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谋定而动
“娘娘,夜深了回屋子歇息吧。”之姚拿了件披风披在孙贵妃的身止,被禁足后孙贵妃言语少了许多常常一个人发呆,看着一个地方不知不觉便入了神。 孙贵妃犹自沉思没有留意站在一旁的之姚,之姚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但忍住还是没有说出口,陪着孙贵妃站在屋子外面看着无边无际的黑夜。 “如此也不是办法”之姚见孙贵妃如定了根一般的触立在门口不禁着急起来,之姚一咬牙开口说道:“娘娘,不要再等了皇上不会来的。”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孙贵妃说道:“本宫并没有在等什么人只是在屋子里面呆得久了出来透透气。”“奴婢妄自揣测还请娘娘怒罪,娘娘进屋吧外面天冷。”狄香近乎快要哭着向孙贵妃说道,孙贵妃这般样子狄香心里也十分的难受。 “回吧。”孙贵妃转身进了屋子,之姚一颗悬着的心随着孙贵妃的转身也跟着平静下来,回到屋子狄香对孙贵妃说道:“娘娘,歇息吧。” “把本宫的妆卸了吧。”孙贵妃座在梳妆台前透出一股的落寞感让旁人看得也觉着不忍心,之姚从孙贵妃的秀发间抽出簪子、珠花轻轻的放在桌上。 瞧见桌上的簪子孙贵妃想起了前些日子丢失的凤簪对之姚问道:“凤簪找着了吗?” “之姚愚钝至于还没有凤簪的消息,让娘娘凭白在这里受委曲,奴婢愧对娘娘恩德。”之姚跪在地上一下子哭了出来,仿佛比孙贵妃受的委屈还要大。 “你怎么还哭上了本宫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赶紧起来。”孙贵妃侧过身把之姚从地上拉了起来,见之姚还在哭哭啼啼也不知是宽慰还是向人诉说,孙贵妃喃喃的说道:“只是件俗物丢了就丢吧若是情深难不成还比不上根簪子吗,从来都是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本宫看得多了。”最后孙贵妃没由头的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孙贵妃伸手把之姚脸上的两行清泪擦拭掉,笑着对之姚说道:“怎么着难不成还要本宫去拿些糕点来哄哄你这个大丫头?”“扑哧。”之姚破涕为笑擦干了脸蛋撒娇儿的说道:“娘娘惯会拿奴婢寻开心。” “不哭了?”“嗯。”之姚点点头,“既然不哭了还不过来帮本宫梳洗干净。”孙贵妃重新回到梳妆台前,“哎。”之姚在孙贵妃的发间把还没拿下的簪子摘下来放在桌上。 “娘娘,早点歇息吧。”之姚把被子盖在孙贵妃的身上一再叮嘱着,此时之姚又变成了一宫的掌事,精明干练胸有成竹。 孙贵妃睡在宽大的床上心里空空如也,总觉着少了些什么。辗转反侧一转身看见身旁空空如也才明白少了宣宗,两行热泪不禁滑过脸庞泪湿枕头,触手摸着宣宗曾经睡过的枕头仿佛还有余温就像才刚离去一般。 睡房外面之姚并没有离去隔着珠帘清晰的听见孙贵妃正在抽泣,之姚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出了屋子轻轻的关上房门。 “啊……天亮了。”壮虎嗖的一下从床铺上爬了起来,“起床了、起床了。”壮虎把庆渝和纯安从床上叫了起来,“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庆渝往炕上瞄了一眼发现大伙儿都还睡在床上,纯安则没睡醒闭着眼习惯性的穿着衣服。 壮虎好像也发现了有些不对劲,没有一人起床都还在呼呼大睡,“怎么都还没有起床?”壮虎看着铺上一排睡着的人纳闷的说道。 纯安也经穿好衣服推开窗户往外看了看,对还在纳闷的壮虎说道:“现在才卯时二刻你是不是睡糊涂了?”“什么?”壮虎尖叫起来。 这一叫吓得睡在铺上的庆渝从床上座了起来用手紧紧的捂住壮虎的嘴,“嘘……。”庆渝做了个手势让壮虎小点声。 “干吗捂住我的嘴。”虽然不明白但是壮虎说话的声音明显低沉的许多,庆渝一幅惊悚的样子指着铺上睡着的众人轻声说道:“小点声众怒难犯。”壮虎这才恍然大悟低沉着说道:“喔,喔。” “壮虎你昨晚跑肚拉稀是不是拉傻了,这么早把我们二人叫起来。”纯安不满这么早便被叫醒,像壮虎一个劲的抱怨着。 壮虎笑嘻嘻的说道:“你们没发现这清晨的皇宫别有一番风味?”“能有什么风味一眼就能看不到头除了高墙还是高墙。”庆渝似深有体会一般。 “过来,让我摸摸你的额头。”