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司礼监求援
“言大哥开方便之门,我们自然不会让言大哥难做。”庆渝言辞凿凿的言向言勇保证道,“如此随我来吧。”庆渝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言勇便不好再拒绝。 言勇领着庆渝和纯安推门而入,进了司礼监的府衙,屋子里静悄悄的,难得见到有半个人影,若不是早知这里是司礼监,庆渝还以为到了自己歇息的地方,院中虽然静悄悄的但花开的极是鲜艳,就像一个缩小的御花园,为死气沉沉的司礼监增添了不少生机。 穿过院子来到大堂,门是虚掩着的,言勇看了看二人没人说话,但眼神分明是告诉二人小点声,别打扰到了“首领大人”。 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堂中的正位上,穿着蟒袍的老者单手撑头打着瞌睡,此人正是金英,粗重的鼾声、疲备的容颜都说明金英是累了,显然是太累许久没有好好歇息,言勇静静站在一旁就是不忍上前把金英叫醒。 言勇站在一旁静静的候着,这下可把庆渝看得着急了,平心而论金英此时确实需要歇息,若是往日庆渝断然不叫醒这样一位需要歇息的人,然后眼下却是不得不为之,救人如救火形势紧急,容不得再耽误。 思来想去就是再有不忍,和之姚的性命相比起来,“首领大人”的歇息都算不得什么,被惊醒了后面还可以被回来,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言勇不说话庆渝心急如焚,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思量解决之策,见自己身旁的桌上放了一应茶具,庆渝生心一计,有意用力向桌子撞过去,瞬时桌上的茶杯稀里哗啦全都摔到在地上。 这一摔整个“世界”都能听见,好好的站着能把桌上的茶具摔在地上,言勇不用多想就知庆渝是有意为之,事已至此言勇却是不再计较,惊慌的看着金英。 庆渝知道犯了错,慌得向言勇认错,为了显示自己真的害怕,庆渝一脸的惊恐,大声的说道:“言大哥,我不是有意的,不知为什么突然间就把这些茶杯摔在了地上。”说完蹲在地上暗暗窃喜,瓷器摔碎的声音和自己刻意的认错声,看你还醒不醒。 就算是几宿没睡,在轮番的惊忧声下怕也是睡不好了,金英睁开发红的双眼醒了过来,先是看见言勇站在面前,金英醒来言勇万分自责的说道:“奴婢罪该万死,扰了‘首领大人’” 尔后便是看见地上蹲着的庆渝和纯安,这服色分明不是司礼监之人穿的,怎么会在此处,心生疑问开口问道:“尔等是什么人,怎么会在司礼监还摔坏了东西。”一脸的疑惑看着地上的两人。 见金英的疑惑之色,一旁的言勇赶紧解释道:“他们二人是奴婢带进来的。”见言勇说是自己带进来的,金英莫名的又看着言勇,“这是司苑局的庆渝和纯安,他们二人事求见大人。”言勇再次解释道。 “庆渝?”金英脸色由惊疑变成了期待,这小子入宫这么久未曾细细接接触过,也不知成了什么样子,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庆渝和纯安两人起身向金英躬身见礼:“奴婢拜见“首领大人”。” “免了吧。”金英缓缓的说道,免了礼庆渝为桌上茶杯摔碎之事,再次躬身道:“奴婢笨拙摔坏了桌上的茶杯,还请“首领大人”责罚。” “只是些不值钱的白瓷,碎了就碎了。”金英对几只摔坏的茶杯不甚上心,倒是更关心庆渝来司礼监做什么,疑惑的问道:“你煞费苦心的来到司礼监见我为了什么事情?”似有深意的看了眼茶桌。 不待庆渝说话,倒是纯安抢先说道:“奴婢有事求“首领大人”帮助,还请成全。”说着恭敬的跪在了地上,纯安想着庆渝摔坏了茶杯,若是再由庆渝提及此事多半“首领大人”会心生不满,由此而拒绝帮助二人,由自己说来希望反而更大。 金英平和待人却是不愿见人对自己大礼参拜,说道:“起来说话。”“谢‘首领大人’”纯安从地上爬了起来。 “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助。”金英对二人来此渐渐产生了兴趣,纯安焦急长话短说把事情的缘尾向金英说了一遍,末了,发自肺府的向金英表明心迹:“奴婢愿做牛做马以报‘首领大人’的恩德。” “你要我如何帮你们二人?”金英没有拒绝二人,向二人问道需要如何帮且,问到此处纯安显得有些为难为情起来,低声道:“大人需要与我等星夜去守候、捉拿贼人。”说完把头埋了下去,等待着金英的决断。 “放肆。”言勇恼怒的朝着二人喝斥,看着庆渝责问道:“庆渝,你先前在门口是如何与我说的,为何要欺瞒于我,若是早知是此等办法断然是不会让你们进来的。”言勇可不认为是一直在说话的纯安想出的办法,这满肚子的坏水多半是庆渝捣鼓出来的。 也不抵赖,庆渝装出一副不得已为之的样子,说道:“非常时期,用非常之法欺瞒了言大哥,庆渝实是万难之下才行此下策,言大哥若是要责罚庆渝甘愿领罪。”说完躬着身,一副你要罚就罚的样子。 “你混账。”气得言勇甩袖把头扭向了一边,见言勇的生气样庆渝心想着:“言大哥,是庆渝利用了你,实在是万分抱歉。” 听纯安说完事情的经过,金英娓娓道来:“去不去还是两说,不过我想问问这是我们谁的主意?”看着眼前的两人,金英先是指着纯安,问道:“这主意是你出的?”纯安羞着低下了头,这可不是抢着说话就能应承下来的,虽然庆渝与自己说过为何要来司礼监,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千难万难,可以借着自己的口把此事说的头头是道,真要去做怕是漏洞百出。 纯安没有言语,金英转而看着庆渝,笑着说道:“那便是你了。”金英从始至终平易近人,庆渝顿生亲近感,打趣道:“好酒不过杜康,聪明不过‘首领大人’,大人英明睿智奴婢是拍马也赶不上。”这马屁拍得庆渝自己都觉得rou麻。 微微一笑,没有理会庆渝恭维的话,金英说道:“你‘算计’了这么久看来我是躲都躲不了,只不过倒是想问问你们为何要来找我,而不是其他人。”
接下来的话纯安自然是不知道,站在一旁闭口不言,期待的看着庆渝,金英心想着倒是要看看庆渝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言勇虽没有再看庆渝一眼但还是竖着耳朵静待。 没有让三人久等,庆渝郑重其事的说道:“大人位高权重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大人说的话做的事情皇上都不会置疑,还有就是大人与此事没有任何瓜葛,旁人不会说大人偏帮咸福宫而陷害他人。”最后,庆渝发自肺府的说道:“我此时此刻只能依靠大人。”双眼中的真诚让人无法拒绝。 有勇有谋,重情重义,看似放荡不羁的言语中透着几份真诚,一番话下来这是金英对庆渝对直观的感受,该问的已经问了,金英说道:“我这把老骨头就陪你们走一趟便是。”起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大人。”见金英答应了庆渝,言勇不安的劝阻道,金英对言勇摆摆说道:“无碍,这点苦还是熬得住。”劝阻不了,言勇说道:“大人,你稍等片刻。”转身进了后室。 片刻的时间言勇拿了件披风出来,对金英说道:“大人,晚上天冷多穿一点。”“嗯”点点头背过身来让言勇为自己穿上了披风,言勇对金英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庆渝想到了自己死去已久的双亲,不由得一阵酸楚。 言勇搀扶着金英慢慢向门口走去,临出门时被风一刮,庆渝灵光闪现,心血来潮的说道:“言大哥,还劳烦你一件事。”白了一眼庆渝,言勇没好气的说道:“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庆渝刚一开口言勇本能的反应认为又在耍什么花招。 言勇过激的反应使庆渝很是无奈,撇了撇嘴笑道:“言大哥,我只是想请你备一壶guntang的茶水用食盒装好,还有笔墨纸砚一并带来,我们面对的只是一名宫娥用不着这般紧张。”被出门时的冷风一刮,心想着若是一直苦守在门口,又饥又渴还这么冷任谁都受不了,不过大人肯定是不会受冷了,看金英身上厚重的披风就像一头荒野的毛熊入了宫。 “等着。”兴许是看在金英的份上才应了庆渝的话,言勇离去后,庆渝上前搀扶着金英走到司礼监的大门站了下来,等待去拿茶水的言勇。 “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候着?”金英问道,庆渝说道:“去云庆宫。”“云庆宫?”有几分出乎意料之外,问道:“你查出来贼人是在云庆宫?” “正是。”庆渝躬身说道:“依目前所掌握到的线索,统统都指向了云庆宫。”“看来你们是费了不少的心思。”金英说道,想不到这小子有点能耐德妃对自己也言听计从,暗高兴起来,庆幸自己没有选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