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找个吉日各自回府去
头天晚上百里炎琦抱着百里落华进宫，第二天裴明宣就带着一家老小前去祝贺，元画香却是一点妨碍也无的。皇子洗三虽然也算作是大事，可也有只有三品以上官员能够去祝贺。 满月比较盛大所以是五品以上官员能去，百日宴那天便只可以有七品以上官员进宫。这段时间大概宫里头的宴会不会停，府里头还有几个很快就要生下来的，一些月份不足五月的孕妇，还在宫里头养着。 估计还要挑几个位份高的进府，其他的小鱼小虾没有什么人会去关注的。百里炎琦也知道适度是可以的，但绝对不可以过度自找麻烦。宫中本来就是高低有序，谁也挑不出什么理来。 不过对于某些人来说，年纪不过是刚好五十的百里炎琦，当真是年轻得不能再年轻。只是这个年纪得子，难免百里炎琦会觉得这般稀罕。别说百里炎琦才五十，便是六七十岁的老头，有些还在家里头生孩子。 只不过他们的妻子早已经不再年轻，出生的大部分都不过是庶子庶女，不敌百里炎琦有个这么年轻的老婆。 晚上回来的时候便有些出乎意料，百里炎琦带着两个年纪不过二十五六的女子随行，百里落华也在百里炎琦怀中安安稳稳的睡着。刚一进府门便将百里落华交给裴华沓，还给找了个借口。 “华儿这一日也有些累了，便送去给皇后照看，皇后看着华儿还能开心些。”随行之人当然是更乐意看到这样的场面，抱着个孩子怎么都不好跟百里炎琦亲近。 下意识的将百里炎琦这个行为，解读为希望和她们两个人亲近亲近。大选虽然是六年一次，可每次大选百里炎琦按照祖训必须收二十个人在宫中，她们正是上次大选进宫的人。 三年选秀，按定制也是要选十人进宫的。陛下也许是吃足了外戚的亏，所以每次选的都不过是些六七品人家的女孩，进去位分也就是一般。这段时间却好像突然开了窍，宫中不少妃嫔都有了孩子。 既然进了宫就是皇上的人，就算是一夜都未曾侍寝，七品以上的也得日夜在永和宫长春宫煎熬度日，七品以下的那就更见可怜，那是只能出家当尼姑一辈子在庙里头祈福的。 怕的就是皇帝专宠某人，才特意给皇帝弄那么多美人。这么多美人天天勾着你，让你想专宠都专宠不了。 “瞧他弄得，这每人只能带一个宫女下来，都已经成为这里的惯例。”元书涵这里将孩子抱在怀中喂奶，这事元书涵能自己干的时候，从来不让别人代劳。 奶妈什么的在他们这里，那是对其他没娘奶的孩子来说。裴明宣但是一点也不避讳的在旁边看着，这人经常抢他儿子闺女口粮，不过也有自己的乐子就是。 “等到孩子满月，依旧还是放到东厢房去，倒是华君他们三个，差不多可以有自己单独的房间，便将后面的三间暂时收拾出来给他们，过两年就该有自己单独的院子。” 裴明宣这也是在跟元书涵打预防针，差不多五岁左右就该让孩子们自己独立居住，现在这样两个人一个房间的情况持续不了多久。因着这段时间孩子还在陆续过来，原本一人一间如今给弄成两人一间。 左右都是奶妈大丫鬟们看管，倒是不碍什么事。别看他们现在孩子多，那是因为其他府里头住的大多数都是已经八九岁的孩子们，这些年纪小的还继续挤在这里。 “这个也是应该，这两年孩子们都在慢慢收拾着，我身边这几个大丫鬟倒是可以配人，到时候安排在两个闺女身边做个嬷嬷。倒是你们到底打算弄多少孩子入府，或者说这个什么时候收尾。” 元书涵觉得差不多点也就行了，如今府里头都养不下，也差不多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百里姓和裴姓的孩子大多数都是找的没落宗室家的孩子，这才没有人上折子请奏。 毕竟再怎么封的都是宗室的，有些没落的还指望将孩子送过来。这个元书涵也不知道百里炎琦怎么cao作的，总之亲生父母什么的也没什么人找上来，元书涵也就这么点要求而已。 圣朝存在也是超过一千七百多年，据说宗室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将近五十万人，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个数字……不过这么三妻四妾的下来，孩子不多才是奇怪的事情。 其中近一半人身上已经没有了爵位，也难怪会赶着往她这里送来。