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无奈的选择

    夏蝶舞的话语在尚寒言的脑海中徘徊，他想不出夏蝶舞对他动手的理由。两人之间的交情并不深，没有必要做到如此地步。

    “为什么你要多管闲事？”尚寒言颓废的站起身问道，他却并没有看着夏蝶舞，而是抬头望着苍天，默默地出神。被人鞭策的感觉很好，至少可以证明他人还没有放弃尚寒言。他并不想让所有人都对他失望，但是此时此刻他没有的选择，堕落只是最无奈的选择罢了。

    “你拥有这具躯体，我便不能看着你慢慢的凋谢。”夏蝶舞这般说道，眼中的神情已经告诉尚寒言，她不会放弃尚寒言。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短短的几个月中，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可以脱变成堕落的酒鬼。”夏蝶舞继续说道，她的双眼突然泛起的泪光使得尚寒言心中如被撕裂一般，疼痛不已。

    “你不会懂得，我也不希望你能懂。”尚寒言说道。

    “我不需要懂，但是烦恼我也有，我也曾经想过就像你这般的堕落下去，可是你想过那些还活着为你担心的人吗？他们没有必要去承受你所需要承受的痛苦，那些没有放弃你的人，你不应该让他们伤心。”

    尚寒言选择了沉默，小黑的身影首先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那只曾经弱小不堪的魔兽，一直陪伴着尚寒言有三年之久。当初，尚寒言将之从它兄弟姐妹的尸体中救出，小黑早已经将尚寒言当做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而尚寒言何尝不是将它当做了亲人。

    随后，小镇上那些跟随尚寒言的平民，他们还需要尚寒言来指路，若是尚寒言依旧这般的颓废下去，或许将来那些人会恨尚寒言，恨他给了他们希望，却不带领他们沿着希望的轨迹走下去。

    “三天之后，我们便会离开，你若是想清楚了，便来烽火军的扎营地找我。”夏蝶舞的语气缓和不少，她明白尚寒言会变成这样，必定是遇到了他自己所不能解决的事情。

    随后，夏蝶舞转身离开。留下尚寒言一人呆呆的站着，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时间飞逝，已是入夜。大街上空无一人，唯有一道身影如铁柱一般，矗立在月光下。那认正是尚寒言，他已经足足站了有一天之久。黑色的幕将他眼前的一切都遮蔽在其中，他看不到一丝的希望与光亮，使他无比的绝望。

    “这样真的好吗？”尚寒言自问道。他的确放不下小镇中的众人，也觉得对不起他们，将他们就这样抛弃。

    这一夜，满肚子愁思与纠结的尚寒言终是难以入睡。整夜的辗转反侧，每当他快要入睡时，脑海中便会浮现出小镇中人的样子来，他们哭嚎着要尚寒言对他们负责。小黑咬着他的衣袖，让他回去。

    次日，尚寒言再回到了街道上，依旧是那般的疯疯癫癫，烟不离手，酒不离口。远处的夏蝶舞看着尚寒言，并没有走上前，她已经说得够多了，若是尚寒言选择不回头，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用，还不如保持沉默。

    “他怎么了？”夏蝶舞身后传来这样的声音，待她回头，烽火侯庞大的身躯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也不知道，当我遇到他的时候，他便已经成这样子了。”

    “他只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你有必要这般的执着吗？”烽火候说道，他看向尚寒言，眼中尽是失望。当初他得知尚寒言涅槃过时，的确对尚寒言有了很大的兴趣，不是为了夺取他的身体，而是因为他是意志的继承者。

    可惜，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他没有想到一个可以打破生死定律的人，会有这般幼稚的行为。

    “不是的，他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夏蝶舞为尚寒言解释道，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般的帮助尚寒言，或许就如烽火侯一般，尚寒言是意志的继承者。

    “不比帮他解释，他所做的一切都已经说明他并不是一个可靠的人。”烽火侯话虽这么说，但是人却并没有离去，似乎是要看尚寒言会疯到什么程度。

    “侯爷，他会变回去的，他的骨子里便有那股不屈，不然也不会重生。”夏蝶舞这般的说道。

    “谁又没有堕落的时候，我相信他可以再站起来。”

    站在街道上的尚寒言，闻之全身一震，这句话夏蝶舞就是说给他听的。

    夏蝶舞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烽火侯紧跟其后，留给了尚寒言独自思考的空间。又是一夜，夏蝶舞呆在此地的时间越来越少。

