,悄声问道:“王将军还识的在下么?”

    王烁仔细打量那人,忽然想起来,是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他在武英殿劝崇祯逃走时见过的。当下忙道:”原来是骆指挥使。”

    骆养‘性’见王烁识的他,就悄声道:“此处不是讲话之地,请随我来。”说罢往前面走了。

    王烁颇感奇怪,他找自己什么事,而且还表现的这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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