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0-125
第五章 （120） 考完试后，我收拾东西，卷铺盖回家了，孩子们都好像是奴隶们被解放了般的忙着庆祝，吃饭喝酒、唱歌、上网、通宵，这些也是他们只能够做的娱乐活动。之后便去不同的地方旅游、度假。一小部分孩子准备去打工，体验一下生活，挣一些属于自己的人民币。我们宿舍今天不回家的除了我之外，晚上都准备去网吧通宵了。通宵真的很快乐很享受很开心吗？我没觉得，我更愿意睡一觉，睡一大觉，但愿长眠不复醒。 同学之前也没什么话可说，想联系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有什么话可以随时说，只是想与不想的问题。虽然大家在一起三年，彼此间也没什么感情只是像一起走过一段路的过路人，来自不同的方向，又有着不同的去向。 我曾以为，淡如水的感情会很珍贵，可是后来发现，淡如水的东西不会让人珍惜，不会让人难忘，更不会让人刻骨铭心。也可以说。淡如水的感情相当于没有感情。 随着我的成长，我了解到了很多，认识到了很多，得到“很多”的同时，我将失去的是“更多”。 就好像我曾很喜欢白色，以为它是最单纯的颜色，可是学了物理之后，才发现它是所有颜色的混合色。现实总是与理想相悖，也许这就是迷惘迷茫与痛苦的原因。 …… 之后便是相对漫长的假期。为什么要说“相对”呢？好像这样说话比较严密。可是说话为什么非得“严密”呢？ 随着全球气候的变暖，我们北方冬天不用烧那么多煤了，可是夏天却令人难以忍受。刚到六月份，还没到真正热的时候呢，就已经出现了持续好几天的三十**度，而且听说南方都洪涝灾害了，可是俺们东北却旱得大地都张来一张张大嘴，一方面为了散热，一方面是为了天上掉馅饼，不，是掉矿泉水。 农民伯伯么都不敢种田了，种了也是白扔，打井浇地也浇不起，让他们的生路都要断了，老天你瞎眼了吗？而且食品的价格也在不断地上涨，工人阶级们相应的给涨工资了，可是农民阶级没人管了。农民伯伯们没地种了，饭也快吃不上了，当一个人被逼得走投无路时，什么都做得出来，而千千万万的农民兄弟们被逼得走投无路时，就足以改写历史，没有什么对错，功过是非任那些无聊的后人去评说，这只是处于求生的本能，只是想生存下去。 每个时代付出最多的都是广大的农民兄弟们，每个时代的统治者对农民阶级的压榨也从未停止过，只不过是压榨的程度不同罢了。比如豺狼般的统治者会从你身上压榨出十杯鲜血，而狐狸般的统治者会从你身上压榨出五杯鲜血，正是因为经历过十杯鲜血的苦痛，才会觉得五杯鲜血的“大恩大德”，甚至会帮助“狐狸”打走“豺狼”，高高兴兴地被压榨出五杯鲜血，而即使赶走了豺狼，还是摆脱不了被压榨的命运。 不但没人浇地了，就连吃水都成了问题，不断有人说自家的井抽不上水来了，从二十多米到三十多米，陆续都被抽干了。有的人家都已经打了四五次井了，一次比一次深，可不久还会被抽干，再打再抽干，有些人都在考虑是否还留在这个“干旱之地”了。记得我小时候，这里打的井不超过十米就可以出水了，以前还是那种“扬井”，不用电的。这才过了几年啊，居然就变成了这样。人类改造自然的能力叫做生产力。人类的力量还真是“伟大”啊！把大自然改造的乱七八糟，严重的乱七八糟。 （121） 漫长的假期，我选择去打一份工，一来是可以赚一些属于自己的钱；二来是可以锻炼一下自己；三来呢，不想让自己活得太过空虚。我找到一份关于石头的工作，搬石头，装车。装一方石头五块钱。 每天的四点多钟，就得起来，吃点儿饭，然后跟着装石头的小三轮车上山，来到石头厂。其实石头厂就是你在一座上山撬下来一块儿石头的地方，同样你在一个地方，挖一铁锹沙子，那么这就是沙厂了。整个厂子也就六七个人，工具有铁锹，撬棍，大锤，耙子，簸箕和一辆小三轮车。这活其实很简单，就是把大石头块装到车上，然后拉到外面宽敞的地方。