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迟迟不出世的孩子
本来是应该给孩子们婚嫁的，可元书涵觉得自己一辈子找到什么人，都应该自己来选择。不然现在上门提亲的都有，哪怕现在年纪小些。可三书六礼过后，订下婚约也可以。 包办婚姻对父母子女来说都是一件很讨厌的事情，至少在元书涵这里是这样。 外面却突然想起了鞭炮声，元书涵便叫人来询问是什么事情。商量这种事情，当然是将人全部打发走，别回头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在这种事情上，谁都不如何能相信。 “府里的七位小爷都得中举人，这是外面的人来报喜。”本来就只有七个人参加，没想到七个人都能得中，还真是让人感叹这里出人才，连百里炎琦都不例外。 “现在才放榜？”元书涵之前从来不关心这些，能够知道才是一件怪事。这次要不是因为府里头有人中了，元书涵估计也不会问。好奇多两句嘴什么的，并不是什么坏事。 “涵儿，这八月开考前前后后折腾也差不多一个月下来，所以几乎都是这几天下成绩。乡试并不限制取多少名，会试取得才是前三百。”在这些事情上，元书涵的手下人，绝对比元书涵本人要清楚的多。 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大好事，等到来年春闱殿试过后，才是真正热闹的时候。毕竟这两年等得就是功名，如今已经算是得了功名，就看他们准备如何安排。 这样的事情本来也就不需要裴明宣去cao心，自有裴君惟裴君越这两个当父亲的在，该提供的条件这两年什么时候少过他们的。裴明宣自认为该自己做的事情，这两年已经做得够多。 “王佩鸿教导了这么两三年，若是连乡试都过不去，岂不是给王佩鸿这个大学士丢人？会试估计问题也不大，这样的条件下还做不到，那只能说明人有点问题。” 百里炎琦觉得这是再合理不过的，原因也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中榜这种事情也是因人而异的，若是寻常人家自然会觉得难上加难，可是裴家人是什么条件，若是不中才是真的有问题。 “说得倒也是，不然好西席便不会这般抢手。”在现代不也是很多父母，为了一个好老师好学校，搞得自己倾尽所有。她选择的时候不也是尽力选择好的老师，一个有方法的老师比什么都管用。 “吩咐下去，府中摆上七天七夜的流水席，为几位小爷庆祝。”元书涵在这方面绝对是不会出问题的，流水席也算是一个庆祝的习惯。既然人在府上又有这事，面子里子都是不能掉的。 至于贺礼这种东西，相信裴华沓已经送过去，这丫头办事向来都是这般可靠。 “说起来裴明欣她们几个的嫁妆，你还是早些准备的好。”说起来也不当元书涵准备，不过谁让人家现在住在裴王府，元书涵是不能真的就什么都不做，毕竟人家看的是裴王府的脸面。 “其他的娘子们，因着全部过了初选，每个人都准备了三十二台。裴明月她们五个从两年前就开始准备，每人都是一百六十抬，不管嫁谁都是足够的。”元书涵出手向来阔绰，更何况本身还是不愁银钱的。 这还只是她准备的，人家自己家里头准备的还不知道多少。当初裴华裳出嫁的时候，元书涵准备的足足有八百八十台。比宫中嫁女的分例还要多，谁让元书涵就是不缺钱呢！ 元书涵作为嫂子作为亲戚的，这样的厚礼已经够让做父母的难做。别说其他人看着眼馋，就是百里炎琦看着元书涵都眼馋。这样的嫁妆是足够了，而且是大大的足够了。 “便是你准备的，都已经够了。不过如何都比不上华裳的嫁妆，当初萧皇后嫁入宫中之时，嫁妆也不过是五百台。几个月前嫁的十七公主，嫁妆也不过是六百四十台。” 这年头出个皇后其实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宫中除了朝服那是什么都不给准备的，当然也就圣朝有这么个规矩。 “这年头除了最末常在和答应之外，入宫的女子都是要自带嫁妆的。宫中的聘金便是一开始便被封为从七品以上的女子才能有，至于大婚唯有夫人以上才能享。” 这还得是一开始就去就封的才有，若是后面晋升上去的，如钱宸妃以及李皇贵妃，一开始不过是贵人，所以也什么都没有。这些规矩也该说给元书涵知晓，只不过之前倒是忘了。 “东宫当中，除了侍姬之外都可给女孩备些嫁妆，且会小小的办一下，唯良娣以上可大办，太子妃太子侧妃庶妃，方可用大婚之礼。至于嫁妆多少多是按照个人家境二来，太子妃的嫁妆还不如太子嫔的。” 太子妃家中虽然看着是不错，可是真不是什么有钱的人家。 “这些东西暂且还可以放一边，明朗他们的聘礼最近也该加紧些了。”元书涵这些年也在准备着，因为有些东西还是不好找，元书涵也不想落了脸面。 说不得这几个人就在前后着，到时候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倒是要好好给几位姑娘找好陪嫁丫鬟，省的两位婶婶总觉得我不懂规矩。”元书涵对于这件事情怨念颇深，不过那帮人却奈何不了她，只是报应到自家儿女身上罢了。 宫里头的公主出嫁还要两个女官陪嫁，更不用说她们这样的人家。就算是暂时坑不着乐平，但肯定能够坑到林飘翠，谁让这次送选的姑娘里头两个都是她亲生女儿。 让她总惦记着她的闺女儿子，还有裴明宣身上这些妃嫔位子。说起来等到婚嫁的事情一起，只怕这些人也不能在府里头住着，毕竟裴家也有自己的宅子。 到时候他们就算是不想回去也不行，他们这里倒是能够清静清静。自己闺女在别人家待嫁，儿子在别人家里头娶亲，这从礼法上来说都是不可以的。这两年裴君越跟裴君惟也将那宅子打理得差不多。 裴君惟既然作为长子，便继承了裴家祖产，裴君越这边元书涵帮忙补贴着，比裴君越其实也差不了多少。如今裴家自然是尾大不掉，百里炎琦便下旨安排裴君越自立门户。 “你倒是还记得这些，不过确实也不能不找，这几位都准备入宗亲。”在这些事情上圣朝实在是分的太严格，就连宫中都要分出三等去，其他的更加不知道要分出几等。 元书涵记仇的本事却有些超乎百里炎琦的意料，这个笑话当时百里炎琦也是看过的。 做妾做侧室不管是做谁的，都被等级给压得死死地。所以千万不要糊涂，还是做正头娘子比较好。不要生生世世都要被人压得喘不过起来，甚至包括你生下的孩子都比人第一等。 做人何必这样糟蹋自己，当然这只是元书涵一个人的想法。嫁入宗室可不比一般人家，首先在嫁妆上你就得自己准备足，这事肯定是落不到元书涵头上的。 真不是什么有太大关联的人，裴明月她们还能说是裴王府的表小姐，其他三十个不过是挂着从裴王府入选的牌子。其他的事情跟裴王府，一表三千里远得很。 “不用你来找，只怕消息下来三婶五婶自己就会去寻，若托到你门下的时候再说。”裴明宣倒是跟百里炎琦不一样，人家当娘当母亲的都在，哪里用得上元书涵这个不如和相关的出手。 “这倒也是，我等着看便好。”这人总归牙还是有不如意，五个女孩子同时进宫去，三十五个娘子一同备选，这样的好戏定然是极为热闹的。她就算一直不插手，也有足够的热闹看。 小姐妹之间，比一比自己嫁的夫婿那是常有的事。裴家这么多年下来，眼高手低的毛病可大得很。就她们家里头这几个都有这毛病，只不过收敛了很多。 可出去之后没人压着，可就不是这么回事。相互之间可谓是谁也不差谁什么，比较起来自然就够难。 “左右还有几个月，倒也不必着急。”选秀的结果出来，可是在春闱放榜之后。元书涵的预产期在二月份后，放榜则是在四月，怎么着元书涵都能看的到这场热闹。 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到了预产期元书涵这孩子也没见生下来。倒是惹得人一天比一天更加烦躁起来。元书涵知道这也算是个正常现象，催产药下去也不好。 对裴明宣和百里炎琦的说法就是，这个孩子既然天生就注定不普通，有些不一样的事情出现也正常。可眼见这清明过了谷雨过了，这孩子还是安安稳稳的待在元书涵肚子里头。 皇后的孩子倒是生了下来，皇后还没有看过一眼就被百里炎琦带走。这堂堂一国之母当然是不干的，天天闹的鸡飞狗跳。可也就只能在自己的院子里头，怎么出都出不来。 因着孩子是清明出生的，百里炎琦便取名作百里落明，封为郡王养在元书涵身边。作为元书涵的养子，同样有个郡王的爵位，这段时间这样的姓百里孩子没有二三十个，但是十八九个却是有的。 还有两个直接跟百里落明同天进入，就是为了最大程度的混淆视听。至于其他裴、非、元、风、青、青墨、司空、花、雪姓的孩子那就更加不计其数，想找都没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