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燃灵果的内幕
因为羽芒的主意，孙胖子只好硬着头皮向曹管家走去。只见他脸上堆着死皮赖脸的笑容，拱着手朝曹管家说：“啊呀，竟然是曹管家，真是巧啊，怪不得我今天出门时觉得太阳特别的灿烂啊……啊哈哈哈……”瞬间孙胖子就变成一副不要脸的模样了。 见到走上前来的孙胖子，曹管家也是有点意外，但同时他对孙胖子的热脸露出满脸的不屑与厌恶。尽管如此，曹管家还是选择应了孙胖子一声“嗯”，但这回答连傻子都听得出来是敷衍。 虽然自己的热脸贴上了一个冷屁股，孙胖子还是“嘿嘿”一笑，接着黏上去问：“近来曹管家别来无恙啊？小弟我可是日子贫苦不已家徒四壁了啊。” 曹管家只适合“哼”了一声，沉声说道：“黄牙孙，我现在没空陪你扯淡，你赶紧哪凉快哪呆去，总之别在我面前晃悠。” “哎哟，瞧您这话说的，我现在也是身不由己啊。不像您能每天好日子慢慢过，咱这种小民只能是每天辛勤干活才能挣两餐啊。您就不能体谅一下我，至于一见面就那么不待见我吗？”孙胖子满脸堆笑地说道。 “黄牙孙，你别给我打马虎眼，就你平常干的那差事，还敢说是辛勤干活？哼……还有，我警告你，我今天真的很忙，要是你继续跟我纠缠，休怪我不客气！”曹管家用很强硬的语气说，与此同时还将摊位里的燃灵果一个个放进空间储物器里。 孙胖子眼睛“滋溜”一转，随即装作若无其事地抓起一个燃灵果然后举着向曹管家问道：“哟，没想到曹管家今天那么有雅兴，竟然还想要做炸弹玩，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品味就跟我们这种市井小民不一样啊！” 没想到曹管家脸色一沉，劈手一把将孙胖子手里的燃灵果夺下来，迅速将它放进空间储物器内，然后面带不快地说：“黄牙孙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平时不见你，一见你就心烦。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口无遮拦，什么做炸弹玩，这燃灵果是做炸弹的吗？” 孙胖子立刻缩手背在身后，“嘿嘿”一笑说道：“我这不是在坊间听到的吗？前些日子有人说炼金术士能将这玩意作为炸弹壳，威力也是挺厉害的，所以我才这样猜嘛。难道曹管家您买这玩意是收藏欣赏？我还听说这果子不太好保存，要是您要想收藏保值可千万别选这玩意。” “哼！道听途说。我告诉你，这燃灵果关乎性命，可耽搁不起，到时候要是出了事，看你怎么办？！”曹管家厉声道。 孙胖子眼睛一亮，立刻打蛇随棍上，切进话题核心，依旧对曹管家死缠烂打。曹管家尽管很不高兴，但考虑到孙胖子以前还是为东方家做过贡献的，于是也不太好发作。就在他们两人你来我往地纠缠时，羽芒静悄悄地绕到了曹管家身后，站在了正在仔细观察燃灵果的那名女子旁。 女子虽然很专心地在挑选燃灵果，但她也是没有忘我，羽芒一来她就察觉到了。她依旧埋头观察着燃灵果，嘴上却已是开口说道：“不知先生有什么事？” 听到女子的声音后羽芒一愣，因为这声音很清脆，分明是年龄跟他相仿的女孩的声音，这女子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三四十岁甚至五六十岁的大妈大娘。他也只是微微愣了半秒，然后立刻面露笑容说道：“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要那么多的燃灵果？” 女孩头也不抬，挑选着的手依旧不停，嘴上反问道：“哦？难道有法律不允许我买多点燃灵果？如果有那我先道个歉，但就算有也不能阻止我这样做。” 羽芒的眉毛轻轻挑了一下，他连忙问：“难道这位小姐你要那么多燃灵果还有急用？不知是什么紧急事情能让你做出这样的惊人举措？”羽芒心里有点奇怪，他也是在想自己两年前做的配方什么时候流传出去了，毕竟用燃灵果做炸弹壳是一个创举，是前无古人的创举。 “这有什么惊人的？这是用来救人的，越多越好，所以还希望你不要干涉我们，要是误了救人时间可就麻烦了。如果你也要买燃灵果，我只能说抱歉了，以后如果我能帮得上的忙我尽量帮，尽可能地补偿你这次的损失吧。”女孩的声音很好听，说出的话语却是硬邦邦像块铁板似的，让羽芒有种踢断腿的感觉。 