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恩怨
笔直干净的大理石铺成的官道上，左右两边树木林立。一大队青年男女在一位近古来稀的老人带领下，缓缓地漫步而行。 天上的刺目阳光洒落而下，若没有林荫树木的遮挡，细皮嫩rou的青年们或许会忍受不住而打退堂鼓。即使有得天独厚的环境帮衬下，也有不少怨言**而出。 豁然间，一声的犬吠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声音愈来愈急，愈来愈兴奋。渐渐的，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只黄色毛发的大狗，舌头伸的老长，两边的利齿寒光闪烁，四肢飞奔之下，烟尘弥漫。脖颈上有如锯齿状的项圈，身长估计近五尺，四肢着地之下亦有两尺之高。背上一孩童不时拍打一下座下的屁股，或拉扯着狗尾巴。欢快之下，口嘴大张，露出了几颗参差不齐的幼牙，“驾驾驾”之声不绝于耳。 众人看到如此景象，都呆愣了在原地。介因这黄狗与孩童独自从官道外的地方驰骋而来，不免胆大妄为至极。出了官道，险恶的环境与各大山贼的层出不穷，被抛尸野外的人数不胜数。不难想象大家是如何的震惊了。 黄狗从众人的身后追赶而上，回到官道上，继续飞奔。大家忙让开一条路，因为这黄狗生得实在凶猛，就这样子就能令成年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村长不知是年老亦或是没留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黄狗接近于背。 刹那，村长展现出与暮年老者不相匹配的敏捷，一侧身，等与黄狗平齐时，一肩撞了过去。嗷呜一声的大狗侧躺摔倒在地面，滑行了数米，就渐渐静止。孩童被突然发生的一幕牵连，婴儿般的肌肤损皮流血而出，不忍痛般的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后方官道上，大声呐喊的声音响于耳前。近三十人脚步匆匆地跑过来，先是领头的老者迅速赶到孩童身旁，抱起他，“不哭不哭，秀儿是勇敢的小大人了，不哭不哭”的安慰话语接连而起。 孩童哭了一会儿，指着村长对抱起他的老者道：“爷爷，就是这老东西弄痛了秀儿，把他打一顿，给小黄服侍。” 随后似是扫视般的略过霖吉的方位处。 村长听到挑了挑眉，还未张口，那秀儿爷爷就道：“真志，你现在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连五岁不到的孩童都能下得了手，你还说以前的虐待事件不关你事吗。” 其实村长从黄狗出现之时就已明白与他争斗了半世的故人，在做手脚了。用自己的孙儿推出来，假装撞上自己，若不是这几年还没老到手脚不便，还真会被他撞到个重伤，需知老骨头不易撞，一碰就散的道理。 若没碰上，算他走运。但出手，就说他连五岁孩童都不放过。对于青少年的男女来说，幼儿的孩童无知，你一大老爷对此都能下重手，心中也不忍啊。 村长也默默无言。其实那时候年轻气盛，不时的玩点阴谋诡计也正常不过。村长那时心胸狭窄，眼睛里容不了沙子，就因与现在半世争斗的故人憨天那时的一句打小报告，心中怨恨之下，找了人毒打了一顿憨天。让他卧躺在床半个月之久，憨天人如其名，本性憨厚老实。也实在想不到只因区区的一句话而换来久卧在床。天真直性情之下，在床上的半个月之后都没怀疑起村长。村长那时也特狡猾，几次三番的过来慰问，水果也带来了几个。看到他身不能动，大小便也得有人照顾，心中出了一口恶气，脸上表情哀伤之极，为他报打不平。但也无能为力，说纯朴的村庄人对暴力事件还是有点惧怕的，怕被报复，而匆匆离开。 而几年的光阴流逝，不知怎么样憨天在无意中看到一脸熟之人。细看之下正是暴打他的三人。那时天色昏暗，他三人还认为憨天不会见到他们的样子，谁知憨天有夜视的能力，很少有人知道。在此情况下，虽知暴打他的是那三人，也明白三不识七的，背后另有人指使。憨厚也有坚挺的一天，他为此付出了近两年的观察与试探，最终才得知是近排与他和好似比亲兄弟还亲的村长真志所演示的一场好戏。 那时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从头到尾被人当猴子来耍，自己还配合的默契十足。事后找村长真志闹翻了。村长初见其被识破，还继续糊弄憨天，说什么不要听其他人胡说挑拨离间，苦口婆心之下还真有点效果了。但憨天也不是蠢到头的，到最后还是揭穿了村长的狐狸尾巴。 憨天就利用表面上与村长真志情同兄弟的友谊，然后冤枉他在书舍的先生职务便利之下，为发泄平时生活的不如意，对孩童暴打出手，而自己大义灭亲的出现在现场，公然与他闹翻。 渐渐的，两人开始从暗地里到明面上的争斗。那剧情的精彩程度，即使是写成三百万字的小说，不眠不休也要看完为止。 其实村长心态也正是因为从小的家庭生活遭遇所引发的。父亲在他三岁时搞了**，而母亲也经常乱发疯，时不时的对丈夫破口大骂，甚至掌刮。两人离婚时大打了一架，头破血流，断筋缺骨的。村长小时候不懂事，天性贪玩，经常做错事，他父母两一不高兴就打骂，渐渐的，母亲另嫁他人，父亲也娶了另一妇女过门。他谁也不跟，在孤儿院在院长的照顾下长大，但心中的阴影挥之不去，久而久之，内向，不喜与人交朋友。若有一丝不满他的心意，也默默的事后报复。 …… 最后，明志与憨天凭借两人的努力，在五十多近六十的大寿之前，双双登上村长的宝座。小周村真志与大周村憨天的故事也渐渐被世人所遗忘。而他们又从明面上转回暗地里的你来我往，斗的不亦乐呼。或许如果少了争斗半世的故人，生活的酸甜苦辣各种滋味无法尝试之下，能否活到六十还是个问题。 …… 想不到，在通往青镇的道路中，平淡的旅途将激起一片火花，热力飞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