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美人似酒
急得一旁的彩蝶直跺脚，离得稍远的韶华和齐齐儿也为韵如暗自捏了把汗，“顾不了这么多了。”近处的彩蝶顾不上宫规伸手去拽韵如的衣角。 连窜的小动作总算把韵如从“梦香”中拉了回来，韵如低头看见有人在拉自己的衣服再一看却是彩蝶。 彩蝶一脸的焦作之色把韵如看得直迷糊，韵如不解的问道：“彩蝶你这是做什么为何拉我的衣角？”彩蝶愠怒的说道：“我才要问你怎么了为何叫你也不答应？”韵如说道：“昨晚没睡好所以有些走神。” “好了不跟你说这些了马司仪刚才唤你端茶进屋子去伺俸。”彩蝶说道，“啊。”韵如先是一惊随即便镇定下来。 连日调教赵司仪、马司仪早也让众位都练习了端茶、倒水的基本宫规故而韵如倒也不着急，先前的那一声只是有些感到意外。 “谢谢你，彩蝶。”韵如离了众人往偏屋去泡茶，“是三个人。”彩蝶轻声提醒道不至于让韵如出了什么纰漏。 没过多久韵如便端了三杯泡好的茶来到门口，韵如一手端好木盘另一只手上前敲门，屋子里面便有人说道：“进来吧。” 入门那一刹那万贵不经意看了一眼，就是不经意的一眼便喜欢上了。韵如的美貌深深的吸引住了万贵，万贵则把眼前的女子惊为天人，痴痴的眼神全被赵司仪和马司仪看在眼中，马司仪轻咳一声才把万贵从痴迷中惊醒过来。 窘样全被人看在眼里万贵膳笑着说道：“许久未来‘仁训司’二位司仪大人可好？”赵司仪与马司仪四目相对心想道这是唱得那出戏。 疑惑归疑惑马司仪笑着说道：“劳烦万大人记挂，我和赵司仪一如往常能吃能睡。”“正是。”赵司仪接过话茬看着万贵说道：“几日不见我观万大人消瘦了不少人也变得憔悴。” “是有些事另我寝食难安好在也经看开了不少。”虽然在与两位司仪说话但万贵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往韵如身上看。 说话间韵如已经上好茶正欲离开，“韵如，你先在本司仪身边候着以便随时听候吩咐。”赵司仪突然把韵如叫住另马司仪好生奇怪。 “奴婢遵命。”韵如轻声答道乖巧的站在赵司仪身旁。 如此一来万贵看韵如便更加细致，白皙的肌肤、精致的脸庞乌黑的秀发盘在头上露出修长的脖胫万贵看得好生入迷，只是韵如全然不知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聚精会神的等着赵司仪与马司仪两位大人的吩咐。 “咳、咳。”咳嗽声再次响起，这次万贵不向先前那般难为情镇定自若的收回目光，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万贵把茶杯放在桌上说道：“两位司仪大人说说这批宫人调教的如何，我也好回去给‘副领大人’回个话。” “这……。”马司仪神色慌张显得有些为难不知如何向万贵交待，按照惯例原本宫人需要三个月的调教才能发往各宫伺候各位主子，如今才两月皇上就派人来询问事情的进展该如何交待，早先赵司仪与马司仪就预感到此次与以往不同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 马司仪正在犯难之际赵司仪不慌不忙的指着身旁的韵如说道：“万大人你觉得此人如何。”万贵看赵司仪指着韵如心想到此人这般美貌与我做“菜户”当然再好不过。 想归想但万贵嘴上正经八百的说道：“赵司仪这是何意？”几人都在谈论自己韵如脸上不禁有些发烫，此时才仔细留意到在赵司仪对面座了位穿着与其他太监衣着不一样的首领大人，看其样貌平平给人一种jian险小人的感觉，韵如目光只停留了几瞬就扭头看向别处再未看万贵一眼。 “万大人别误会我的意思。”赵司仪为了避免曲解其用意向万贵解释道：“万大人本司仪让你看韵如是劳烦你说说她刚才端茶、倒水以及站在此处可有什么不周到之处。” “韵如。”万贵此时才知晓面前宫人的名字，万贵点头说道：“秀外慧中、得体大方不愧是两位司仪大人的心腹。” “这可不是本司仪的心腹，这只不过是刚入宫调教不过两月的宫人。”赵司仪有几分自得的说道。 “果然了得仅两个月就如此娴熟，万某当真佩服两位司仪。”万贵说道，赵司仪笑呵呵的对万贵说道：“万大人过誉了仅此而已那谈得上“了得”二字。”万贵：“赵司仪谦虚了。” “不是本司仪谦虚而是事实如此。”赵司仪看着韵如说道：“面无表情呆若木鸡做为替主子分忧的奴婢还不能胜任。” 说完韵如赵司仪看着万贵郑重的说道：“我们做奴婢的不单单是端茶、倒水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要为主子排忧解难、替主子们出谋划策急主子之所急这些都是我们的本分。” “赵司仪一席话另我茅塞顿开，想想之前真是有些汗颜。”