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大学士做西席
“除了听叔叔讲故事，华裳还想要做什么呢？”董清源温柔的询问，至少给一个让裴华裳离不开他的理由。这样就足够了！ “现在这样不好吗？”看的出来董清源眼眸中划过的失落，裴华裳却什么都不能说，她现在什么都给不起。因为未来实在是太远太远的一件事，不是现在的她能够许诺和承担的。 董清源摸了摸裴华裳的脑袋，现在这样就很好吗？可是我还想要更多，多到你无法承受的地步。董清源从来都是一个很贪心的人，尤其是在感情的事情上更是如此。不会一味的索求，却从来也不会感到满足。 “该吃晚饭了，然后去散步。” “好的。” 第二天一早陪着裴华裳吃完早饭，董清源就回府去换了身衣服，招摇过市的来到裴王府。董清源出行向来都十分招摇，这也不是什么习惯。毕竟作为相爷，在这几条街上不认识董清源的，也没几个人了！ 加上今天既然是裴华裳生辰，那么董清源自然是要好好给裴华裳准备一下生日礼物的。裴华裳的喜好董清源早已经摸都差不多，如今更是要让众人看看，他对裴华裳到底有多好。 高调秀恩爱素来不是董清源的作风，谁让这件事情对裴华裳有好处呢！ “相爷今日出门倒是早。”周围的人家不管是认识不认识，基本上裴华沓都派发了请柬。要说认识多少人未必，但是发帖只是给人一个脸面而已。来不来裴华沓到是没有强求，不可能那么多人为了一个小姑娘的寿辰兴师动众。 “裳儿生日，自然是要早早过去的。”若不是为了做这出戏，董清源根本就不想回来好吗？早早的过去什么的在正常不过，是他陪着裴华裳度过的第一个生日，总觉得有些特殊的意义。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倒是将我们的风流相爷改邪归正。”他们之间也算是比较熟，毕竟一个是丞相，一个是大学士。虽然在权势上面两个人没办法比，可是在官职上却是一样的。 董清源笑笑不说话，大概都觉得他不是真心的吧！对于这样的调侃，还真是让人不想说话，什么样的人你们迟早会见到。裴华裳还有十天就要成为宰相夫人，怎么可能不跟这些人见面。 他也不希望裴华裳的好，被太多人知道。真是想要将人给藏起来，从此以后就只属于她一个人。 “想也不想说也没办法，这次本官也是去给郡主贺寿的。顺便请陛下上朝，就算朝中之事未曾耽搁，这不上朝终究不是什么正道。”这才是正事，去给郡主贺寿什么的。 那始终只是一个小姑娘，还真用不上他亲自出马，更何况还是拖家带口的去。不过有着这个借口，找皇上倒是方便了许多。虽然也不可能随意接近陛下，多少也算是个恰当的时机。 昨天才说过这个问题，看来百里炎琦是彻底不想回宫。可是天天跟陛下同出同入什么的，董清源自己表示毫无压力。最近他都不爱做什么亏心事，更不怕百里炎琦来找他麻烦。 “这个王大学士倒是不必担心，昨日裴王已经谏言，陛下也说不日将会复朝。”但愿那个时候你们别闹的太过，毕竟百里炎琦实在是太过分。可这住在那里也是百里炎琦的自由，他们做臣子的还真是什么都说不得。 陛下都是当爷爷的人，你们肯定也是不能让陛下延续子嗣的。这种借口之前都用了几十年，到现在也该过时。毕竟百里炎琦明面上的子嗣就不少，至于私底下的谁能够说得清楚，这也不是他们应该管的事情。 “裴王爷为国为民，可惜裴王妃有些……”王佩鸿之所以能一直稳坐大学士的椅子，正是因为他的刚正不阿。倒也不是不知道变通，只不过为人有些太过正直而已。 “王大学士感叹的有些太早，过段时间在说这话也来得及。”百里炎琦有多少事情还准备指望元书涵，现在说这样的话可不是有些太早。等到元书涵为国家做出贡献，大概王大学士也会改观。 只要是为国为民好的事情，王佩鸿从来都是支持的，更何况元书涵其实除了经常暴走，导致杀人数量激增以外，本身还是没什么大问题。别人就算是想做元书涵的事情，奈何本事不够啊！ “哦！可否请相爷明言。”说实话一开始知道元书涵杀了那些人，王佩鸿也是十分不乐意的。毕竟那些都是朝廷官员，一个女子说杀就杀是不是有点过分，仔细品味品味又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元书涵的手段太过激烈残暴，才会导致这件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这几日陛下留在裴王府，自然也是有些原因的。