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柳洁告状
想着想着到了大堂门口,钱掌印日常当差便是在这大堂,想的时候激情澎湖,可真要进去向钱掌印禀报柳洁就有些为难起来,站在门口想东想西犹豫不决,觉得要不要进去。 尔后直到的管锋见站到门口的柳洁,暗骂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看来不再激他一下事情是没这么顺顺当当的。”管锋上前轻声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回去吧,别勉强自己。”脸上不屑的神色看了让人着实生气。 柳洁不认输的说道:“谁说要回去了,不就是进去和大人说上几句话嘛有什么害怕了。”嘴上逞强脚下的步子仍就没有迈出一步。 两人说话声音很小但还是惊动了在屋子里面的钱掌印,钱掌印喝道:“谁在外面喧哗。”“这下糟了。”柳洁一脸的惊色不知该怎么办,索性管锋趁机推了一把,一个踉跄柳洁差点摔在门口。 赶鸭子上架事到如今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柳洁吞吞吐吐的说道:“钱掌印是奴婢和管锋有事求见?”管锋从门口走了出来向钱掌印躬身见礼。 天刚刚亮没多久,哪有这么多事情发生,钱掌印下意识的认为二人又在耍什么花活,语气不善的说道:“你们不去后院做事,跑这里来做什么?后院的事情都做完了。”对二人来此钱掌印颇感不满。 柳洁慌里慌张的说道:“奴婢确实有事禀报。”见柳洁言辞间不似做作,钱掌印稍稍缓和的说道:“你有什么事禀报?”柳洁慢慢的说道:“早上大人点卯时庆渝和纯安不在,现在他们回来了。” “他们人在什么地方?”钱掌印急切的问道。 见钱掌印这般反应,一直没有说话的管锋心想着应该会有好戏看了,柳洁则是希望钱掌印赶紧去厢房才是,若是再多问几句自己定会招架不住。 没有如柳洁所希望的那样,钱掌印没有立刻赶去厢房,转而有几分怀疑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没有去找缺席点卯的庆渝和纯安,反倒是把柳洁先审问上了。 怕什么来什么,钱掌印这一问把柳洁给问住了,支支吾吾的半天都说不出句话来,把在身旁的管锋可急死了。 这样下去定会柳洁定会不打自招,说是偷溜到前院歇息去了,倒时候柳洁被罚不说还会连累到自己,管锋暗暗埋怨道:“真是应了那句‘不怕神仙一般的对手,就怕蠢如木驴一样的同伙。” 管锋一直没有说话,就是怕给钱掌印留下自己总是找庆渝和纯安茬的印象,现在看情况不开口都不行了。 躬身对钱掌印说道:“奴婢早辰起来去后院干活时忘记代修剪用的剪子,便让柳洁抽空去了趟前院。” “原来如此。”钱掌印站起身来,说道:“随我去厢房看看他们二人。”话说的轻巧但钱掌印对庆渝和纯安三番两次触犯宫规深感愤怒,如若不施以严惩定会引起他人效仿,强忍着怒火往厢房走去。 厢房中鼾声如雷,两人发出的鼾声此起彼伏一浪赛过一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如战场鼓声雷动震耳欲聋,显然二人是累极了才会发出响彻云天的鼾声。 未进门就听见这么响的鼾声,钱掌印眉头深锁脸色铁青,一场“狂风暴雨”即将要上降临,管锋和柳洁听着屋子中的鼾声不由得窃喜,相视一笑准备看大戏。 站在床边钱掌印一言不发如地府勾魂的黑无常,柳洁站在一旁说道:“奴婢去把他们叫醒。”使了点心机,柳洁有意站在一旁轻声唤道:“庆渝,庆渝醒醒,钱掌印来了。”一宿未眠睡意正浓,就算是洪水滔天怕也难叫的醒。 “触犯宫规,不把本官放在眼里,看来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还真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钱掌印怒火中烧的说道:“你们二人各自去拿碗水来弄在他们脸上,看他们还睡不睡得着。” “奴婢遵命。”让庆渝和纯安难堪正合二人的意,得到钱掌印的准许话不多说立马就去找碗打水,两人各自端着碗水站在钱掌印身旁,只待一声命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戏弄二人。 钱掌印没有说话,转过身子背对着二人算是准许了,柳洁和管锋心领神会端着水来到床边,各自看了眼坏坏的笑了起来。 钱掌印说是用水把二人弄醒,可没交待是用手沾了水撒在脸上,还是用其他的什么法子,柳洁和管锋默契十足的选了最“歹毒”的办法。 两人卯足劲喝了一大口水含在口中,对准了庆渝和纯安的脸面猛的喷了过去,“噗”的一声响起庆渝和纯安惊慌的从床上座了起来。 纯安见是管锋站在面前,认为是其有意作弄自己,红着双眼瞪着管锋欲上前与之打斗,管锋撇撇嘴一脸的坏笑,用手指了指站在床头的钱掌印,言下之意这可与我无关,我也是奉命行事。 虽被水喷醒但是庆渝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兴许是极少熬夜的缘故,脖子上仿佛不是自己的脑袋而是顶着的是千斤巨石,座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并未注意到钱掌印。 钱掌印?纯安暗叫不好,赶紧从床上翻身而下,连鞋子也顾不得穿,在经过庆渝床边时用力拍了拍庆渝。
见纯安鞋子未穿慌忙的向床头走去,顺势看去才发现什么时候钱掌印站在屋中,虽没有纯安这般慌张但庆渝也是胡乱的穿上鞋子来到钱掌印面前。 来到床头,庆渝躬身向钱掌印见礼:“奴婢给大人请安。”纯安和庆渝躬着身齐齐的等着钱掌印发话。 “哼。”钱掌印冷声说道:“你们二人好大的胆子,是不是再有些时日都敢把这司苑局给拆了。”纯安说道:“奴婢惶恐,不知何事惹得大人这般大的怒火。” 忍耐已久的怒火喷薄而出,钱掌印的喝斥声如飞瀑直泄潭底连绵不绝,狠狠的喝斥道:“你们二人触犯宫规不应卯,回到司苑局不通告本官一声倒头就睡藐视本官,往日对你们二人多有宽恕以期好自为之,现在看来你们是越来越放肆,若是不给你们些惩罚只怕他日会闯下天大的罪过。”劈头盖脸的训斥让纯安如临深渊,庆渝却是没多大的感触,因为一直躬着身腰间的酸楚反而更强烈一些。 “来人。”钱掌印叫喊道,“奴婢在。”柳洁和纯安齐声答道,躬着身二人心里早已乐翻了天,如果说钱掌印训斥庆渝和纯安是一出戏的话,刚才只是戏的开幕,现在才刚刚上演正戏。 钱掌印冷冷的说道:“二人屡犯宫规不思悔改、目无上差,着每人杖责二十。”目无上差乃是因为不应卯引起,只要把不应卯的事情解释清楚其他的事情就可迎刃而解。 “大人。”纯安欲解释自己和庆渝为没有来应卯,却被钱掌印一口打断,说道:“休要强词夺理再做无谓的狡辩。”把头扭向一边等着二人被杖责。 柳洁和管锋领了钱掌印的命便去拿枣木棍施罚,皇宫二十四衙门与午门廷杖大臣略有不同,二十四衙门无论是何人经过临时指定都可对犯错之人杖责,而午门廷杖是针对大臣所以是专门受训的,力道、手法都有讲究,杖责时声音响亮动静挺大兴许并无大碍,那只是起到警示之用,相反若是声音沉闷那只能自求多福。 午门杖责时且要揣摩圣意,若是一不小心打死了大臣国之栋梁,那可是要抵命的,宫里的奴婢可就没这么多讲究,不知轻重乱打一通,所以各衙门管事和各宫的主子在杖责的数目上偏少,不至于宫人会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