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父爱如山
“嗡......” 叶凡头顶，金属残片震颤，突然洒下一蓬蓬混沌光辉，十二尊虚幻脉门一阵颤抖，旋即无声溃散。 但是，十二团漩涡却开始朝着中间汇聚，形成一道比之先前还要巨大几倍的巨大的漩涡洪流，漩涡之中，十二道星光闪烁，如同天体自然运转，有混沌期气弥漫，骇人无比。 “砰砰砰......” 突然，地面上所有元石，在被吸尽最后一丝元气后，尽皆化作粉尘，然而叶凡头顶的漩涡却旋转更快，灵气不足，只是瞬间就将周围涌来的灵气抽空，就算四面还不断有灵气涌来，但却显得有些杯水车薪，跟不上节奏。 “不好，灵气不够。”叶凡眉头皱起，显然也发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一时间有些焦急起来。 如果灵气补充不足，他不知道能不能凝聚脉门，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这次还是有些准备不足，有些大意了，不过，最主要的，他并不知道他凝聚脉门会消耗这般巨大。 要知道，就算是轮脉境强者凝聚第二次脉门，消耗也就与他现在差不多，但是，他现在脉门都还未真正凝聚，就已经消耗如此巨大了，真不知说他变态还是说他不幸。 但是，就算如此，他也根本停不下来，停下来就意味着失败，一旦凝聚脉门失败，他不知道今后还能否凝聚脉门。 头顶漩涡疯狂旋转，好似要将这周围灵气抽干，贱贱地，叶凡周围之地都变成了真空地带，没有一丝灵气存在。 这时，已经很危险了。 “唉！” 就在这时，夜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叹息，旋即，一股狂暴的灵气从屋外涌入，哗啦啦的声音不断，那是灵气液化成河，倾洒而下的声音。 “这......”叶凡惊喜，他不知道这浓郁的灵气从何而来。 “静心凝聚脉门，不要分神。”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入他的脑海，让他瞬间安心下来。 有人相助，他当然不会客气。 “轰隆隆......” 灵气滚滚而来，几乎凝实，取之不尽，让叶凡瞬间感到无比充实，手里印决打出，一个个复杂南明的符文在他手里出现，虽然有些生涩，且也有些吃力，但他还是咬牙坚持。 一个个符文飞快没入头顶漩涡，漩涡越转越快，最后，那十二点星光越来越夺目耀眼，渐渐地，一个由十二点星光组成的巨大门户，快速出现在他的头顶，古朴而又大气。 嗡！ 金属残片再次震颤，混沌光芒洒下，只见头顶漩涡一阵剧烈收缩，当叶凡最后一个符文打出，没入门户当中，漩涡骤然缩小。 这时，那古朴大气的门户尽然只打开了一丝门缝，而这漩涡却是嗖的一声，呼啸着没入了其中，叶凡心神感应，门户之内一片金灿灿，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 那团灵气漩涡进入门户，径直悬浮于门户当中，依旧以一个飞快的速度旋转着，不停吞噬来自门户外面的灵气。 这时，叶凡感觉一股暖流，自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生气，滋养着他的rou身，同时，他感觉到，修为也在上升，从开始的武灵境一重，二重，三重，直到三重巅峰，就差一步，就可突破到第四重境界。 双眼睁开，两道金色光芒在他眸子一闪而逝，最后恢复正常。 抬眼望去，头顶悬浮着一尊古朴厚重的巨门，仅仅开启一丝缝隙，缝隙中，有神圣而又夺目的金光。 “这就是我的脉门？”叶凡低声自语，有些惊讶，在他的认知中，可没见过这样的脉门。 慕容萱凝聚四尊脉门，直接是风雷双属性，并且，四尊门户都是大开，哪像他这个脉门，仅仅只开启了一条缝隙。 不过，叶凡不会妄自菲薄，如果光按体积来说，他这道脉门的体积，直接是慕容萱那四尊脉门加起来的两倍有余，还有，他这尊脉门的属性，好像是强大的金之属性，并且这还是管中窥豹的结果，至于门户完全开启，会有其他什么发现，还不得而知。 “堪破极境，可赋予《翼射九天》神通一部，属性武技三套。”就在叶凡还在探索他的脉门时，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道淡漠的声音，并且，他还感觉脑海中突然多出了些甚么。 “翼射九天？这好像是一种强大的射术神通。”光听名字，叶凡就知道这神通肯定不凡，可是当他在脑海寻找到多出来的那一份记忆后，只是略一查看，身上气息都有些不稳。 在他脑海中，他的意识好似突然进入另一片空间。 这是一片苍莽世界，九天星河河倒挂的，日月高悬，山峦高千丈，有一白衣青年，看不见面容，只见背影，站立绝颠。 突然，九天之上传来怒吼，星河倒灌，朝这片大地镇压而下。 