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预见之书(五)
钱是真的要用完了,至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是怎么花掉这么大一笔钱的,张峰自己也无法说清楚。≯ 现在最让张峰头疼的还是该怎么明天刚怎么还上夜店里的那笔钱,他又拉不下脸去向朋友借,况且他的朋友们也都是普通的打工族,怕是把钱借给他之后剩下的就得啃面包了。 而张峰思前想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把车子给卖了,毕竟到夜店喝了酒之后就不能再开车,所以车子买回来以后它总共就开了不到五次,对他来说基本上就没用。 张峰决定后第二天一大早就把车开到了二手车交易市场,因为他的车非常新而且开的比较少,所以买的价钱还算不错。 张峰拿上买车的钱之后,当天晚就去了夜店,不仅把昨晚欠的酒钱给结了,还又花了许多,消费也没少给。 然而就张峰这样有出没进的生活方式,很快他买车的钱也话光了,随之他又把名表等值钱的东西卖了出去,直到他卖掉了房子,再也没有东西卖了,并花光了所有的钱。 张峰值钱的房子在他第一次中奖的时候,一下子付了一年的房租,所以在卖掉房子之后,他又回到了这里。 这段时间已经让张峰习惯了那种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的日子,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形让他难以适应,每天在屋里都是如坐针毡、度日如年。每当他在电视里看到关于那些富二代怎么怎么样的新闻,他仇视不已,开始怨天尤人说,“凭什么他们就生得那么好,想怎么花钱就怎么话钱,我就要带在这破房间里,吃泡面?……” 张峰将手中的泡面扔进了垃圾桶,愤然地站了起来。他把手放进了口袋并把里面的钱全部掏出了放在了桌上,数了数还不到一百块,这便是他目前全部的家当了。目前摆在他面前的就两条路,一是出去找工作,而是花光这笔钱,然后等着饿死。 上班?这段时间的养尊处优惯了,张峰不想也没那个心思再去工作了。饿死,他自然也不愿意这样做。 那该怎么办?在张峰最头疼的时候,他想起了那本预见之书。于是,他从书架的最角落里拿出了沾有些许灰尘的预见之书,他拿起预见之书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后打开了它。 预见之书刚一被打开,它就在书页上显示道,“在你选择放弃的那一天我就预见到你还会找我的,所以当时我才让你不要扔掉我。” 张峰把预见之书放在了桌上,斜视着它,不屑地说道,“既然你早就知道我还会回来找你,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吧?” “交换的条件和之前一样,你确定要继续交换?” “废话。”张峰叫到,“不交换我还找你干嘛?” “那怎么个交换法?就要钱还是什么?” “要钱,同样你还要帮我守住这笔钱。” “那就和以前一样,我每天告诉你股票的走势,对吗?” “是的。” 张峰点头确定后,预见之书就在书页上显示出了今晚的彩票开奖号码,随之张峰额头上出现了一道皱纹,而他身体机能真实的年龄变成了四十四岁。得了奖以后,他又直接交换了一年五只股票的每天的走势,随即他两鬓出现了白,实际的年龄变成了四十九岁,但这他还一直不知道。 又有了预见之书,每天的股票也都能进账,张峰花起钱来更是大手大脚,再也不会去担心银行卡里还有多少余额,可是照他这样的话,股票赚的钱还是无法抵过他的开销,入不敷出,再加上他还把之前卖出去的房子、名表等一些贵重物品都买了回来,这钱很快又见底了。 在夜店,卡内的余额再一次让张峰陷入了尴尬的境地,而他也和之前一样扫兴地离开了。他一回到家,就质问起预见之书,“我不是和你交换了驾驭这笔钱的能力吗?为什么钱还是不够花?” “你是交换了没错,可是你交换的太少,根本就抵不过你每天的开销啊。”预见之书略显委屈地在书页上显示着回答道。 “怎么,言下之意我还要交换得更多是吗?” “如果你每天少用点的话,没必要交换这么多的。” “少用点?”张峰笑了笑,“你让我的脸在朋友面前往哪搁啊?”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你就只能多交换了啊。”
“交换就交换,这次我要一千万,而且每天再给我十只股票的走势。”张峰已经被金钱的**冲昏了头脑,完全不考虑自己的寿命还剩下多少。 预见之书例行走起程序问道,“一千万需要你十年的寿命,至于十只股票,你之前交换的五年还没有用完,所以现在你还只需要五年,两者加在一起一共是十五年,你确定?” “别废话了,快点给我吧。” 随着预见之书把彩票号码给到张峰手中,他真实的年龄变成了六十四岁,也瞬间苍老了,皮肤褶皱了许多,额头上的皱纹多出了好几条,头也变得花白,身形变得些许佝偻,走起路来有点吃力,说起话来显得有气无力,嘴中的牙齿也掉下了几颗。 到现在张峰才意识到自己身体巨大的变化,可现在后悔已经是为时已晚,即使他放弃了这次购买,他将浪费了这十五年的光阴。因此,张峰还是按原来的计划买了彩票,每天也同样再坚持着买股票。但是照他现在身体的机能,想出去逛夜店也是有心无力,而且他并不想让那些所谓的好朋友看到他现在的模样。 张峰手中的钱还在一天天的变多,而他也在一天天的变老。他这样的一个真实年纪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风烛残年,已经没有了多大的意义,他想到了死。 预见之书预见到了张峰的选择,对他是好一通苦口佛心的劝说,才暂时打消了张峰自杀的念头。 “你为什么不让我自杀?”张峰打消了自杀的念头后问着预见之书,而预见之书第一次没有做出回答。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张峰一时兴起走了出去。他沐浴着熟悉的阳光走在大街上,看到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而刻意地去回避着。也许正是他的这个回避,才引起了那人的注意。 “小张,是你吗?”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