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以死铭志
“尔等不知皇恩浩荡，在这无端吵闹是何居心。”王振登高一步站在高处对御闻处的吵闹的人说道，老太监与宫娥见是王振动情的说道：“‘副领大人’我等自小就入宫，在宫里呆了一辈子为何这时要把我等赶出宫门，这样我等好生理解不了。” 王振说道：“谁要赶你们只不过是尔等换个地方，你们也经老了也是该享福的时候了。这不皇上感念让大伙去‘安乐堂’颐养天年，不愿意也可以去‘浣衣局’做活。实在不行回老家还给发一百两路费尔等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副领大人’，奴婢们不是要图个什么就是想着还能动为皇上再做些事，真要是不能动弹的那天我们自己会‘安乐堂’。”一帮人跪在地上不断的磕着头。 王振见众人不为所动，咬牙切齿的说道：“与你们好好说不听，非要我来硬的。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再有不从者重责三十大棍，来人哪，点香。”说完就有太监抬了个桌子放在王振身旁，香炉里面已经插着一颗燃烧的香。 见着跪在空地上的众人王振再次说道：“尔等速速离去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如若不然一旦此香燃烧待尽休怪我不顾往日情面。”王振软硬兼施有些人倒也起身离开。 “老顾，走吧别跪了再跪也是徒然。”这是另一个太监从地上爬了起来，老顾年长些说着就要过来挽扶。 老顾轻轻推开来搀扶自己的手说道：“此处既是我家还能往哪走。”来人蹲在一旁好言宽慰说道：“大伙谁不是打小就入的宫，时间不比你短感情也不会比你差哪儿去。如今这局面怕是挽不回再这样下去只会惹来杀身这祸。” 老顾倔强的说道：“他们我是管不着，反正我是死也不会离开的。” “香灭，时辰到。”高处的太监大声报着时辰。 听见香灭的声音跪着的人大部份起来四散而开往各自的“衙门”跑，“老顾现在走还来得及。”那人满脸焦急之色，老顾轻声说道：“你走吧。”说完闭上了眼睛，那人见老顾不为所动叹声离去。 “来人，给我打。”随着一声令下从王振两侧各“杀出”一队手拿一人高枣木棍太监，这些人冲到空地五人一组，两人用棍摁住脚，再两人摁住脖子一人便****棍子往老太监和宫娥的屁股上打去。 啪啪的仗责声伴随着凄厉的叫声飘荡在整个乾清宫的上空，老顾被架在地上眼看就要遭受仗责。 老顾看着昔日同僚的惨状心中已是万念惧灰，咬牙用尽此身最大的力气挣脱几人，嘴里大声喊道：“皇上，奴婢来身再侍候您了。”说完一头撞在石柱上。 老顾的死没有让仗责停下来，凄惨的声音依旧环绕在上空。 一旁的王振见老顾撞死要石柱上没有丝毫同情，反而脸上多了几丝愤恨。对身旁的太监说道：“你们几个去把那人的尸身拉到乱葬岗去扔了。” “慢着，你们几个去买口薄皮棺材找块地那人埋了。”不知什么时候金英从乾清宫走了出来。 就在王振吩咐仗责伊始凄厉的惨叫声就传到了乾清宫，宣宗已经铁了心推行新政故而对这些声音充耳不闻。 金英听着这些声音却是心如刀绞痛得不行，听着这些声音金英终究是暗耐不住同扑通一声跪在宣宗面前。 金英哭着喊道：“皇上……”宣宗手中拿着书本也不看金英，轻声的说道：“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去吧。”金英喜极而泣的说道：“奴婢谢皇上天恩。” 出了门金英紧赶慢赶来到御闻处刚好看见眼前这一幕。 几名太监愣在原地进退两难看着王振，王振见几名太监看着自己有些不悦的说道：“你们盯着我做甚还不赶紧去按‘首领大人’的意思去办。”几名太监挨了通骂灰溜溜的离开。 金英对空地大声喊道：“都给我住手。”万贵轻声问王振：“‘副领大人’这？”王振朝万贵使了个眼色，万贵心领神会朝空地大声吓道：“都停下你们是不是耳朵都聋了没听‘首领大人’的吩咐吗？” 空地上仗责的太监已经停下手中的刑罚，金英对趴在地上受仗责的老太监和宫娥们说道：“大伙儿都回吧，能活着比什么都好。”一顿仗责让受罚的人都切身感受到了死忘的恐惧。 金英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在这是最是说到大伙儿的心坎上，空地上静悄悄的安静极了也经没有之前的哭喊声。 “王振让你的人把那些受仗责的都扶回各监，言勇你赶紧去太医那配些跌打药分发过去。”金英吩咐完神色有些落漠的回了乾清宫，言勇则是二话没说往太医院赶去。 “‘副领大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万贵轻声问道，王振不耐烦的说道：“你没听见‘首领大人’的吩咐吗，还不赶紧去办。” “哎，奴婢这就去。”万贵说道。 所有人都离去王振终于忍不住的一掌打在石柱上，恶狠狠的说道：“好你个金英，你做好人我做恶人好处全让你一个人捡了。呸。”王振一口痰朝金英离开的方向吐去。 “发皇榜了……”路人纷纷围着从宫里面出来的太监，太监在禁军的保护下手捧皇榜来到贴布告的地方。 太监们把皇榜贴好就在禁军的保护下离开回皇宫去了，随后赶到的捕快把围拢在一起的路人隔开离着约一丈远的距离。 “小子，给老头子我念念这上面念得什么？”说话的是个年长的猎户。 年轻的后生说道：“这是皇榜。”猎户说道：“什么，你大声点我听不见。”年轻后生对着猎户的耳边说道：“大爷，这是皇榜。是招太监宫女进宫干活的。” 老者说道：“这么大声干吗我又不是听不见。”把年轻后生说得一愣，老者牵自己身边的小孩说道：“走，爷爷给你买好吃的去。” 年轻后生不满的说道：“这老头子真是糊涂了。” “站住，给我站住。臭丫头抓住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不远的地方正有一群人追着一位女子。 女子情急之下往看皇榜的人群里面一钻，几人追到跟前却是不见人影疑惑的说道：“咦？刚才明明在这儿怎么转眼就不见了，走，我们去那边再找找。”说着管家模样的人往前面走去。 女子在人群中间见追赶自己的人走远了才长舒一口气，突然间发现大伙都盯着自己看女子脸刷的一下红了赶紧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女子一时情急打扰各位雅兴了。”大伙怒气冲冲的说道：“不看就别碍着我们看，我们可是要进宫谋生呢。” “进宫谋生？”女子有些疑惑转身看了眼皇榜。皇榜上写着宫中招宫女和太监，女子转念一想与其被人抓回去当那死胖子的媳妇不如进宫做宫女还好一点。 “哎，大哥向你打听下凤仪馆在哪？”女子问道，中年男子见如此美貌的女子向自己问路顿觉高兴，笑着说道：“你瞧准了，这条路往前直走到酒馆那里左拐一直走到尽头便是。”女子点头说道：“多谢大哥告知。” 中年男子这时又说道：“要不我送送你。”女子摇手说道：“不用劳烦大哥我自己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