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豪杰悲痛泪
梦幻女：“这样：热水塘西面不远，住得有多家村民。我去请他们，在山坡上挖十八个葬井，将姐妹们遗体抬去安葬；给每个姐妹坟前立一块石碑，刻上姓名。也不枉我们姐妹一场。” 和福深深感动，泪水一下子滚下胸膛。哭泣说：“是！是！您想得好，去吧。”心声：“可是，我一人在这里，孤孤单单。如果又有歹徒来，如何是好……不过也不在乎，反正我一死了之而已。” 梦幻女：“来，我揹您，一起去村里。” 和福：“您把每个姐妹揣的金锭带上，去村里要开销哇。” 梦幻女：“是。”立即边行动，边思忖：“我要吩咐村民：把军匪帮的枪支弹药、钱财衣物，凡是值钱的、有用的，全部收缴了，作为报酬。请他们安埋我们的姐妹。每年清明节，都要点高香纪念。把军匪火化了，骨灰掩埋或是江水冲走。”很快将姐妹们的金锭、用物、手枪、带鞘匕首，以及那一条“堪为优奴”的横幅，分别装入四个cao袋。自己揹了，觉得有四十来公斤。心想：“再揹上和福，走吧……” 和福单独坐在地上，心声：“哎呀且住！于振峰说是女扮男装；如果我相信了，他就可以随便接触我，甚至玩弄我，这可不行！。我横看竖看他，除了那张脸，比娄宏发英俊而外，没有任何一点像女的。所以我不能相信，不能上他的当。可是我，现在孤单了，极为恐怖，怎么办？最要紧的是保持我的纯洁清白！已经失去了姐妹们，我也无脸回铁梁。横竖是个死！跟姐妹们去吧……” …… 忽然听见有人的声音。梦幻女站起一看：有许多人从山坡跑来。不禁暗惊。“噫！我还得作好战斗准备！” 那些人小跑拢来，距离梦幻女数十步，其中一个高喊：“喂！好汉，您伤着没有？我们来帮您打扫战场。”边喊边跑到了前面。 梦幻女提高警惕，说：“谢谢！谢谢！您们是做啥的？” 喊话那男人：三十来岁，农家蓝布对襟衣；中高个子；脸面是太阳晒的油黄色。激动地说：“我们是热水塘西面的村民。我是村长卢显义。刚才你们打仗，我们有的人在坡上看得清清楚楚！”手指地上的匪军，“这一帮狗东西，驻在塘东村；经常sao扰我们村、抢劫过路人。终于来了英雄，把他们打倒了。四十三个家伙，要全部除掉！不要留一个。” 梦幻女：“就交给你们了！” 卢显义：“好！我们把他们，全部锤死……” 梦幻女：“等一下，听我说：匪军已经死光了。但是我的亲人，牺牲了十八位。她们都是少女，您们要十分尊敬。我请乡亲们做三件事：一、匪军的武器、钱财、衣物，全部给你们。二、请乡亲们：把我的亲人，运到山坡去。我买一块不会积水的土地，请你们挖十八个葬井，安埋成石条包坟。三、我给你们一笔费，给我的每一个亲人立一个石碑。你们每年清明节，给我的亲人点高香……” 卢显义：“哎呀英雄！您的亲人，就是我们的亲人。您们为我村民众铲除了大害。我们报答还来不及哩。什么费都不要您的。有匪军的东西，就多多有余了。我们一定按您说的，办得好上加好！”大声：“乡亲们，二十岁以下的和我：把亲人们的遗体，当成我们的长辈，用担架运到我们村的祖坟山。选小树林那块风水宝地，同我们的老人坟并排，安葬。然后刻石碑安装，砌成石包坟。年年是我们的亲人敬奉。二十岁以上的，副村长负责：在这里搜捡匪军的武器、钱财物；交村公所处理。把匪军衣服全部扒光，拿去热水塘泡洗干净。尸体就扔在这里。让野兽和飞禽把他们吃光，以后再来火化剩下的骨头。” 村民们齐声：“好！” 卢显义：“大家分头干吧！”接着对梦幻女说：“英雄！您还有哪样吩咐？” 梦幻女：“极好极好！谢谢您！谢谢乡亲们！” 卢显义：“请二位英雄，去我们村里休息。” 