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老大之窝
夜，夜得那么冷清。丧尸嘶吼、血腥气味、求生欲望，成为末世后夜生活的全部…… “小子，今夜你必须发泄魔化嫉妒！再拖下去，恐怕随时都将陷入魔化。”华老没有忘记，牧千帆的卡牌属于魔之血统。如果不定时发泄屠杀欲望，那么受伤的，只会是身边的同伴。 “具体该如何做？”发泄，是关乎生死攸关的大事。牧千帆需要确保万无一失，不能稍有差错，殃及池鱼。 “到时候，老夫会收回对你魔化嫉妒的精神力压制，也就是说……” “那一刻，压制多时的魔化心理一朝爆发！你将陷入暴走，丧失理智，直到把身边的人屠杀殆尽！” 恐怖，血腥，罪恶，杀戮。牧千帆明白了，华老一旦撤掉精神力压制，他就会变成一台杀戮武器！屠尽看到的所有人！一般魔化者并不会这样，牧千帆是特例。 因为平时都靠华老在压制，魔化嫉妒并未消失，反而积少成多。就像一个自闭的孩子，一直把痛苦憋在心里，从不跟别人说，从不寻找方式发泄，迟早有一天…… 他会彻底爆发！ 而华老提供的方法，让牧千帆把这种爆发，最大程度的控制在能力、时间范围内，甚至选好屠杀对象：罪恶人士！无疑是最佳方法。原来牧千帆要做的事很简单，到达地点，什么都不管，听华老指挥，只要杀，就对了！ 高老大一众，都是该死之人！恶名已久，丧尽天良！不会杀错人。 十分钟过去，明天三人都醒过来，只是略微有点头痛。牧千帆狠狠给明天一个枣核吃，希望他能吸取教训。末世之中，绝对不能大意！就算面对的只是一只如蝼蚁般的普通丧尸。 并且……据华老告知，第二场雪雾不远了。到时候，丧尸、变异兽。其实力都会大幅度提升！人类幸存者，将面临更加恐怖的灾难。 “今夜我要出去一趟，办点事情。你们两个保护好小夜阳。”四人把最后一些食物吃完，牧千帆说出自己的打算。 “去干嘛？”三人反应剧烈，同时问到，随后互相对视，心中了然。不知从何时起，牧千帆，早已成为三人心里的支柱。小夜阳颠颠跑过来，抱住牧千帆大腿，眼含泪水，满是不舍。 “叔叔……你不会抛下我们吧？” “放心啦！那是不可能的！”牧千帆微微一笑，尽显男性温柔。抛下他们？他没有想过，也不会去想。 “……叔叔能不能带小夜阳一起去？” 牧千帆摸摸他的小脑袋，委婉拒绝，颇为不舍，但发泄积郁已久的魔化嫉妒，势在必行！这一行，他必须要去！否则，很有可能伤害到眼前真情流露的三人。 “你真的要自己去么？不如，我与你一起，也好有个照应。”明月一甩火红色长发，说出自己的建议。这一刻，她心里的暴躁似乎减少许多，反而增添几分柔情。 那是对同伴、对恩人的关心。 牧千帆面露苦色，他何尝不想结伴同行，但他不能带任何人去！因为爆发时，理智丧失，六亲不认。他万万不想伤害到无辜的人，尤其是自己的伙伴！孤身前行，是为他们好，更是为了保护他们！ “小月！”不待牧千帆拒绝，明天拉住明月，示意她听从帆哥安排。作为兄弟，明天外表粗犷，内心细腻。他能看出帆哥另有难言之隐，强大，总伴随着秘密。 “帆哥就是这样……神秘而强大！但他绝不会背弃自己的同伴！”明天相信，其一举一动，都是为三人好。牧千帆给了明天一个感激眼神，不管他身在何方，都会记得，孤独已去，今时今日，羁绊相随！ 事情都已安排妥当，有明天明月两大高手保护，小夜阳不会有任何危险。牧千帆点上一根烟，待零点过后，他便是一名杀手！ 烟雾弥漫，思念旧人。牧千帆右手摸向胸膛位置，刻着自己名字的小木牌，以及那块永不舍弃的晶体。忽然感觉，林秋雪，一直陪伴在身边。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第一个朋友，小雪…… “小雪，你在另一个世界，还好么？” “千帆哥哥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 “但我不会再失去任何伙伴了，绝不会！” 明月哄着小夜阳沉沉睡去，明天默默走到窗边，与牧千帆站在一起。兄弟之间的情义，不用过多言语。如果此时有酒，该多好。 “帆哥，咱们没有食物了，就剩下两瓶水。”末世中，难以解决的难题，便是食物和饮水。仅剩下的两瓶水，明天交给牧千帆。 “嗯，我知道。等明天天一亮，咱们就去搜寻物资。”牧千帆觉得，有必要再回一趟下水道了。他还记得当初在李广川家里，那一顿变异蟑螂细嫩rou大餐，回味无穷。 也许，饮食是该换换了。末世前的食物，根本满足不了二阶身体所消耗的庞大能量，但变异兽的rou却可以！不仅味道鲜美，而且蕴含丰富能量。如果做成rou干，便于保存携带，再好不过。 聊完饮食问题，两人陷入短暂沉默。眼看时间一点一滴接近凌晨，明天缓缓开口：“帆哥，你是我们每个人的支柱，所以……” “一定要平安归来！” “嗯！” 啪嗒！关上诊所前门，一袭白发，穿着从小夜阳家拿走的黑裤黑衣，带着十枚普通晶体，在夜色中消失…… 高老大老窝。 后巷处一座库房，铁门紧闭，看上去非常普通，还有两只丧尸在外游荡。唯一奇怪的地方，便是库房内的两个壮汉。身穿黑衣，脸带墨镜，俨然是末世前大人物的保镖。 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原因就在库房之下！这里竟藏着一处长长的地下空间！点着灯光烛火，不时传来交谈声、惨叫声、哀嚎声，甚至……男女的喘息，一片罪恶！ 此地下基地，便是高老大的老窝！末世爆发时，因地下基地的隐蔽，以及高老大几名身手不错的手下，得以幸存，横行于此。三十几人，自行分组，外出猎取晶体、搜寻物资。 未归者不是奇事，毕竟外界充满危险。他们偶尔会带回幸存者，有男有女。其中有本事的，可以选择是否加入高老大一众。不加入的，或者没利用价值的，全供玩乐！ 男的，惨被折磨，受尽屈辱，任打任骂，只为一口饭。女的，聚在一起，变成高老大手下的发泄物品，遍体鳞伤，被不止一个人玩弄，生不如死。不下五人，受不了痛苦，选择自杀解脱。 高老大老窝，被一股黑气笼罩着，惨绝人寰，丧尽天良。这帮人是末世的畜生！没有约束，全部变成野兽！啃食着自己的心，逐渐堕落，沦为黑暗…… 后巷诊所离此地不远，牧千帆正在路上，屠杀中途的丧尸，越来越近。有一支队伍，却比他更早到达： 季越峰、季鹿，带领的涿市大学逃生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