这些石头是从山上撬下来的，能够搬动的，直接装车，搬不动的，用大锤砸成小块再装车，用大锤再砸不动的，那就打眼放炮把它炸碎。其实放炮还是最好玩的。每次放炮的时候，我们都会站在五六百米以外观看，那场面，那视听效果，轰的一声又一声，飞沙走石，浓烟滚滚，巨石与沙砾起飞，蓝天与黑土一色…… 六月的天，已经很难耐，我们有时迫于温度，上午十点多就得下山了，下午三点多钟才上山，如果凉快的话，阴天不下雨的话，我们还不饿的情况下，会干的时间长一些，毕竟干的越多，挣的也越多，大家都是出来挣钱的，又不是来消费看风光的，是吧。 其实我们这座山上，哪有什么景色看，应该用什么来形容呢，“秃山野岭”，嗯，还算贴切。山上的绿色太少了，人工种的排排杏树还在要死不活地立着，从山上望去，四周一片黄土、黄沙，偶尔有那么几片生命力极其顽强的野草，点缀着些许绿色，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季节，农田已变荒地，曾今人们幽会的小树林，只有树桩横七竖八地摆在那里，满目萧然，毫无生气。此时我在想那个如此熟悉的两个字——环保。各种媒体、言论不都经常提“环保“吗？在教育中我们把“环保”的思想一传十，十传百，能够说出关于环保的一堆一堆大道理的人多了，可是“环保”是嘴上说说就可以的吗？ 也许有人说，我的价值不在于具体的一项行动上，而在与宣传环保，并且认为自己的宣传比那些埋头苦干更有价值。这因为这样的人数量太多，所占的比重太大，所以“环保”给我们的印象也止于“口号”。 与我一起干活的这些人，多是有老子、有妻子、有孩子、有担子的“四有人民”，又因为没权力，没学历，没金钱，没地位而只能干些体力活来养家糊口。都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我们在一起干活的时候，经常会唠唠嗑，而他们的话题呢，最主要的有两个，一是下饭店，二是“抽棵烟”。“抽棵烟”在他们的话中的意思是“泡小姐或是泡自己的媳妇儿，也就是与性有关的吧”。当然想做这两件事的前提是，等有钱了。 这两个话题算不上什么高雅，却是劳动人民最真实的需要，《孟子》中曾有一段，告子说“食色，性也”也就是说“食”和“色”都是人的本性，既然是本性，也就无可厚非了。 每天就这样，大约能挣三十块钱左右，尽管很累，可还是坚持着，起码会睡得比较踏实。 就这样坚持到了22号，今天的24点，也就是23号的零点，全国考生的分数就揭晓了，这个夜晚，牵得多少孩子们睡不着啊，连带着孩子的家长，顺便再带上孩子的老师。查分的方法有很多种，每年的这个时候，网通、电信、移动、联通都会不小赚一笔吧。想起我中考查分时，那个时候拨打168查询，一分钟三块钱，等你说完考生号，核对完身份之后，再用那不清不楚的什么破锣嗓音跟下不出蛋的母鸡似的叫唤出你的每一科成绩，我真佩服电信公司哪找来的这娘们给俺们考生服务啊，真是林子大了啥JB鸟都有。 这一晚，我睡得还不错，与以往一样，我根本没报什么希望，更不想尽快知道分数，如果不查就更好。在天快要亮的时候，大约是三点多钟吧，我应该还在睡，可是却清晰地听见一个声音：“张扬，张扬，你考了679分，679分。”“啊？我考了679分，扯淡，别逗我了。”“真的，你真的考了679分。”“我是在做梦吧，还是真的创造奇迹了。”“那我不就是我们S中的状元了吗？成为建校以来的第一个考上清华的‘好学生’了吗？那些以前开玩笑时说的话真的不是玩笑了，我真的考了六百多分牛逼闪闪地走了！哈……” 可是，又过了三小时之后，我发现我即使不是在做梦，也是产生了幻觉，要么就是精神出了问题。唉！弄得俺有是一阵郁闷。我上网查分，进入招生信息网，点击“高考查分”，输入准考证号码，敲了一下回车，我的成绩就呈现在我眼前了，我从个位数开始看，是“9”，啊！再看十位数“7”，又啊！