梦幻女：“我揹我娣（和福），您带路。”就要揹和福。 卢显义：“您肩上挂这么多东西。我帮您拿重的吧。” 梦幻女就把手枪袋、匕首袋、遗物袋取给他；剩下金锭袋，挂在自己颈上，吊在胸前。说：“这都是亲人们的遗物。如何安顿，我还要同我的娣娣商量了再说。” 卢显义提着三个袋：“咦！还不轻哩。” 梦幻女：“亲人们就是用袋里的武器，击毙匪军的，亲人们都是英雄！”边说，边要揹起和福。 和福却犹豫不决。 梦幻女一下子蹲在和福面前，左手拉她的右手，车身搭在自己右肩上，右手搂着她的臀部，就把她揹在了自己背上，站起身，对卢显义说：“请带路。”。 这麻利的举动，致使和福在这一瞬间，几乎发懵；同时浑身像被针扎似的难受。但却咬紧牙关，疾仇恶恨在心中兴起，恨不能现在就毙了他！ 卢显义在前带路，边走边扭头道：“请问英雄，高姓、大名。” 梦幻女跟着走，说：“我姓英名豪。娣叫英杰。” 卢显义：“啊英豪、英杰，好名字！好名字！我们村里青年人不少，今天得了这么多条枪。我们就想组织一个保卫队，保卫我们村；也保卫过路人的安全。敬请二位英雄，教我们武功。祈望不要拒绝。” 梦幻女：“啊！这是大事，请容我今晚我同娣商量之后再说。”心声：“我可以趁此机会，在这里发展菊派。只是，和福是铁梁王。旅游是有时间性的，不可长期在外。她一个人回去，路上我不放心。得先把她送回去。” 卢显义：“我是村长兼小学校长。我那些男女青年，全是我教的。他们很勤奋好学、诚实厚道。都把军匪帮，恨得咬牙切齿。他们在一起时，你们见了，一定喜欢。” 梦幻女：“我不愿让您失望；但我和娣有大事，不能在此过久。这样：我娣刚才与匪军拼搏时，脚崴了，要在您村医一些时间。我就趁这些时间，教你们一套绝技，我说要领。然后您们自己练。以后我可以不定期的来教。我的武功，只要您们学练好四套，”心声“剑灸，隐身法，飞龙吐水，龙腾云空。”说：“就可以所向无敌了。” 卢显义：“好得很！好得很！多谢英雄！” 和福在梦幻女背上，暗说：“这个于震峰，这么恶劣，强硬揹着我。不过，你这样回复村长的要求，算是微妙，有理、有利、有节。你究竟是什么人呐？我回心一想，今天要不是有你在，我的命完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还揹着我，叫我怎么说啊！你说你是女扮男装，我不能全信，只有半信半疑。你要真是女子，我就放心了。啊！你若是男的，我……我……啊！我那几朵牡丹，总有一个会被你选上。我的姐妹们……刚才……啊呀就这样罹难了，我好悲痛，我好难受，我好空虚……都怪我，太自负了，太随便、太没有警惕性了。那天在篆沟边，被一伙下三烂突然袭击，就陷于被动。若不是于震峰有神功，姐妹们就要死掉。今天于震峰已经给我们说得明明白白。可是我们，还是那样大而化之。姐妹们都有‘素身粘荤死’的节cao。今天宁死不屈而自杀的绝对不少……全军覆没了……哎呀我好伤心！现在竟然被男子揹着，我清白没有了，一切都完了，今夜就自杀，同姐妹去！”止不住泪水盈框，抽泣起来。 梦幻女感觉和福在哭泣，绝对是在悼念姐妹们。暗道：“这人祸，我该自责！当时应该一见到匪军就迎上去，‘晨龙扫繁星’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措手不及。不该那一瞬间优柔寡断。待到枪击时，姐妹们已经是‘素粘荤死’，不能挽救了。唉！怪我怪我！还要怪我：在给姐妹们讲敌情时，没有附带说一句：敌人往往有防弹衣，即便是勃朗宁小手枪，也要打眼睛、面部。唉，一句、半句话不说，往往误大事。全军陆沉，我该责躬省过，罪无旁贷啊！” 