这时，只见男子右脚微微后退一步，左手握拳，一柄金色长弓出现，其上符文密布，好似水银流转，他缓缓将手臂举起，身体后仰，右手一招，一根同样由金色符文汇聚而成的箭矢虚影出现，架在了长弓上，双臂用力，长弓拉了个满月。 霎时，一股恐怖的锋锐之气在他身周出现，欲要捅破九天。 周围气流涌动，灵云翻滚，疯狂汇聚于虚幻箭矢，很快，箭矢越来越凝实，而男子身上的锋锐之势也越来越恐怖。 当气势达到最顶点，他脚下万丈高峰尽皆化作齑粉，但他的身子依旧悬停在万丈高空。 终于，他松开了右手的箭矢。 “锵！” 箭矢破空，速度快得骇人，电光火石也无法形容，在箭矢的周围，形成一道百丈长，完全由灵气凝聚成的箭矢，划破长空，眨眼间没入九天星河。 轰隆隆...... 一箭，弹指灭九天。 是真的湮灭，那一箭，裹夹毁天灭地之威，射穿了九天星河，在一阵恐怖骇人的爆炸中，星河不复存在，彻底湮灭。 “好恐怖！”叶凡感觉，自己在这一箭下，是那么的渺小，就是箭矢最边缘的锋芒，都可以直接将他绞杀成渣。 且不说画面中男子何等修为，那一箭，恐怕就是十个天堑城，在它面前都只能化作齑粉。 这是真正的捅破天，毁天灭地。 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翼射九天》他只见到一箭，画面就消失，在他脑海中同时出现了那一箭的修炼之法。 《翼射九天》，一共九箭，第一箭--爆裂。 他按捺住马上修炼《翼射九天》，而是继续将意识沉入脑海，因为，除了《翼射九天》之外，他还同时得到了三套属性武技。 意识沉入脑海，他很快就看到这三套武技的存在，分别是一套剑法，一套拳法，还有一套身法。 剑法叫《碎念》，剑法犀利，且带有意念攻击，意念是武者沟通灵脉凝聚脉门的根本，也是人之根本，意念消亡，离死不远。 拳法叫《破甲拳》，可破除对手坚固的防御，且攻击力强绝。 身法叫《无影步》，战斗之中，可以来去自如，无影无踪。 叶凡一脸凝重，他知道，一般人凝聚脉门，绝对不会如他这般，不管是功法，还是武技神通，都自动出现在他脑海，这说明，他凝聚的唯一脉门肯定不简单。 怀璧其罪，这个秘密，他会将其拦在肚子里。 夜色正浓，满天星斗闪烁，天堑城安静一片。 凝聚脉门，又有武技，叶凡决定趁此夜色修炼一番，他最先选择的是《翼射九天》，此神通给他太多震撼，他无论如何都要掌握。 心念一动，他按照第一箭《爆裂》的修炼方法，运转体内元力，不断流入左手。左手握拳，贱贱地，一柄长弓虚影出现，旋即，他右手捏箭决，一根虚幻箭矢也出现在指尖。 这时，他浑身并发出一股锋锐之意，拉弓如满月，箭矢缓缓对准一面墙壁，但没有松开，他还需要蓄势，如同画面中风华绝代的那个男子一样。 嗡！ 头顶脉门颤动，一丝金色之气流淌而出，直接附着到箭矢上面，一时间，箭矢金光大盛，璀璨夺目，一道恐怖的锋芒，从箭尖透出，刺破了空气。 于此同时，叶凡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凌厉，锋芒毕露，他站在那里，整个人就好似一根锋锐的利箭。 这时，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感知力无比强大，可以扑捉到任何想要扑捉到的东西，他有种错觉，只要被他感知力扑捉到的物体，箭矢就能将其锁定，且命中，箭无虚发。 这就是《翼射九天》的恐怖之处，一旦锁定对手，这天地间仿佛就只有锁定之物与箭矢的存在，无法躲避。 “去！”大喝一声，叶凡扑捉到墙壁一点，箭矢瞬间锁定。 嗖！ 箭矢破空，快如闪电，劲风过后，只听嗤的一声，那面墙壁上，被箭矢锁定之处，留下了一道拳头大小的窟窿。 于此同时，他左手的长弓也消失。 叶凡皱眉，感觉有些脱离力。 不是因为这箭矢的威力不强，而是因为这一箭的消耗，有点超出他的想象。 这个房间，是专门用来修炼的，墙壁都是特殊的金属打造，一般武灵境三重的武者，就算用武器，全力一击最多在上面留下一条划痕，至少要武灵境四重天，才可对墙壁制造出破坏。 如此，可以想见这一箭的威力，并且这还只是他完全没有熟悉的情况下，射出的一箭。 按照这一箭的威力，恐怕就是武灵境四重天甚至五重天的高手，都很难抵挡。 可是，这一箭过后，他却感觉体内好不容易才凝聚的一点元力，竟然全部被抽空，一点不剩。 如果是生死战，这一箭没有射杀敌人，那他就只能等死了。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这一箭。”最后，叶凡暗暗警告自己，这一箭可以用作保命手段，如果运用得好，同境界，恐怕无人能够安好。 “从今天开始，我也是一名武脉修士了。”叶凡目露精芒，那些曾今诋毁，侮辱于他的人，将会被他一一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