再看百位数，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充满了好奇与渴望，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是“3”，啊！我这颗心吧嗒掉地上摔稀碎，俺始终不敢相信，为什么一共三个数，被我猜到了，不应该算是猜到，就算是猜到了两个数，可是偏偏最重要的百位数没猜到，这种感觉就像是五百万大奖从手边飘过，你却没有抓住一样，唉！郁闷。 分数虽然低了点，但还是在意料之中，可以接受，可是为什么会在之前出现“679”呢？如果直接出来的就是“379”也许我就没这么郁闷了，我又被老天爷玩了。不过还有一点是值得高兴一小下的，我的语文英语都过百了，我就说了吗，我果然有语言学的天赋吗？只是其他两科太拉后腿了，导致整体水平不高。唉，严重的两极分化，贫富差距太大，这不仅是我所面临的问题，也是我们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所面临的艰巨问题。我估计，我们祖国的两极分化，贫富差距摆平了，我的各科分数之前也能摆平了。 还有一点，我之前就说过，我的作文只要碰上正常一点的正经一点的老师就应该没问题，从这次语文成绩上看，一百一十多分，虽不知道作文得了多少分，但应该不会太差。这次我们的语文老师如果知道了，她一定会觉得……觉得什么呢？她个泼妇能觉得什么呢？以前撕过我的作文，不给我判作文，在我的作文上留下大片血淋淋的痕迹，有时高兴了打个分数——20分，整的我在每次月考中，模拟考试中很少能及格，今天老子终于能扬眉吐气了，你个傻逼老娘们难道没有意识到一点点错误吗？就不会有一点点的内疚吗？你拥有做一名人民教室的资格吗？你配成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吗？你……我估计你已经麻木了，没有脑子了，所以你不会有一点点改变，还会放荡下去，还会撒泼下去，还会误人子弟，还会有一批又一批的祖国的花朵在你这样的园丁之下枯萎下去……我也没必要与你个SB计较这些了，最好别让老子再看到你，否则…… （122） 今天我们得回学校了，传说中的23号是开始填报志愿的日子，我们一大早就赶往学校，又遇到了很多人，问来问去都是分数，我已记不清自己说了多少次“379”了，别人也告诉了我各种各样的分数，我大概都是左耳听右耳冒或者右耳听左耳冒了。我从不记忆那些对于我没有价值的东西。 回到班级，还是高考时的布置，地面很多垃圾，学生们三五成群地扎堆儿，叽叽喳喳，有的坐着、站着、蹲着、趴着，桌子上，窗台上，堆满了人类。这种人群产生的噪音没有一刻停止过，一直延续到中午，本来天气就热，人类在狭小的空间过于密集，那种感觉，怎一个“闷热”了得。我听复习生说，这次来也就是领一张填报志愿的表格，自己涂好之后交给班主任便完事了。我这么一听，这用不了半天就可以结束了，但是，怎么又会出现“但是”呢？因为现实与想象差距真的很大。 直到烈日当头，俺们始终没看见老班的身影，等来的只有那个化成灰也记得的令人发指令人不齿的班长，看着他自以为很rou地甩了一下自己那3.5对6.5的分头，依然油光可鉴，差点反射出五彩，这又得浪费多少猪油啊！唉，记住要勤俭持家，俭以养德，我们的祖国还处在发展中国家的行列，所以……说道哪了，哦，“班长”，他tmd放出个话来：“都回去吧，下午两点半再来。”孩子们又叽叽喳喳地退了场。我心想，放假这么些天，都一个人呆着，不能吹牛逼肯定憋坏了吧，现在可下有志同道合的人类了，还不抓紧时间show（兽）一遍，一上午，嘴巴、咽喉一直在运动，就连白沫也一起分泌着，飞溅着，也不累，还真不怕累坏了。 一些远道来的孩子们已经开始找食宿的地方，如果学校办事正经一点，这些孩子都可以回家了，来回只花个路费就可以了，可是学校这么一磨叽，又为当地的旅店、饭店、网吧、游戏厅等场所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当地的经济发展又向前迈出了一小步。 