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建议你不要问
「等等，鸣人不是已经订婚了？」以这句话作为第五卷开头，纲手万分诧异，明明在第四卷自己还带个电影票去拜访博丽神社，怎么还要玩求婚这一套？ 「阿求姊有正式订婚过，灵梦姊还没……」鸣人讲到心虚，而且周围的视线好刺痛！ 「人家黄花大闺女都还没答应，你就满口未婚妻，女孩子虽然嘴里不讲心里总有个疙瘩。」 因为祖母是漩涡水户，最有资格教训鸣人的纲手，用食指连戳了好几下鸣人的脑袋。 此等败坏灵梦名誉、脚踏两条船的举止，鸣人即将被大家称呼为漩涡渣人、波风渣人，夸张的招式叫做什么渣炮、大渣螺旋丸、渣雷神之术，渣人二阶或者是极限渣驱动。 纲手的一阳指造诣惊人，戳起来梆梆痛。 「要去要去，我马上去。」鸣人刚讲完，突然扭捏了一下：「现在太晚提又有点不太敢。」 纲手的太阳xue附近青筋冒起，没好气的敲了鸣人一个爆栗。 「渣人啊，身为一个女人就算是已经承认了彼此的地位、熟悉彼此的存在，但该从嘴里讲出的都要讲，小说里头心心相印的那些都是骗那些蠢读者的，身为一个男子汉你不主动点，还要我们女人开口？」 「我叫做鸣人不是渣人！才绝对不会像自来也爷爷一样优柔寡断。」 鸣人讲了句老实话，可问题是老实话总是让人听起来不舒服，例如某个叫做自来也的。 「我绝对要把你写进书，就叫做渣人外传。」 「我是鸣人不是渣人，你们的眼神真是太失礼了！」 不理双眼发绿又恶狠狠的舔着笔尖的自来也，更躲开狂戳脑袋的纲手，也不等好伙伴的佐助、小樱兴致勃勃的吐槽，更别提找到机会就想恶整鸣人的卡卡西。 避免被挖苦，鸣人连忙跳窗离开办公室。 ──────────────────── 博丽神社离火影办公室并不远，自来也与纲手往往在下班的时候，到神社下方的深夜雀食堂喝上一杯，好好放松一下心情。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鸣人一直在鸟居前面绕着圈圈，迟迟不入神社大门。 「人生在世最痛苦的莫非是误交损友，哎呀，我觉得我文艺多了。」 感觉自己好文青一把，鸣人感慨一下，要不去试探看看？ 「试探什么？啊呣，这包子不错，要？」灵梦嘴里叼着包子，手上拿着一大包牛皮纸袋。 「……」鸣人才不会吐槽灵梦姊的神出鬼没哩，缓了口气：「买这么多？小心又没钱。」 面对鸣人的应答，灵梦叉腰挺胸，稍稍假装抹了眼泪。 「啧啧啧，忍界都是好人，给香油钱又给包子，好感动，而且信仰心是蹭蹭的冲上来耶，虽然连阿妈都不知道信仰的是啥神这倒是，在忍界也许是我也说不定？」 如同先前所述，在木叶，灵梦展现灵验的符纸、强大的武力，成了新一代偶像，跟鬼之国那位封印邪灵的巫女比起来简直不遑多让。 其实阿求卷款回幻想乡冥界，日子似乎也不会过不去嘛。 「哎呀，潇洒帅气的博丽巫女大姊姊，可以给我个包子吗？」 「有何不可？」 两人就毫无仪态的蹲在鸟居前面吃包子。 咬了几口外皮弹力嚼劲、馅料挤出的rou汁鲜甜的包子，咬到一半，这包子莫名其妙的美味嘛，才几口，鸣人动作忽然僵硬起来。 ──咦？不是还在纠结要怎么求婚，拿着包子怎么开口？ 「喂喂，吃不下也别流下来，浪费是可耻的！」 听到灵梦的抱怨，鸣人慌张的将包子连嚼都没咀嚼就咽了下去。 「想什么啊，吃东西吃到出神。」灵梦没好气的用手帕直接在鸣人满是油腻的嘴上抹了抹。 「咕哇哈哈……那个结婚──」鸣人不小心脱口而出，语气突然急转：「对，就是结婚啊，那个迈特凯，就那阿凯老师不是跟美铃姊订婚？人跟妖结婚这样好嘛。」 刚转过了结婚的话题，鸣人心里在流泪，怎么突然拐不过弯呢，直接像在幻想乡问阿求姊的时候，直接问不就好了，遇上灵梦姊怎么会这样呢。 灵梦将手帕迭起来收好，摆出一副听到这问题很愚蠢的嘴脸。 「啊？有什么不好？外型不搭配还是身家不般配？妖怪哪有那么讲究，蕾米不是答应了吗？