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1 章、奇凤李开春
姑娘们很快把地上人的武器取了，扔在“罚奴桩”后面堆着。接着用兵器把他们拍醒，押到了后府大门外。 云玫瑰吩咐他们：“大家规矩就地坐下，老老实实听讲！” 黎明月在路过大门时，对福寿春道：“寿娃，现在不必守门了；跟我走，有新任务。”走出门来，只见： 黑汉子们一个个惶恐、规矩坐在地上不动，活像一群等待判刑的囚犯。 黎明月庄重地：“大家听清楚：从现在起，蛇蝎队撤消了！原蛇蝎队的人，手上粘满了奴隶的鲜血，本应该像黑心团那样：全部处死……” 黑汉子们惊愕：“啊……” 黎明月：“不要惊慌，听我讲完！你们过去只不过是奴隶主会说话的工具而已。以前的事，我们就既往不咎了。现在，我宣布三条政策： 第一条、凡是诚心自觉自愿参加‘南梁自卫军’者，我们视为兄弟，给安排另外的工作。待遇和兄弟姐妹们一样，也就是和我们一样，平起平坐。但是必须遵守南梁军的制度！比如其中一条：不准打人骂人，要团结友爱，互相帮助。 第二条、凡是不愿意参加‘南梁自卫军’者，仍然可以和我们称兄弟姊妹、交朋友。而且战事结束后，就可以离开南梁，我们欢送，决不伤害。 第三条、现在还拿来不定主意，还要考虑者，就暂住在‘前府’客房。考虑好了再给我们回话。诸位，现在就请表态！就是说：你们现在就各自说心里话！” 六十多个黑汉子各有心事： 黑汉一：“我本以为：已经被打败，当了俘虏，要被变成奴隶；或是被处决。殊不知这位女将说出这样的话来。” 黑汉二：“啊！我们成天提心吊胆的：怕被小娃子造反打死。趁机改行吧！” 黑汉三：“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啊？” 黑汉四：“她是不是耍弄我们呀？” 一个左眼角有块“刀疤”的黑汉，满怀希望：“禀报公主！我家在‘叫花洞（地名）’，那是男光棍村；我爹和老叔，靠我当大娃子挣点钱养他们。您当真不杀我们么？” 黎明月郑重说：“我‘南梁自卫军’，说话算数：不杀。连六才鸮和三十六天罡，都是我们兄弟了。到时候，南梁自卫军的兄弟姐妹们，可以把老人，接来南梁：养老！连家人都搬来也行！” “刀疤”心想：“竟然有这样的好事！虽然我们管制小娃子,但也被队长、狼铁心欺负得惨。我眼角这伤疤，就是丁板斧割的。现在趁此机会换一个主人吧。”于是以额头叩地，诚心说：“奴婢我徐小祥，真心实意自愿参加南梁自卫军。敬请公主收下！” 黎明月带笑热情道：“好！接收您了！在南梁自卫军，不是奴婢，而是平起平坐的兄弟姊妹……” 黑汉一：“我王友明也参加!”二十来岁的中高个子王友明，举着手振奋地说；“我家在根底光棍村，想当大娃子的很多。公主收的话，我约他们来。” 黑汉二：“我郝大山参加!”年轻的郝大山,也极力高举着双手,大声地请愿。 黑汉三：“我郭国才参加！”青年郭国才举手热烈地表示自己的渴望。 …… 参加的声音顿时形成轰轰的声浪。竟然所有的人都举着手，睁着巴望的眼睛，呈现诚实的心情，要求参加。 黎明月含笑：“好！待会你们就住在‘前府’，先要彻底洗个澡，换上‘南梁自卫军’服装；每人再填一份表，就正式编为：南梁自卫军、‘机动团’第四营、第四连，简称‘南机448连’。”手势福寿春：“这是福寿春，暂时兼职指导员和连长。徐小祥暂时担任副连长。” 徐小祥：“请问公主：您高姓大名呀？” 黎明月欢欣道：“我原先叫娄招妹，洪三妹，因为义父姓黎，我尊重义父一家对我的救命和养育之恩，所以自用名叫：黎明月。兄弟们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叫我三姐，或是三妹。” 徐小祥：“哦……黎明月——不解释还不知是南梁人呐……” 黎明月：“我们南梁的姐妹们，用的名字，各有花样——这几位是：云玫瑰，高金妹，东方红艳——也就是娄晓燕……” 黑大汉们不禁惊讶：“哎呀娄晓燕……” 红艳含笑：“娄晓燕是过去的小名，已经改用我母亲给取的名字：‘东方天艳’，也可叫东方红艳……” 徐小祥：“哦……您母亲姓东方吗？” 高金妹：“我们的母亲，就是当年南梁的三绝女，金江独步，芳香菊园母亲——现在回南梁来了……” 徐小祥惊喜：“啊呀‘金江独步’，就是洪夫人！回来了！菩萨在‘石缝沟’，救过我爹！救过许多被捆绑的男女乡亲。我们家家供得有菩萨的像……” 黎明月：“那说明你有机缘，又遇救了……喂！说走题了，我还没‘介绍’完……你们的连长福寿春，还要给你们详细讲要求……” 徐小祥：“啊呀连长！您这么年轻啊！” 福寿春：“兄长们，就叫我福寿春，或者叫我寿妹！” 