三人来到司苑局的大门处,庆渝倚柱而立纯安则座在高大的门槛上把壮虎叫了过来,壮虎傻傻的走了上去。 纯安煞有介事的摸了摸壮虎的脑门,再又摸了摸自己的脑门邹着眉说道:“没病啊。”“你才有病呢。”壮虎再怎么犯傻这下也算是明白过来被纯安戏耍。 “你要不是脑子糊涂怎么学人附庸风雅,上次还学人家钱掌印吃饭后慢步休生养性,说吧这次又是学谁。”纯安越说越觉着来气。 “好吧,不看早晨的皇宫的风景但是我也不是找你们出来寻开心的。”壮虎昨晚想着管锋的话就一直没睡好,天刚擦亮便起床把两人寻个由头叫了出来。 不曾让壮虎想到的是被纯安好一顿奚落,好在壮虎生性开郎没把纯安的话放在心像往常一样笑笑跟没事人似的。 壮虎想起昨晚的事还心有余悸瞪大着眼睛朝两人便说诉说来,这时管锋与柳洁两人值夜刚巧从外面回来,壮虎似见了“鬼”一般站在庆渝的身后躲了起来。 庆渝见着二人出于礼貌的问道:“二位不是在后院怎么从外面回来?时辰未到这么早回去怕是与宫规不符吧。”管锋没有理会庆渝直接迈过门槛进了屋子,柳洁则停下来对庆渝狠狠的说道:“少管闲事。”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纯安一如既往的对着二人臭骂一通,只有这般才能解心中的不满。
两人走后壮虎畏手畏脚的站了出来,“壮虎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刚才那般模样好生让人摸不着头脑。”庆渝想了半天笑着嘣出句话来:“你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没有,没有。”壮虎使劲的摆着双手对庆渝和纯安二人煞有介事的说道:“昨晚之事与管锋有关未免被他有所察觉所以我才躲着他们,就是不想引起注意。” “好了,你就别卖关子赶紧说吧。”纯安不断的催促着,“昨夜我从茅厕里面出来。”壮虎原来是想从开始说起但是庆渝却被庆渝打断:“你还是捡要紧的说吧我估摸着快要干活了。” “那好,我就直说吧。”壮虎简单明了的说道:“管锋从咸福宫里面拿了枝凤簪。”“什么、什么?”庆渝与纯安两人都被壮虎说话的话给震住,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纯安从门槛上站了起来凑到壮虎跟前,不知为何只要是有关咸福宫的事情纯安都会莫名的赶到紧张,纯安诘色问壮虎:“你把刚才的事再详细的说一遍。” “不是你刚才要我长话短说吗?”“你。……”被壮虎顶撞纯安一时语塞,庆渝在一旁解围对壮虎说道:“是我让你长话短说不是纯安。”“喔。”错怪了人壮虎难为情的看了眼纯安。 庆渝对壮虎说道:“你也别怪纯安此事非比寻常,你还是说的清楚些。”“有什么非比寻常?”壮虎不解的问道,庆渝说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等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把昨晚之事你再说一遍千万别漏了些什么。” 壮虎顿了顿对二人说道:“昨夜我在后院值房听见管锋与柳洁二人说话,起先倒也没什么稀奇我就胡乱的看了几眼倒也没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说着说着管锋从怀中拿了枝金簪递给柳洁,柳洁见管锋出手的东西并非凡物拿在手中好一阵打量,这时我也来了兴趣紧紧贴在门缝往里面看,自然也留意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他们都说些什么?”纯安虽然在催促但气势不像先前那般盛气凌人,庆渝怕纯安一阵催促让壮虎漏掉什么细节倒是不慌不忙的说道:“你别着急慢慢说,千万别漏掉些什么你现在说的话对我们十分重要。” 壮虎如此被人器重自个觉着也高大起来昂首挺胸就像快要出征的将军一般,郑重的说道:“不单是我好奇柳洁他也好奇啊,柳洁就问管锋这么稀罕的物件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管锋若无其事的对柳洁说是从咸福宫里面弄出来的,当时我吓得够怆柳洁也吓得险些把凤簪摔落在地。” “你确定是从咸福宫拿出来的吗?”庆渝听到这里也有些不敢相信,但隐隐又希望是从咸福宫里面弄出来的,就这样在得与失的矛盾中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