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孰是孰非
其偷东西的奇葩程度，简直到家！ 例如，震天盟女军师的内衣，孤月门二把手金金的发卡，绿林好汉猪哥的头巾，幸存者联盟第一美女的化妆品…… “嘻嘻，这怪盗，也太奇葩了吧！”灵儿听到牧千帆和林书手下的谈话，开心的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刹时成为一首美妙的歌曲，吸引四周幸存者的注意。 他们有的面色惊讶，感慨牧千帆带孩子的不易，有的不时点头，认可孩子的天真童性，还有的甚至落下几滴泪水，他们也有孩子，却没能力护其安全，泪水与思念、悲伤紧紧相连，化作末世最残酷的事实，无可奈何。 “咳咳！灵儿，低调点！”牧千帆注意到行人的目光，立即制止灵儿的兴奋，他为灵儿自身想的非常彻底，要知道，世上有一种人，叫做喜欢萝莉的怪蜀黍…… “到了，从这里再往前走，便是游将军管辖的中区。”带路人的使命终于完成，交待两句后，职责在身，匆匆离去。 “这里就是卧龙基地中区？” 牧千帆放眼看去，街道上淅淅零零没几个人，竟显得有些冷清。中区，细银龙所代表的军队管辖区，地处整个卧龙基地的最中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此时间段，居住中区的军人们恪尽职守，自有岗位，外出执勤，接待处、壶口前哨战、南区大门守卫、各区巡逻队，等等。而那些稍有实力的幸存者，纷纷赶往南区寻找队伍，接取任务，以获得生存资源：晶体。 如今，晶体已经取代纸钞，成为新一代的货币，末世专属货币。中区所剩之人，一部分是军人有幸活下来的家眷，另一部分…… 石头小路旁，不时躺着浑身邋遢的幸存者，衣服破烂，散着臭味，姿势各异，全部目光空洞，仿佛丧失了生存意义。他们有的失去家人，有的被末世的残酷吓到，有的遭受打击后差点儿变成疯子。 悲观、颓靡、混吃等死，牧千帆摇头叹息，他想不到有什么好词语来形容所见之人。他们还能称之为“人”么？活着，失去意义，与死亡又有什么区别？恐怕在他们的内心世界，生命早已逝去。 自强不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异常艰难！ “千帆哥哥……” 灵儿紧紧靠扯住牧千帆的衣袖，她害怕，因为灵儿悄悄的使用读心，探明那些苟延残喘的人，其内心独白。白色，象征着光明希望，黑色，象征着魔化沉沦，而这些人，全然灰色，象征绝望…… “别看他们了，哎！” 有手有脚，为何不靠自己的努力打拼，借此改变自己的生活？因为毫无动力，羁绊的力量已然消散，又有什么人愿意慢慢接近他们，开导他们，鼓励他们？悲哀！末世，残酷。 他们可能会饿死、冻死、渴死，可能一朝顿悟，外出找丧尸报仇，死得轰轰烈烈，可能…… 对于那些真正经历过撕心裂肺事件的“绝望症患者”，牧千帆可以理解他们的混吃等死，但还有一小部分人，实在令人气愤！那些因为胆小，不敢面对丧尸、变异兽，却敢欺负老弱病残，实为真正的弱者！ 不远处走过几名士兵，愁眉苦脸，好像正抱怨上头安排给自己的职务，他们端着两个大木盆，盆里乘着米粥，粥很稀，估计一碗粥内的米，粒粒可数。牧千帆不由得想起古时救济灾民的一种形式：施粥。 哗啦！那些目光涣散的人们，霎时间蜂拥而至，围住施粥的士兵，一圈又一圈，你挣我抢，恨不得多生两条腿，他们都饿了！行尸走rou般活着，仅仅依靠整日的稀粥…… “都不要抢！不要挤！每个人都有！”施粥士兵扯着大嗓门，很反感接触灾民，吐沫腥子四处飞溅，甚至有几滴掉在粥里，却没人肯听，无人在意。 “该死不死的老东西！别挡路，快滚开！”争吵打闹，无法避免。 年轻的，壮实的，欺软怕硬的，在这群灾民里称王称霸，他是一位身穿西装，打着领带的青年，一脚踹开挡在前面的沧桑老人，朝米粥飞奔。看其衣装，末世前还小有成就，可惜末世后本性泯灭，畜生不如。 西装男硬挤过人群，凭借自己的实力排上第一位，第一个得到施舍稀粥，顿时感到无上荣耀！他得意的回头望了一眼，用藐视的眼神掠过那些老弱病残，甚至缺胳膊少腿儿的幸存者，好似在说： “一群快死的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随后，立即扭过头，弯下腰，眉开眼笑的对施粥的士兵说道：“几位官爷今天容光焕发，真真是人类的希望，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定能展示自己的价值！” “哎呀！我今天忘了擦鞋了！”听此暗示，机灵的西装男怎会不明其意？！赶忙趴在地上，用脏兮兮的西装擦鞋，同时保持笑容，随后，哈哈！两碗粥到手！ 西装男的话，恰好拍在马屁股上，士兵们颇为享受，他们几人不敢击杀丧尸，所以只能施施粥，干些杂事，被那些敢于直面丧尸的军人瞧不起，心里极度不爽！ “杀丧尸算什么本事？有什么了不起的？爷爷若有血统，早屠尽涿市的丧尸了！”几名派粥士兵每天都这样想着，不时在那些灾民身上找回尊严，一天天的这样活着…… 这一切的一切，完美诠释了末世的残酷，牧千帆全都看在眼里，却没有管，因为他管不了。 杀掉西装男？No！ 牧千帆见到，那端着两碗粥的西装男，匆忙钻进一间小帐篷，里边隐约露出一个可爱的小脑袋，是个女孩儿，她立即接过粥疯狂喝掉，一滴不剩。几粒米的稀粥，仿佛是天下最美味的食物。 自始至终，西装男自己没喝过一口粥，小女孩可能是他的meimei，可能是他的女儿，谁又知道呢？ 而那位被西装男踹开的老人，最后也分到粥了，他似乎没喝够，犀利的眼神，狰狞的面孔，直逼对面的残疾人，飞速冲了过去…… 孰是孰非？牧千帆的眼中莫名的流下一滴泪水，真正的末世，可能并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有的仅是残酷，无尽的残酷。 “咱们走吧。”牧千帆的声音显得很冷漠，透着冰凉，灵儿没有言语，她知道她的千帆哥哥又感慨了，心里竟有一丝庆幸，如果高灵儿遇不到牧千帆，那么…… 她，还能活到现在么？ 这里是卧龙基地中区比较出名的一处地方：贫民窟。其余四大区的势力都不愿接受这批灾民，除了细银龙。游力宏实力有限，只能每天派发米粥，如何解决这批灾民，始终是个难题。 “罢了！人家一番好意，就去那里看看吧！”牧千帆掏出林书给自己的地址，寻着路找去，等到那里，见到林书一方的人，问问明天、明月的事情…… 然而，会顺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