当天下午，全村大狂欢，敲锣打鼓震天响。庆祝打死了恶霸匪军，大快人心。人们围着一坐一站的两位英雄，欢腾打转，跳舞唱歌。 卢显义对两英雄说：“亲人们的遗体，已经抬到祖坟场里；婶婶们已经给亲人洗了脸。新白布包裹好了。小伙子们在挖葬井，木匠们正在赶制棺木（棺材）。请问英雄，还有啥吩咐吗？” 和福：“深深感谢村长。”对梦幻女说：“我落魂丧魄，心里极难受。您揹我去，看亲人们最后一眼，与亲人们最后告别……我好伤心。” 梦幻女：“我揹您去。但是，已经这样了；人死不能复生；您要节哀；不要悲伤过度。这里的乡亲，对我们这般好。亲人算是有个好归宿了。以后我们要来看望……”梦幻女说着，自己也难忍悲痛，泪水涔涔。 卢显义：“现在天气比较凉爽。明天，全村披麻戴孝，举行大悼念，向亲人磕头，排队绕行亲人，二位英雄走在前面，向亲人告别。然后入棺，下葬。所以今天不忙去。因为那里正在忙碌做棺材、挖葬井，场地很乱。今夜有做工的、有守护遗体的，有打杂和换班的，要干通宵。二位英雄，明天去吧。” 和福心想：“村长这样安排，也对。”于是点了点头。 卢显义边从衣袋取出一个本子，边说：“还有，我向二位英雄报告：匪军的财物——”翻开本子，看着说：“步枪连刺刀，四十一把。十响手枪四十三支，勃朗宁手枪四支。大战刀一把。银元五千五百二十七个。金戒指七枚。银戒指一百八十六枚。杂七杂八的玉石六百一十一件。还有各式各样的小件。正在详细登记。他们每个行军袋都装得胀鼓鼓的。我的意思是，银元，金、银戒指，全部归还英雄您俩。其他我村留下。二位英雄，意下如何？” 和福手势梦幻女，道：“他在江边说了，全部归您们所有。” 卢显义：“这不好哇……” 和福：“没有不好。您不要再说了。” 卢显义心声：“你们刚才丢了那么多战将，心情极为难受。我们没有啥可以安慰，就只有一些实用的钱财，以兹安抚啊！”诚挚说：“那，那您们，人财两空，不好哇。我是诚心诚意，还给您们。您们不要推辞……” 梦幻女叹道：“唉！人生在世唯一庄：心地坦率见太阳。污浊渣滓全荡尽，留得终身正气常。有您这份心，就足之够矣了。” 卢显义：“但是，您们还得收下钱财才是。” 梦幻女：“村长、校长。您们常受匪军刮削，应该是生活艰难，民不了生。留下几文，也是一个缓解，您就不说了吧。” 卢显义：“英雄说得也是。我村真是如在水火，被匪军搞得难以自拔。幸亏我们有一个热水塘，晒硫磺去省城卖，补助乡亲，也还勉强拖过得过去。” 梦幻女：“哦！我看，是您这位村长，出以公心，爱憎分明，以民为本，以朋为亲，才使全村，不至于民不聊生的吧。” 卢显义：“英雄过奖了。” 梦幻女：“如果当官的都像您这样，我国就不会成为东亚病夫了。” …… 卢显义带二人到了一座大碉楼下，手势楼层，说：“我安排二位英雄，住在我认为最保险的三层碉楼上。这是三楼钥匙，您俩上去吧。” 和福接过钥匙，心想：“我还不肯定于震峰的性别。如果同住一室，他若是男子，我就非死不可了。”对卢显义说：“我有一个习惯，与谁在一室都睡不着。请给我单独住一间。” 梦幻女立刻明白和福的心思，随声附和说：“对对对！请村长给我们安排两间房。” 卢显义心声：“我早就看出来了，一个是女子；同他是主仆。即便是夫妻、兄妹、都不能同住一房。倘若两个都是女子，思和（我妻）曾经说：‘女子各自有各自的秘密’；是该分开住。”乐道：“嗨！真是无巧不成书！我这碉楼，每一层都是一隔四间，即：两卧室，一餐室，一卫生间。一共四楼，三楼最保险。正合二位英雄之意。” 梦幻女：“您不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