    接下来的一天，尚寒言并未出现在大街上，而是如死尸一般躺在茅屋中。街上也因为没有了他，而平静了不少。

    夏蝶舞站在街道的中央，四处张望，却没有等来尚寒言，眼中尽是失望。她没有想到尚寒言真的会抛弃他自己，永远的堕落下去。

    “夏长官，我们要启程了。”夏蝶舞身旁的随从这般的说道，这也预示着她必须放弃尚寒言。

    “走吧！”

    同时，在远处的深山中，王朝骑着一头魔兽，在小镇中乱窜。在他身后是一群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他们同样坐在魔兽的背上，嘴中不断呵斥着。

    “谁跟上我，今天我便请你们好好潇洒！”王朝这般的说道。

    “王朝，你个王八羔子，要是敢带我家寒言抽烟，老娘打断你的狗腿。”一个少妇从房屋中冲出，对着王朝大喊道。

    “李伯母，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寒言的。”王朝的声音传入李艳的耳中，而他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不得不说小黑带来魔兽，各个都是属上品，战斗力极为强，而且耐力也不错，作为坐骑，使得小镇中的那些战士实力提升了不少。

    小溪旁，王朝手中拿着香烟，在那些少年渴望的眼神中，深深的抽了一口。

    “王哥，能不能给我也来一根？”魏寒言这般的问道，他的名字是最近才改的，他的父母希望他可以与尚寒言一般，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惜这小子不争气，天天就知道胡混。

    “不行，你老妈可是警告过我，要是带你抽烟，以你老妈的性子还不打断我的腿。”王朝笑着说道，而后像是在炫耀一般，当着魏寒言的面又是深抽了一口，表情极为的享受。

    “王哥，你就给我一根啊！等抽完了，我去洗个澡把烟味去掉就行了啊！”魏寒言苦苦的哀求道。

    “好了，看在你抱着我腿的份上，我给你一根，可是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让你妈知道了。”王朝说着，从口袋中抽出一根来，递到了魏寒言的眼前。

    “王哥，我们也要！”魏寒言身旁的那些少年纷纷叫道，伸手便是讨要香烟。

    “不行，尚大哥就给我留这点，你们全要我岂不是没有了。还不知道尚大哥什么时候会回来，我要留着几根给他。”王朝将烟重新放回到了口袋中，这般的说道。

    “王哥，你说寒言大哥会不会不回来了，毕竟外面的世界比之这里要精彩的多。”其中有一人突然问道。

    王朝当即给了他一拳，大声的呵斥道：“你说什么？若不是尚大哥，你我都已经命丧黄泉。下次你再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尚大哥是绝对不会抛弃我们的，谁若是在质疑尚寒言，便不要怪我不留情面。”王朝继续说道，他对尚寒言是绝对的信任，只因为尚寒言对他的知遇之恩，若不是尚寒言即便魔族没有攻入小镇，他这一辈子也只是碌碌无为的普通人。

    “真不知道尚大哥现在过得怎么样？”那人连忙转移话题道。

    “尚大哥这样的身手，在外面的世界必定混的风生水起。”其中一少年这般的说道。可惜，他们还不知道，那个让人敬仰的尚寒言已经随着真相的浮出，而沉入了深渊之中，他是否能再展雄风，一切还需看他的觉悟。

    “我也想出去看看。”有人这般的说道。

    “以后会有机会的，现在我们要好好的练习，待尚大哥回归之后，便会带着我们出去闯荡，到时候我的名字必定为这片大陆上所有人得知，而我们的大军——裁决，也一定会成为他们的信仰。”在王朝的脑海中有一副未来的蓝图，在里面他是尚寒言手下的一位将领，率领千军万马，收割着魔族的生命。

    “等我抽完这支烟，我们回去继续训练。”王朝说道。“寒言，你去给我先洗个澡，以防万一。”王朝不忘提醒道，对于李艳他的确是怕到了骨子里。

    “知道了！”魏寒言回应道，同时走到了小溪中，将全身浸入水中。

    另一方面，站在传送门前的夏蝶舞向远处望去，极度渴望尚寒言的身影能够出现。“他还没有来？”夏蝶舞自语道。

    “夏长官，要走了。”在她身旁的军官提醒道。夏蝶舞再一次的向远处眺望，那道身影却依旧没有出现。于是，她对着身边的军官点了点头，说道：“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