但是当羽芒听到“救人”二字时，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他转头看了看这个摊位上接近十五斤的燃灵果一个个被女孩双手一摸就化作空间之力消失不见了，心里确实是有点不爽。他决心继续问，看看有没有机会弄到一个燃灵果，他只需要一个就够了，但现在看起来女孩是一个都不能让了。 羽芒不想放弃，他现在需要找出下一步谈判的资本，否则要在女孩手里弄到哪怕一个燃灵果也是不太现实的。他沉默了片刻，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然后带着一种若有所思的表情似是自言自语地道：“我猜一下，燃灵果之所以叫燃灵果，是因为它的籽有燃烧灵力的作用。在研究它的功效的早期，人们大多数用它祛除修炼中经脉里留下的灵力杂质。但由于种植成本过高，而且单个燃灵果的效力实在是太弱，再加上很容易在燃烧杂质的同时把自身的灵力也顺带烧掉，燃灵果在现在更多的只是当做一种药引或者炼金术士手中的材料，但这两种情况都不需要大量的燃灵果，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嗯……这问题有点意思……” “燃灵果可以用来将外来的异种灵力燃烧掉，而且效果很彻底，这就是它的作用。”在一旁被迫听了羽芒一番“自言自语”后，女孩最后还是这样说道。 羽芒长长的“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面带微笑地看向身旁的女孩。女孩像是感受到了羽芒那带着笑意的目光，抬起头来看向羽芒。她抿了抿嘴，轻轻摇了摇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女孩的脸很可爱，脸颊细白里透着些许绯红，细小的红唇如同雪地里的一株红梅，点缀在她那白皙无暇的秀脸上。 羽芒脸上笑容不改，他只是问了一句：“你说，为什么需要大剂量的燃灵果籽？” 女孩愣了愣，想了想，眨了眨眼，说：“因为一颗燃灵果籽的药效实在是太弱了，必须要大量燃灵果籽通过高温逼出精华汁液才可以获得药液。蒸馏需要很多时间，也正是这个原因，我现在需要争分夺秒。” 羽芒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灿烂起来，他伸出食指摇了摇，说：“高温蒸馏是效率很低的，会有大量药液流失在这个过程。但是，我有其它方法帮你获得足够的药液，却不用消耗那么多燃灵果。附加一句，我的方法比蒸馏法能至少省八成以上的时间。” “诶？真的吗？”女孩也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紧接而来的是欣喜与迫切的笑容。羽芒在那一刹那走神了，当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的失神竟然是被女孩的笑容所导致…… 但很快女孩的笑容转变为怀疑的眼神，羽芒见状刚想说话，身后便是传来了曹管家的声音：“你这臭小子怎么纠缠上慕医生了？啊，我看你跟黄牙孙是一起走过来的，你们肯定是一伙的，这样漫无目的的死缠烂打到底是何居心？！”原来是曹管家被孙胖子扯到烦了，打算带女孩离开，却看到了羽芒。 孙胖子在曹管家身后连忙补道：“曹管家怎么能说是一伙的呢？这多难听啊，我们小哥不就是跟她说说话，你就那么冲，这脾气得改改啦。” 曹管家有点气急败坏，他狠狠瞪了一脸坏笑的孙胖子，回头问慕医生：“这小子没惹你吧？他给你找了什么麻烦？” 女孩轻“啊”了一声，连连摇头说：“没有这回事，你放心好了。” 孙胖子又朝曹管家说了几句，再一次把曹管家的注意力扯了回去。趁此机会羽芒朝女孩低声说：“总之我有办法，信不信由你。我的要求也不高，只求一个燃灵果。如果你觉得需要我的帮助，给我一个地址，我去那里找你。如果可能，最好不要跟别人说，我怕惹上麻烦。” 慕医生点点头，朱唇微张，轻声报了一个地址给羽芒，随即便被曹管家带往下一个摊档了。 待曹管家二人远去后，孙胖子拍了拍羽芒的肩问：“有什么收获？” 羽芒耸耸肩道：“我待会有机会弄几个燃灵果回来，但现在需要做的是将剩下所需的材料补全，包括硝化硫磺。哦还有，你刚才的助攻表现实在是太好了，果然功力深厚。” 孙胖子用力一拍羽芒的肩，再一次把他拍了个趔趄。孙胖子被赞后一脸自豪地说：“那是！咱这混迹江湖的老油条，搞定区区一个曹管家岂不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