万贵此时觉得先前那份话很是让人感动。 “万大人真是性情中人。”马司仪在旁说道。 听到此话万贵先自个笑了起来，接着赵司仪也掩面而笑马司仪见二人都笑了不明就理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赵司仪为难的说道：“万大人，有一事还请你行个方便。”“何事？赵司仪尽管说来听听。”万贵心想道赵司仪会有什么事情有求于自己。 “万大人想必也看见了这些奴婢们调教时日尚短，有许多地方还有待调教既然万大人来问了话还请回去的时候在‘副领大人’多美言几句，我与马司仪自当感激不尽。”赵司仪说道。 “多美言几句不知赵司仪此话从何说起？”赵司仪的话越发让万贵摸不着头脑。 赵司仪说道：“万大人想必知晓往年新选的宫娥需要三月的时间方能调教好，才可以分往各宫伺俸各位主子。”“正是。”万贵点头说道。 “现在才两个月的时间‘副领大人’便让万大人过来问话其目的不言而喻。”赵司仪眉头紧锁很是担心接着又说道：“现在才两个月的时间这些宫娥才学了个七七八八尚未学全贸然去伺俸各位主子只怕会出乱子，不但误了她们自己只怕也会连累到咱们。” 听了赵司仪的话万贵沉默不语似在做一番考量，马司仪见状想要叫唤却被赵司仪摇头示意给劝阻了。万贵想着赵司仪的那席话想道：“自己是过来问话日后因这些宫娥技艺不精若惹出什么事自己定脱不了干系。” 思来想去万贵向赵司仪说道：“赵司仪的意思我明白，自然会在‘副领大人’面前为大伙儿争取时间。”说话时有意无意的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韵如。 “万大人事务烦繁想必不能久呆，哎……真是可惜。”赵司仪惋惜的说道，“我不忙不知赵司仪有什么事情让我也开开眼。”赵司仪有意无意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引诱万贵。 万贵不知觉间便入了赵司仪的圈套，赵司仪说道：“万大人咱们‘仁训司’的糕点想必没有吃过？”大失所望万贵心想着自个儿翘首以待盼来的是一盘糕点，不好发作只得强自挤出了几抹笑说道：“宫中的糕点吃了许多实难再有什么兴趣。” “万大人真性情有话直说本司仪佩服的紧，宫中的各式糕点万大人吃得多也吃腻了自然不稀罕，但是‘仁训司’的糕点有几分不同。”赵司仪神气活现的说道。 马司仪座在一旁不知赵司仪葫芦里倒底卖的什么药，听得云里雾里的好不迷糊但两人处事多年马司仪深知赵司仪不会无的放矢，这样做必有其中的深意纵然有许多疑惑马司仪却闭口不言在旁笑呵呵的看着。 “不同？有何不同？”万贵稍许来了几分兴趣，“这糕点可是这帮刚入宫的奴婢们做的。”赵司仪淡淡的说道。 接下来确是万贵惊呼道：“当真。”神情不禁有些激动，“岂能诓骗万大人。”赵司仪肯定的说道。 韵如听着赵司仪的话无可奈何但万贵的神情不禁让人有几分恶寒，韵如心里暗想道：“此人为何还不离去。”隐隐也觉着有些什么不妙的事将要发生。 韵如正在胡思乱想着赵司仪接着说道：“这糕点乃是这帮奴婢早晨采了含苞待放的腊梅花骨朵加入蜂蜜再倒入清澈的泉水搅拌做成馅心，面团乃是她们的玉手慢慢揉捏出来的，味道或许不及御膳房的大厨但关键在于是谁做的、要看是谁吃。”赵司仪“贼笑”的盯着万贵。 “这是当然。”万贵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突然问道：“难不成这糕点……”韵如二字险些脱口而出，赵司仪为了不让韵如难为情接过话茬笑着说道：“正是。” 万贵与赵司仪相视而笑两人都明白其中的含义，韵如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呆若木鸡似的但心里跟明镜似的。 “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寻，赵司仪把这糕点说得如此神妙我就厚着脸皮要一份来吃不知可否？”万贵迫不及待的说道。 “当然可以，韵如去把你做的糕点拿一份过来给万大人尝尝。”赵司仪说道，“奴婢遵命。”转身出了屋子，望着韵如离去的身影万贵竟有些痴了。 “万大人你怎么了？”见着万贵发呆马司仪不解的问道，“喔，没事、没事。”万贵端着茶杯自个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