“那些百里姓的孩子，父母是否都还健在？”元书涵本来不想问这种话，想着想着还是问出来，完全忽略裴明宣连她上一个问题都没回答。 “只怕还是要收到明年九月份去，照你的要求收的都是些父母双亡的孩子。至于百里家的孩子，陛下已经吩咐宗人府，但凡有父母双亡上无长亲的便送到你这边来。” 也就是说百里家的孩子那是永远都不会断的，至于其他的叔伯之类，出事情的也是多不胜数。倒还不如送到元书涵这里安稳，左右也不过是一个县王位罢了，承爵也是只能给一个嫡长子。 唯有元书涵亲生之子女，方才一个郡王位落在身上。 “说起来你的朝服如今也下来了，满月那日你若是能去，只怕还要换上朝服。至于华裳他们几个的，得等到他们成年之后方可。”裴明宣这边话音刚落，那边跟着就进来一串人。 “不是只有年例千两并着三套朝服么？”元书涵看着这大大小小抬进来的，哪里就只有那么点东西的样子，这两年他们身边该有的宫人倒是都配齐了。那就更没有必要抬着么多进来，还有令人跟着。 “王妃的玉牌才刚刚办下来，这些是宗人府送来的东西，是王妃今年的年例。往后便是每年的元宵节前送来，请王妃核对一二。” 令人唱到最后，元书涵当真是眼泪都能下来，念一样便将一样东西放到她面前来。她现在整个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前面的东西当真是能晃瞎人眼。 元书涵在怎么不遵守规则，也知道有些东西在这个朝代是不能用的。这些传统的东西，她门下还真是做不出来。更别说成套成套的看得人眼晕，瞬间感觉自己好没有见识怎么办。 “原姑姑、李姑姑你们两个带着青笔、青秋、青纸、青砚四个将这些东西拿去收好。”元书涵身边的人基本上都是功能更里头出来的，这点小事自然是能做得好的。 首先归拢的就是朝服，元书涵总算是知道眼前这个大大小小的箱子是干什么用的。家里头好东西虽然不少，可是这些谁又能嫌弃家里头好东西多得。分例可不比赏赐，做礼物送人是完全可以的。 “青笔、青秋你们两个照着我说的拿一份，回头给三婶五婶他们送过去。玛瑙头面一套、鎏金头面两套、白银头面两套、云锦斗篷一件、羽缎斗篷一件、绸衫一件、长袍一件、云缎常服两套。” 其他的不是元书涵不舍得给，而是不合适给他们两个。至于剩下的几个小姑娘还没长成，大姑娘们还在宫中学着，出来也是不能给的。这些东西都有那么点禁忌，别回头穿了不该穿的颜色。 元书涵做王妃位列正一品，基本上除了明黄之外，没有元书涵不能穿的，可是其他人就不行，元书涵觉得还是保险点比较好。不太贵重，又能让人看着就不简单的。 “送过去吧。蟒缎、补缎这两样仔细收好，其他的放到库房去。”裴明宣简直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元书涵穿宫装的模样，可惜现在还不行。 元书涵已经在犯困，整天躺在床上除了看书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做。裴明宣看着忍不住笑了笑，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过还要去筹备百里落清满月的事，得快些吩咐香儿送帖子才是。 明日春闱就该放榜，但愿那几个都能在榜上。不然元书涵之前的七日流水席算是白做，这段时间三婶和五婶还是接了不少人家的帖子，元书涵这份礼送的可是正是时候。 “宣儿，涵儿的玉牌下来了？”裴君惟跟裴君越正在下棋，刚好元书涵送东西过去，两个人便结伴过来。 “今日刚下来，可是不合两位婶婶的心意？”反正裴明宣看着就是挺好的，本身宫里下来的东西，基本上也容不得你这么挑来挑去。不过作为侄子的，这个时候也只能这么问。 “宫里头下来的东西，那里有不满意的。倒是有劳涵儿费心，挑出这么些个能用的。”宫里的东西下来那就代表一个面子，元书涵这两年给他们的好东西也是极好的。 “我们这次来是想等找个吉日，便各自回府去了。”裴君越的府邸是元书涵帮忙准备的，就在裴君惟旁边一点，虽然不是相邻的两个也已经极为难找。地段什么的都十分好，也是难为元书涵了。 “不过五位表妹若是选上，只怕还是要在这里待嫁。”历来都是这么一个规矩，从来就没有变过。不然元书涵何苦帮裴家那些人准备嫁妆，也正是因为这一原因。