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严酷的冬天

    鹿目圆香与八神疾风等人剑拔弩张，一条腿麻挽起袖子准备强行干预的时候，一个女人突然背着已经昏迷的高町奈叶闯进真实果园中。

    “这里谁是管事的？”背着高町奈叶的女人高声叫嚷着，“我在路上捡到这个人，似乎受了伤。让我带她到这个地方，说她的同伴在这里。你们谁是她的同伴？快过来救救她。”

    “我们都是她的同伴。”八神疾风说着，与众人一齐走过去。

    女人将高町奈叶放在地上，高兴地拉起鹿目圆香的胳膊，“你们都是她的同伴，实在是太好了。我就怕自己不知道如何处理她的伤势。”

    “不包括我。”鹿目圆香说着，上下打量这个突然背着高町奈叶进来的女人。她有着彩虹一样的七色头发，赤橙黄绿青蓝紫。还有一双红宝石般璀璨的眼睛。鹿目圆香乍一看，还以为她头上的七色头发是染出来的。走近一看，却发现并不是。彩虹般的头发梦幻，却又自然。是天生的彩虹发色。尽管有着梦幻般的彩虹发色，身上却散发出一股男孩子一样的气息。

    “不过，我也可以为她提供帮助。”鹿目圆香说，“尽管我们是敌人。”

    趁着同伴照顾高町奈叶的空档，八神疾风走过来向鹿目圆香解释道：“我觉得现在有必要向你透露我方奈叶和菲特的动向，以免我们双方的猜忌越来越深。奈叶和菲特两个人，先前分别前往魔卡军大本营和水手服大本营，商谈在魔法少女联邦内部建立对抗魔物统一战线的事情。现在奈叶受伤，恐怕是有人不愿看到对抗魔物统一战线达成。”

    “谁干的？”鹿目圆香皱起了眉头。

    彩虹头女赶紧说：“我还要跟你们说一件奇怪的地方！高町奈叶小姐昏迷的地方，我经常去玩。那里本来是一片草原，不知道因为什么。今天草原突然消失了，变成了一片岩浆湖。岩浆湖上太热，还有一股很臭的硫磺味，我不太想靠近。却在岩浆湖附近捡到了高町奈叶小姐。据她自己说，是被魔物袭击了，幸好保住一条命。”

    “这件事的确值得重视。”鹿目圆香沉吟着，“如果是麻将对战的话，失败一方应该只有死路一条才对。魔物才不会那么好心，放失败者一马。除非说，游戏规则改变了。结合我们吠舍城遭遇袭击的事情看来，恐怕又是一场新的异变。我们先前见过许多魔物，对吧？有触手怪，有丧尸。但是，没有听说哪个魔物能够将草原变成岩浆湖的。恐怕是全新的魔物。我们先前碰到的那些触手怪、丧尸，很可能只是魔物的先遣部队而已。我早就预想过，真正对抗魔物的战争，可能要比我们所能够想象到的还要惨烈一百倍。所以我才建立宗教，使国民有信仰，使国民能够打心眼里团结在一起，共同对抗魔物。没有共同信仰的话，我们魔法少女联邦终究是一团散沙。”

    “你太看不起我们了！”一条腿麻说，“我可能没有什么信仰，称不上什么好人，却也算不上是坏人。我只知道身为人类，有些事情应该做，有些事情不应该做。看到受魔物荼毒而颠沛流离的同族，谁能没有恻隐之心？看到昔日美好的家园，在魔物的肆意破坏下逐渐崩坏，谁能不心生怒火？魔法少女联邦是我们自己的家园，面对家园沦陷都不肯拿起刀剑，到什么时候才肯拿起刀剑？正因为我没有信仰，不知道神的天堂是否会接纳我，撒旦的地狱是否会收留我，所以我才更要好好珍惜现世。珍惜这个美好又脆弱的当下，用尽我所有力气去守护这个美好又脆弱的当下！我没有信仰，不会有谁许给我死后的天堂！所以，我要将人间当作是天堂。这个人间再怎么受到怪物摧残，我都不能逃避，我都要勇敢去面对。因为除了人间之外，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说了一堆啰嗦又没有营养的废话。”相川步总结道，“其实我也想长篇大论一番的。可惜台词被抢了。”

    一条腿麻手指吠舍城的方向：“所以，让我们去夺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人间吧？”

    “嗯嗯嗯。”松实玄也赶紧点点头，“我们总不能自己向往着天堂，却把人间遗弃给魔鬼吧？说实话，我的手现在也已经十分忍不住了。”

    相川步问她说：“你的手忍不住了？是手里寄寓着什么幻想杀手、赤龙帝、黑炎龙还是说只是单纯的风湿病发作？”

    松实玄凭空做了一个摸牌的动作，“我指的是打麻将！我要跟那些魔物战个痛快，谁都别拦着我！”

    基本上，也是不会有人拦着她的。

    鹿目圆香带着松实玄、相川步、一条腿麻等人回到吠舍城。远远望见吠舍城，鹿目圆香就愣住了。

    “请告诉我，我们走错路了。”鹿目圆香望着废墟一般的吠舍城，失神地说。

    吠舍城原本漂亮的城墙，已经变得破破烂烂，到处都像是被巨人用大锤子砸过一遍。城中，许多道黑烟升起，可见城池内部的破坏严重到了何等程度。

    “我才出去一会儿，就变成这样了？”鹿目圆香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接近吠舍城的地方，她们见到了佐仓杏子和美树沙耶加组织吠舍城军民搭建的营地。

    “你们怎么在这里？”鹿目圆香问，“城里的情况呢？人员损失严重吗？”

    美树沙耶加戴着黑边眼镜，手里抱着一本名簿，回答说：“有四十二人确认被蛇发女妖石化，二十七人确认丧生，还有两百八十六人下落不明。幸存居民，现在都在这个营地里。”

    “为什么都在城外的营地里？”鹿目圆香好奇地问，“已经放弃吠舍城了吗？那些魔物放火烧了我们的城池？”

    “火是我下令放的。”佐仓杏子走过来说，“蛇发女妖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也无法确定她们会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因此吠舍城里面绝对是不能再住人了，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幸好她们的活动范围只在吠舍城内，不离开城池。因此我下令将城中的仓库全部烧毁，断了她们的后路。”

    “全部烧毁？”鹿目圆香皱起了眉头，“那我们吃什么？这么多人在，没粮食，很快就得饿死吧。”

    “我们在城外本来就有一处粮仓，这个是一个来源。还有一个来源，就是捕捉触手怪和丧尸。杀死触手怪之后，可以得到鱿鱼干，杀死丧尸之后，可以得到腊rou。鱿鱼干和腊rou都能提供大量蛋白质和热量。当然。现在粮草紧张，无论是粮食还是杀死触手怪、丧尸的战利品，都是统一分配。除了战斗人员之外，一般人每天能够得到的供给很少。我们的冬天来了。”

    松实玄一听，心想这帮人比自己强。吃触手怪倒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但是丧尸……这个真的没问题吗？丧尸做的腊rou，吃下去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