红魔馆也没人有意见啊。」 「该怎么问，就从之前佐助勾搭上雏山姊姊那件事，人类跟附丧神，还是跟妖怪之类的爱情……那个啊，人就短短的年数，哎呀，干嘛打我。」 灵梦用御币直击鸣人的额头，耍了个棍花，将御币扛在肩头旁边。手上的包子莫名其妙的就被吃光了，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看鸣人还在茫茫然，灵梦扔了一个问题： 「幻想乡的妖怪比人多，长生种大多都是寂寞死的，可问题是在幻想乡为什么不会？」 「异变？」鸣人自认自己的答案不错。 「呃，举个例子好了，佐助身上不是有一件火鼠裘？」 「喔喔，听说那是辉夜姊以前要的结婚聘礼？现在被八卦文文姊弄到手送给佐助。」 讲到宝物，身为大盗魔理沙的传人对大家手里头有什么宝物，大概心知肚明。 「讲到火鼠裘，妖怪山的半妖犬夜叉大叔，你还从那边学会散魂铁爪不是？大叔以前在战国时代还跟一个人类巫女相恋，然后跟巫女搭档后，用手上那把铁碎牙砍了不少作恶的妖怪，那时间出尽锋头……简单来讲那个巫女也死很久了，你看得出来他死过老婆？」 「呃，犬夜叉大叔结婚过？」 鸣人很诧异，那个扛着烂刀搔痒胸口的不良作派，四处调戏天狗的犬夜叉大叔，居然还跟人类巫女结婚过？一丁点都看不出来。 「结婚过啦，根据小道消息，香霖……森近霖之助好像就是大叔的儿子，不爽他老爹就改姓成森近，还是什么先前桔梗三角恋的隐喻；反正说什么短生种不能跟长生种相恋，说什么寿命短的就别招惹寿命长的，让人家妖怪在人类死后还要痛苦思念，这些概念都是错误的啦。」 ──────────────────── 灵梦用御币在地上画了好几个圈圈。 鸣人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劲爆的消息。 左边圈圈内写了个三十，右边圈圈也写了一个三十，在中间画了个等号。 「人类把自己剩余的数十年给了妖怪，妖怪也把自己的数十年的生命给了人类。」 灵梦敲了敲御币，她效仿着八云紫的吟唱，腔调软糯甜腻，又带有些许缅怀。 一时间，鸣人有点恍惚。 「妖怪一旦爱上了人，即是将自己的生命时间等价交换爱人的生命时间，每个妖怪不是选择缅怀记住，每个妖怪不会将自己大把的未来时光作于哀伤跟记忆，每个妖怪而是将爱上那个人的『部份』选择跟着死去──这是妖怪贤者八云紫因应人妖相恋，所开发出来的神识密法。」 这一次鸣人听懂了。 简化来讲，人与妖怪相恋会因为寿命而天人永隔，但是大多数的妖怪不会把自己未来大把的时间作于哀伤跟记忆，而是使用「妖怪贤者开发的神识秘法」。 神识秘法会抹除妖怪生命中那段记忆。 好比，因为人类巫女的老去、死去，让犬夜叉大叔相当痛苦。 于是，他选择了抹除自己跟巫女相爱的记忆跟回忆。 付出的代价有两样。 其一，需要抹除生命能量，能量长度与「与人类相爱至人类死去的那段时间」持平。 其二，秘法后，犬夜叉跟人类巫女的爱情结晶，森近霖之助，两者成了宛如最熟悉的陌生人。 妖怪一旦爱上了人，总是会付出代价的，即使这代价看起来似乎微乎其微。 森近霖之助身为犬夜叉的半妖儿子，无法接受自己的母亲被抹掉回忆跟记忆的作法，也无法接受自己父亲彷佛逃避的作法。 似乎微乎其微的代价，却带来了父子间的裂痕。 「所以半妖不被人类接受、也不被妖怪接受；并不是血统不纯的卑劣优胜，而是率性而为的妖怪很难接受『人妖相恋后的悲伤』；以不生小孩为前提，蕾米大概是以这条件允许粗眉毛跟红美铃订婚。」 「那个……紫姊姊会开发这秘法，难道说？」鸣人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些什么。 「那个啊，我强力建议你不要问。」 灵梦用食指直竖在唇上，右眼俏皮的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