通过杂七杂八的言论中，我了解到我们S中的最好成绩是六百多分多一点，只有两名，不过这都是加完民族分的，三好学生分，全国竞赛分，XXX分之后的总分，至于文化课考了多少，不知道，他们也“无可奉告”。为了这点分，真是什么招都使啊，不是少数民族的，改成少数民族，最好改成鄂伦春族。党员的名额也是争得头破血流，三好学生，甩钱，托人，整几个证……诸如此类的勾当，只要能高考加分，什么都干了。 我们班的肥姐已经有Alotof加分在她丰满的身体上了，可还是不知足。她爹是校长，她的成绩也不错，所以有了很多加分项目。有人给她出主意，弄个“烈士子女证”会加的更多，她说：“可惜俺爹还没死啊！”“真因为没死才好办啊，要是死了还没戏了呢！”“那还不好办，让你爹干点烈士点的事，然后壮烈牺牲，你不就是烈士子女了吗？”“是啊，幸亏俺爹还没死，没死就还有机会……”她们的言语，让我无语，让我们为她的父亲，一个为了女儿敢于牺牲，敢于当“烈士”的男人致敬。 （123） 就算加了这么多分，可还是六百分多一点，也上不了什么名牌，只能上个本一普通点的院校，看来我们S中要实现“清华北大”梦还是有相当大的困难啊！ 其他学生呢？一百多分的也有，还是一百多分到四百多分之间的比较多，真愁人啊，连个专科都挑不到好的，何去何从，去他妈地。不过也有爆冷的，有的抄的顺手的，考了四百多分，再加上他的体育成绩，就能走个本科的好一点的院校了。 他们体育、美术、音乐三类考生就是比较容易考大学，我们S中也有相当庞大的体育生，他们为S中的升学率做出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他们的体育分其实特非常的好得，体育考试时，要带够人民币，就不愁分数不高了。我认识的一头体育生，别的项目还可以，就是推铅球不行，考试时甩了三千块钱，铅球这项满分。三千块钱就可以买来高分，就可以上个好大学，就可以买来下半辈子的“幸福”，实在是太tmd便宜了，太tmd贱了。 我中午没有吃饭，实在不知该吃些什么，没地方可去，便一直上网，在一家我不喜欢的网吧，把钱交到我不喜欢的女人手里。 一直到了下午两点半，也该往学校去了，天气更加炎热，这种天气，就应该一直泡在水里，直到傍晚再出来。 回到班级，情景与上午的基本一致，人物也基本一致，喧闹也一致，弄得我头好沉，胸好闷。 班长又tmd宣布回去吧，明天七点半再来。我cao！这tmd是遛人玩呢吧？你上坟烧报纸——糊弄你祖宗呢吧？ 又作鸟兽散了，我去吃了碗拉面，然后去桑拿，这么热的天，我为什么还要桑拿呢？ 洗完之后，身上也凉快了，外面又近黄昏，气温也接近于舒适了，无处可去又是一直上网。 网吧这几天是爆满啊，昼夜没有空闲的机子，在网吧遇到很多S中的学生，在玩着卡丁车、魔域、街头篮球、魔兽世界、武林外传……沉浸在游戏的快感之中。 不知忙些什么，已经天亮了，我也该下机了，找了家买早点的，吃了两个猪rou芹菜馅的包子，喝了点粥，觉得味道不怎么样，否则会吃五六个。 沿着街道，慢慢地，以蜗牛都鄙视的速度往学校挺进。有几个穿着制服，戴着口罩的清洁工人在工作，我看不清她们的脸，看不到她们的表情，猜不到她们工作时的心情，是否会感到工作中的快乐。很多的垃圾，每天都会产生很多的垃圾，别的不行，产垃圾可是强项。路边偶尔会有几棵杨树站立，看到更多的，则是**裸的土地。 又到了学校，情景，人物依旧，不过要提一点，我们班上六十多人每次来的都不超过四十个人，不知其他干什么去了。又是等待，不知过了多久，老班终于出现了，可惜没人鼓掌，他还是一如往日的板砖脸，一点都没有改变，是啊，他为什么要改变呢？他发了填志愿的表格，交代了一些填涂的注意事项。之后有几个学生问：“那我们没领到招生专刊的怎么办？”我此时才想起来，我也没领，那可是我花了二十七快二毛钱买的呢。 老班说不够了，他会从其他班级看看有没有多余的，拿回来一些。