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灵异小说 - 阴阳眼之鬼中仙在线阅读 - 第七章心中藏鬼

第七章心中藏鬼

    回去的路上,我把秸秆的叶子剥光,只留下一根光秃秃的茎。这几天遇到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我开始对鬼怪之事充满了好奇。

    “哥,这玩意……真有鬼啊?”炮仗一脸狐疑但又心生敬畏,恨不得离得远远的。他平时胆子挺大的,估计是刚才被那吊死鬼给吓到了。

    “你听过空心的东西容易招鬼这种说法吗?”我问道。

    炮仗点点头:“听过啊,竹子之类的嘛,我奶奶家的竹子都用红绳揽的。”

    “玉米秸秆也是瓤心,其它的秸秆扔到水里都浮着,只有这根沉到了水底。”我用手抚摸着秸秆,如同在抚摸肚皮里的婴儿,好像随时能感受到里面的心跳,这既让我紧张又觉得刺激,我已经被鬼迷住了。

    炮仗一下愣在那里,用一种毛骨悚然的眼神望着我手上的秸秆:“那你还拿着,快扔了啊。”

    我淡定地说:“研究一下。”

    “研究啥啊,那东西能研究啊,晚上跑出来咋办?”

    “跑出来好啊,最好跑出来了女鬼。”我玩笑道。

    回到家以后,我也开始担心这个问题了,如果真有鬼从里面跑出来,那不玩完了。所以我和炮仗找了条红绳将它捆住,也不知道这方法管用不,只希望能把它捆在里面。

    家里有镰刀,我就用镰刀把秸秆的前后两节砍了去,因为这两头已经露了心,剩下的秸秆只有齐胳膊长。看到院子里有水盆,我就把它放进去做实验,果然这秸秆一放下去就下沉,连泡泡都不冒一个。

    “哥,现在咋整啊?”炮仗看着沉在水底的秸秆问我。

    我用拳头撑着下巴:“嗯,还没想好。”

    炮仗拉长脸:“大哥,你没搞错吧?”

    我蹲在那看着绿绿的如翠玉一样的秸秆,我是真不知道怎么证明这里面有没有那玩意。这时我脑袋里灵光一闪,我望着炮仗使了个眼色:“要不……咱试试你是不是真有阴阳眼?”

    炮仗一听立刻将手上的铁丝圈背到身后,嘻皮笑脸道:“哥,你可别拿我做试验。”

    我想想也是,不能拿炮仗的生命开玩笑啊。可是一时间,我又真的想不出办法。

    傍晚的时候,我们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晚饭,这时我发现小舅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就问我姥爷:“我小舅呢?”

    我姥爷说:“你小舅要出趟远门。差点忘了这事,晚上你跟炮仗去你小舅家看门吧,晚上没人看门可不行。”

    “行。”我一口就答应下来了,炮仗边扒饭边点了点头。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们俩才打着手电筒去我小舅家,我小舅家就在炮仗家旁边,倒是近得很。只是今晚夜黑风高,一点星光月光都看不到,农村里又没灯,让人心里毛毛的。

    我俩人摸索到小舅门前,我拿着手电筒照着,炮仗在摸钥匙开锁。就在这时头顶上突然有土块落了下来,我赶紧灯光朝上一照——燕子窝,此时窝里几只小眼睛正滴溜溜看着我们,似乎有三只毛绒绒的小家伙。燕子的父母就躲在一旁的缝里,似乎闭着已经睡着了。

    农村里很多人家屋檐下都有燕子,炮仗家门也有,而且有七八窝那么多。在农村,燕子窝越多越招福气。

    我对着燕子嘘嘘口哨,其实我根本不会吹,而那对燕子只是缩在那里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哥,赶紧的,给我照照锁眼啊。”

    一旁炮仗已经急了,这半天他都是自己摸索着在开锁呢。我赶紧给他照着手边,只听一声锁簧的声音,锁终于打开了。

    等进了屋,炮仗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灯的开关,客厅旁边就是卧室,还有一台电视机正对着床。

    炮仗去打开电视机,我从身后摸出了那根秸秆,昏暗中那秸秆涂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就在我刚把秸秆放到枕头旁边时,后面传来炮仗一身惊叫:“哥,你咋把这玩意也带来了?”

    我“嘿嘿”笑了两声:“别怕嘛,不就是鬼嘛,不怕。”

    炮仗不依不饶了,非要我拿客厅去。最后没辙,我只得拿着我的宝贝到客厅,炮仗在后面盯着我生怕我再耍个心眼拿回去了。

    我把秸秆放到桌子上,然后回头对炮仗问:“放这行了不?”

    炮仗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摆摆手:“不行不行,放那里,那!”

    我顺着他示意的方向一瞧,有一尊关公像,“行,放这就放这,让关公镇着。”我把那秸秆放到案上关公前,“这回放心了吧。”

    炮仗使劲点头,脖子跟弹簧一样。

    然后我们就回到卧室,关了灯躺着看电视。不多时外面似乎起了风,吹得白杨林哗哗响,响得人心里直发慌。

    大概十点半的时候,我和炮仗还没啥睡意,突然院子里传来呼啦一声,我俩人立刻如受惊之雀坐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看着炮仗问。

    炮仗估摸了一阵:“好像是门被风吹开了。”

    “你没栓门啊?”

    “应该栓了吧。”

    “栓了门咋开的。”我用脚丫子推搡着他,“快去快去,关门去。”

    炮仗只好下地穿上鞋,还没走出卧室就回来了,嘻皮笑脸地说:“哥,咱一起去。”

    “怎么了?”我问。

    “我不敢。”

    我叹了口气,也下床穿上了鞋。我们俩人一起走出卧室到了客厅,我还顺带着看了关公像那里一眼,那秸秆还安安稳稳躺在那里。

    这时炮仗把屋门打了开,顿时一阵阴风从院子里吹了进来,这大夏天的竟然让我打了个寒颤。我朝着外面里一瞅,只见院子里的东西都被蒙了一层雾般变得诡异神秘,院里的院门洞开着,再往外只有一团黑暗,仿佛一张张大了的幽幽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