黎明月趁机说：“兄长们！你们要把寿春妹，当成亲meimei看待。” 众人一齐应声：“是！” 黎明月：“寿妹的事务不少，是电报员，文书总编，‘机动团’尖兵，现在兼职你们连长，主要是抽时间：教练你们‘菊派’武功。你们可得好好学哇！” 众齐声：“坚决学好！” 徐小祥：“我们过去都白活了；现在才遇到了好人，把我们当人看待。我们就一步登天了！成为‘菊派’弟子，太好了！” 黎明月：“你们先去前府吧！寿妹，您把他们交给军部安排：先洗澡，换干净衣服，接着帮助造饭菜，给‘奴隶’就餐。您就赶紧转来。” 狼铁心坐在地上,晕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觉得自己“差点没有被夹屎（死）”,懵懵懂懂回过神来，懊丧地声嘶叫：“我这一背（辈）子真倒霉，尽玉（遇）到会五（武）功的母老虎……” 李开春手指墙壁上的人皮，面向狼铁心切齿说：“那些人皮，新旧不一，是搞宣传，或骇熊罴。是你‘剐’的吗？” 狼铁心：“不是不是……我看着那些皮，都很害怕……” 李开春喝问：“害怕？无诈？是谁？罪大！” 狼铁心手势汤板斧，说：“要问他才小（晓）得。” 汤板斧坐在地上，心惊胆颤。暗道：“真是娄晓燕来了！同她一起的姑娘们，武功都极高，是‘菊派’吧？”惧怕地说：“旧的人皮我不晓得，新的是前任队长指使他的部下干的；他们剐后，出去欺负娄家女兵，就被娄家女兵打死了；队员也打死了不少……” 李开春同仇敌忾：“死得好！鬼怪吃人不剐皮，人不吃人胜恶猊。世间残酷是禽兽，天下何时民无罹！狼铁心你说：他们为什么要‘剐人皮’！” 狼铁心：“听说当时，独飞豹安排‘无敌团’正（镇）守前府，他的色节（蛇蝎）队两百多人住后府，管牙（押）奴隶。因为发现这个奴隶代（带）头抵抗，还代（带）头绝食；接着一千多奴隶，都响应，齐心不吃不喝。这奴隶出面讲到你(讲道理),被抓着；那队长‘杀鸡井（警）猴’，就把他当众剐了……” 李开春激昂：“被剐奴隶是英雄，敢抗恶魔带头冲。推动沧桑迈脚步，历史为他铭记功！就是说：这位奴隶不畏强敌反抗恶魔，是推动社会前进的英雄！要给他开隆重的追悼会！狼铁心：你们杀了多少奴隶？” 狼铁心连忙声明：“我没有杀，当针（真）的没有杀。我连杀几（鸡）都怕看。事先小（晓）得别人要杀人，我都叫他们不要杀，留着当小娃子。他们不听，我就朵（躲）得远远的害怕看。” 李开春：“这九人，被紧捆。为什么？这样狠！” 狼铁心急忙摇头：“我不小（晓）得。不知道汤板斧，是不是小（晓）得……” 李开春：“汤板斧？假老虎！是绰号？真实姓名给我吐！” 汤板斧颤栗地说：“我小时叫汤汤，大了就叫汤板斧。因为他们说我的脑壳，‘扁’得像一把板斧。也有人叫我‘扁脑壳’。” 李开春瞥了他一眼，说：“头扁根本不像斧。牵强附会绰号土。脑瓜灵光当头目。多少奴隶在后府？以后你叫汤半虎！你说，后府里有多少奴隶？” 《汤半虎》心像板斧欲砍人，犹有小计袭击裙。逃窜摔倒痛自取；悔过感恩变灵魂。 汤半虎答：“加上这九个，有一千二百八十六个。” 李开春：“奴隶最辛勤，养活恶兽禽。奴才心歹毒，竟然捆绑人！为什么？” 汤半虎：“我，我一句两句说不伸展……”抖索地边说边从衣袋里摸出一片折纸，说：“这罪状上写着的。” 李开春：“咦！你们：心毒野蛮，手段凶残，没有人性，一群狼獾。”手势人皮和捆着的人，对汤半虎：“看！你们：说剐就剐，说打就打，没有王法，奴同破瓦。你们就跟对待破瓦一样；肆无忌惮草菅人命，怎么还有罪状？” 汤半虎：“从前是没有罪状。六才鸮在北圣庄，制定的规矩：没有罪状不准处罚；有了罪状也要经过他批准，才可按照他的批示执行。不少庄园和独飞豹，认为六才鸮的方法很好，就写了罪状，请六才鸮审批。” 李开春：“咦！六才鸮，权威耀，手段高，狠独到。继续说这九人！” 汤半虎：“这九个小娃子，是在我们没来之前，就被南梁的‘老管班’关入死牢的。状纸送到北圣庄审批，六才鸮带来，交给我保管。问我的看法如何。他也有一份。叫我把这九人专案管好。不得轻率从事。” 李开春：“哦！南梁恶佬，残忍魔爪！今已换人；错怪你了。可是，他要什么时候才审批呢？” 汤半虎：“他说南梁情况跟北圣不同。要从多方面考虑。并且要调查落实之后再审批。公主您瞧瞧，有啥看法。”说着双手将“罪状”献给李开春。 李开春一看：汤半虎那肮脏的脸和衣冠不振的“酸像”，就“恶心”。说：“脸面不洗如粪便，身上东西污染遍！谁愿接触脏手物，你得清楚给我念！” 汤半虎应声：“是……” 说话间，黎明月她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