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做牛做马

    林中木屋中。

    “这是谁呀？”月初指着乞丐道。

    三月得意地笑道“:娘，你常说要助人为乐。我看到这个小乞丐偷包子被包叔叔打，所以我救了他。小乞丐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觉得卖身为奴，替我做牛做马。”

    乞丐嘴角抽了抽，他什么时候卖身为奴了。目光不满地瞪着三月，这个鬼丫头，怎么老占人便宜？

    月初不满地敲了一下三月的头“: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转头温和地看着乞丐道“:不用做牛做马，以后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总不能老叫你小乞丐吧？”

    乞丐沉默了一会到“:我叫阿九。”

    “阿九？”三月疑惑地皱着眉头“:你和我一样没有姓吗？”

    阿九眼眸闪烁了一下“:我在家排第九，所以大家都叫我阿九。”

    三月还是很好奇地追问“:那你没有姓吗？”似乎像找到同类般兴奋地看着阿九。

    阿九不耐烦地反问道“:那你为什么没有姓？”

    三月眉眼不高兴地垂下来“:娘亲说我亲生的娘亲刚生下我还没取名字就死掉了。现在的娘亲说她不好私自给我取名字，就叫了个我亲生娘亲最喜欢的季节。因为三月会有好多好多的桃花盛开。”

    阿九嘴角抽了抽“:你可以叫桃花。”

    三月不满地撅起嘴巴“:还不如三月呢？桃花叫得多俗呀。”

    月初神色有些忧伤起来，借故去找衣服，就走开了。三月知道不应该在娘亲面前提死去的娘亲，因为她会哭。

    三月瞪了眼阿九“:都怪你！哼！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乱说话。”说罢便跑去追月初。

    阿九一头雾水地看着三月“:女人真奇怪。”

    洗漱干净的阿九换上一身新衣服，顿时焕然一新。

    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浓密的眉下，眼眸深邃有神。举手投足间张扬着难以比拟的贵气优雅，修长提拔的身躯散发着傲视天地的王者之气。

    月初一眼便觉得眼前此人的身份不容小觑。

    三月像捡到宝一样乐呵呵地笑道“:阿九以后你也是门面担当。”

    阿九淡淡地睨了三月一眼道“:亏你之前还想着奴役我。”

    三月精明地笑道“:别以为你长得好看了，就可以不听我的话了。以后你得听我的。”

    “三月不可无礼！”月初板着脸正色道。

    三月气势一下子瘪了下去“:是娘亲。”同时偷偷地看着阿九低声道“:以后听我的知道不？”

    “三月。”月初声音冷了下来。

    “娘亲我在跟阿九增进感情呢。”三月乖巧地笑道。

    ……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月和阿九愈发熟络起来。阿九也不再像初次那么冷漠傲气。三月也愈发依赖阿九。

    “阿九，你多少岁了？”三月背着竹篓，手拿着小锄头随口问道。

    阿九拿着竹筒优雅地喝了口水，抹去嘴边的水滴“:十五了。”淡淡地扫了眼三月“:亏你还叫我小乞丐，我过几年都可以娶妻生子了。”

    三月没好气地白了眼阿九“:那是你穿得破破烂烂缩在地上，而且你看起来也不比我大多少嘛。”

    阿九揉了揉三月的头发“:小丫头你应该叫我老大。”

    “别弄乱我头发！我梳了半个时辰的呢！”三月急忙护住头发叫嚷着，气结地指着阿九道“:别以为你比我大，就可以当老大。我可是救了你！你应该感恩戴德。以后都听我话。”

    阿九干脆懒得理会三月，径直走人。

    “喂！别无视我！”三月气得跺了一下脚，急忙追了上去。

    安民街上，某地摊出人潮拥挤，被围得水泄不通。到底是卖什么那么神奇呢？走近一看，原来是卖美色。

    一个面若桃花，容貌惊人的女孩和一个英俊非凡的少年郎正在卖草药。

    “叔叔，我看你最近脸上长满痘痘，定是上火了，要来点金银花吗？”三月笑靥如花地看着一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痴痴呆呆地看着三月，像魂魄勾走般点点头“:怎么卖？”

    三月笑了笑“:十钱。”

    “十钱？”反应过来的中年男子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还不如去抢？但碍于那么多人在，中年男子也不好反悔，只好掏出腰包给了钱。

    “谢谢叔叔。”三月接过钱冲中年男子又是甜甜一笑。

    看到三月的笑，中年男子顿时觉得这钱花得值了。

    “你的金银花。买完了赶紧走人别堵在这。”相比之下阿九的态度差太多。

    “你这人怎么这样？”中年男子不高兴起来。

    三月急忙补救的笑道“:叔叔您慢走，欢迎下次再来。”收回笑容警告地瞪了眼阿九“:服务态度放好点。”

    阿九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看到三月老冲别人笑，心里就不舒服，回头看着三月道“:别笑了！”

    三月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太难看了！比鬼哭狼嚎还丑！”阿九嫌弃地瞄了三月一眼。

    “死九九！回去再收拾你。”三月凶狠地瞪了阿九一眼。

    “这对娃子怎么这么好看？哪家的孩子？”一个身材富态，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爱惜不已地看了看阿九，又看了看三月，最终目光停留在三月的脸上“:这脸蛋，这身子骨，只怕天下的男人都要丢魂了。”

    三月听到赞叹喜滋滋地笑道“:谢谢夫人的赞美。要买点什么吗？我给你半价，别人都是没有的喔。”

    看到三月的机灵，中年妇女顿时乐开了怀“:每种草药都给我来一份吧。”

    三月一听，直乐得笑呵呵。看到阿九还在警惕地看着中年妇女急忙催促道“:阿九还愣着干嘛？赶紧干活。”

    阿九淡淡地收回视线，总感觉这女人对三月图谋不轨。阿九打包好草药，站在中年妇女旁的一位丫鬟接过药草道“:多少钱？”

    三月脑子飞快地算了一下“:一共五十钱。”

    丫鬟愣了一下，这也太贵了吧？最终也没有说话，把钱递给了三月。

    三月接过钱连声道谢“:谢谢夫人，欢迎下次再来。”

    “好呀。到时还有没有半价？”夫人打趣道。

    “有。只要是您，任何时候都有。”三月眼睛机灵的转动着。

    中年妇女走后，阿九责怪地看着三月“:你怎么又收多别人十钱？那女人看起来就是奔着你来的。肯定别有目的。”

    三月看着手中的钱，数了一遍又一遍“:看那女人就是一个为富不仁的样子，我多收点也是为民出气。别有目的？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一个女人对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