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绝症！心病难医
“今天晚上叔叔回去吧，明天人家看到总归是不好。”这跟名声没有太大关系，关键不能让人家看见，明天董清源没从正门进来。这两天百里炎琦根本没有上朝，根本也没有人直到董清源这两天是在裴王府。 “明天早上早回去就好，反正一来一去也十分近便。”董清源可舍不得那么早回去，如果只是让人家看他从正门进来，这倒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不过就是早上回去，收拾收拾换身衣服，然后再过来罢了。 有这么个小东西抱在怀里，睡觉才让人舒服。至于风昊，说是明天才能到这里。到了同样住在裴王府，谁让裴明宣多少算得上是风昊女婿，元书涵跟风昊之间的关系也很奇怪。 要说亲近也亲近不到哪里，可是要说疏远娜却还是不疏远，否则元书涵也不会顺从到，养一群风家的孩子。就算不作为自己的儿女，元书涵也养了一些风家的庶子庶女。 只不过不放在一处，和裴华裳他们一样教养。 “明年府学开办起来，是让华裳回来这边上课，还是在那边由你教导。”老实说裴明宣还真是不放心，将闺女交给董清源带大，这小时候养的这么好的女孩，别回头给董清源带坏，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教导放心些。 “让华裳跟着这边学吧，每逢初一十五的时候回去，当然有事的时候也要回去。”董清源自己也打算赖过来，他肯定是要陪着华裳的，而且元书涵开办的府学，有人想上还不能来。 “你是说华裳，还是说你自己。”就这人这一分钟都要黏糊的样子，还能放着华裳一个人在这边？ “自然是两个人一起留下，等到华裳长大。”董清源其实也不喜欢这样，可是这对华裳来说是一件好事，那么董清源也就顺从接受。毕竟住在华裳这个小院子里头，两个人也没什么妨碍。 “那要不要给你给你收拾个大点的院子。”裴华裳一个住自然是没问题的，可是董清源住进来，多少会有些拥挤的感觉。尤其是常住的话，可就不是这么点地方能成的。 而且董清源住进来也挺好的，至少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多少让人感觉放心一点。 “不必，到时候我们两个都只会带着一半的人过来，这个小院子足够了。等会让人在隔壁收拾间书房出来，也就成了。”裴华裳如今还没布置书房，毕竟当初想着也住不了多久，而且一般都是直接放在闺房当中。 不过现在既然董清源过来了，那么闺房肯定是放不下的，布置一间书房倒也是正好。反正旁边的厢房还是空着好几间，这院子虽然说是小，可比一般人家的院子那可是大多了。 除了嬷嬷们有自己的房间，一等丫鬟都是两人一间的。二等丫鬟自然是四人，三等丫鬟是五人。 “你不去看看吗？陛下的事情还没说完？而且你你三叔那边还有一场热闹吧。”要是董清源身边没有带着裴华裳，早就跑过去看热闹。可惜的是有这么个小丫头在，就算是心里头想得慌，可是不能去还是不能去。 热闹难免会混乱，伤到小丫头怎么办？ “有什么好看的，毕竟是长辈的家事。我让华沓暂时也不要过去那边，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再过去吧。”裴明宣可不是什么喜欢看热闹的脾气，也担心裴华沓陷进去，传出些不好的名声。 而且裴王氏现在闹得越厉害，到时候折损的还不是跟裴君惟之间的情谊。等到情谊消磨殆尽，这人也就只能是锦衣玉食度此一生。裴君惟不会亏待陪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人，可是也不会喜欢一个一直挑事的人。 裴君惟现在根本就不关心这个，只要裴华沓不参合进去就可以。 “可是华沓去看那个疯婆子，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关心。”董清源直接用上了疯婆子这样的形容，对这两姐妹一直都有着深深的厌恶。尤其是别让裴华裳误会了什么才好，他真是怕死了裴华裳掉眼泪。 裴华沓的本事，裴明欣还真是伤不了她。更何况那么多人跟在身边，就算裴明欣想动裴华沓，也要掂量自己有没有那样的斤两。 “叔叔，我们去看看吧。”裴华裳当然是不放心的，拉着董清源心中也才有底气。 “好！”董清源刮了刮裴华裳的小鼻子，他可不希望裴华裳担心。既然裴华裳说要看看，那他自然也不会做出拒绝的事情。 这一头裴明欣被结结实实的绑着扔在床上，毕竟百里炎琦亲口说裴明欣是有癔症的人。嘴里头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用绸缎封住的嘴哪里那么容易说话。 裴华沓则是有些优哉游哉的喝茶，等着大夫的到来。