至于具体的，现在还不到揭开的时候。”学院的事情董清源也知道不可以轻易泄露出去，至少不能由他来说。 不过那个计划大概也只有元书涵弄得来，简直颠覆以往的关系。 因为是跟着董清源的缘故，王佩鸿一家很容易就进去了，女眷都带去裴华沓原本安排的地方。王佩鸿则是被董清源带着，直接去找百里炎琦去了。既然人家有正事，还是让人家做正事。 “涵儿以为如何？”还未进到房中，就听见百里炎琦的问话。外面两个孩子在批阅奏折，真是吓死王大学士。董清源毫不介意的递过去一本，倒是让王大学士成功的闭嘴。 就算这两个孩子再能干，判断事情再如何明断，这奏折批着也太让人觉得儿戏。 “内容基本跟府中差不多，不过这个计划最难的地方，并不在于拟定开办学院这件事情。而是在于这个学院本身颠覆，以文才武功为尊的常识，多少人能够接受？” 其实内容上只要参照他们的，反正百里炎琦最初也是想要做这样一个东西。模式不难老师也不难，难的是怎么让人来学。 “这本就是针对那些寒门子弟，接受与不接受也不是他们说了算。”百里炎琦这话说的也很霸气，本来也没想过这样的问题。 “有问题！在选择专业上，一个文一个武定然是基础，可多少人愿意去学这些看上去无用的东西？”毕竟不是她的孩子，从小培养起来的兴趣。而且生活无忧，不需要为了什么去学习。 观念上也比外界宽松许多，元书涵始终觉得，每种技艺都有其存在的理由。 “我觉得这既然是朝廷出钱培养学子，那倒是可以让他们必学一两样，若是这两样不过关同样会被淘汰。”这个学院最特殊的地方，并不是你进去就一直到毕业，而是随时可能被学院淘汰的。 本身就是要培养人才的，百里炎琦自然不会再多余的人身上花钱，朝廷的钱也不是平白就来的。赈灾啊什么的都还要用到，这也是百里炎琦之前就想过的问题。 “陛下，大学士王佩鸿求见。”董清源替里面的人通报一声，然后将王佩鸿推了进去。他还要去看裴华裳，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听这些！再说再不走小心被抓苦力，如今倒是可以抓王佩鸿！ “微臣叩见陛下。”王佩鸿一生最重礼节，看着里面的三个人却也颇为无奈。元书涵躺在床上，一副娇弱无依的样子。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京城活阎王，怎么也想不到是个这么柔弱的女子。 百里荣华则是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边上，屋子里头的现在一个都不敢得罪。当然除了刚刚进来的王佩鸿，其他的一个是养父一个是心上人她娘亲，能不得罪当然还是不得罪的好！ “倒是来得好，我还正愁武教官倒是可以让裴君惟顶上，文夫子没什么人可以担任，王佩鸿倒是极好的人选。”不是迂腐之人，同时又有极高的文学教养。 只是之前百里炎琦一时之间还真是想不起这么个人来，现在倒是正合适。 百里荣华将手中的资料递给王佩鸿，总得给人家一点知道的权利，不过拒绝的权利没有。因为百里炎琦金口玉言，做臣子的那里有不从的权利，除非你小命不想要了。 看完之后他瞬懂，刚才为什么元书涵会说这件事情难！也理解为什么百里炎琦想做这件事情，毕竟为国为民都是有利的。 “臣愿领命。”如果这两天百里炎琦在这里都是为了这件事，那么王佩鸿觉得可以理解。 “那好，这府里头的西席之位你也一并担下。”毕竟这里也是一群孩子，在百里炎琦看来还更重要。这是未来储君所在的地方，比学院那边还要更重。再好再能干的臣子，摊上个昏君也得要歇菜。 “王大学士，我只有一个原则。你要给学生讲道德倒也无所谓，不过切记更重要的是告诉他们规则。律法从某中角度来说，比道德更能够约束人，至少犯法会死会受到惩罚，可是没有道德不会。”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例子而已，如果王佩鸿真的够格的话，那么应该会明白她的意思。 “多谢王妃提醒。”元书涵将规则提到道德前面，倒是让王佩鸿深感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