又有些人问住宿押金那三十块钱什么时候退啊？老班说他也不知道。之后老班便拔腿开溜，真不知道还有什么问题等着他，可是临出门的时候，还是有一人大喊：“老师，我们的毕业证什么时候发啊？” 这个志愿表可以拿到家里去填，只要26号之前交上来就行。我借了本招生专刊，拿着2B铅笔，随便找了个专科院校，便填完了。五百多页的招生专刊，我能用到的不到五十页，其他的只是废纸，三毛钱一斤。 我涂完之后便交上去了，同学、老师的表情都很诧异，我是学校第一个交这个表的，并不是我爱出风头，只是想早点完事早点回家罢了。我问老班交完就没别的事了吧。他说没事了。我问那我的招生专刊怎么办。他说在等等。我说那我不要了。他说那你能说不要就不要吗。得，这意思是书也得不到，钱也退不了。我又能怎样呢得，老子不要了。其实是想要也要不回来了。 我顶着烈日走了很远，等了很久，终于打到了车可以回家了。 之后便是接着打工，石头厂的人很少，有四个大汉是合伙干活的，也就是挣到的钱平分。刚开始还可以，每个人都挺认干的，气氛比较和谐，偶尔歇息的时候还会聊一些幽默的段子。后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言语中有了对彼此的不满，意思是有人耍jian了，不使劲干活了。一个人耍jian了，其他人不满了，大家都不使劲干活了，挣的钱更少了，抱怨就更多了，矛盾也会更加激烈。就这样每天“混”着，还没有到“**”的阶段。 （124） 25日下午，我的同学打电话告诉我明天必须回学校，说是要签字。我tmd，在家呆了不到两天，又让我们回去，真会折腾人玩。那又能怎么样呢？还得回去。我家还算是比较近的，来回车费十块钱就够了，可是那些道远的孩子们怎么办呢？ 又回到了学校，情景人物未变，大家互相问着报了哪所院校，会听到很多陌生的汉字组合在一起的词组，全国各地的都有，怎么没有打算出国的呢？也说着一些关于考试专刊、毕业证、饭卡、住宿押金的事情。我们班任说会从其他班级拿回一些考试专刊，可是其他班级的学生还说有将近一半的人都没领到此书，也就是说，此书的订购数量远远小于学生的数量，可是每个人都交钱了啊！想不交钱也不行啊，为什么还会出现交了钱却拿不到书的情况呢？其实原因很简单。 又是很久之后，老班让学生们去办公室，喊到谁的名字就领一张纸，签上自己的大名，一定要与户口一致。这已经是26号下午了的事了。 学生们签完字之后还在班级等待。又过了一会儿，只见两名五大三粗的学生抬了一个大编织袋，脏了吧唧的编织袋，走进班级。学生们猜测是不是学校又再卖废品。可是一打开，一片片鲜艳的红色，像是我们的五星红旗——是我们的毕业证。又是一阵点名，领证。轮到我了，得到了一片鲜红，上面用金色的文字，蒙汉两种文字印着“毕业文凭”“内蒙古自治区普通高级中学”“内蒙古自治区教育厅印制”，翻开这证件，里面掉出来一张纸，是我的会考证，告诉了我已经通过了全部科目的考试和考察，不过是用钱买来的。两张证件上盖了教育局的钢印，考试中心的印，学校的印，校长的印…… 学生张扬，性别男，名族蒙古族，现年18岁，系XXXX人，于2004年八月至2007年六月在本校高中学习期满，经考核符合毕业条件，准予毕业。 最后一页还有这样的文字： 教育必须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必须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培养德、智、体等方面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和接班人。 ——《中国人民共和国教育法》 以上文字均有蒙汉两个版本，可惜俺对蒙文一窍不通，无法写出相应的蒙文，请大家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