这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大夫，可是百里炎琦吩咐人去请的御医。相信百里炎琦一定会吩咐的很好，所以裴华沓十分安心。 “明欣表姑不必挣扎，陛下金口玉言，你这癔症之名是躲不掉的。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好好找个人嫁了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毕竟所有人的眼光都盯着，三奶奶也不会弄得太难看。” 谁都知道裴君惟现在的几个孩子，那都是裴君惟在外面娶得女人生的。要是真的嫁了娶了都是那等不好的，人家自然会觉得乐平本身不是个好的，这般苛责裴君惟的儿女。 这样的蠢事，乐平生为大家闺秀自然是不会去做的。这些庶女庶子嫁得好，人家更会夸奖乐平贤良淑德。同时这么多年更裴君惟分开的陌生，这么一段自然也就弥补回来了。 一举多得的事情还能让裴君惟高看她一眼，乐平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做。可惜有的人偏偏不知足，总是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下好了，总算是把自己折腾成现在的模样。 名声坏了这也不说，日后想要再找个如意郎君都难。 “沓姑娘，御医已经到了。”弄丝进来禀报，随后将床帏拉的结结实实。哪能真让别人看见裴明欣现在的模样，原本只是装可怜如今可是真可怜。这个样子传出去，她们就算对裴明欣十分的好，在别人眼里也都成了不好。 “请进来吧。”好好跟咱们明欣表姑治治病。这年头自然是心病难医，因为一个人哪一旦钻了牛角尖，那可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裴华沓总算是明白元书涵这句话的意思。 这么个现成的例子摆在面前，想要不明白也不容易。 “见过郡主。”来的人年纪有点大，一路上真是吓死他。谁都知道元书涵医术无双，这不定是为了什么事请喊他来。那公公说得也很明白，裴家二姑娘得了绝症，现在已经病入膏肓。 完了还加上一句。这可不是奴才说的，是陛下金口玉言亲自断的。 这陛下自然是不会看病，不过陛下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么这位裴二姑娘，不管事真有病还是假有病，那都一定是绝症！医治不好的绝症！ 他们都说那日在门口看着，那两个姑娘都是十分清雅之人，怎么今天就成了这个模样。不好的名声传了出去，说是扭扭捏捏故作委屈之姿。更过分的还是说，跟哪青楼的女子也没什么差别。 “劳烦御医了，不过请御医来是为了什么，想必御医心中有数。”裴华沓还是一张笑脸，行为举止对御医也颇为尊敬，只是要不要让人去看裴明欣，多少还是有些难说。 至于端架子这种东西，若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人怎么会将她一个小姑娘放在眼中。 “裴二姑娘得了绝症，已经快不行了，郡主看要不要给裴二姑娘准备后事。”既然是绝症，那就是治不好的病，准备后事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出去也只能这么说，毕竟这可是陛下的旨意。 他们给宫里的人看病，这种事情自然也是很熟悉，该如何做心里头都是有数的。 “我二表姑吉人天相，指不定能山回路转。你待会出去开个药方看看，至于这病人你万不可多言。毕竟姑姑是女儿家，这名声还是要的。”这种事情就只能烂在肚子里头，别的话一点都不能透出去。 至于能不能山回路转，就看裴明欣自己聪明不聪明吧。否则就算是裴君惟下不了手，可这裴明欣这个人也不会存在。 弄丝引着御医过去，稍微看了一眼就离开了。这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真是作孽啊作孽！ “这二表姑娘早上在院子里头闹，惊了圣上的架。想来是这几天病的糊涂，御医你可要好好看看。”惊扰圣驾这个罪名，怎么都轻不了。不管裴明欣是因为什么事情闹得，反正人都已经成这样了。 这话一出来，御医也差不多知道为什么，裴明欣会被绑在这里。老头子真是佩服裴明欣的勇气，这可是多少当官的都做不出来的事情，而且哪家大家小姐能敢做，只会自己害了自己。 “郡主，但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才让二姑娘病成这样。”总要有个统一的说法才好，毕竟回头还要写个报告。 “廊下久站招了风寒，加上得知母亲并非嫡妻受了刺激。”裴华沓实话实说，至于惦记董清源这种事情，就别让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